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姐姐不想当英雄的时候,妹妹开始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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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书房的纱帘,在信纸边缘投下一道淡金色的光痕。苏悦搁下笔,指尖轻轻抚过那枚褪色的红印——像是童年旧梦里母亲盖在作业本上的鼓励章,如今却成了她告别权力的最后一道签名。
门外脚步声停驻良久。
她知道是谁。
陆寒站在那里,像一尊守着废墟的骑士,手中文件夹的褶皱深得如同他眉间的沟壑。
“矿区有动静。”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这座刚刚苏醒的城市,“卫星图像显示,边境第三区出现大规模非法挖掘,设备不属于任何注册单位。我们截获了一段加密通讯……他们在找‘遗落之碑’的残片。”
空气静了一瞬。
苏悦没有回头,只是将那张写满日常任务的自制日程表翻到正面,用铅笔在“学做糖醋排骨”后面画了个笑脸。
“现在我不是决策者,是监督者。”她说得轻巧,像在解释为什么早餐要多加一颗蛋。
陆寒瞳孔微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家族从未真正放弃复辟旧秩序。一旦他们集齐碑文碎片,就能重启译频阵列,甚至逆向激活骨笛残留信号——到时候,不只是监控回归,是整个认知系统的重置!”
“所以你来找我?”她终于转过身,眼底没有锋芒,也没有逃避,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清醒,“可我已经不是那个必须站出来拨乱反正的人了。你说过,真正的自由,是允许别人犯错,也允许自己缺席。”
他喉头滚动,想说什么,终究化作一声低哑的问:“你真的能放下吗?”
窗外风起,枯叶再度拍打玻璃,宛如叩门。
她笑了,忽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紧闭三日的窗扇。
冷风灌入,吹散案头未干的墨迹。
她望着楼下巷口——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蹲在地上喂猫,旁边男孩举着手机直播,弹幕飞舞着“求云吸”“这猫该叫小自由”。
“你知道为什么孩子不怕鬼吗?”她望着那片跳跃的光影,声音很轻,“因为他们还没学会闭嘴。他们相信说出来的话会有回音,哪怕是对着空气喊。”
陆寒怔住。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曾经,这座城市人人闭嘴。
恐惧教会他们沉默。
而她,用一场“盲行”撕开了黑暗的裂缝,让人们重新学会呼喊、倾听、回应。
如今,她不再需要亲自充当扩音器。
当晚,苏悦披上连帽衫,背了个旧帆布包,悄然走出主楼。
包里装着十本手抄的《心声议会运作章程》——每一页都是她亲手誊写,字迹清秀如少女日记。
她一家家走去,穿过霓虹熄灭的老街,登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把书放进不同人的手中。
给退休教师时,她在扉页写:“你说的每一句废话,都是自由的证明。”
给夜市摊主时,她写下:“吵架也算参政的一种形式。”
给坐在轮椅上的老兵,她留下一句:“您骂过的每一句脏话,都曾震动过时代的铁墙。”
那一夜,城市未眠。
一周后,基层议事会数量翻倍。
不仅讨论水电维修、垃圾分类,还有人为社区壁画风格争执三天三夜;更有人发起“喵议厅”,专为流浪猫命名权投票,首场会议就因“大橘该不该拥有选举资格”陷入激烈辩论。
而在遥远的边境村落,苏怜正踩着泥泞走进老校舍。
屋内二十多个孩子围坐一圈,最前排坐着一位唇上有茧的少年——那是常年模仿发音留下的痕迹。
他听不见声音,但能读懂唇语。
这天,苏怜朗读完一段文字,问他:“你想发言吗?”
