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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八掌:踉踉跄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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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看走眼了嘛,这地方不就是你的紫府真仙吗?既然有分身,怎么不露个脸呢?”妖王刚到,一脸惊讶,大寂灭的循环眨眼间就过去了,可他再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妖王的心志坚定,我这老头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现在就请你稍等片刻,一会儿咱们再好好聊聊。”骆红尘的声音四处飘荡,飘渺不定,让人猜不透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但妖王可不想等:“老哥骆,你这是想拖我下水啊,这可大错特错了。现在又急着回去,更是错上加错。你不知道吗?那把残剑已经不是当年的莫问剑了,许亦能找来代掌门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哦?”骆红尘还是没露面,但他的声音却好像就在妖王身边。“哈哈,老哥骆你心里有数,怎么还不信呢?”妖王轻轻一笑,手往旁边一抓,空荡荡的空间里好像有惊雷翻滚,周围的景象开始逆转。

  天地间杀气腾腾,风雨中血流成河,有人坠落,有人重伤,还有不少仙妖鬼魔现身,互相厮杀,又添了不少血腥,最后大地一片赤红,血腥味久久不散,大寂灭的循环彻底停止了。

  这时骆红尘才现身,慢慢凝聚出身影,对周围的景象视而不见,只是紧锁眉头看着妖王:“你是说莫问剑已经心神不宁,现在在外面厮杀其实是被许亦控制的?”

  “差不多吧,但也不全对。”妖王淡淡地说。骆红尘直接追问:“什么意思?难道……”话没说完,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就没再往下说。妖王静静地站着,悬浮在虚空中,好像他们俩本来就是朋友,现在并没有要打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骆红尘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当年他全身经脉尽断,紫神二府也被戳破,这样的伤势,长春子再有本事也救不回来,只有你寒门的苦窑能让他重生。呵呵,算了算了……”

  突然他笑得有点凄凉,骆红尘不知怎的,既疑惑又似乎有些释然,好像寒门的苦窑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他略知一二,却又猜不透,想不明白,只能放弃,别无他法。

  “老哥骆明白就好,我这话你知我知,现在我得走了。”妖王说着手一挥,两股灵力化作的大手瞬间张开,从骆红尘面前到他身后,猛地一撕,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就像是一道裂缝,连接着这紫府内外,里面有一样东西,外面则是雷鸣山动荡的紫云。妖王一步跨出,骆红尘又出现了,两人远远地对望一眼,微微点头后各自转身离开。

  妖王落在阿离旁边,点了点头,示意现在就走。阿离眼神会意,动了动肩上的玄凌,一身白雪飘飘,直接飞到空中,一挥玄凌,直奔雷池外的两军阵营。

  几下翻转,铺天的玄凌巨大无比,像白龙在水面上摇摆,柔和的力量瞬间将两军争斗的人分开,然后又一转,拉开了两军的距离,接着首尾相接,包裹着仙妖堂一众和北辰宫等寒门的人,缓缓地回到阿离手中。

  “走!!”妖王一声断喝,春鸣阁的人不再坚持,纷纷祭出神兵道法。只见雷鸣山顶上空,一个巨大的金印铺天盖地,罩住了所有人,还往雷池外拍去,直击霹雳堂数百弟子。

  与此同时,数把仙剑起起落落,大风中雪花飘飘,无数剑光闪烁,夹杂在风雪中,穿梭在雷池边的大多数人之间,目标都是霹雳堂的弟子,修为不足的根本挡不住。“雷泽大阵!!”有人立刻高呼,百丈游龙腾空而起,但还没来得及飞天,就被无数剑光穿透,剩下的残躯也被金印的气势碾碎。

  眼看数百弟子就要遭殃,关键时刻,一个孤傲的身影突然出现,正是雷功出手,一击打飞金印,接着在风雪中一闪而过,竟然不停留,转瞬间重伤了北辰宫的四位宫主,又把仙妖堂的几位高手一一击落,同时那墨蓝色的身影消失不见,已经到了莫问剑身后,一掌翻手挂雷,直接拍在他后心。

