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庆功宴上,他把桂花糕递给了那位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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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的烛火在案头跳动,林恩灿正与俊宁讨论阵盘上的血纹,忽然感觉身侧一阵灵力波动——灵狐周身泛起金芒,光芒散去时,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已立在原地,眉眼清俊,尾尖的火焰化作发间金饰,正含笑望着他。林牧嘴里的灵草糕差点掉下来,灵雀惊得飞到他头顶:“灵、灵狐?你你你……”
男子抬手轻拂衣袍,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正对着林恩灿道:“殿下,这几日未化人形,是在潜心修炼,好让这人身能维持更久。”他指尖划过发间金饰,那里还留着狐狸尾巴的弧度,“之前每次化形不过半个时辰便会脱力,如今总算能撑上一日了。”
林恩烨放下酒杯,灵豹凑到男子脚边嗅了嗅,忽然用脑袋蹭他的裤腿——竟是认得出这就是朝夕相处的灵狐。“难怪你前几日总躲在后山,原来是在捣鼓这个。”他挑眉笑道,“这模样,倒比宫里的侍卫顺眼多了。”
俊宁:“灵狐本就有千年灵智,能稳固人形是修行大进之兆。只是维持人身需耗费灵力,万不可逞强。”
清玄子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锦袍倒是合身,莫不是偷偷拿了殿下的衣裳?”
男子脸颊微红,目光转向林恩灿:“前些日子见殿下穿这件月白袍子时,觉得好看……便依着样式化了一件。”灵狐的本体习性仍在,说话时不自觉地想蹭林恩灿的手臂,却又记起此刻是人形,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林恩灿望着他眉眼间熟悉的灵动,忽然想起灵狐总爱蜷在自己腿上打盹的模样,嘴角漾起笑意:“无妨,你喜欢便好。只是往后化形不必特意避讳,学院里的人,都信得过。”
男子眼睛一亮,金瞳里闪过欣喜的光,忽然抬手,掌心凝出一小簇火焰——正是他尾尖常有的那簇正阳火,轻轻递到林恩灿面前:“殿下看,人形时也能控火了,往后护着您,更方便些。”
林牧拍手道:“太好了!以后你能跟我们一起练剑了!灵雀说它能驮着你飞呢!”灵雀立刻在男子头顶盘旋,啾鸣声满是雀跃。
烛火映着男子含笑的脸,映着林恩灿眼底的温和,映着满室的笑语与灵宠的动静。林恩灿忽然觉得,这场胜利带来的,不只是安宁,还有这些悄然生长的惊喜——就像灵狐此刻的人身,带着修行的精进,更带着无需言说的亲近,在往后的日子里,定会生出更多温暖的篇章。
晨光透过藏书阁的窗棂,落在摊开的阵法图上。灵昀(灵狐人形)正帮林恩灿整理散落的玉简,月白锦袍的袖口沾了些墨痕,他却毫不在意,指尖拂过玉简上的符文,忽然道:“殿下,这‘聚灵阵’若用我本体的正阳火催动,灵力流转能快三成。”
林恩灿抬眸,见他发间金饰随着动作轻晃,恍然想起昨夜灵昀化形后,执意要学人类的模样研阵,此刻指尖的灵力运用竟已颇有章法。“你刚稳固人形,不必急于消耗灵力。”他取过一方锦帕,替灵昀擦去袖口墨痕,“俊宁师父说,你如今的修行当以养气为主。”
灵昀脸颊微红,像被触碰了尾尖的灵狐般微微瑟缩,却还是坚持道:“可我想帮殿下。”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林牧的呼喊,灵雀的啾鸣紧随其后。
“哥!清玄子师兄教我做了灵草香囊,说是能助灵昀稳固人形!”林牧捧着个绣着火焰纹的锦囊跑进来,灵雀叼着锦囊的系带,在灵昀面前晃了晃。灵昀接过锦囊,指尖触到里面干燥的灵草,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掌心蔓延,他惊喜地睁大眼:“这是……凝神草和月心草?”
“正是。”清玄子跟着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本《灵兽化形要诀》,“灵昀初化人形,灵力易散,这香囊能帮你锁住本源。对了,这本书你拿去看,上面记载着化形后如何调和人身与灵力。”
灵昀接过书,指尖轻抚封面,忽然对着清玄子躬身行礼,动作虽生涩,却带着真诚:“多谢清玄子先生。”
林恩烨倚在门框上,灵豹趴在他脚边,闻言嗤笑一声:“现在知道讲礼数了?昨夜偷穿林恩灿的靴子时怎么不见你客气?”灵昀的耳尖瞬间红透,转身想去挠林恩烨,却忘了自己此刻是人形,差点绊倒,引得灵豹低低地笑(以兽类的呼噜声表达)。
俊宁从外间进来,手里提着刚炼好的丹药:“恩灿,这‘固元丹’你收着,灵昀若灵力不济,便让他服下一粒。”他看向灵昀,目光温和,“化形后修行更需循序渐进,莫要急功近利。”
灵昀点头,将丹药小心收好,忽然走到林恩灿身边,学着人类的模样,轻轻握住他执笔的手:“那殿下教我画阵图吧,这样既能学东西,又不耗灵力。”
林恩灿握着他微凉的指尖,在纸上落下第一笔,晨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落在灵昀认真的眉眼间,落在灵雀与灵豹安静的陪伴里。藏书阁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新的开始伴奏——有灵宠化形的新奇,有兄弟间的拌嘴,有师长的提点,更有彼此扶持的暖意,往后的路,想必会愈发热闹,也愈发踏实。
午后的演武场洒满阳光,林恩灿正指点学子们练习剑法,灵昀站在一旁,手里捧着那本《灵兽化形要诀》,目光却不自觉追随着林恩灿的身影。忽然,一个学子剑锋偏斜,眼看就要伤及同伴,灵昀下意识身形一动,月白锦袍划出残影,指尖凝出的正阳火轻轻一点,竟精准地打在剑脊上——剑锋瞬间偏折,稳稳避开了人。
“好快的身法!”学子们惊呼出声,林恩灿也有些意外,走上前道:“你这步法,倒是有几分‘流影步’的意思。”
灵昀脸颊微红:“昨夜看殿下练过,便记在心里了。”他指尖的火光尚未散去,映得眼底亮闪闪的,“只是还不熟,怕用不好。”
林恩烨抱着胳膊站在廊下,灵豹趴在他脚边打盹,闻言哼了一声:“比刚化形时强多了,前几日走路都能同手同脚。”灵昀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悄悄往林恩灿身边靠了靠,像本体时那样,用肩膀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
林牧这时提着个食盒跑来,灵雀叼着块桂花糕落在灵昀肩头,用喙尖递到他嘴边。“清玄子师兄做了新的灵草糕,加了能稳固灵力的‘凝露花’,灵昀你多吃点!”灵昀张口接住糕点,甜香混着草木气息在舌尖散开,他眼睛一亮,对林牧道:“多谢三殿下。”
俊宁与清玄子缓步走来,见灵昀与众人相处自然,俊宁笑道:“看来你已渐渐适应人身了。恩灿,下午带他去藏书阁,那里有《人兽修行录》,记载着如何将灵兽天赋与人族术法结合,对他往后修行大有裨益。”
灵昀立刻道:“我能学殿下的‘锁灵诀’吗?上次见殿下用,很厉害。”
林恩灿点头:“只要你想学,我便教你。只是这术法需以心御力,你本体的正阳火本就至纯,练起来或许更事半功倍。”
灵豹忽然起身,对着演武场东侧低吼,众人望去,见几只山雀落在栏杆上,灵雀立刻振翅飞去,与它们嬉闹起来。灵昀望着灵雀灵动的身影,忽然道:“等我再熟练些,是不是也能像灵雀那样,陪殿下飞?”
