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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唯一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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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躲开她的吻,没有抱着她。

  良月,云城,黎县,初好镇,云家嘴,白雪家

  这样的湿身诱惑,她却没有一丝情欲,只有心疼,裹着大雨潮湿的心疼,又湿又干的痛苦。

  冷风夹杂着大雨,冻得她牙齿打架,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的寒冷一下子消失。

  南烟已经筋疲力尽,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立马飞奔上前,紧紧抱住他。

  他闻到她的气味,顿下跌跌撞撞的脚步,伸手从兜里拿出,折叠伞打开,为她遮雨。

  “阿因,”

  明轻艰难地唤一声,没有看她,就不知道,她全身都已经打湿,透着时隐时现的血迹。

  因为,处于情绪漩涡中,他也没有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

  冰冷的雨水,让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她已经被冻得牙齿打架。

  “怎么出来找我,”明轻声音苦涩,干涸着嗓子:“我马上就回去,不要出来。”

  南烟没有说话,她的嗓子,已经说不出来话,搂紧他的脖颈,他便习惯性弯腰。

  碰着他发热的身体,她觉得就没有那么冷,心里觉得很委屈,搂他搂得很紧。

  他知道,她要亲他,但他心里苦闷,不想让她亲。

  但那些下意识的习惯多可怕,他会不自觉地为她弯腰,会想要伸手扶她。

  他果然很恼、很难过,都没有伸手抱她,她强撑着疲惫与疼痛,踮脚吻上他的唇。

  他竟然躲开她的吻,她心里好难过,气愤上头,就伸手给他一巴掌。

  第一次,他躲开她的吻,也没有抱她。

  他也没有关心,她有没有冻着,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担心他,会不会想他?

  不远处的云河,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差点直接冲过来。

  正当他要冲过来时,明轻却呆呆地站着,没有一点动手的迹象。

  南烟看他这副毫不理会的模样,冷漠无情,她心里很难受,越来越委屈,眼泪不停地汹涌着,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不开心,就会打他,发泄在他身上。

  就像现在,她狂打他的胸膛,他却任打任骂。

  云河震惊在原地,他向来知道,明轻很听南烟的话,也很宠爱她。

  却没有想到,明轻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毫无怨言,承受着南烟的怒火。

  南烟打着打着,感觉眼前逐渐模糊,打他的力道,也越来越轻,慢慢闭上眼睛,缓缓滑下去。

  雨声很大,将她落地的“砰”声掩盖,明轻并没有发觉,她已经昏倒。

  明轻没有感觉到,她在打他,睁开眼想要看她,却发现,她倒在地上。

  他眼眸瞪大,身体颤抖,手上的伞落地,急忙将她抱起来,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他将她护在怀里,迎着风雨,往房车跑去。

  云河见到南烟,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直接跑过来,明轻却睁眼,伸手将她抱起来。

  云河本来不想,让明轻再碰南烟,看到他那么在意南烟,也就不再阻止。

  况且,南烟已经是大姑娘,全身都湿透,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就算是亲舅舅,他也不好去碰她。

  明轻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所有门窗都关上,打开暖风,打来温水,给她清理。

  看着她脸色煞白,浑身被泥水裹着,已经看不出来,她身上的纯白长袖V领长裙。

  明轻强忍着,泪水和心疼,一边哭一边给她清理。

  将全部洗干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显露出来。

  特别是,手臂上的红痕,很长很深的一条,应该是被锋利的利器划伤。

  她浑身冷得几乎没有温度,肌肤冰得像死人,将他的心冻住,一点点发僵。

  卧室里,明轻正在给她上药,却发现,她竟然开始发烧。

  明轻只能给她喂下,一颗退烧药,一边给她物理退烧,一边给她上药。

  南烟浑身都在发烫,烫得灼人,明轻心急如焚,她又发烧,还烧得很厉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里离县城很远,她如今这么虚弱,也承受不住,长途的坐车。

