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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手把手教你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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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婳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知道这些的,是有人让虞婳被迫懂了这种微妙的压力。

  所以她才会说得出这种话。

  那时,只过了片息,他洞穿地淡淡开口问对方:

  “陈粒青,你是喜欢我吗?”

  病房里瞬间安静。

  陈粒青那时的表情很惊愕,像是没想到他会猜到。

  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像是难堪,又像是隐隐期待他的反应。

  在那种被人看破的愕然之下。

  尤其是,她之前以厌恶姿态来面对他,他却看破,她其实喜欢他。

  周尔襟只看她的表情,就懂了,是真的。

  对方是喜欢他而非讨厌他。

  所谓试探是否可以推迟婚礼,并不是为了真的去看婚礼。

  只是为了让他们不那么早结婚,试探自己是否还有机会。

  而这种话,他不知道陈粒青是否对他的妻子说过。

  他没有对这件事做任何评价,只是温淡说:

  “没事,我去和医生了解一下你的手术情况。”

  但把手擦干净,放下那只苹果之后,他就交代护工进去照顾,他直接回家了。

  他那时给虞婳发消息,她只回了一个表情,就再无下文。

  无法想象她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又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斗争,和他们说她不去参加生日了。

  那样风平浪静。

  此刻,春坎角的别墅内。

  虞婳没想到他会知道,声音都有点弱,眼中有光点在克制地微颤: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和你表白了吗?”

  “没有,但她说了一些不太合适的话。”周尔襟没有把推迟婚礼这件事说出来。

  他半蹲在地上,一条长腿膝盖抵着地毯,另一条曲着,把自己放在比她低的位置看着她。

  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眼神认真:

  “你今天过得好吗?”

  虞婳只是小声说:“还好。”

  “是真心话吗?”周尔襟温暖的大手握着她手。

  虞婳感觉到他似乎是珍而重之对待她此刻情绪的。

  但她只是说:“是还好。”

  周尔襟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束花,视线流转,温润地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她,依旧是温和的询问:

  “怎么自己给自己买花了呢?”

  被他这样问出来,虞婳有一瞬的心境翻涌,眼热但又似平常一般说:

  “就是路过花店,然后觉得这些花很新鲜很好看。”

  但她买的是蝴蝶兰花束,而蝴蝶兰的花语是我爱你。

  他送过她蝴蝶兰花束。

  不知是否是他想多。

  她需要对她自己说我爱你的时刻,是不是意味着感觉到别人不爱她,她需自我肯定。

  但他低声问:“你自己买了,我怎么送给你?”

  虞婳有些微诧,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得有些快。

  她有期盼,却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没有百分之百的掌控,她素来百分之百地放弃,让自己摒弃这期待。

  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但周尔襟看出她那一瞬间的轻动,他低声说:

  “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虞婳的心脏依然突突地跳,这种感觉她需要压抑再压抑。

  而周尔襟起身,不多时,高大而清瘦的男人抱出一大捧结着冰霜的粉色郁金香,走向她。

  花的枝杆在他抱过来的时候颤动,饱满花苞粉嫩欲滴,梦幻的颜色美好得不似凡物。

  真的是花。

  他真有准备花。

  他为什么…

  周尔襟走到她面前,弯腰,轻轻把她买的那一捧花放到旁边,将那捧有些冰凉的花束放到刚刚的位置。

  他耐心说:“等你太久,我怕花状态没有刚采下来的时候好,就放在了冰箱里,等会儿再抱,可以吗?“

  “可以。”虞婳的视线几乎凝在那一束花上,好像对她有难言的吸引力,她的目光难以移开。

  美丽,又如她不敢奢望的奢望出现。

  为什么会有花?