林恩灿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那里的金饰硌得指尖微痒,却带着熟悉的温度:“自然能。”
阳光穿过云层,在演武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灵昀站在林恩灿身侧,望着远处嬉闹的灵宠与学子,听着林恩烨与林牧的拌嘴,忽然觉得,这人身带来的,不只是更长久的陪伴,更是融入这片热闹天地的归属感。他悄悄握紧拳,掌心的正阳火轻轻跳动,像是在为这悄然生长的心意雀跃。
藏书阁的木梯吱呀作响,林恩灿正踮脚够顶层的《人兽修行录》,灵昀忽然从身后托住他的腰,月白锦袍的袖子扫过书架,带落几片枯叶。“殿下小心,我来。”他身形轻捷地跃上梯顶,取下书卷时发间金饰晃了晃,“这书比《灵兽化形要诀》厚多了,里面真有能让我和灵雀、灵豹一起练的术法?”
林恩灿接过书卷,指尖划过泛黄的封面:“有‘三灵合契术’,需灵宠气息相投方能施展,你们三个朝夕相处,正好试试。”
“真的?”林牧抱着灵雀从楼下跑上来,灵雀立刻扑到灵昀肩头,用喙尖蹭他的金饰,“灵雀说它愿意跟灵昀哥哥练!”
林恩烨倚在梯旁,灵豹用脑袋顶他的手背:“灵豹也没意见,反正总比天天被你拉着练剑强。”他瞥向灵昀,“不过先说好了,若是练砸了,可别变回狐狸躲起来。”
灵昀耳尖发红,却梗着脖子道:“才不会!我现在能坚持人形三个时辰了,俊宁先生说再过几日,就能像常人一样作息。”
俊宁这时提着茶壶进来,给众人斟上茶水:“三灵合契术讲究以心换心,恩灿,你得先教灵昀控制正阳火,莫要灼到灵雀的翎羽。”他看向清玄子,“你师弟的灵雀属风灵,灵豹属雷灵,灵昀属火灵,三灵相生相克,练好了威力无穷。”
清玄子笑着补充:“林牧,你得稳住灵雀的气息,它性子急,别刚起势就冲出去。”林牧连忙点头,按住跃跃欲试的灵雀:“我知道,就像上次练‘破妄啄’那样,得听口令。”
灵昀翻到书卷中记载术法的页面,指尖点着“以火引雷,以雷助风,以风裹火”的字句,忽然抬头看向林恩灿:“殿下,我们现在就去演武场试试?”他眼里的期待像极了本体时摇尾巴的模样,连金瞳都亮了几分。
林恩灿望着他,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林牧与林恩烨,笑道:“走吧,正好让师父和清玄子师兄指点一二。”
灵雀啾鸣一声率先飞出窗,灵豹紧随其后窜下楼,灵昀跟着林恩灿往楼下走时,忽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若是练不好……殿下会教我,对吗?”
林恩灿回头,见他眼底藏着一丝忐忑,像怕做错事的小兽,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发顶:“当然。”
阳光透过窗棂,在楼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灵昀望着林恩灿的背影,忽然觉得手里的书卷也没那么沉了——有他在,再难的术法,好像也能慢慢学会。
演武场上,灵雀已落在木桩上梳理翎羽,灵豹蹲在一旁甩着尾巴,时不时朝灵昀龇龇牙。林恩灿站在场中,俊宁与清玄子在廊下观战。
“记住口诀,”林恩灿看向灵昀、林牧和林恩烨,“以火引雷,雷借风势,风助火威。灵昀先起势,稳住正阳火。”
灵昀深吸一口气,掌心腾起一簇温润的火焰,不再像从前那样急躁地窜高。灵雀见状,振翅而起,带起阵阵旋风,将火焰轻轻裹住。林牧忙喊道:“灵雀,稳住风势,别把火吹灭了!”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该你了。”灵豹低吼一声,周身泛起细碎的雷光,顺着风势缠向火焰。刹那间,火光裹着雷电,在旋风中翻涌,竟比书中描写的还要壮观。
“成了!”林牧拍手叫好,灵雀却猛地拔高,风势一乱,火焰险些窜出控制。灵昀眼疾手快,掌心一收,火焰乖乖落回掌中,只是耳尖红透了。
俊宁在廊下笑道:“差一点就成了,灵昀控火稳了不少,林牧你得让灵雀跟上节奏。”
清玄子也点头:“灵豹的雷光引早了半步,林恩烨,你得压一压它的性子。”
林恩烨挠了挠头,拍了拍灵豹:“听到没?下次慢点。”灵豹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认了错。
林恩灿走到灵昀身边,看着他掌中的小火苗:“已经很好了,再来一次?”
灵昀抬眸,眼里的火焰比掌心的更亮:“嗯!”
灵雀再次振翅,风势匀匀缓缓;灵豹蓄着雷光,耐心等待;灵昀的火焰稳稳托在掌心,随着林恩灿一声“起”,风裹着火,火缠着雷,在演武场中央绘出一幅流动的光图,这一次,稳稳当当,经久不散。
廊下传来俊宁与清玄子的喝彩,林牧乐得直跳,林恩烨也忍不住扬了扬眉。灵昀望着那团由三人灵宠合力催出的光,忽然转头对林恩灿笑:“殿下,你看,成了。”
阳光落在他笑弯的眼梢上,比掌中的火焰还要暖。林恩灿点头,眼底漾着笑意:“嗯,成了。”
演武场的光图渐渐散去,灵昀收起人形,化作白狐蜷在林恩灿脚边,尾巴轻轻扫着他的靴面。林牧抱着扑回怀中的灵雀,凑过来道:“哥,刚才那光图比上次亮多了!灵雀说它跟风势时,能感觉到灵昀的火在‘等’它,不像以前那样急着窜。”
林恩烨摸着灵豹的鬃毛,接口道:“灵豹也说,这次能清楚感觉到灵昀的气息,才敢慢慢放雷光。”他瞥了眼林恩灿脚边的白狐,“看来你们仨总算有点默契了。”
白狐灵昀支起耳朵,像是在反驳,又蹭了蹭林恩灿的脚踝。林恩灿弯腰将它抱起,对两人道:“灵宠之间的感应本就比人敏锐,你们得学着像它们一样,先懂‘等’,再谈‘合’。”
俊宁从廊下走来,手里拿着三瓶凝神露:“刚耗了不少灵力,喝点这个。”他递给林恩灿一瓶,又看向林牧,“清玄子在那边教你新的控雀诀,去学学,对你和灵雀都好。”
林牧眼睛一亮,拉着灵雀就跑:“来了!”清玄子早已在不远处的石桌旁铺开卷宗,见他跑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玉简:“过来,这招‘雀穿柳’得配合灵雀的尾羽灵力,你上次总用蛮力……”
林恩烨看着林牧的背影,对林恩灿道:“说起来,明日父皇要考我们灵宠合击之术,哥,你说我们用今天这招能过吗?”
