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养崽，我是认真的13

　　“你负责监督姐姐有没有偷懒！”宁黎一本正经，“如果发现我躲在房间里看漫画、打游戏、吃零食，如果有就制止姐姐，罚姐姐洗一个月碗好不好？”

　　“就这么简单？”宁乐睁大眼。

　　“当然！”宁黎比了个“V”字，“我们是‘家务监督联盟’！你是组长！”

　　“那……我可以现在就开始吗？”他问。

　　“现在就开始！”宁黎站起来，“走，组长同志，咱们去整理东西！”

　　宁乐立刻跳下椅子，小手高高举起：“我来啦！”

　　白女士回头看着一大一小手拉手往屋里走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天边夕阳正缓缓沉下，染红了半片天空。

　　白女士拿起水壶，开始给花浇水。

　　月季的叶子在水珠下闪闪发亮，薄荷的香气随着水汽弥漫开来。

　　（d，忘了我写的是冬天，算鸟算鸟，宝宝们认为是冬天可以开的花吧。笑死自己了。）

　　她看着屋里那扇敞开的门，宁黎正抱着箱子往楼上走，宁乐跟在后面，小短腿在努力的跟上宁黎。

　　“这孩子……”白女士低声笑，眼里却有点湿。

　　她其实一直担心宁黎。

　　从小单亲，她一个人拉扯大，宁黎懂事得太早。

　　五岁就能自己学做饭，七岁会洗衣服，十几岁就开始打工补贴家用。

　　她嘴上不说，心里早早就扛起了整个家。

　　她心疼，可没办法。

　　后来宁黎工作了，表面上开朗活泼，可白女士知道，她夜里常做噩梦，醒来就坐在阳台上发呆。

　　近一年，她瘦得厉害，话也少了，连最爱的漫画都画不下去。

　　她带她去看医生，说是“中度抑郁伴焦虑”，开了药，可宁黎不肯吃。

　　“妈，我没事。”她总是这么说，“就是累了，休息就好。”

　　可白女士知道，不是累了。

　　是心累了。

　　直到昨天，她看到宁乐。

　　那个安静得像只小猫的孩子，一叫“姐姐”，宁黎的眼睛就亮了。

　　她看到女儿笑了，是那种从心底透出来的笑，不是硬撑的。

　　她看到宁黎抱着他，轻声说话，给他擦嘴，替他盖被子。

　　那些她在宁黎小时候这么对待宁黎的，现在全都落在了宁乐身上。

　　她不知道这孩子具体从哪儿来，宁黎也没说。

　　可她不在乎。

　　她只知道，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妈！”宁黎从二楼探出头，“您浇完花上来吗？我找到您以前织的毛线了！要不要给乐乐织条小围巾？”

　　“织！”白女士立刻应，“颜色挑浅灰的，配他那小熊睡衣！”

　　“我就知道您会！”宁黎笑，“乐乐，快来！妈妈要给你织围巾了！”

　　宁乐正蹲在客厅，认真地把一摞书按高矮排好。

　　听见这话，他抬起头，小脸红红的：“真的吗？妈妈要给我织围巾？”

　　“当然！”白女士走进屋，蹲在他面前，轻轻捏了捏他脸，“妈妈的手可厉害了，织的围巾暖和得能把你包成小粽子！”

　　“那……我可以看看吗？”他小声问。

　　“走！”白女士拉起他，“上楼，看妈妈的‘宝藏箱’！”

　　楼上，宁黎正把箱子一个个打开，衣服叠好放进衣柜。

　　白女士拉着宁乐进了自己房间，从床底拖出一个老式木箱。

　　箱子一打开，全是五颜六色的毛线团，整整齐齐地码着，还有几根竹制织针，边上放着一本泛黄的织毛衣图册。

　　“哇……”宁乐睁大眼，“好多颜色。”

　　“这可是妈妈的‘魔法箱’。”白女士得意，“你姐姐小时候的毛衣、帽子、手套，全是我织的。现在，轮到你了。”

　　“那……我可以摸摸吗？”他问。

　　“摸吧！”白女士把一团浅灰色的毛线递给他，“软不软？”

　　宁乐小心地摸了摸，点点头：“软…。”

　　“那你的围巾，就用这团。”白女士说，“等冬天来了，你戴着它，谁看了都说‘这小孩真可爱’！”

　　宁乐低头，耳朵红了。

　　“妈，您又开始了。”宁黎在门口笑，“您就是颜控，别装了。”

　　“我哪有！”白女士瞪眼，“我是为孩子好！”

　　“是是是，”宁黎翻白眼，“您当年给我织粉红兔子帽，也是为我好？”

　　“那帽子多可爱！”白女士理直气壮，“你现在照片里还戴着呢！”

　　“……”宁黎扶额，“求您别提了。”

　　宁乐听着他们斗嘴，小手轻轻摸着那团毛线，嘴角悄悄翘起。

　　白女士看他那样子，心里一软：“乐乐，你喜欢甜的吗？”

　　他点头：“喜欢。”

　　“那待会儿妈妈做甜品。”她笑，“做红豆汤圆，加桂花蜜，可香了。”

　　“我能帮忙吗？”他又问。

　　“当然！”白女士站起身，“你来当‘甜品试吃官’！每一步都要你尝，好不好？”

　　“嗯！”宁乐用力点头。

　　“行了，你们俩先忙，”宁黎挥手，“我继续整理。乐乐，你去帮妈妈试吃吧。”

　　“可是姐姐，我要监督你啊！”宁乐小声抗议。

　　“你就是小尾巴。”宁黎笑，“走吧，去找妈妈。”

　　宁乐被白女士牵着手下楼，路过客厅时，他忽然停下。

　　“怎么了？”白女士问。

　　宁乐指着茶几上那本空白画册：“妈妈……我可以画画吗？”

　　“当然可以！”白女士立刻拿笔，“画什么？”

　　“画……我们。”他小声说。

　　他坐在茶几前，低头认真画起来。

　　白女士坐在旁边，一边剥着准备煮汤圆的花生，一边偷偷看。

　　画上，三个人手拉手，站在一座大房子前。

　　房子有院子，有花，有小熊，还有太阳。

　　三个人头上都画着笑脸，连小熊都在笑。

　　“这是……我们？”白女士轻声问。

　　宁乐点头：“这是我们的家。”

　　白女士眼眶一热，轻轻抱住他：“乐乐，你画得太好了。妈妈把它贴在冰箱上，这样天天就能看到。”

　　“真的吗？妈妈”宁乐小声说。

　　“那必须的！”白女士笑，“这可是咱们家乐乐的第一幅画，必须c位！”

　　宁乐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那我以后多画，多让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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