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8 今晚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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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楼则收14:《老父亲》

  柳玉楼一惊。

  法式,不是那个以溺洗头的和尚吗?

  【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你大为震惊:既然僧人都死了,那现在寺庙里的法式和伙夫是什么?还是……活人吗?】

  【你在第六层搜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第二本能看的小册子:】

  【《净圈寺密辛》。】

  【圆泽那个混蛋!把大家都害成这样还不甘心吗?】

  【早说了要多囤积金钱米粮,那帮老古董一个个就说着众生还苦,外界战乱,不要贪图物欲,还把我训了一顿。

  笑话!外面这么乱,不屯点吃食怎么行?

  他们不管库房,哪知道柴米油盐的重要性?五百八十一口人,他们知道一天要吃多少米吗?】

  【念经念经,端坐莲台,就知道念经!经文有什么用,能填饱肚子吗?】

  【……】

  【十二月,看了法式师侄的绝笔。

  呸,谁说佛没有显灵?

  没想到这个石像泥塑还有点作用嘛!

  说回来,要是按我的计划囤三年五载的粮,哪里还会有这些事?】

  【(一堆充满怨气的碎碎念。)】

  【佛祖显灵了。

  九月之后还活着的人,都活了下来。

  甚至寺庙也焕然一新,被打碎的东西都修复好了。

  就好像,那些争斗从未发生过。

  虽然寺院小了十倍,但是只要人还在,就还好——】

  【可恶,法斗在白光中圆寂了。为什么佛祖显灵,还不能祛除这白光?】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天罚”吗?】

  【没关系,没关系。佛祖为我们提供了无尽的食物,甚至还有从前根本不能吃的酒肉!】

  【我们不是被武帝抛弃的饿死鬼,是[佛]的眷者!天也佑我!】

  【为纪念圆泽的错误、感念佛祖显灵,上下一致同意更名‘净圈寺’。】

  【圆幡那个老东西也复活了。还有他的恶心徒儿法式。他们每天不靠近我们,还辛苦种菜来吃。】

  【哪里找来的种子?】

  【有无尽的酒肉,谁还辛苦种菜?】

  【真是俩怪人。】

  【问他们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享用美食,被拒绝。】

  【谁要管他?】

  【……】

  【清点库房,发现多了价值八千万两的金条。】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钱???这可是整个大离几百年的税收,我虽然贪点,也不敢这么离谱吧?

  谁要陷害我?

  这可是国寺,被抓到了是要死人的!】

  【库房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谁能绕过我加这么多钱?】

  【发财了!(快要飞起来的笔迹)】

  【……】

  【“为什么法式师侄要……以溺洗头?”终于有一天,我看不下去了。

  虽然观念有异,但是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师兄日日颓废度日,教出的师侄也走向歪路?】

  【法式师侄天赋卓绝,我要让他迷途知返。】

  【好和尚不和师兄斗,我亲手捧着鸡腿递给师兄,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师兄哀怜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他道行不够,只能凭借外物。”】

  【“笑话!”我大骂,“他好歹是最有可能继任的佛子,净圈寺内,除了师兄你,哪个佛法能比过他?”】

  【“是啊。”师兄竟然老泪都下来了,这可真是不得了,“谁能比过他呢……我倒是希望你们能比过他……”】

  【他摇了摇头,拒绝了鸡腿,让我出去。】

  【不识好歹!】

  【(一通抱怨。)】

  【找师兄的第366天。今天又被师兄骂了。】

  【我倒是想精修佛法呀,但是大家都不闻世事,吃饭怎么办?】

  【佛法高,那钱也不会自己过来呀!】

  【……】

  【第378天,师兄骂我铜臭脑袋。】

  【我也没说打诡异不好啊,但有佛性的全战死了,师傅、师伯、大师侄、方丈、二师哥全死了,硬是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我能怎么办?】

  【师兄又用那种眼神看我了。真讨厌,到底谁可怜谁呀?】

  【算了,为了师兄的自尊不和他说了。我可真是贴心。】

  【(老父亲的碎碎念。)】

  【……】

  【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算起来,好像已经克明三十二年了。】

  【今日为会空洗头时,摸到他的头圆润了不止一圈。】

  【是庙里伙食太好了?】

  【我可真厉害。】

  【你往后翻了几页,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

  【伪善可憎的金元宝圆荣,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墨迹混乱的一页。)】

  【(被撕掉的几页。)】

  【怎么……怎么会这样?】

  【所有徒孙辈的头是圆的我能理解,但是我……我的头,为什么是突出来的?摸起来……好像船。】

  【徒弟辈的头为什么也是这样?】

  【师兄,师兄一定知道什么!】

  【我带上好酒好肉,不信问不出来!】

  【(残页)】

  【我都……我都知道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

  【那可是人皇。武帝啊。听说当时被困的有好几万大军,就算能人辈出,就算圆泽那玩意儿有被誉为不下[红]级的[宏愿],代价也不可能那么轻。】

  [宏愿]?天赋吗?