林恩灿抚摸着白狐的绒毛,灵昀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圈住他的手腕。“过不过不重要,”他声音温和却有力,“重要的是你们知道,真正的合力,不是比谁强,是知道谁需要等一等。”
白狐灵昀似懂非懂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林恩烨望着光图散去的方向,忽然笑道:“灵豹说,它懂了。”
林恩灿指尖轻抚灵昀的耳尖,目光落在不远处正与清玄子讨教的林牧身上,对林恩烨道:“合击之术的关键,从来不是招式多花哨,而是灵宠与主人的心意相通。”他顿了顿,看着灵昀化作人形的手臂轻轻搭在自己肩头,补充道,“就像灵昀此刻知道我在担心你们,它的灵力正顺着指尖往我这儿送呢。”
灵昀(人形)抬手理了理林恩灿的衣襟,声音带着狐族特有的轻软:殿下放心,方才灵雀在石桌旁扑腾翅膀,灵豹的尾巴一直在石台上轻拍,它们心里都记着要配合呢。
林恩烨低头看了眼脚边蹭来蹭去的灵豹,笑道:“灵豹说,刚才林牧被清玄子师兄敲脑袋时,它都想扑过去护着,还是我按住了它。”
这时,俊宁缓步走来,手里拿着刚温好的灵力茶,递给林恩灿:“刚感应到你的灵力波动有些不稳,灵昀帮你调和了不少。”他看向林恩烨,“灵豹能克制住护主的冲动,说明它懂了‘忍’,这是合击的第一步。”
清玄子带着林牧回来,后者手里攥着张符纸,脸上带着雀跃:“哥!清玄子师兄教了我‘雀引符’,灵雀说它能借着符力飞得更快,还能带着灵豹的雷光一起冲!”
林恩灿接过符纸看了看,颔首道:“不错,这符能引动灵宠间的灵力共鸣。灵昀,试试与它相触。”
灵昀指尖轻触符纸,符上立刻泛起淡金色光晕,灵雀在林牧肩头振翅,灵豹也仰头发出低低的吼声,光晕随之扩大,将三人一狐一雀一豹都笼罩其中。
俊宁笑:“看来再过几日,父皇考校时,你们定能让他刮目相看。”
林恩烨挠了挠头:“还是得多练,灵豹刚才说,它还没摸清灵雀振翅的节奏呢。”
林恩灿望着光晕中交相辉映的灵宠灵力,轻声道:“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灵昀的指尖与他相抵,两人眼底同时映出光晕流转的模样,默契无需多言。
俊宁看着光晕中流转的灵力,笑道:“灵宠间的默契,原比人想的更要细腻。灵昀能顺着符力引动灵雀的翅风,灵豹又能借雷光托着灵雀高飞,这便是天生的和合。”
林恩灿指尖与灵昀相抵,感受着那股温煦的灵力,对林牧道:“你看灵雀振翅的频率,三快两慢,灵豹的雷光便要踩着这个拍子落,才不会惊了灵雀。”
林牧凑近了些,灵雀在他肩头轻啄他的耳垂,似在提醒。他摸着灵雀的尾羽道:“方才清玄子师兄说,我总急着让灵雀冲在前头,忘了等灵豹蓄足雷光,难怪总差着半分。”
林恩烨在一旁逗弄灵豹,指尖划过它耳后的软毛:“灵豹说,它其实能等,就是见不得灵雀被符纸的光刺得眯眼睛,才总急着把雷光送过去。”
灵昀(人形)轻笑一声,眼尾泛着狐族特有的红晕:“灵雀也说,它不怕光,就是想等灵豹一起,才故意放慢了振翅的速度。”
俊宁闻言朗声笑起来:“你们看,灵宠都懂的道理,偏要人教。”他看向林恩灿,“你小时候带灵昀练合击,不也总急着让它化形,忘了它修行尚浅吗?”
林恩灿耳尖微红,瞥了眼灵昀:“那时不是怕它被别的妖兽欺负么。”
灵昀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声音软绵:“殿下现在也总怕我累着,上次练‘狐火引雷’,明明是我自己贪多练岔了气,倒让殿下连着三日不许我碰术法。”
林牧和林恩烨在一旁听得直笑,灵雀和灵豹也似懂非懂地蹭着主人的手心。俊宁看着这和睦的景象,眼底满是欣慰:“修行路长,能有手足相伴,灵宠相依,便是最大的幸事。”
林恩灿望着身边的弟弟、灵宠,还有身侧含笑的灵昀,心中暖意涌动。他抬手覆上灵昀的手背,与林牧、林恩烨相视一笑——或许合击之术的真谛,从不是招式的精妙,而是这份彼此牵挂、互相体谅的心意。
林恩灿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枚玉扳指,目光落在庭院中练习合击的灵雀与灵豹身上,对身侧的灵昀道:“你看林牧那小子,方才还急着让灵雀冲阵,这会儿倒学会蹲在石阶上数灵豹的雷光次数了。”
灵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笑:“灵雀刚才啄了他手心一下,许是在抱怨呢。”她指尖凝出一缕淡粉灵力,轻轻一弹,落在灵雀羽翼上,“其实灵雀飞得急,是想早点替林牧探清前方的雾障,它总记着上次林牧为了护它,被雾里的藤蔓刮伤了胳膊。”
“这点倒随他。”林恩灿哼笑一声,语气却软了,“小时候抢糕点,他也总把最大块的塞给我,自己啃碎屑。”
这时林恩烨抱着胳膊走过来,靴底碾过几片落叶:“哥,灵豹说灵雀的尾羽沾了晨露,合击中会泄灵力,让我问问灵昀姐姐,能不能用狐火帮着烘一烘?”
灵昀刚要应,就见俊宁从廊下转出来,手里拿着两卷竹简:“不必急着烘尾羽,先看看这个。”他将竹简递给林恩灿,“这是清玄子刚送来的‘灵宠同心契’,比你们现在练的合击术更精妙,需主人与灵宠灵力交融方能成。”
林恩灿展开竹简,目光扫过其上符文,抬眼对林牧喊道:“林牧,带灵雀过来,试试这契法——灵雀不是总爱往你袖袋里钻么?正好借你俩的亲近劲儿试试。”
林牧闻言立刻蹦起来,手忙脚乱地把灵雀拢进袖中,跑过来时差点被石阶绊倒:“哥,这契法难不难?灵雀说它昨晚偷学了灵昀姐姐的‘缠风术’,说不定能用上!”
清玄子不知何时也站在廊下,闻言笑道:“灵雀有这份心就好,这契法最忌勉强。你且放松,让灵雀顺着你的脉息走,就像平时你给它梳羽那样自然。”
林恩烨抱着灵豹凑过来,灵豹的尾巴轻轻扫着他的手腕,他挠了挠灵豹的下巴:“灵豹说它也想学,要不我们四个一起练?”