  周尔襟帮她捡起那些购物袋,把东西装进去,整齐放在桌面上。

  他才轻轻把她的头发挂到耳后:“生日快乐,婳婳。”

  虞婳僵住了,未想到他真的知道。

  她甚至不敢去触摸那种感觉,因为被他把期待抬得太高,她怕以后都期待。

  她嘴唇嗡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周尔襟看着她,眉目清明地徐徐道:

  “每年的这一天,你都会发一张图片,有时候是记录那天吃的菜,有时是一些小东西,今天也发了,我现在才发现是你的生日。”

  虞婳从未想过被谁发现的事情,被周尔襟发现了。

  因是阴历,在公历的日期上看起来是无规律的,没有一个人察觉这图片是规律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

  偏偏他们在为另一个人庆生。

  周尔襟坐到她旁边,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让她柔软的身体完全依附在他身体上,大手紧紧抱着她。

  体温交融,虞婳才似身体里回暖。

  周尔襟说话,连带她的身体都会跟着他胸膛震响:

  “以后都让陈女士去处理陈粒青的事情,我尽量不露面。”

  虞婳没想到他要做到这个程度:“没必要,她已经这样了。”

  不希望对方付出这么多,还得到这样的结果,起码不要太明显。

  她的背却被大手拍了拍。

  男人的声音传来:“有必要,她的恩是对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觉得不舒服,就是我做错了。”

  虞婳轻声说:“她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

  未想到男人在她耳边说:“但你其实感觉到了她对你的微妙恶意,对吗?”

  虞婳都被这话钳制住了。

  不能说没有,她是感觉到了的。

  对方那些话,后知后觉才明白是探听她要不要和周尔襟有孩子,是不是非要和周尔襟结婚。

  又想看又不想看她和周尔襟的婚礼,她后知后觉,对方是不是想她取消婚礼,或长期延迟。

  而且明明她虞婳只是一个没有太多大水花的新人,对方竟然看过她的很多论文,这种刨根问底的侵入感,她觉得不适。

  她斟酌着,不想把对方说得太恶劣:“其实还好,只是发现了她喜欢你,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恶意。”

  “你会伤心,就说明有。”周尔襟却没有轻纵这一刻的问题。

  虞婳几乎被他话里的意思一击。

  她不敢说出口的话,有人帮她说。

  周尔襟声音平静:

  “恩情是恩情,其他是其他,不能因为施恩于我就摆布我的人生,给我生恩的父母都不能这么做,你明白吗?”

  虞婳被定住。

  对于陈粒青这个恩人的定位不清,似乎一瞬间就找到点谱了。

  “但贸然离开,是不是也会让她情绪波动,影响康复?”

  男人的手在她背后轻轻轻抚摸她纤薄的脊背:

  “她有这个心思的那一天起,大概率就一直在波动,这不是需要你来考虑的事情。”

  他侧过脸看她,似有重负:“你愿意和我上楼看看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可以。”虞婳轻声说。

  周尔襟手臂直接圈住她臀下的位置,把她抱上楼。

  男人有力到感觉他手臂上的肌肉都鼓起来顶到她。

  虞婳主动圈住他的脖颈。

  周尔襟轻笑一声,轻轻把她抛起一点,更抱稳她。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打开门,把她抱进卧室才放下。

  他径直去拉开床头柜最下面一层。

  虞婳心一跳。

  因为她知道,这一层是他说过的,藏起来的秘密。

  为了尊重他,哪怕他没上锁,虞婳都没有去开过。

  看着他宽阔的脊背背对她,而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却是一张卡片。

  他坐在毛毯上,将卡片递到她手上。

  那板板正正的字体,一看即知是她写的。

  上面的字是“望健康,望平安。”

  虞婳才想起来,这是当年她去探病的时候,带给他的卡片,除此之外还有巧克力和花束。

  因为那边探望病人基本都是这一套,不像国内会带很多吃的喝的营养品过去。

  这卡片就是她插在花束里的。

  他还留着……

  她不明白:“怎么忽然给我这个?”

  他只是温厚地徐声说:“哥哥少了一根脚趾,这件事,我们讨论过,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他说是在英国被飞车党弄伤的。

  周尔襟认真看着她:“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被对方郑重其事的语气弄得有些心跳加速,慢声问:“……什么?”

  他提起:“你那一年被一个偏激传教的邻居纠缠跟踪,你记得吗?”