  柳玉楼猜测。

  圆泽凭借这个天赋,当上了国寺掌门。

  更是逆天改命,帮助大军脱困,救出了当时的皇帝!

  【圆泽那玩意儿,怕不是把净心寺上下五百多人全赔上去了。难怪第二天就圆寂,是闯下弥天大祸,根本不敢面对吧!】

  【唉,不过也不能怪他。我皇(划掉)武帝确实不是个坏人。】

  【……】

  【唉,我倒是希望有人陷害我了。】

  【我早就察觉不对的。

  那可是八千多万两的金条。小偷来了都得搬一宿。

  武帝把国库搬到净心寺干嘛?别指望我帮他守着啊。等我出去,第一时间给它花光。】

  柳玉楼:!

  净圈寺并没有胆量贪那么多!

  那武帝把国库搬来干嘛?

  以她玩皇帝模拟类游戏的经验(虽然她玩的时候年年都能亏二百万两,玩出来史无前例的负数国库),再清楚不过。

  国库没钱,寸步难行。

  八千万两搬来了,武帝(厉王)还处在和诡异打仗的关键时刻。

  战争、农业、经济,处处需要钱!

  国库搬来了,此后还怎么过?

  【唉。】

  【封印还在,哪儿来的吃不完的酒肉?即使是佛祖显灵……也不该送酒肉才是!】

  【何况我……不是从来不信佛吗?】

  【(笔迹混乱,无法识别。)】

  【我只是不能接受。】

  【如果我们都不是人了的话……】

  【我辛辛苦苦攒下硕大家业,还有这八千多万两谁来花呀?】

  【心境有缺,打牌。唉。】

  【……】

  【克明三十三年。最近大家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但是相互看时,都笑得很慈祥。】

  【怎么会这样?能忍下脾气,谁还出家?】

  【……】

  【克明三十六年。两个徒孙争执,不知怎么就演变成了斗殴,其中一个被生生打死了。】

  【其他几个竟然就都那么看着。最沉稳的会真也没有说哪怕一句。】

  【怎么会这样?】

  【(笔迹混乱)】

  【这就是诅咒吗?】

  【(大面积空白)】

  【今天会真问我,法式什么时候带他去看三江口。】

  【以及,为什么好几年不下雨雪了。】

  【不行。我一定会带着大家逃出去。寺里记载的消除诅咒的方式有很多种,一个一个试,总有一天能重新站在阳光下。】

  【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在这里记下吧,希望有一天能实现。】

  遇楼则收15:信月真身

  【你翻到了下一页。】

  【……】

  【消除污染的方法:】

  【(只有四个完好的记录)】

  【编号七,于[灵风山]山顶,血祭族人五,语出《载诡》。

  圆荣的批注:灵风山?不是在吴地么。

  歪门邪道,不可取。】

  【……】

  【编号一五,以童子溺洗头,适用于污染极低情况,出自《偏经》。

  批注:偷偷试过了,不行,不知道法式那小子为什么可以。】

  【(笔迹残缺)】

  【编号一八,特殊天赋。语出《大离天赋总录》。

  批注:有天赋的都被武帝带走了,谁来做和尚呀?】

  柳玉楼看到这里的时候。

  想到了曾用过的[不乐]。

  若非它级别太低,不能对铜钱头生效。

  她也不会冒险,选择[抱佛脚]。

  【……】

  【编号二七,服用处子经血。出自《魔诡异闻录》。

  批注:好多年没有见过女施主了。

  经血好说。

  处子……

  年龄小,就是吧?】

  柳玉楼蓦地睁大双眼!

  [珠娘……双腿间大股血液,上半身……显露出不属于七八岁女孩的性征!]

  这个让她仅仅是回忆文字,就控制不住杀心的场景。

  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种。

  而是经血!

  谁能想到,八九岁的孩子来了经血!

  就在这一瞬间。

  柳玉楼想到了隐隐不对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污染模糊了她的认知。

  “信月大会”的“信月”,倒过来是“月信”。

  也就是经血。

  在当初金元宝说“双月同降”的时候,她就该反应过来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柳玉楼吞咽了一口口水。

  按记述来看。

  珠娘之所以先一步惨遭毒手。

  正是因为年纪小!

  和尚们并没有怀着那种心思。

  他们只是没有常识!

  没和女子长期接触过,根本不了解生理知识。

  至少圆荣是这样!

  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处子,只知道年龄越小,符合条件的概率越高。

  和尚们为了消除污染,把目光看向了月信(经血)。

  为了月信,给珠娘喂了催熟的药物——如此荒唐!

  也就是说,模拟里,金元宝对她围而不杀。

  并不是因为她当时发挥得多好。

  她把和尚们当npc看。

  和尚们,何尝不是把她,当血包?