林恩灿看了眼跃跃欲试的众人,又看了看身边含笑的灵昀,将竹简卷好递回给俊宁:“师父,那就劳您和清玄子师兄指点,今日咱们就把这‘同心契’啃下来。”他指尖在灵昀手背轻轻一按,灵力相触的瞬间,两人眼底同时闪过一丝默契的笑意——有些东西,不必说,便已心照不宣。
庭院里,灵雀的鸣叫声、灵豹的低吼声、少年们的笑闹声混在一起,俊宁望着这幕,捋着胡须与清玄子相视一笑:所谓传承,大抵就是这般,一代护着一代,人与灵宠,亦与手足。
城外密林忽然传来灵雀急促的鸣叫,林牧正与清玄子研习同心契,闻言脸色骤变:“是灵雀的示警!它说林恩烨被围了!”
灵昀(人形)指尖瞬间凝出狐火:“我去看看!”却被林恩灿按住手腕。“别急,”他目光锐利如剑,“灵雀的鸣叫声里没有绝望,说明尚有转圜余地。林恩烨穿的青衫上有我布的‘归息阵’,能暂挡一时。”
俊宁从袖中摸出张舆图:“密林西侧是断崖,东侧有瘴气,他定是被困在中间的谷地。清玄子,你带林牧从瘴气侧绕后,用灵雀的破妄啄清障;恩灿,你与灵昀从断崖侧居高临下,灵昀的狐火能烧断他们的绊马索;我去谷口设‘锁魂阵’,断他们退路。”
林恩烨在谷地中已是汗湿青衫,灵豹浑身浴血,正用身体护住他,爪下踩着三个黑衣人的尸体。“这群杂碎,竟用‘腐骨钉’暗算!”他咳出一口血,青衫肩头已被钉穿出个血洞,“灵豹,再撑片刻,我哥他们定会来!”
灵豹低吼着扑向又一个冲来的黑衣人,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狐火噼啪声——林恩灿与灵昀正从断崖跃下,灵昀指尖的狐火如金鞭甩出,瞬间烧断缠向林恩烨脚踝的锁链。“恩烨!”林恩灿剑随身至,剑光劈开重围,“还能站吗?”
“这点伤算什么!”林恩烨咬牙站起,灵豹趁机叼住他的腰带往后拖,避开一枚飞来的毒镖。这时谷口传来阵法启动的嗡鸣,俊宁的声音穿透密林:“锁魂阵已起,一个别放跑!”
东侧瘴气中忽然飞出虹光,灵雀带着林牧与清玄子冲出,灵雀的破妄啄精准啄落黑衣人的发冠,露出底下的狼牙印记。“又是漠北的杂碎!”林牧甩出清玄子给的爆符,符纸炸开的白光暂时逼退众人,“哥,灵雀说他们的首领在树后!”
灵昀忽然化出狐尾,九条蓬松的白尾在林间展开,尾尖火焰同时暴涨:“看我的‘九尾燎天’!”火焰如网罩向树后,首领惨叫着滚出,青衫被火舌舔到,瞬间焦黑。林恩灿剑指其咽喉:“说!为何一再袭扰我等?”
首领狞笑着刚要开口,却被灵豹一口咬断喉咙。林恩烨捂着伤口道:“不必问了,看他腰间令牌,是影阁新派来的杀手。”
清玄子替林恩烨包扎伤口,俊宁检查着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带了‘蚀心蛊’,想来是想活捉你。”他看向林恩灿肩头的灵昀,“多亏灵昀的狐火克制蛊虫,否则麻烦大了。”
林恩灿扶着林恩烨,见他青衫上的血迹已被灵昀用灵力止住,沉声道:“回营。看来影阁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耗,往后出行,需更谨慎。”
灵昀轻轻替林恩烨拢了拢破损的青衫,指尖的狐火温煦如暖阳:“伤口别碰水,我已用灵力护住经脉。”林恩烨咧嘴一笑:“还是灵昀细心,比我哥只会瞪人强。”
林恩灿瞪他一眼,嘴角却微扬。灵雀落在林牧肩头梳理翎羽,灵豹蹭着林恩烨的手心,密林的风卷着血腥味渐渐散去,青衫破围的惊险,终在众人的默契配合中,化作又一场无声的胜利。
回营的路上,林恩烨靠在灵豹背上,青衫上的血迹已凝成暗红。灵昀走在林恩灿身侧,指尖不时溢出一缕淡金灵力,悄悄探向林恩烨的伤口,确认蛊毒余孽已清。
“灵昀,你灵力耗得不少,”林恩灿低声道,“刚才九尾燎天太急了。”
灵昀摇摇头,耳尖的绒毛微微颤动——那是她本体时紧张的模样:“殿下,那些蛊虫怕火,若不尽快逼出来,怕伤及恩烨的灵脉。”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何况……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受伤。”
林牧抱着灵雀跟在后面,闻言凑上来:“灵昀,你刚才的九尾好威风!灵雀说它都看呆了,尾羽差点竖起来。”灵雀配合地抖了抖虹色尾羽,啾鸣一声。
林恩烨在灵豹背上闷笑:“何止灵雀,我都看呆了。以前只见过你化出一条尾巴晃来晃去,没想到九条一起张开,跟披了件火披风似的。”
灵昀脸颊微红,偷偷拽了拽林恩灿的衣袖。林恩灿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对林恩烨道:“还笑?若不是你贪功追进密林,怎会中埋伏?回头让俊宁师父罚你抄一百遍《灵兽护主诀》。”
“别啊哥!”林恩烨哀嚎起来,“那书比《人兽修行录》还厚!灵豹都说抄起来费劲。”灵豹低低吼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俊宁与清玄子走在最前,听着后面的拌嘴,清玄子笑道:“他们倒像是忘了刚从鬼门关走一遭。”
俊宁道:“少年心性,本就该如此。只是影阁这次动了真格,看来漠北那边是等不及了。”他回头看了眼林恩灿,“恩灿,回去后需加固营中护阵,我看影阁怕是要调高手来了。”
林恩灿点头,目光扫过身后的弟弟与灵宠,掌心缓缓握紧。灵昀察觉到他的紧绷,轻轻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掌心的正阳火悄悄与他的灵力相触,传递着一份安稳的暖意。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灵豹的蹄印、灵雀的羽痕、青衫的破洞与九尾的火痕,在黄土路上交织成一幅带着伤痕却依旧鲜活的画面。林恩灿望着前方渐暗的天色,忽然觉得,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再深的夜,也终会等来晨光。
暮色渐浓,营中的灯笼次第亮起。俊宁站在帐前,看着林恩灿三人回来,招手让他们近前:“恩灿,方才探马回报,影阁的人在西北山口设了暗哨,怕是今夜会有动作。”
林恩灿颔首:“师父放心,我已让灵昀带着灵豹去山口左侧探查,灵雀跟着林牧去右侧盯梢,若有动静,会立刻传讯。”
林牧刚把灵雀安顿在帐檐下,闻言凑过来:“师兄,灵雀说它闻到了影阁的气息,跟上次那些黑衣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林恩烨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灵豹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背:“灵豹也说,山口的风里带着血腥味,怕是来者不善。”
清玄子从帐内走出,手里拿着三张符纸:“这是‘破邪符’,你们各自带好,若遇影阁的邪术,能挡一挡。”他把符纸递给三人,又对林牧道,“你性子跳脱,待会儿跟着你师兄,别擅自行动。”
林牧接过符纸,乖乖点头:“知道了师兄父。”
灵昀这时从外面进来,人形的裙摆还带着夜风的凉意:“山口左侧没有埋伏,但发现了几处新的脚印,尺寸与上次的黑衣人吻合,看来是在试探我们的布防。”
林恩灿接过灵昀递来的脚印拓片,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他们在等我们主动出击,好趁机偷袭。”他看向林恩烨,“你带灵豹守在主营,我去右侧接应林牧,灵昀随我同去。”
俊宁补充道:“记住,以守为攻,别中了圈套。清玄子,你带弟子加固护阵,确保后路无虞。”
“是。”清玄子应下,又叮嘱林牧,“跟着你师兄,多看多学,别冲动。”
林牧拍着胸脯:“师兄父放心,我会看好灵雀,它一叫我就躲起来!”
