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初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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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就好!” 薛小凤点了点头,手里的筷子正夹着个饺子,刚想再叮嘱孩子们慢点儿吃,

  就见小当剥完橘子,小手举着一瓣递到她嘴边,软乎乎地小声说:“妈,

  您也吃!橘子甜着呢!我尝过了,保准不酸!”

  薛小凤张嘴咬了口橘子,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一散开,心里头也跟着甜滋滋的,笑着揉了揉小当的头:

  “甜,真甜!小当真乖!比你俩哥强多了,你看他俩,光顾着自己往嘴里塞,眼里都没我这妈了!”

  棒梗和贾晨正埋头扒拉饺子呢,听见这话,俩人都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赶紧各夹了块炖得软烂的肉往薛小凤碗里送,异口同声地说:“妈,您也吃这个!肉香着呢!”

  小槐花捧着小碗,刚把最后一个饺子咽下去,

  就踮着脚伸手去够柜上的玻璃罐 —— 那里面装着各色糖纸的水果糖。

  小胳膊短,够了半天也够不着,急得直哼哼,小嘴还撅着:“妈,糖…… 我要吃糖!”

  薛小凤赶紧放下筷子,伸手拿了块糖,仔细帮她剥了糖纸,塞进她嘴里,还不忘叮嘱:

  “慢点吃,别粘着牙!吃完糖记得喝点水,不然牙疼,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屋里满是孩子们的笑声、筷子碰着碗沿的叮当声响、火炉里煤块燃烧的噼啪声,

  还有薛小凤时不时的叮嘱声,热闹得能把房顶掀了似的。

  谁也没去看北墙上那两张盖着黑布的遗像,仿佛它们只是墙上的两块装饰,

  跟这满室的热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薛小凤看着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头踏实得很。

  家里自从就剩她和四个孩子,日子反倒越过越有奔头,还有刘清儒帮衬着,吃穿也不用愁。

  看着孩子们能开开心心地吃顿好饭,脸上挂着笑,她就觉得值了,再苦再累也不算啥。

  她夹了个饺子,慢慢嚼着,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脸上一直挂着恬静的笑,眼角的细纹里都透着暖意。

  窗外的北风还在呼呼地吹,刮得窗户纸沙沙响,跟要破了似的,可这小小的堂屋里,

  却因为这桌丰盛的年夜饭,满是暖意与生机,连空气里都飘着幸福的味儿。

  隔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南锣鼓巷上空还裹着层没散透的寒气,冷得人鼻子尖儿都发疼。

  铅灰色的天顶只在东边檐角漏出一丝极淡的鱼肚白,像被冻住的棉絮似的飘在灰瓦之上。

  风裹着老北京腊月特有的干冷劲儿,顺着胡同口钻进来,刚掠过 95 号院那扇略显斑驳的朱漆大门,

  就被胡同里零星炸开的鞭炮声惊得晃了晃 —— 是隔壁院的半大孩子耐不住性子,早早点了挂小鞭,

  噼啪声裹着硝烟味儿飘进院,倒先把这大年初一的热闹气儿勾了几分出来。

  门楣上挂着的两盏红灯笼,是前儿院里几个手巧的女人一起糊的,

  红纸上用金粉描的 “福” 字被风吹得微微鼓胀,跟要飞起来似的,灯笼穗子上还沾着点雪粒,亮晶晶的。

  院里的青砖地早被各家扫出了窄窄的过道,没扫到的角落还凝着层薄霜,

  踩上去能听见细碎的 “咯吱” 声,跟唱歌儿似的。

  檐角垂着的冰棱子有手指粗细,阳光没爬上来时,泛着青白色的冷光,

  倒座房的张婶已经在廊檐下的灶台生火了,蓝盈盈的火苗舔着锅底,

  锅里煮着的红薯散出甜香,飘得满院都是。

  她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嘴里嘟囔着:“好好的团拜年,生生被那不成事的给糟践没了!

  一天天就知道摆谱,啥正经事也干不成,真他姥姥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西南角于丽家的小院子门 “吱呀” 一声响,闫解成穿着件灰布棉袄,

  脑袋上戴着顶旧棉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脚步匆匆地往院外走。

  张婶瞅见他,还喊了一嗓子:“解成,这大早上的,撒丫子往外跑啥去?吃了吗您呐?”

  闫解成头也没回,就含糊地应了句 “得嘞您呐,出去趟”,转眼就没影儿了。

  中院里那顶临时搭起的棚子,这会儿正透着股说不出的落寞。

  棚子的骨架是院里各家凑的 —— 蒙着的蓝白格子帆布是易中海从轧钢厂借来的,

  当时大伙儿都盼着能办个热热闹闹的团拜年,三十户人家挤得下的棚子,瞅着还挺宽敞。

  谁成想,到头来居然没用上,白瞎了那番心思。

  这会儿棚子还孤零零地立在中院,蓝白帆布被风吹得 “哗啦哗啦” 响,跟哭似的,

  边角的麻绳被夜里的寒气冻得发硬。

  棚角垂着的红绸带沾了霜,蔫蔫地耷拉着,像没了精神的耷拉狗。

  底下原本摆得满满当当的长凳和桌子,昨晚散伙时就被各家带回自家了 ——

  棚子里只剩下租来的三个铁炉子,还有大伙儿临时搭建的灶台,孤零零地杵在那儿,看着怪冷清的。

  棚子中间的空地上,还留着昨儿人多忙碌时踩出的凌乱脚印,

  混着一些烂菜叶子和煤渣子,跟没人管的破地方似的。

  这座住着三十户人家的大杂院,本该被鞭炮声、说笑声填满的大年初一清晨,

  倒因为这没派上用场的棚子,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冷清。

  东厢房的门 “吱呀” 一声被拉开,易中海紧了紧身上的深蓝色棉袄,

  手里揣着个暖手的铜炉,慢悠悠地掀帘挪了出来。

  他踩着院里昨晚落下的薄霜,每一步都走得稳当,棉鞋碾在青砖上,“咯吱咯吱” 的响,

  跟老北京胡同里的晨曲似的。

  下了自家门前的三阶台阶,他径直往主房何雨柱家挪,

  何家门框上挂着的棉门帘厚实得很,这是何雨水给缝制的,门板也关得严丝合缝。

  易中海边走边嘀咕:“这小子准是还没起呢!昨儿晚上愣是跟他喝到后半夜,

  俩人黑着脸干掉了三瓶二锅头,这会儿指定还在被窝里蜷着打呼噜呢!”

  等迈上何家门前的三层台阶,易中海抬起手 “砰砰砰” 拍了拍门板,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屋里人听得真切。

  “柱子!柱子!醒了没?” 他喊了两声,嗓门里带着昨晚熬夜留下的沙哑,还透着点身为长辈的熟稔劲儿。

  屋里静了片刻,接着就传来何雨柱不耐烦的嘟囔,还夹杂着 “哗啦” 的翻身动静:

  “谁啊这是?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囫囵觉了?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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