少年低头,攥紧拳头,再抬头时已泪流满面。他缓缓举起手。
那一刻,教室爆发出掌声。
苏怜录下了全过程,夜里整理成稿,写下第一个故事:《他举起的手,比钟声响亮》。
稿件传回城内,三家出版社连夜竞价,愿出百万预付金。
她回电只一句话:“印刷五千册,免费发给所有学校和收容所。附加要求:每本书最后一页,留白,供读者写下自己不敢说出口的话。”
消息传出,民间自发组织起“朗读小队”,带着这些书走街串巷,在公园、车站、病房里大声诵读那些被藏匿的心声。
城市正在长出新的脉搏。
而就在人们以为风暴已过时,某日凌晨,一份匿名音频在网络上悄然流传——
“听说了吗?苏悦退隐了……因为她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能力衰退,精神衰弱,连筷子都拿不稳……”
“她是被逼下来的,根本不是自愿。”
旧家族的影子在暗处蠕动,借信息空白编织谎言,试图让人们对新生的制度产生怀疑。
程远在调查组总部盯着舆情图谱,眉头紧锁。
他手指敲击桌面,下令:“启动溯源追踪,封锁传播节点,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
手下正要行动,办公室门被推开。
苏悦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袋刚出锅的糖醋排骨,香气四溢。
她把袋子放在桌上,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谣言数据流,轻声道:“打压只会让他们变成烈士。你要给他们……一个舞台。”【第336章】真相集市与未署名的低语
调查组总部,屏幕上的舆情曲线如野火蔓延,谣言词条高频闪动:“苏悦失能”“她疯了”“能力退化,神坛崩塌”。
程远指尖在桌沿敲出沉闷节奏,眼神冷峻。
他正要下令封锁所有传播节点,门却无声推开。
苏悦站在门口,拎着一袋刚出锅的糖醋排骨,酱香四溢,像一道突兀闯入战场的烟火气。
“打压只会让他们变成烈士。”她将袋子放在控制台边缘,油纸渗出微光,“你要给他们……一个舞台。”
程远皱眉:“你打算纵容污蔑?”
“不是纵容,是曝光。”她走近屏幕,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言论,“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我说了什么,而是我沉默后,没人再替他们代言。现在我退了,他们的恐惧就找到了出口——那就让这出口变成集市。”
三天后,城市中心广场竖起百面彩旗,“真相集市”开张。
没有警戒线,没有身份查验,任何人都可申请摊位,讲述“你知道的关于苏悦的故事”——真假不限,但必须署名、留址,接受当面对质。
起初,人们观望、犹豫。
直到午后,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妇人扯开嗓子:
“我亲眼见她偷吃供果!庙里那盘谁都不能碰的贡品山楂,她踮脚就拿了一颗!神仙才不会馋这个呢!”
人群哄笑,随即鼓掌。
有人追问细节,她拍胸脯保证:“我孙女就在守庙队!那天她轮值,吓得差点摔了香炉!”
那摊位前瞬间排起长龙。
有人信,有人疑,但都笑了——那是久违的、不带恐惧的笑。
另一边,曾被旧家族迫害致残的记者摆摊自述:“她说过一句话救了我命——‘如果你的声音死了,那就用血写字’。”
一位盲童母亲颤声讲述:“她来学校听写考试,陪我儿子一道题一道题念完,整整两个小时,没一点不耐烦。”
甚至有旧家族旁支的年轻人红着眼说:“我父亲让我去刺探她,结果她请我吃了顿饭,问我想不想换个活法。”
真与假交织,爱与恨共存。
而最讽刺的是——那些刻意抹黑的谣言摊位,因拒绝署名或地址虚假,被民众自发举报、驱逐出场。
夜深,人群散去,广场只剩月光流淌。
苏悦独坐书房,窗外风雪初歇。
她翻开苏怜寄来的书稿,《他说过我们值得被听见》已近成册。
一页页读下去,心跳渐缓,眼底却泛起湿意。
翻至中间,她停下,在页边空白处轻轻写下批注:
“不要把我写成光,写成那个曾经也不敢说话的女孩就好。”
笔尖一顿,似有千钧。
合上书时,月光斜照,落在墙角那面古老的青铜镜上。
镜面本应模糊,此刻却缓缓浮现影像——雾气中,一人静立雪原,披风猎猎,缓缓抬头。
眉眼清冽,竟与苏怜有七分相似。
镜中人唇动,无声。
而千里之外的边境村落,苏怜忽然停笔,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她抬头望向窗外无垠雪原,寒风卷雪扑打窗棂,仿佛有什么在极远处呼唤她的名字。
她怔住,心口一紧,像是被某种血脉深处的记忆轻轻叩击。
与此同时,主城祖堂地库深处,白芷提灯穿行于尘封卷轴之间。
她在整理一场大火后残存的苏家秘档,指尖拂过一幅焦边残卷时突然顿住——
画中两名少女并肩而立,共执一块莹白玉璧。
一人手持骨笛,另一手却温柔环住身旁女子;另一人怀抱古琴,指间似有流音溢出。
题跋二字苍劲:双语同源。
她呼吸一滞,正欲细看,灯焰忽跳,映得壁画一角隐约浮现第三道影子——藏在两人身后,形如守护,又似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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