林恩烨失笑:“你那哪是躲起来,分明是让灵雀替你望风。”
灵豹低低吼了一声,像是在笑林牧,林牧作势要拍它,灵豹灵活地躲开,绕到林恩烨身后。
林恩灿看着这一幕,眼底泛起暖意,随即正色道:“出发。”
一行人整装待发,灵昀走在林恩灿身侧,灵雀在林牧肩头振翅,灵豹紧随林恩烨脚后,灯笼的光晕在他们身上流动,映着一张张年轻而坚定的脸庞,在夜色中汇成一股沉稳的力量。
夜风卷着营帐的边角,林恩灿站在沙盘前,指尖划过西北山口的标记。灵昀化为人形,一袭月白长衫衬得他身姿清绝,正将刚探来的消息写在羊皮纸上:“影阁的暗哨换了批人,手法比上次更隐蔽,带着西域的弯刀痕迹。”
“西域?”林恩灿眉峰微挑,“看来他们不止勾结了漠北的残部。”他转头看向帐外,林牧正蹲在篝火旁,给灵雀梳理羽毛,灵雀的尾羽沾了些夜露,在火光下泛着虹彩。
“师兄,清玄子师兄父说,让咱们别追得太急。”林牧扬声喊道,“他说影阁就盼着咱们分兵呢!”
林恩烨靠在帐柱上,灵豹趴在他脚边舔爪子,闻言嗤笑一声:“清玄子就是太稳,再不出手,山口的粮草都要被他们烧光了。”
“急什么。”林恩灿拿起羊皮纸,递给灵昀,“你看这弯刀的弧度,像不像三年前在楼兰古城见过的沙盗用的?”
灵昀指尖拂过纸面,忽然抬头:“我知道了,是‘黑风寨’的余孽。他们当年被殿下打散,竟投靠了影阁。”她忽然轻笑,“正好,上次放跑的头目,这次该清算了。”
“那就按原计划行事。”林恩灿看向林牧,“你带灵雀去右翼放信号,记住,见火起再动,别让影阁的人看出破绽。”
林牧蹦起来,灵雀立刻振翅落在他肩头:“保证完成任务!”
林恩烨踢了踢灵豹:“走了,该咱们去左翼了。”灵豹低吼一声,猛地窜起,驮着他往夜色里冲去,披风在身后拉出一道残影。
灵昀走到林恩灿身边,递上一盏琉璃灯:“殿下,影阁的阵法是‘七星锁魂阵’,需用你的正阳灵力破阵眼。”她指尖在灯壁上一点,灯内火光忽然转青,“我已在灯芯里混了灵狐的骨粉,能扰他们的视线。”
林恩灿接过灯,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还是你想得周全。”他转身时,帐帘被夜风掀起,正撞见俊宁站在帐外,手里拿着个锦囊。
“师父?”
“里面是‘破阵符’,”俊宁把锦囊塞给他,“清玄子算过,今夜亥时破阵最利。林牧那边我已叮嘱过,他那灵雀的鸣叫声能引开阵中阴煞。”
“多谢师父。”林恩灿握紧锦囊,忽然想起小时候俊宁教他画符的日子,那时他总把朱砂洒得满桌都是,被师父敲着额头骂“毛躁”。
亥时的梆子声刚响,左翼忽然亮起冲天火光——是林恩烨和灵豹得手了。林恩灿提着琉璃灯冲向山口,灵昀紧随其后,长衫下摆扫过带刺的灌木丛,竟毫发无伤。
“阵眼在祭坛顶!”灵昀喊道,指尖弹出数道狐火,将扑来的黑衣人烧成灰烬。林恩灿纵身跃上祭坛,琉璃灯的青光骤然暴涨,正照在阵眼的黑幡上。他摸出破阵符,运力拍上幡面,只听一声巨响,影阁的阵法瞬间崩塌。
远处传来灵雀的尖鸣,林牧带着右翼的人马杀了过来,灵豹的咆哮混着刀剑的脆响,在山谷间回荡。林恩灿站在祭坛上,看着影阁的人四散奔逃,忽然觉得掌心的琉璃灯烫得惊人——这温度,像极了当年俊宁握过他的手,教他写“守”字时的温度。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牧举着缴获的令牌跑来:“师兄!你看!影阁阁主的印信!”灵雀站在令牌上,得意地梳理着羽毛。
林恩灿接过令牌,上面的蛇形纹章还带着余温。他望向东方,朝阳正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洒在每个人身上,灵昀的白衫、林牧的笑脸、林恩烨肩头的血迹、灵豹亮闪闪的皮毛,都浸在这片暖意里,像一幅刚刚绘就的画,鲜活而明亮。
朝阳彻底跃出地平线,金色的光芒铺满山谷,将昨夜的血腥气驱散了不少。林恩灿站在祭坛顶端,望着下方渐渐平静的战场,手里还握着那枚刻着蛇形纹章的令牌。
“哥,影阁的人跑了大半,不过抓了几个活口。”林恩烨牵着灵豹走过来,灵豹嘴里还叼着一个黑衣人的衣袖,甩着尾巴,像是在邀功。“灵豹追了三里地,才把这几个咬回来的。”
林恩灿低头看向那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黑衣人,眉头微蹙:“审了吗?为什么针对我们?”
“还没,等你发话呢。”林恩烨踢了踢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这几个嘴硬得很,灵豹咬着他们的时候都不肯松口。”
“让他们松口还不简单?”林牧抱着灵雀跑过来,灵雀站在他肩头,啾啾叫着,“清玄子师兄说,用灵泉水泡过的银针,扎在他们的穴位上,保管他们什么都招。”
林恩灿看向林牧:“清玄子师兄呢?”
“师兄去检查他们的营地了,说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林牧挠了挠头,“他还说,让你别太急着审,这些人可能是影阁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嗯,他说得有道理。”林恩灿点头,将令牌收好,“先把他们关起来,派两个人看守,别让他们自尽了。”
“好嘞!”林牧立刻招呼了两个士兵,把黑衣人拖了下去。灵雀在他肩头兴奋地扑腾着翅膀,像是在监督他们干活。
灵昀走到林恩灿身边,仰头看着他:“殿下,刚才破阵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阵眼里有个熟悉的气息。”
“什么气息?”