  南烟的小脸红彤彤,满头大汗,身上也开始冒汗。

  明轻一边给她清理,怕汗水,让她的伤口疼,一边给她物理降温。

  她的身体持续在升温,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

  明轻的心疼得要碎掉,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在被烈火焚烧,四肢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发僵。

  他努力控制着,身体的肌肉痉挛,悉心照顾着南烟。

  时间悄然溜走,来到午后,大雨悄然停下,雾气也缓缓散去。

  树木、山峰………草地,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透着空灵的清秀。

  南烟的烧终于退下去,也不再冒虚汗,他松了一口气。

  给她将身上的汗水,清理干净,为她身上的伤口上药。

  慢慢地,南烟就不再蜷缩身体,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明轻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将她身上的衣服和床单,都重新换上。

  南烟的意识逐渐回笼,眼皮费力地睁开,看着离她十万八千里远的明轻,躺在床沿。

  她张了张口,想要喊他,却说不出来话,伸手想要喊他,又够不着。

  该死的明轻,爬那么远干什么,想累死我吗?

  南烟在心里骂他。

  南烟伸了一次手,就果断选择放弃,直接挪动脚,费力地给他的胳膊一脚。

  明轻猛地惊醒,看到她醒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拿起体温枪,给她量一下体温,已经正常。

  他的手颤抖着,想要碰她,却不敢触碰,他刚才那么过分,已经没有资格触碰她。

  “阿因,”他的嗓音暗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身上哪里疼?”

  南烟下意识地张嘴,却只是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干哑声。

  “头疼,”明轻凑近她嘴边,想要听清她的话:“是吗?”

  南烟艰难地发声:“一点点,”

  看她喊着嗓子,猜想:“阿因,是想要喝水吗?”

  南烟点头。

  明轻倒了一杯温开水,拿来吸管,轻柔地扶她起来,让她背靠在自己身上,准备喂她喝水。

  她的手无力推开水杯。

  “阿因,”明轻再次猜测,她的想法:“想要我用嘴喂你?”

  南烟费劲地点头。

  明轻将吸管取出来,喝了一小口,贴近她的嘴唇,轻轻渡到她嘴里。

  连喝九口,她才推开。

  看来,是渴坏了。

  她一定是一直在喊他,又被烧那么久,所以,嗓子哑掉,还这么渴。

  “阿因,”明轻哭着说:“对不起,我不该发疯,让你生病。”

  南烟费力地将食指,搁在他的唇间,他立马握住她的手,给她借力。

  “阿因,”明轻想起门外的云河,低声说道:“舅舅还在门外,我去给他说一声,好吗?”

  南烟有气无力地“嗯”一声。

  明轻将她轻轻放平,给她盖上被子,起身穿上衣服,打开车门,看到焦急踱步的云河。

  来到云河面前。

  “阿烟,”云河着急地问道:“她怎么样?”

  “舅舅,”明轻声音发干:“她已经没有大碍,现在已经醒过来,头还有一点疼,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一定是摔地上好几次,只是倒在他面前的那一次,不会有这么多伤口。

  明轻眼里满是心疼,整个人落寞孤寂,一副失魂落魄的破碎感。

  但云河可不会心疼明轻,一看到明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刚才叮嘱他,要好好照顾南烟,转眼,他就将她弄得浑身都是伤,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明轻,”云河怒吼一声:“我警告你,我不是吃素的,你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舅舅,”明轻举手做发誓状,保证道:“我不会再让她受苦,受伤,否则,我不得好死。”

  看明轻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是赤诚之心,但云河不会相信。

  这种好看破碎的可怜模样,也就骗骗小姑娘,可骗不到他。

  当年的明天、南河,都这样发誓过,他太了解他们这种人,只会说花言巧语,没有一点作用。

  男人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的能力,可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并不是一副好看的皮囊。

  长得再好看,也不能看一辈子,终究会腻,却没有别的作用。

  云河只看结果,结果是南烟多次,为明轻受伤受罪。

  无论,明轻对南烟多好,都是空话,没有实际的好处。

  “明轻,”云河轻叹一声:“阿烟她很爱你,不然,你就见不到她。”