  【圆荣的笔迹,还在继续。】

  【克明四十年。】

  【这么多年,为什么武帝没有来过一次?为什么……不救我们?】

  【他不要国寺了吗?还是另立了新的国寺?】

  【这大离明明欠了我们的!】

  【……】

  【克明四十二年。】

  【一直没有来客。】

  【我感觉我最近也越来越暴躁了。靠数钱压制,成功。】

  【……】

  【克明四十四年。】

  【也许我们被抛弃了,也许我们被遗忘了。或者我们其实已经死在了那年九月。】

  【不行,我一定会找到办法。】

  【说来,最近总是控制不住对师兄二人的杀心,看来诡异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数钱。】

  【克明四十五年,正月,雨。】

  【今天,许久不变的天空突然出现了异象,竟然下了雨。

  下了雨?

  天罚圈被打破了吗?】

  【我们抬头看去,却只看到新皇的即位诏书。】

  【浩荡天子之威,不可直视,只可意会。】

  【……原来人族南北内乱了啊。武帝那老小子自己拟的谥号,被新王改了。

  从武帝变成了厉王,真惨。】

  【天雨……是天哭吗?】

  【无所谓,他已经不是我皇了。】

  【新王怎么看上去这么傻?】

  【爱听诡异?不会又是一个灵帝吧?】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人都出不去。唉。】

  【既然年号改了,索性改了院规,希望后人别学圆泽那玩意儿。】

  【入我净心门,不闻红尘苦。我的文采还不错吧?】

  【唉。】

  【原来根本没有克明四十五年。现在是新王元年。】

  【我皇已死,而我,还用着旧历。】

  【(笔记到此结束!)】

  柳玉楼面色不变。

  虽然圆荣另有苦衷。

  但她没有忘记。

  现在是允恭三年了。

  允恭元年的笔记,并不能说明什么。

  圆荣的异化程度逐渐加深,现在,他的人性,又能保留几分?

  【你翻了翻周围的书,残存的,大部分是地方志、异闻录。期望中的武功秘籍,一个没有。】

  【你的内伤开始加重,眼前变得模糊!】

  【你召唤红绫,上了最顶层!】

  【第七层只有一个玻璃罩,里面是一枚舍利子。】

  【净心寺十二代,那么多高僧,为什么只有一颗舍利子?】

  【你打碎玻璃罩,伸手一碰。】

  【这唯一一颗,也变成了飞灰。】

  【烟尘弥漫间。】

  【隔院一声钟!】

  【申时到!】

  【你的脚步开始虚浮,但还是操控着红绫做出了行动。】

  【与此同时,佛塔的门终于被寺僧撞开!】

  【大量的僧人涌入,却发现你就站在佛塔一层,似乎正在等着它们。】

  【你把诡异们吓了一跳!】

  【你:“带我去‘信月大会’。”】

  【面面相觑间,和尚群中走出来一个身穿袈裟的胖和尚。】

  【他面目慈悲,眼带算计,正是金元宝圆荣!】

  【圆荣发现你身受重伤,大为慌乱,甚至没有追究会虚的死!】

  【“快快带女施主入座,好酒好肉招待!”】

  【你冷笑一声,知道这是怕珠娘的血不管用,你再死了,他们少了一个消除诡异的药瓶,会永远不人不诡,被拘留在净圈寺。】

  【但你没有反抗。】

  【你撑着一口气,用还剩一只的眼睛暗暗记住四周路线,试图记录更多信息。】

  【身材瘦小,一只眼睛。潜入敌方,盗取机密。】

  【哦,痞老板,是你!】

  柳玉楼:?

  谁和那个草履虫一样啊?

  亏她看了模拟器上一句,还以为要夸她!

  【你注意到会空不见了。也许是被诡异内部暗中处理了。】

  【你继续观察!】

  【烟雾缭绕间,佛像面容慈悲。】

  【俯身倾耳,似乎正在聆听众僧的祈祷。】

  【你感到安宁与祥和!】

  【你的伤势有所缓解。】

  【圆荣就在这时候宣布:“信月大会开启!”】

  【这一次,只有珠娘一人,被一个清俊的小和尚押在佛前。】

  【女孩长长的头发披散,像是最虔诚的信徒,惹人哀怜。】

  【这一次,可能因为看似无害的“女施主”——你,造成了命案,气氛有些凝涩。】

  【圆荣说完那一套“双月同降”的套话后,寺僧都没怎么动菜肴。】

  【你的独眼打量着会场,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股浓烈的氨水味,如约飘来!】

  【佛殿一静,一片干呕声响起。】

  【元宝铜钱们,不少暗暗发出了嘲笑声。】

  【圆荣:“几十年了,师侄竟还不改如此陋习。”】

  【众僧哄堂大笑。】

  【法式无动于衷,没有回答。】

  柳玉楼:?

  怎么会这样?上一轮模拟,你不是很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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