“说不好,有点像……三年前在楼兰古城,那个救过我们的蒙面人。”灵昀的眉头皱了起来,“当时他用的剑法,和刚才破阵时散出来的灵力波动很像。”
林恩灿心里一动。三年前的楼兰古城,他们遭遇沙盗围攻,确实有个蒙面人出手相助,剑法凌厉,出手狠辣,救了他们之后就消失了,连名字都没留下。“你确定?”
“嗯,那种带着点西域风沙味的灵力,不会错的。”
“看来,这影阁和当年的沙盗,还有那个蒙面人,都脱不了干系。”林恩灿若有所思,“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哥,俊宁师父来了!”林恩烨指着远处喊道。
林恩灿回头,俊宁正和清玄子一起走来,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师父。”他迎了上去。
俊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带着审视:“没受伤吧?”
“没事,师父。”
“清玄子说,影阁的营地收拾出一些东西,你过来看看。”俊宁转身往营地的方向走,林恩灿等人连忙跟上。
营地中央,清玄子正蹲在一个火堆旁,用树枝拨弄着什么。“殿下,你看这个。”他指着火堆里残留的一块烧焦的布料。
林恩灿凑过去,那布料的边角还残留着一点暗金色的丝线,绣着半个残缺的图案——和他令牌上的蛇形纹章一模一样,只是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月牙印记。
“月牙印记……”林恩灿喃喃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月牙教’的标记。”清玄子接口道,“他们是西域一个神秘的教派,据说擅长用毒和幻术,三年前在楼兰古城活动过一阵子,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了。”
“这么说,影阁和月牙教有关系?”林牧惊讶地张大了嘴,灵雀也跟着啾鸣了一声。
“不仅有关系,恐怕联系还很深。”俊宁沉声道,“三年前救我们的那个蒙面人,我一直怀疑是月牙教的人。他们行事诡异,亦正亦邪。”
林恩烨摸了摸灵豹的头,灵豹舒服地蹭着他的手心:“那他们这次是来帮我们,还是来害我们的?”
“不好说。”清玄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月牙教的教主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林恩灿看着那块烧焦的布料,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蒙面人,会不会就是月牙教的教主?如果是这样,他当年出手相救,现在影阁又和月牙教扯上关系,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师父,清玄子师兄,”林恩灿开口,“我觉得,我们得去一趟西域。”
“去西域?”俊宁挑眉,“现在?”
“嗯,”林恩灿点头,眼神坚定,“影阁、月牙教、三年前的蒙面人,还有楼兰古城的旧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西域。要想弄清楚真相,必须去一趟。”
林恩烨立刻举手:“我也去!灵豹早就想去西域看沙漠了!”灵豹仿佛听懂了,兴奋地低吼了一声。
林牧也连忙道:“我也去!灵雀还没见过沙漠呢!”灵雀在他肩头用力点头。
灵昀看着林恩灿,轻声道:“殿下去哪,我就去哪。”
俊宁和清玄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赞同。“也好,”俊宁道,“我和清玄子留在这边,处理后续,顺便盯着那几个俘虏。你们三个带好灵宠,路上小心。”
“放心吧师父!”林恩灿、林恩烨、林牧异口同声道。
灵豹兴奋地原地打转,灵雀在林牧肩头欢快地鸣叫,灵昀则安静地站在林恩灿身边,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朝阳下,三个年轻的身影,带着他们的灵宠,即将踏上前往西域的未知旅程。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他们眼中的光芒,却比阳光还要耀眼。
队伍出发前,俊宁将一枚刻着鹰纹的玉佩交给林恩灿:“这是西域通行令,月牙教的人见了会给几分薄面。遇到解不开的局,捏碎玉佩,我会立刻收到消息。”
清玄子则塞给林牧一个锦囊:“里面是防沙毒的药粉和简易星图,沙漠里别乱走,跟着星象辨方向。”林牧连忙把锦囊揣进怀里,灵雀在他肩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说“放心吧”。
林恩烨的灵豹背上驮着一小袋干粮,尾巴卷着水囊,兴奋地用脑袋蹭林恩灿的胳膊,仿佛在催着出发。林恩灿摸了摸灵豹的头,又看了眼身边的灵昀——灵昀早已收拾好行囊,一身轻便的旅装,手里还拿着件防晒的纱巾,见林恩灿看来,便笑着递过来:“沙漠日照强,这个用得上。”
“出发!”林恩灿一声令下,灵豹率先窜了出去,林恩烨笑着追上去,灵雀在林牧头顶盘旋一圈,也跟着往前飞。灵昀与林恩灿并肩而行,纱巾被风轻轻吹起,扫过两人的衣袖。
走了半日,灵雀忽然在前方盘旋鸣叫,林牧抬头一看,前方沙丘后隐约有炊烟。“有人家?”林恩烨催着灵豹跑过去,却见是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在煮茶,身边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骆驼。
“几位是去西域深处?”女子声音清润,掀开帷帽一角,露出半张素净的脸,“前面是‘迷魂沙’,进去了就出不来,我知道条近路。”
灵昀忽然拽了拽林恩灿的衣袖,低声道:“她身上有月牙教的气息,但……和三年前那个蒙面人不一样,更柔和些。”
林恩灿不动声色,拱手道:“多谢姑娘指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月娘就好。”女子递过一杯茶,“先歇歇脚吧,这茶解乏。”茶盏刚碰到林恩灿指尖,灵豹忽然低吼一声,挡在林恩灿身前——月娘袖口滑落的银镯上,刻着半个月牙印记,与火堆里那块布料上的图案正好吻合!
“月牙教的人?”林恩烨握紧腰间的刀,灵豹弓起身子,毛发倒竖。
月娘却笑了,将银镯转了半圈,露出另一半印记——竟是一朵小小的雪莲。“别紧张,我是月牙教的‘守月使’,不是影阁的人。”她看向林恩灿,“三年前在楼兰救过你的,是我们教主。他说,若见你往西走,让我给你带句话——‘沙下有骨,骨中有玉,玉里藏局’。”
林恩灿心头一震,追问:“教主在哪?”
