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咒术回战－赴约

　　“特级诅咒师东方凛逃脱咒术总监会地下监狱……”，五条悟怔怔地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消息，一直过去许久，他脸上的惘然才渐渐消弭。

　　“原来你被关在那里了啊，我还说你这些年为什么没有踪迹。”，五条悟喃喃自语。他还记得那个苦夏发生的一切。曾被视为咒术高专‘最强’的他和另外一人承接了保护‘星浆体’的任务。

　　也正是在那次任务中，他承受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战败。虽然那次战败也在日后成为了他成为‘最强’的根基，但他也在那次战败之中失去了些什么。以至于后来和那人的别离……这一切很难说究竟是赚了还是亏了，或者说对于他这个‘最强’来说，无论赚还是亏都是损失。

　　但抛开这一切不谈，他也对十年前苦夏所见过的那位特别的诅咒师印象分外深刻呐。

　　原本十多年杳无音讯，他甚至都以为后者是在和那位‘天与暴君’的厮杀之中伤重身亡了。不曾想……今日竟然听到了他的消息。

　　“很惊讶对吗？”

　　“当然不。”，五条悟看着那来人，抬手将绑在双眼之上的布条随手撕下。

　　五条悟传承有咒术三御家之一五条家百年一遇的特殊性状‘六眼-苍天之眼’。任何有关咒术的存在，无论是细致到对于咒力的精准掌控，操控咒力没一丝的流动；还是大到对于敌人的看穿，对于对手术式的看破……这一切的一切在这双眼睛的面前都没有任何阻碍。

　　但有时候看见的太多其本身其实也是一种负担。

　　‘六眼-苍天之眼’固然强横，可其强大的背后是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过载损坏五条悟的大脑神经元。

　　故而五条悟只能使用这条特质的布带约束‘六眼-苍天之眼’的视线范围，使其保持最低运行效率。同时每时每刻都维持‘反转术式’对其进行修复，保持大脑不会缺少养分。这也是五条悟最爱吃甜食的原因。

　　五条悟：“骗你的其实单纯因为好吃”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以五条悟对于反转术式的掌握程度，恐怕即便没有这条绷带他也能保持没有任何损伤。

　　真要说为什么在平时喜欢使用这条绷带进行约束……在黑暗的世界之中即便能够看清一切，但入目的恐怕也唯有黑暗吧？

　　五条悟看向那来者。一双通体碧蓝犹如宝石般的眼瞳已然彻底张开，甚至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那自那人走后不知多少年没有露出过的灿烂笑容。

　　“诅咒师东方凛，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当然是来找你的。”，东方凛也笑了，笑得无比灿烂。他能感觉到体内淡薄的情绪正在缓慢而坚定的涌现，犹如醉人的美酒，叫人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找我？”

　　“许多年前，你向我发出过邀请。”，东方凛目光同五条悟交汇，这一刻，两人的心依然在无言之中互通。

　　“今日，我来赴约。”

　　“那个约定啊。”，五条悟嘴角忍不住咧开。许多年前，在面前这人杀死那个让他品尝败北的男人的时候，他曾向这个男人发起过一个约定。

　　关于——‘最强’的约定！

　　后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已然毋庸置疑。

　　五条悟抬起手，青碧色的咒力大股大股从体内涌出，在他的双手之中犹如化作两团青碧的火焰。

　　东方凛同样不甘示弱。无色的咒力从他体内涌现，交织在双掌之间。

　　“就在这里吗？”，开战之前的最后一息，东方凛忽地问道。

　　“咒术高专人很少，一年级二年级去京都交流了，现在这里只有老师，不必担心他们。”

　　“那就好。”

　　两人对视一眼。

　　“砰！”

　　一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拳头，但在落在东方凛脸上的瞬间却在咒力强化之下猛然爆发出了一股几乎难以承受的巨力，就像是正面被某种引力反向向后拉扯了一瞬。东方凛的面颊瞬间变形了，头骨都发出了嘎吱作响的声音。

　　但五条悟也并不好受。因此此刻一只拳头正无比真切的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有意思！”

　　双拳相印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随即……

　　砰！

　　砰！

　　两声巨响，伴随着漫天烟尘洋溢而起。东方凛整个人几乎陷进了地里，周围全是破碎的水泥板石材。

　　可五条悟也不好受，此刻他也同样倒在满地碎石之间。在【无下限】的保护之下他已经多久没有受过伤了？

　　一年？十年！

　　东方凛从烟尘之中站起身，抬手扶额，伴随着‘咔擦’一声，下颚又完好的接了回来，裸露在外血肉模糊的牙龈处也肉眼可见的滋生出道道肉芽，几乎眨眼间恢复如初。

　　五条悟也从地上爬起，他随手脱下身上的黑色夹克，露出其中的贴身黑色背心。背心之上印着一个正缓缓鼓起，却无比真切的拳印。

　　【反转术式】能够修复身躯的伤势。

　　不过饶是如此，若是这一幕被咒术界的任何人看见了，恐怕都会万分惊恐甚至张惶吧？

　　往日那个在咒术界‘无敌’的‘最强’五条悟，今日竟然被伤到了？

　　但就像是开战之前两人所言的那般，今日的咒术高专人很少，适合战斗。

　　“这些破坏可得算你的。”，五条悟嘴角高高翘起，一双眼中几乎前所未有的明亮。他目光向前，落在了东方凛的双手之上。

　　五条悟能够在咒术界被称为‘最强’其根本来源有两个。【六眼-苍天之眼】和五条家祖传的术式，将阿基米德的‘无限’拉入现实的，能够操控原子之间距离的【无下限】。

　　【无下限】术式在常态运转之时，就像是阿基米德的‘无限’一般，任何事物一旦接近五条悟，其和五条悟之间的‘距离’就会在缩小之间被无限‘放大’。换言之就是越是接近却又越是不可能接触。

　　任何攻击，无论多么危险，多么毁天灭地，但也得打的中目标才能发挥出其效果。

　　而这个术式就是让你永远也打不中他，所以他才被称之为公认的‘最强’。

　　但此时此刻，他胸膛之上的那个拳印又不可能是自己凹陷下去的。

　　所以——

　　“领域？结界术？”，五条悟心中猜测着。在对方那一拳打过来的时候，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无下限】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好似被对方体表的什么东西给吸走了般，这才致使对方能够突破【无下限】的攻势。

　　与之相比起来，其双手手腕上不知何时好似被墨水浸染般变得漆黑一片，甚至其上还有流樱之色流转的变化反倒不足以引人注目。

　　如果东方凛能够听见五条悟此刻心中所想的话，那他大抵是不会隐瞒的。

　　这是利用结界术的造诣，在体表瞬间生成一道‘简易领域’，从而在接触对方术式的瞬间利用领域能够中和术式的特性，使其能够突破术式的技术。其名为——【领域展延】。

　　“这我可不认，开战之前你都说这里没人的。更何况我可是诅咒师，赔偿什么的你得去找我的组织，不过它好像已经覆灭了。”，东方凛的目光同样落在五条悟的身上。

　　作为使徒的他的身体素质自然不是五条悟能够媲美的，即便有着咒力的强化，但五条悟也不可能一拳就突破自己的防御。

　　并且他在那一拳上感觉到了【无下限】的味道。

　　作为拥有【如来无上师】这一门‘解析’术式，且本就将【无下限】作为智慧种的他来说，这种应用技术自然无法逃脱他的眼睛——在出拳打击的基础之上附着了【无下限】的‘术式顺转·苍’，这样在命中的瞬间，被命中者不仅要承受一拳的击打，还得同步承受一次【苍】的拉扯。

　　堪称双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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