  摇摇晃晃地站起又跌倒,一口黑血猛地喷出,莫问剑这次真是栽了个大跟头,伤得不轻,感觉比之前挨的雷功还厉害。府里乱成一团,剑气差点儿就散了架,他硬是压下去,结果又添了新伤,府里的七贤也跟着遭殃,剑气乱飞,差点儿没站稳。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好像这点儿伤对他来说,不过是修行路上的小插曲。

  “心里想啥,剑就往哪儿去,雷堂主真厉害,差点儿就让我交代在这儿了,这雪落苍穹,我算是见识了。”莫问剑边擦嘴角的血迹边夸赞,声音虽弱,却满是对雷堂主实力的肯定和尊敬。

  雷功勉强地点点头,自己也不好受,这一招硬拼,先是伤了几个,稳住局面又伤了莫问剑,虽然借着大雪之势,但终究是精血耗尽,雪落苍穹虽强,对手也不是吃素的,反噬让他再难出手,只能给姬瑶仙子使了个眼色,慢慢飘回仙绝大阵。他眼神里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冷静分析。

  龙铁心半路接住他,两人一落地,风尘赶紧上前:“雷伯伯......”雷功摆摆手,示意他别多说,莫问剑已经受伤,他要是挣扎起来,那可是一场硬仗,不知道他剑气能有多猛,总之,最坏的打算,风尘得先照顾好自己。他语气坚定,透露出对风尘的关心和对局势的掌控。

  风尘点点头,明白雷功的意思,其实他心里挺好奇,为啥雷池间强入周天时不用雪落苍穹直接重伤,非得拖到现在才用这绝招,而且雷功伤得这么重,勉强出手也失了最强的气势。他眼神里满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对雷功的敬佩。

  其实风尘没问,他只是关心地看着雷功,顺便看看莫问剑伤得怎么样。他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试图从他们的伤势中找到答案。

  下一刻,莫问剑剑锋一动,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再次展现,风尘一看就明白了雷功的顾忌,之前他背后无援,有莫问剑这样的高手,仅凭修为就能和雷功抗衡,总得留点儿手段威慑,而雷功最强的手段,就是他心里想啥剑就往哪儿去的雪落苍穹,加上他当时好像周天,如果真用了,莫问剑未必能挡,但反过来,一旦他出手,那伤重时再遭反噬,雷鸣山又没援军,仙绝大阵又出问题,内外夹击,谁能扛得住莫问剑的狂轰滥炸,所以雷功当时大势放出,却不敢真的用雪落苍穹,只能当个威慑,让敌人有所顾忌,也让莫问剑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分析冷静透彻,仿佛已经看穿了雷功的全盘计划。

  事实也确实如此,莫问剑虽然伤得重,但雷功已经无力再战,确保他无法再入周天,雪落苍穹也是一击即溃,莫问剑明白了一切,长离剑一挥,天地之势尽在掌握,一道剑光化作万千锋芒剑气,每一道都有圣阶之巅全力之能,其中最强的,还是长离剑本身的锋芒,直指姬瑶仙子,杀机直逼身前。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剑气纵横间,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姬瑶仙子周身一滞,运转不畅,身上的玄凌也难以施展,她一身太阴之力即刻发动,有太阴镜本源之能,加上她太阴圣体两道升华,彼此相辅相成,更上一层楼,动用真元灌注到手中宝剑,一拨一撩勉强打乱了那无尽的锋芒。她的动作既优雅又有力,仿佛在与天地间的力量对话。

  其实,她也清楚莫问剑之前并未全力以赴,所以几番争斗也未使出太阴之力,另外她心里明白,莫问剑有意喂招,不管他有何目的,只用白乙剑应对便是,那红妆也一直未出。她的表情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只是现在他长离剑势如此,明显是动了真格,姬瑶仙子一剑荡开,紧接着反手换剑,赤红的宝剑随即而出,剑光编织成网,相思阵随之启动,无形的剑网彼此交织,一瞬之间,便将莫问剑放出的剑气万千收回,并锁在剑网中,不使相思见阵。她的剑法如同舞蹈,优雅而致命,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丫头你先退下,老头子有话问他。”骆红尘这时插话,邋遢的身影闯入剑阵,身形一落,眉头紧皱。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仿佛已经看穿了局势的发展。