“他去解‘骨玉局’了,就在迷魂沙深处。”月娘指了指前方翻滚的黄沙,“你们要找的真相,都在那局里。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灵雀在林牧肩头急叫,像是在提醒小心。灵昀凑近林恩灿耳边:“她没说谎,但气息里藏着一丝不安,像是怕什么东西。”
林恩灿点头,对月娘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只是我们的灵宠性子野,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月娘笑着摆摆手:“无妨,我这骆驼也不是吃素的。”说罢拍了拍骆驼,那骆驼竟“哼哧”一声,像是在应和。
于是,一行人马跟着月娘往迷魂沙走。灵豹跟在骆驼身侧,时不时嗅嗅空气;灵雀落在驼峰上,警惕地望着四周;灵昀则始终走在林恩灿身侧,纱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神却从未离开过林恩灿的背影。
风沙渐大,隐约能听到沙下传来“咔啦”声,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月娘忽然停步,指着前方一道裂缝:“从这下去,就是骨玉局的入口。”
裂缝里黑漆漆的,隐约有微光闪烁。林恩灿深吸一口气,回头对林恩烨和林牧道:“跟紧我,灵宠护好主人。”
灵豹低吼一声,率先跳进裂缝;灵雀带着林牧飞了下去;灵昀与林恩灿对视一眼,并肩跃入——风沙在他们身后卷起,月娘站在裂缝边,帷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轻声道:“教主,他们来了……”
裂缝下是一处天然溶洞,钟乳石倒挂在头顶,水滴落在石笋上,发出“叮咚”的回响。林恩灿(太子)举着火折子,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溶洞岩壁上的壁画——上面画着一群人用玉石镇压黑龙,正是“骨玉局”的传说。
“这就是骨玉局?”林牧(林恩灿弟弟)凑近壁画,灵雀落在他肩头,用喙尖啄了啄画中黑龙的眼睛,“看起来更像个封印阵。”
林恩烨(林恩灿胞弟)抱着灵豹,指尖划过岩壁上的符文:“哥,你看这些符文,和灵狐(灵昀人形)化形时的灵力波动很像。”
灵昀(林恩灿的灵宠,人形男子)站在林恩灿身后,目光落在壁画角落的一行小字上,忽然道:“这是上古的‘锁龙文’,意思是‘玉碎龙醒’。看来要破局,得先打碎溶洞中央的那块骨玉。”
溶洞中央,一块两人高的白色玉石嵌在石台上,表面布满裂纹,像块随时会碎裂的冰。林恩灿举起火把,照亮玉石内部——里面竟裹着半截龙形骨骼,龙鳞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林牧惊讶地睁大眼睛,“传说中被封印的黑龙骸骨?”
“正是。”俊宁(林恩灿的师父)从阴影中走出,他不知何时跟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剑,“骨玉局是上古修士用黑龙骸骨和玉石混合打造的封印,目的是困住黑龙的残魂。你们要找的真相,就在这骨玉里。”
清玄子(林牧的师兄)也跟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工具箱:“俊宁师兄,破局的关键是找到玉石的‘生门’,也就是裂纹最密集的地方。”他指着骨玉上一道横贯的裂痕,“从这里下手,用灵狐的灵力催动青铜剑,再加上灵豹的力量,应该能劈开它。”
灵昀走到林恩灿身边,指尖凝聚出狐火:“我来引导灵力,殿下(林恩灿)用剑,林牧用灵雀的尖喙辅助,林恩烨让灵豹顶住玉石的另一侧。”
林恩灿接过青铜剑,灵昀的狐火顺着剑柄传入剑身,剑刃泛起红光。林牧指挥灵雀啄向骨玉的裂痕,灵豹则用身体顶住玉石,防止它倾倒。林恩烨在一旁用符文加固石台,确保玉石碎裂时不会引发塌方。
“准备——”
林恩灿大喝一声,将全身灵力注入青铜剑,对着裂痕狠狠劈下。
“咔嚓!”
骨玉应声裂开,黑龙骸骨从玉石中掉出,残魂化作一道黑烟想要逃窜,却被俊宁的青铜剑缠住,清玄子立刻甩出符咒,将黑烟封印在瓷瓶里。
“搞定。”林牧擦了擦汗,灵雀在他肩头欢快地叫着。
林恩灿看着碎裂的骨玉,忽然道:“师父,这骨玉局的封印手法,和我灵宠化形时的阵法很像。”
俊宁点头:“因为灵昀的本体,就是当年封印黑龙的修士留下的灵力结晶。你能掌控他,也是命运的安排。”
灵昀轻笑一声,走到林恩灿身边:“殿下,我们该回去了。外面的风沙,怕是要停了。”
林恩灿望着溶洞外透进的微光,忽然觉得,所谓的真相,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身边的人,手中的剑,还有灵昀指尖传来的温度,都是真实存在的。
“走。”他转身往外走,灵昀与他并肩而行,火把的光在两人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林牧、林恩烨、俊宁、清玄子跟在后面,灵雀和灵豹欢快地跑着,仿佛在庆祝这场小小的胜利。
溶洞的水滴依旧叮咚作响,只是这一次,听起来像首轻快的歌。
骨玉碎裂的烟尘落定,林恩灿将青铜剑交还俊宁,灵昀适时递上一方锦帕,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沾了灰的下颌。“殿下,龙魄已封,这溶洞不宜久留。”
林牧正逗着灵雀,让它用尖喙啄食石缝里的荧光草,闻言抬头:“哥,灵雀说外面的风沙真的小了!”灵雀配合地啾鸣一声,翅膀扫过林牧的发梢。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脖颈,灵豹低吼着蹭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灵豹说刚才顶玉石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硬物,在那边石堆里。”他指向溶洞角落的碎石堆。
俊宁用剑拨开碎石,一块巴掌大的墨玉滚了出来,上面刻着与林恩灿玉佩相同的龙纹。“这是黑龙的逆鳞所化,能抵御龙气侵蚀,你收着。”他将墨玉递给林恩灿,“也算此行的收获。”
清玄子正用符纸收拢骨玉碎片,闻言笑道:“这逆鳞配太子的身份正好,比你腰间那块普通玉佩稳妥多了。”
林恩灿接过墨玉,触手温润,灵昀忽然凑近,鼻尖轻嗅:“里面有灵韵,能滋养灵狐的灵力。”他指尖在墨玉上一点,狐火腾起,墨玉上的龙纹竟亮起金光,与灵昀眼底的狐瞳交相辉映。
“看来这物件,倒是与你们俩有缘。”俊宁轻笑,“走吧,外面天该亮了。”
一行人走出溶洞时,晨曦正好刺破云层,风沙果然平息下来。灵雀兴奋地振翅飞起,在晨光中划出一道虹彩;灵豹舒展四肢,抖落鬃毛上的碎石,朝林恩烨蹭了蹭脸颊;灵昀则隐去狐耳,安静地站在林恩灿身侧,目光随着他手中的墨玉流转。
林牧忽然指着远方:“哥你看!是父皇派来的仪仗!”
远处烟尘滚滚,皇家仪仗的明黄色旗帜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林恩灿握紧墨玉,灵昀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太子之责,或许不只是守护一方安宁,更是守护身边这些鲜活的人与灵——他们的笑,他们的依赖,才是比龙魄、骨玉更珍贵的存在。
灵雀的鸣叫声里,林恩烨已牵着灵豹跑向仪仗,林牧紧随其后,灵昀与林恩灿并肩而行,晨光将两人的影子拧成一股,再也分不清彼此。
俊宁与清玄子相视一笑,落后半步跟上,看着前方三个少年与灵宠的身影,眼底漫上欣慰。有些传承,不必言说,已在步履间悄然延续。
仪仗队的銮铃渐近,林恩灿迎着晨光抬手,墨玉在掌心流转着温润的光。俊宁走上前,拂去他肩头的尘沙:“殿下,陛下知你破了骨玉局,特命仪仗来迎,说宫里备了庆功宴。”
林牧凑过来,灵雀在他指尖跳着啄食碎玉屑,笑嘻嘻道:“哥,父皇肯定给你准备了新的玉佩,比这墨玉还好看!”
