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撞碎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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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些久远（或许）的记忆也开始涌入脑海。“压制？……瑟琳收到压制？（这句话，不是在说，物理层面上的压制吧，嗯……是不是在说：‘人设’？是系统和主人一直在说的那个东西吗？人设，人设……）”
一个猜想出现在了芙蕾雅的脑海之中。
并且，几乎在芙蕾雅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个猜想的同时，这个想法便如同思想钢印一般死死固定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几乎下意识的认为这个想法，便是‘正确’。
“……嗯，我知道了，阿拉克涅——话说回来，你是从铁锈世界回来了吗？”
“嗯。”阿拉克涅回应。
“第二步的实验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但收集到的数据还是不够，还会再多来几次。有什么事？”
“……只是想到主基地那边，主人这段时间也是在让其他同伴收集一些数据。”
“哦？……没有更详细一点的情报吗？”
“我没过多关注那边的情况——唔。”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心事。有重要的事情吗？没有就这样吧。”
“……只是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主人。”
“……我说了我不想听。”阿拉克涅语气微冷的挂了电话。
“我们在做很多的事情，背着主人。如果这些事情最终对主人毫无意义——”
“闭嘴。”阿拉克涅冷冷的声音钻入了芙蕾雅的脑海之中。
“……如果最终毫无意义，我应该会不由自主的去思考，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围绕在主人身边，遵从她的号召与领导，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芙蕾雅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阿拉克涅的不满。
“呼。”阿拉克涅的长呼声钻入芙蕾雅的脑海之中。
两人沉默不语。
“没人知道结果会怎样，就像我最初被系统丢在那个黑暗世界中的时候，也想不到我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回到主人的身边的情景。”
阿拉克涅语气平静，微冷。
她用一种十分少见的，看着掌中细沙随风飘散的语气开口：“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会回到主人身边。达成结果的方式，手段，时间，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结果，只有结果对我有意义。既然如此，我便没有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在别的事情上的必要。我不需要，考虑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只需要朝着目标前进就好。”
“……阿拉克涅，你确实——嗯……”芙蕾雅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她需要一个合适的词语用来形容阿拉克涅——一个恰到好处，同时不会招致阿拉克涅的不满的词汇。
“怎么？”
“……”芙蕾雅放弃了，阿拉克涅很复杂，但又很纯粹，这样的人不好评价。
“你确实很能打。”
“嗯？……谢谢，你们也一样，说到能打……其实我从不担心主人会遇到危险。如果事情真的无可挽回，我会撞碎这个世界。然后把主人带走。
作为对你的尊重，我告诉你这件事。如果你觉得有点不快……你可以把这看做来自自身无能的惩戒。”
阿拉克涅用容易招人不快的语气如此说着。
“你的底气来自（……主角，对吗？）”
“我强大的力量。世界固然在限制我，但于我，这其实无关紧要。”
“……我知道了。”芙蕾雅点了点头，她思考了很多事情。
阿拉克涅的力量，主人的力量，还有那几个，开始逐渐在自己的脑海中变得模糊——但却充斥着异质感的名字，的主人的力量。
他们理应有一个统一的名：主角。
同样的，如果阿拉克涅拥有这样的底气，那么这份底气也应当属于主人——
‘或许……方向错了吗？应该尝试让主人从零开始，掌握这种力量？主角的，力量？’
“我要再进一次铁锈世界。有事情联系二号影子。”
“……好，阿拉克涅。”
“嗯。”
“……”等到耳边声音渐息，芙蕾雅才忽然惊觉，她刚才似乎想要叫住阿拉克涅来着。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如果真的事不可为。请你如同自己计划中那般带走主人。’
“……还是别告诉她这件事了。主人是主角——如果被带走的话，她还会保留这个身份吗……哈。”
轻吐一口气。
芙蕾雅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孤身一人杀入战场，撞碎一个世界，把主人带走——其实，还挺令人羡慕的吧……
芙蕾雅心情复杂的想道。
阿拉克涅心烦意乱，不只是因为芙蕾雅。
还因为瑟琳。
以及瑟琳身上的压制效应。
一个比较好判断出来的事实是，瑟琳身上的压制效应正在减弱。
阿拉克涅认为这是芙蕾雅和自己都远离了瑟琳的缘故。
因为这种减弱，瑟琳正在变得越来越像本来的自己。
……而阿拉克涅不太喜欢这样的瑟琳。
“哦，尊敬的阿拉克涅小姐，您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赶快开始下一次实验？数据的收集进展非常迅速，哪怕是领袖，或许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呢。这都是您的功劳。”
“……”听上去她似乎在恭维自己。
但阿拉克涅却感觉，瑟琳就好像一团游走在自己身旁的铁锈，飘忽，柔软，若即若离，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却总是让人能够清晰地听清她的调笑。
“……AI娘那边情况如何？”阿拉克涅随口问了一句。
“嗯……领袖那边没什么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通知她这边的情况，事无巨细的那种，然后，……实验这就开始。”
“好的，我看看……这一次，请您尝试保持铁锈不靠近自己周身20米的距离。”
“嗯。我知道了。”阿拉克涅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领袖……啊，说起来确实可以和领袖通个电话。……嗯，咳咳。亲爱的~——嗯，不对不对……语气太过了。”
瑟琳轻声的说着。
此时，AI娘还不知道瑟琳正因为阿拉克涅的一句话就决定来烦她。
但阿拉克涅相信，她一定能够从这场不在计划中的骚扰中得到些什么。
就如同她相信自己对铁锈世界的探索也会取得正面的结果一般。
进入铁锈世界，阿拉克涅立刻便展开了自己的领域。
同时从空中捻了一小片铁锈，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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