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万人迷瞎瞎25

　　连长听着声音眯眼望去，果然，那些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房间，人影歪斜，一动不动，像被定格的剪影。

　　“派两个人上去看看情况，两个去通讯室汇报。”连长沉声下令。

　　两名士兵迅速潜入主楼。

　　几分钟后，其中一人狂奔回来，脸色惨白：“连长！所有人都倒下了！没受伤，但叫不醒！”

　　与此同时，通讯室的士兵也冲了出来：“少将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张启山惊怒交加的声音：“你说什么？！所有人昏迷？！地下三层呢？！”

　　“地下……地下三层……”士兵声音发颤，“通讯中断了，进不去！”

　　张启山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挂断电话，转身对书房里的张日山和几名亲兵厉声道：“备车！去疗养院！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外传！”

　　深夜的车队疾驰在荒原上，车灯划破黑暗，如同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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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几间隐秘的办公室内，警报声大作。

　　一份加密文件，由未知源头，精准地投递到了几位最高级别长老和将军的私人书房里。

　　文件标题：《“归元”计划——关于人体实验、非法囚禁、意识提取及长生研究的全部罪证》。

　　点开文件，一张张高清影像、一段段录音、一份份实验数据，如同地狱的画卷，缓缓展开。

　　731部队的旧影在他们脑海中翻腾。

　　同样的冰冷实验室，同样的惨无人道的实验，同样的，将活人视为“资源”的疯狂。

　　“混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猛地拍案而起，浑身发抖，“长生！荒唐！又是这种畜生不如的勾当！”

　　“张启山……”另一位长老眼神锐利如刀，“九门……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汪家人……必须彻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平静了多年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高层震怒，彻查令连夜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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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的四合院，坐落在老北京一条僻静的胡同深处。

　　这里曾是他的家，如今是他们最后的避风港。

　　院中古槐依旧，石桌石凳上落着薄薄的晨霜。

　　飞行器无声降落在后院上方。

　　黑瞎子将张起灵从医疗舱中轻轻抱出。

　　男人在他怀里轻得像一片羽毛，呼吸微弱，即使在传送的强光中，他依旧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仿佛沉溺在无尽的噩梦里。

　　小萤早已在门口等候，眼圈通红。

　　“爹，我来帮他扫描。”她立刻启动系统，一道柔和的蓝光将张起灵笼罩。

　　数据流在她眼前飞速滚动。

　　“……严重营养不良，多处陈旧性骨折未愈合，皮肤大面积溃烂感染，内脏功能衰竭……大脑皮层有严重电击和药物损伤痕迹，记忆区紊乱……”

　　小萤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哽咽，“爹，他……他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他是张起灵。”黑瞎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他比奇迹更顽强。”

　　他抱着张起灵走进内室。

　　房间早已收拾好，温暖，干净，没有一丝实验室的冰冷气息。

　　一张宽大的床，铺着最柔软的被褥。

　　黑瞎子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盖上厚厚的毛毯。

　　张起灵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惊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双手本能地蜷缩起来，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

　　“别怕，哑巴，是我。”黑瞎子立刻坐在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声音放得极柔，“到家了，安全了。”

　　张起灵的呼吸依旧急促，浑浊的眼珠在眼睑下不安地转动。

　　他似乎听到了声音，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在尖叫着危险。

　　“小萤，换积分。”黑瞎子在意识中下令，“最好的修复药剂，最强的镇定剂，还有……能修复神经和皮肤的再生仪。”

　　“好！正在兑换……”小萤迅速操作，“药剂和仪器已经传送过来了！”

　　一个银色的医疗箱和一台流光溢彩的仪器出现在床头。

　　黑瞎子打开医疗箱，取出一支泛着珍珠光泽的药剂。

　　他轻轻掰开张起灵的嘴，将药剂一滴一滴喂进去。

　　张起灵本能地抗拒，身体扭动，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

　　“乖，喝下去就好了。”黑瞎子一手固定他的头，一手继续喂药，动作不容置疑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耐心，“听话，哑巴，我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药剂入喉，张起灵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稳，但眉头依旧紧锁。

　　接下来是洗澡。

　　黑瞎子放好温水，将张起灵抱进浴室。

　　男人的身体瘦弱不堪，每一块骨头都清晰可见，皮肤上布满的伤痕和溃烂的伤口触目惊心。

　　当黑瞎子试图脱掉他身上那件肮脏的病号服时，张起灵猛地惊醒，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他此时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疯狂地挣扎起来，指甲在黑瞎子的手臂上划出道道血痕。

　　“不！不要！别脱！别碰我！”他嘶哑地喊着，眼中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恐惧。

　　黑瞎子的心像被刀绞。他没有强行压制，而是立刻停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用自己温热的胸膛去贴他冰冷的背。

　　“好，不脱，不脱……”他一遍遍重复，声音低沉而安抚，“我在，瞎子在。不怕了，谁也别想再碰你一下，除了我。

　　我只帮你洗澡，好不好？像以前在德国你照顾我那样……

　　你记得吗？

　　哑巴，放松……”

　　他持续不断地低语，轻轻的安抚着张起灵的情绪。

　　他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极其小心地擦拭他裸露的手臂、脖颈、脸颊。

　　避开那些溃烂的伤口，用最轻柔的力道。

　　张起灵的挣扎渐渐减弱，最终，他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黑瞎子怀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黑瞎子趁机迅速而轻柔地将他身上那件破烂的衣物褪下，让他整个人浸入温暖的水中。

　　他用最温和的药浴液，一点点清洗他身体上的污垢和药渍。

　　水波荡漾，张起灵紧闭双眼，身体依旧僵硬，但至少，他没有再激烈地反抗。

　　洗完澡，黑瞎子用最柔软的毛巾将他包裹，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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