  “晚了。”在那遥远的九天雷池旁。莫问剑轻声开口,眼神里带着点寂寞:“红妆有情,长离有恨,痴情人难过相思,这相思剑阵留下的,其实不是剑,而是那些执剑的人。”

  他的话温柔得像在回忆往事,但一落到剑阵里,就像一阵梵音,搅乱了两位剑阵中人那本就不平静的心。

  一个老一个少,骆红尘眼神呆滞,姬瑶仙子则陷入沉思,他们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却都思念着心中牵挂的人。或许,他们也在思念那道铭刻在心的身影,以及那远去的阑珊身影。

  白袍挂顶,水袖云长,有人匆匆来过,又匆匆离去。他没真正离开,也没真正等待,只是在回首间,多了个落寞的身影,萧萧然,恍恍惚惚,仿佛从未出现过,却又让人难以割舍。

  山峦之上,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尽管坎坷,却有人始终牵挂在心。幽暗的灯笼勉强透出微弱的光芒,看不清的面容似乎充满了焦急。不知他能否归来,也不知他何时能归,只是夜色已深,微风吹拂着两旁的杂草,好似在告诫她,风雨飘摇之中,等来的未必就是心中所期盼的那个人。

  恍惚间,有人不停地晃动,那白袍果真显露出落寞的神态,青丝已去,白雪挂霜,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往日的肆意,只有哀伤,只有无奈的脸庞。

  忽然有人抽搐,微微颤抖,泪水打湿了衣裳,也打湿了床头那片最后的罗帐。但她不敢去看,因为她不知道幽冥在何方,生怕最后找不到他。

  清风徐来,有人路过那山头,砍掉了两旁的杂草,沾了沾地上的血迹,不知为何,那人皱了皱眉头,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召唤,不自觉地走上了山顶。

  故人已去,或许也带走了另一个牵绊的心神,忽然间,有种恨意涌上心头,指引着他转身,向着不知名的地方一闪而去......

  多年后,有人讲述着这个故事,说那山头上早些年出现了一个恶灵,常在夜深人静时手提一盏幽暗的灯笼,灯笼赤红,那恶灵也一身血红,在那小路上逐一询问过往的行人,说是有个人要来此地,问他们何时能来。无论你怎么回答,她都一直在问,吓得过路者宁愿绕一大圈,也不敢在这蜿蜒的小路上节省时间。

  后来听说,有位年轻男子某天来到这里,据说是一位修仙的高人,夜深时进入了山中,不知经历了什么,只道他一直待到了过日晌午,那恶灵从此再没出现。只是那山上的小路被人毁了,深深的沟壑不知多少丈深,曲折的小路到此再没能接到对岸。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已经再没有人记得山上的一切。某天,一位砍柴的樵夫不慎跌入那沟壑中,被一个邋遢的老头救了出来。樵夫回到家后说是山上来了老神仙,可惜村里的人没人相信他,直到某天月圆之夜,一把遮天的剑从沟壑中直上天穹,那邋遢老头化作了顶天立地的模样,人们才记起,樵夫所说的竟是真话。

  可惜剑光闪过,那把遮天的巨剑不知去向,那老头也从此再无消息。山峰盛夏,那樵夫总想着上来看看,但一连几年,老头再也没有露面。沟壑下,樵夫也曾挂下绳索,但直到绳索耗尽,也始终不能到达沟底。下面呼呼的风声如鬼哭狼嚎,仔细听,又仿佛是无尽幽冥下饿鬼欲逃的声音。樵夫吓得跑了回来,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几年便去了黄泉。

  村里人说他太傻,好端端的非要去看个究竟,这才被山鬼夺走了魂魄。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这人为樵夫收殓时,在他怀中取出了一块红布,那红布本是白色,却被鲜血染红。诡异的是,那鲜血不知染上了多久,却一直润而不干,即使放入水中也清洗不掉。而且,它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那沟壑中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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