  明轻当然知道,她那么爱他,他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一直为他生病。

  他怎么配爱她,他没有给她一点快乐,全是苦难。

  “刚才,”云河怒不可遏:“她去找你,在泥地里一次次倒下,又爬起来,”

  云河浑身都是怒气,要知道,南烟一直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却不顾自己的疼痛。

  在传统的认知里,女性通常是弱者,天生力量比男人小,可她却有着雷霆之力。

  特别是,像南烟柔弱又体弱,却如此坚强倔强。

  云河了解南烟,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姑娘,所以,他不会逼她离开明轻。

  那样,只会伤着她。

  “她浑身都是伤,”云河语气逐渐加重:“若不是,她全身湿透,我不方便,我不会让她去找你,”

  一次次,这三个字在他脑海里反复拉扯,提醒他的可恶行为。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万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里,还在里面搅动,刺痛着他的心。

  她全身的伤口,密密麻麻,不是一次摔地上就会造成,至少是三四次。

  明轻想着她那么疼,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抓着胸口,试图缓解疼痛。

  “明轻,”云河的怒气已经到嗓子眼,嘶吼一声:“刚才,她倒在你面前,若不是,她浑身湿透,我不会让你把她抱走。”

  “对不起,”明轻诚恳地道歉,喉咙像是被哽住:“我对不起阿因。”

  云河望着,他僵直的身形,满脸都是酸涩的心痛,却也不会有一分同情。

  云河还认为,明轻就是靠这张脸,以及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引得南烟心疼喜欢。

  “明轻,你记住,”云河冷声提醒:“是因为,她对你的爱,我才没有带走她,但她容不得你欺负,”

  “我知道,”明轻的声音更加苦涩:“我会好好对她,一辈子,都对她好。”

  上一次,明轻就这样向他保证过,结果,南烟的孩子被明天带走,她差点发疯,活不下去。

  她还经常被他伤害,为他伤心受伤,明天和南河也是如此。

  这就是,男人的保证,一点用都没有。

  云河从来都不信,明轻的话,只是因为,南烟非要和他在一起。

  再说,云兮多次想要分开他们,也未果。

  亲生母亲尚且如此,何况,他只是她的舅舅,再心疼她,也不可能管那么多。

  他能做的不多,也只能在明轻要欺负她时,替她挡一挡。

  倏忽之间,南烟冲出来,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明轻及时抱住她。

  “舅舅,”

  南烟刚喊出声,云河看着,她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就没法说什么。

  她人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别的。

  小脸惨白惨白,纤瘦的身躯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阿烟,”云河无奈一叹:“回去好好休息,我不会要你们分开。”

  明轻见她的身子,慢慢从他手上滑下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明轻,”云河严肃地说道:“你不要忘记,她有两个舅舅,我们都心疼她,欺负她的时候,自己掂量一下。”

  明轻轻轻“嗯”一声,向云河礼貌地招呼一声“舅舅,我先带她回去”,就抱着她回到卧室里,顺手将房门反锁。

  明轻静静地抱着她,眼里都是无尽的疼惜与自责。

  “明轻,”南烟轻轻唤他,他喉咙艰难地滚了一下:“阿因,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南烟软绵绵踢了他的大腿一脚,没好气地哼一声。

  明轻知道,她这么着急跑出来,就是怕他会答应云河的要求,会离开她。

  “阿因,”明轻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离开你,真的不会。”

  南烟听到满意的答案,也就不再哼唧。

  明轻心疼着,又为她的信任而软软热热。

  她信他,也只有她才会信任他,无条件。

  刚才,云河的嘲笑,都要怼他脸上,他们都不会信他的话。

  在他们心里,他和明天是一类人,一样的罪不可赦,永远都不值得原谅。

  “明轻,”他轻“嗯”一声,她微微一笑:“我没有认同外婆的话,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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