  虞婳当然记得,她拒绝了之后,对方就一直砸她的窗户往她门口扔垃圾,突然跟踪她,而且还找不到证据没法和警察确认。

  但后来莫名其妙就不针对她了,她归结于对方累了。

  但周尔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有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浮上虞婳心头,她的瞳孔有些微放大。

  周尔襟握着她的手:“对不起,哥哥骗了你,这伤不是飞车党弄的。”

  虞婳的惊愕几乎令她眼底泛红。

  周尔襟将一切向她坦白:“有一天你从海德公园回家,我发现了有人跟着你,怕你出事所以直接跟过去了。”

  虞婳素来疏淡的表情变得太波动。

  周尔襟停了一下,让她缓,才继续说:

  “……期间有些搏斗,为了逃脱,对方的同伴骑着重型机车在我脚上碾过去。”

  他甚至都没有说完,她就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的尾趾是怎么没的。

  他的脚肯定受了重伤,而小脚趾是其中受伤最严重的,严重到已经没有办法保留。

  虞婳忍不住去看他的脚,尾趾空空。

  周尔襟握着她的手,定定望着她:“我平时不敢和你说这些话,怕给你造成压力,但我远远比你想象中更爱你。”

  虞婳难想象那些年他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她鼻头泛酸。

  周尔襟一再进攻:“你以后觉得我身边谁喜欢我,或是我有任何行为做得不对,都可以要求我。”

  “你可以直接说‘周尔襟,我觉得你对那个女生照顾太多了’,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说‘晚上十点之后不准出门’,诸如此类,你都可以要求我。”

  明明他说得有点好笑,但虞婳的眼眶内积蓄了眼泪,一时间哽咽得无法开口,她好几次想说点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周尔襟那双深沉而心迹难表的眼睛,此刻坦荡清明地将一切向她敞开:

  “你有放纵的权利,任何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情,都是在干扰我们的夫妻关系,我也有重大损失,所以你可以直接指出,因为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周尔襟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明白吗?”

  但她看着他空荡的尾趾,还是会为他心悸。

  倘若没有在一起,这件事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周尔襟却稳镇说:“不用去看,这些年,这是我和你唯一的联系,能让我想到,我为你失去过一趾,我每次意识到的时候心情都是甜蜜的,希望你也是。”

  虞婳放下那张卡片,俯下身来抱住他,膝盖抵到地毯上,抱住他的腰身。

  难以言喻这一刻的心情。

  周尔襟躺下来,虞婳趴在他身体上,她终于敞开心扉:

  “我确实有点害怕,我不想你和她待在一起,听她看似嫌弃你,也想逃避我和她待在一起,听她貌似亲近我。”

  他搂着她的腰:“那你就可以说,‘周尔襟,你再看不出好赖和她来往,就别回家了。’”

  虞婳破涕为笑。

  周尔襟手托在她脸侧,轻轻啜吻她的唇,若即若离,唇还依稀贴着的时候,他说:

  “可以在这里亲你,真是走过太多路。”

  虞婳靠在他身上。

  而男人高大的身躯托着她,明显的体型差让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小小一只,他还一直吻她。

  她被缠得几乎没有缝隙,片刻才说:“我也有个礼物要给你。”

  “什么礼物?”周尔襟摩挲着她的腰。

  她被摸得又痒又麻,有种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的酥麻感,好似她在周尔襟手下渴求更多:

  “在我的行李里。”

  周尔襟闻言,温声说:“先起来。”

  但他视线一直凝视她。

  虞婳坐起来,是骑在他腰上的,他就这么平淡看着她骑坐在他腰身。

  她不好意思地挪开,等着周尔襟起身。

  他站起来,去开她的行李,虞婳蹲下身在里面掏,掏出那只招财猫抱大鱼的木雕,拿出来给他。

  周尔襟轻笑一声,接过来:“怎么不是大鱼抱招财猫呢?”

  虞婳:“抱不动吧。”

  周尔襟淡然浅笑:“你不抱着,怎么知道抱不动?”

  虞婳才明白他意思,伸手去抱住他。

  周尔襟达成目的,淡淡笑着。

  但他手机忽然响了,虞婳去看,看见显示的通讯录来电是陈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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