林恩烨拍了把他的后脑勺:“就知道玉佩,没听见师父说有庆功宴?我猜御膳房定做了灵豹最爱的炙烤灵兽排。”灵豹似懂非懂,晃着尾巴蹭他的手心。
灵昀站在林恩灿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墨玉,低声道:“这逆鳞经狐火温养,能护你心神,比寻常玉佩稳妥。”他灵狐形态的尖耳在发间若隐若现,被林恩灿伸手按了按:“别乱晃,让仪仗看见又要问。”
清玄子笑着摇头:“灵昀这性子,倒比刚见时活泼多了。”转头对林牧道,“你哥有逆鳞护着,你呢?上次让你练的‘灵雀引’学会了没?”
林牧吐吐舌:“学会了!不信你看——”说着打了个呼哨,灵雀立刻振翅飞起,在晨光中划出三道金弧,衔来三朵朝露沾湿的灵草花,精准落在三人手心。清玄子颔首:“还行,没偷懒。”
俊宁望向林恩灿:“骨玉碎片已封印妥当,只是那黑龙残魂虽灭,其怨气可能凝结成煞,需派修士镇守溶洞。”
林恩灿点头:“我已命暗卫布下结界,再调三名灵修驻守,应无大碍。”他顿了顿,看向林恩烨,“你与灵豹留在此地收尾,清点溶洞内的残留灵力,莫要留下隐患。”
林恩烨挺胸:“放心吧哥,保证办妥!”灵豹低吼一声,用脑袋蹭他的腰,像是在表决心。
銮驾已至跟前,林恩灿转身正要上轿,灵昀忽然拉住他的衣袖,递过一个锦囊:“里面是狐族安神香,夜里若梦见骨玉局的景象,燃一支能安睡。”
林恩灿接过锦囊,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轻笑:“知道了,回去给你带御膳房的桂花糕。”灵昀耳尖微红,松开手退到一旁。
林牧跟着上了另一顶轿,掀帘喊道:“哥!庆功宴可别忘了灵雀,它想吃琉璃盏装的蜜露!”
銮铃轻响,仪仗缓缓启程。林恩灿靠在轿壁,摩挲着墨玉与锦囊,听着外面林牧与清玄子讨论灵雀驯养术的声音,嘴角不自觉扬起——原来所谓的太子之责,从来不是孤身前行,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身影,才是最坚实的铠甲。
銮铃一路叮咚,穿过层叠的宫墙,林恩灿在轿中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灵昀给的锦囊,鼻尖似有若无萦绕着淡淡的狐族香氛,驱散了骨玉局残留的阴翳。
“哥,你看外面!”林牧的声音从隔壁轿子里传来,带着兴奋,“是灵犀兽!宫里好久没养过这灵兽了!”
林恩灿掀帘望去,只见宫道旁的玉栏边,几只雪白的灵犀兽正低头饮水,角上凝结着晨露,见到銮驾经过,温顺地偏过头,眼眸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听说这是西域进贡的,性子温驯,能感知人心绪。”林恩灿回应着,目光落在灵犀兽角上的晨露,忽然想起灵昀递锦囊时耳尖的红晕,嘴角微扬。
仪仗行至太和殿前,早有宫人等候。林恩烨已带着灵豹先行一步,此刻正站在殿前台阶下,见銮驾停下,上前道:“父皇和母后在殿内等着,庆功宴的菜品都备齐了,灵豹的炙烤灵兽排用的是最新鲜的星兽肉。”
灵豹立刻兴奋地蹭了蹭林恩烨的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满眼期待。
林恩灿下轿时,正撞见灵昀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个食盒,见他看来,连忙将食盒往身后藏了藏,脸颊微红:“御膳房的桂花糕刚出炉,想着……你可能爱吃。”
林牧从另一顶轿子里跳下来,凑到灵昀身边探头探脑:“我猜里面还有灵雀爱吃的蜜露?”
灵昀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就你嘴馋,自己那份在偏殿,别抢殿下的。”
林恩灿接过食盒,指尖触到灵昀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他轻笑:“多谢,有心了。”
殿内传来皇帝的笑声:“皇儿回来啦,快进来,看看谁来了。”
林恩灿掀帘而入,只见殿中除了帝后,还有几位熟悉的身影——俊宁捧着茶盏,清玄子正与皇后说着什么,而角落里,骨玉局中那抹黑影竟也在,此刻褪去了戾气,对着他拱手道:“殿下安好,此前多有冒犯。”
林恩灿挑眉,看来这场庆功宴,不止是庆祝,更是一场和解的邀约。
林恩灿缓步走到殿中,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抹曾在骨玉局中对峙过的黑影身上——对方此刻已换了一身素色长衫,眉眼间的戾气散去不少,倒显出几分温润。
“阁下是?”林恩灿落座时,状似随意地问道。
黑影拱手轻笑:“在下墨渊,此前受奸人挑唆,才会与殿下在骨玉局起冲突,今日特来赔罪。”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佩,“这是用骨玉局核心碎片打磨的,能安神定魂,还请殿下收下,权当我的赔罪礼。”
灵昀这时端着桂花糕走近,闻言凑过来看了眼玉佩,低声对林恩灿道:“这玉佩灵力纯净,确实是好东西,他没耍花样。”
林恩灿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淡淡道:“既是误会,解开便好,赔罪就不必了。”
皇帝在主位上抚掌笑道:“说得好!都是同道中人,哪有解不开的结?来,上酒!”
侍女们鱼贯而入,捧着琼浆玉液,殿内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清玄子端着酒杯走到林恩灿身边:“殿下可知,墨渊是隐世家族的少主,这次骨玉局之事,其实是他族中长老被影阁利用,才闹出误会。”
林恩灿了然点头,看向墨渊时,对方正与俊宁相谈甚欢,看来是真有和解的诚意。
“哥,你看!”林牧举着块灵兽排跑过来,灵雀站在他肩头,正低头啄食他递过去的碎肉,“灵雀好像很喜欢墨渊带来的灵谷米,我刚喂了一把,它就赖着不走了。”
灵昀笑着帮林恩灿剥了只虾:“墨渊家族擅长培育灵植,他带来的灵谷米确实是上品,回头让他送点种子,咱们在御花园种一片,灵雀肯定天天来光顾。”
林恩灿看着灵昀认真的侧脸,又瞥了眼殿中融洽的景象——俊宁正与皇后讨论灵宠驯养之术,清玄子在教墨渊辨认殿中摆放的灵草,林牧则追着灵豹在廊下跑闹,铃铛般的笑声洒满庭院。
他忽然觉得,这场庆功宴确实不止是庆祝。那些曾在暗处的对峙、误解,都在这杯盏交错间渐渐消融,化作了此刻的平和。
“在想什么?”灵昀递过来一块桂花糕,眼底映着烛火的光,“再不吃,就被林牧抢光啦。”
林恩灿接过糕点,入口清甜,像极了此刻的心境。他抬眸看向灵昀,嘴角扬起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在想,以后这样的日子,或许会多起来。”
灵昀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眼里的光比烛火还要亮:“会的。”
殿外月华正好,透过窗棂洒在众人身上,将一张张笑脸镀上柔和的光晕。骨玉局的阴霾彻底散去,而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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