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许妄猜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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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初无所觉,很快刘徽意识到,瞪向霍去病。

  霍去病半眯起眼睛问刘徽:“那一年长公主和舅舅是不是藏在房间里?”

  刘徽抹粉的动作一顿,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当年霍去病一心要闹个明白,可惜他们当年尚未学习到相关领域,压根想不到其中的关键。

  结果,霍去病突然提起此事?

  而且,藏在房间里……

  刘徽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让口水给呛着了!

  “当年徽徽知道,所以才拦着不让我找?”就当时霍去病的心情,他想找到卫青,未必不会一间一间房的找人。

  “我知道什么?表哥别忘了房中术是谁教的我。”刘徽打死也不能承认,提醒霍去病别忘记有些东西是谁教的谁。

  霍去病一直都有一种刘徽是知道卫青和平阳长公主当年事的感觉。拦着不让他去,更怕他撞破。

  可也像刘徽说的那样,她怎么会知道?

  有些事分明是霍去病手把手教的她,不可能刘徽有跟人学的机会。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胆大包天的教一个公主那些事。

  刘徽一脸无辜的望向霍去病,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又提起平阳长公主和卫青当年的事。

  “长公主若是笑话我们,此事未尝不可一提。”霍去病算是给出解释。

  刘徽……

  以魔法打败魔法是吧。

  到了平阳长公主府上,刘徽玉颈上的痕迹能掩盖了,霍去病的唇,实在弄不了。

  一见面平阳长公主先笑了,“看来气着我们阿徽了。怎么,是还没哄好人?”

  还没哄好,确实算是如此。霍去病心下的不安没有因为刘徽说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而松下。

  但,他不能流露出来。

  “当年舅舅出征匈奴归来,得以被封为长平侯时,宫中设宴为舅舅庆功,舅舅出了正殿,我和徽徽看见舅舅和长公主,只一眨眼又不见了人……”霍去病提起旧事,平阳长公主和卫青都一愣,谁能想到当年的事霍去病还记着。

  “舅舅和长公主可记得?当时要不是徽徽拉着我,我还想找长公主和舅舅。”霍去病欣赏着平阳长公主和卫青的脸色,哼,都是成人,有何可打趣的。

  平阳长公主听出霍去病的言外之意,得,掀过。但,平阳长公主不得不问:“你身体还行?”

  “姑姑。姑姑。”哪一个男人受得了一句相询所谓的还行?刘徽连忙打断,行不行的,她都让霍去病闹成什么样了?有人体力越来越好,她都怀疑是不是那么些年把人忍坏了。

  一看刘徽压根不想让他们继续说下去的反应,平阳长公主注意到刘徽玉颈的颜色有些不同,当即明了的哦了一声,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刘徽……

  过分了啊!

  卫青岔开话题问:“为何要灭倭国?”

  此事好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为何刘徽盯上倭国,那样一个地方有什么值得刘徽盯紧的地方?

  卫青相信,刘徽绝不会做无用之功。她做任何事情都一定有原由。

  借箕子朝鲜的手,把倭国解决,必有深意。

  “闻当年徐福东出,去的是倭国。”刘徽一提起徐福,所有人都一顿,脑子里同时浮现四个字:长生不老。

  刘彻征召天下的术士进入长安,不就是想让他们为他研制长生不老药吗?

  那么些年里,刘彻沉迷于丹药,身边的术士越来越多。

  但,无论是谁都不敢提及此事。

  “阿徽,你刚回来,有些事不能碰。”卫青一听刘徽提起徐福,有些担心刘徽乱来,她是不管不顾的那一个人,要是不拉着点,恐再闹出大事吧。

  卫青有些害怕的。

  刘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刘彻的底线,那对刘徽全然没有好处。

  “舅舅想什么呢。我没有兴趣。长生不老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父皇愿意相信,那是他明知是假的都愿意相信,我自问管不了一个装糊涂的人,不想管。”刘徽摊手而道。

  刘彻不会不知道,长生不老只是空想。

  作为身边有韩祭和韩澹之类高人的刘彻,很多事情都清楚着,偏还是在不断的追求明知不可能得到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他不甘心,不愿意认命。

  既然如此,刘徽是不可能执意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卫青一顿,谁能料到刘徽会直接选择放弃不管不问,不由瞅了刘徽好几眼。

  “舅舅,我说的都是真的。倭国的位置,可以让我们的船只走得更远。西域的商道建起来了,海上为何不能。”刘徽是要灭小日子不假,也是看中那样一个位置,从此,一步一步的建起海上贸易。

  她也不确定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土豆、红薯、玉米等等抗旱耐涝的作物。

  无论怎么样也先准备起来,万一要是哪一天突然真做到了,那是大汉百姓的幸事。

  既然要做,就应该尽所能的做到最好!

  刘徽对自己是有目标的,那些目标暂时不能同人论起,但不妨碍刘徽一点一点的去实施。

  平阳长公主乐了,“西域的商道刚建起,你就想海上了。你一直让人修的渠,莫不是也打算为所谓的海上贸易做准备?”

  结果,刘徽点头道:“南北调动,水运比陆运更有优势。修渠可以灌溉良田,又能加速运输,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

  听到这儿,平阳长公主和卫青、霍去病都明白了,刘徽所看到的,所准备的,远非他们所能想象。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何时何地,刘徽并未停止过让大汉更强大,让百姓们过得更好。

  “两百万的流民,你了解了吗?朝廷的安置如何?”平阳长公主多少看出来刘彻的打算,因而直接挑明的问,有意了解刘徽的打算和准备。

  刘徽点头道:“朝廷上有尸位素餐,无所作为的人,也有兢兢业业,为国为君分忧,抚慰百姓的人。”

  看得出来,她对某些事还是十分赞同的。

  平阳长公主挑眉,和刘徽四目相对,她是看出来了,刘徽几年下来越发沉稳,也越发让人看不透。

  “几年不见,也会跟人装糊涂了。”平阳长公主嗔怪一句。

  刘徽耸耸肩道:“该装就得装。”

  刘彻没有让刘徽回去管事,刘徽何须上赶着。

  理儿是那么一个理儿。

  姑侄相互交流完毕,因此果断的决定不提这个话题了。

  “禧儿呢?”刘徽想起小表妹了,追问。

  “她年纪不小了,去了鸣堂上课,下课一准会赶紧回来。自打你回长安,天天盼着你来。谁知道你们倒好,紧闭大门胡闹。”平阳长公主就是故意的,故意看他们两人是个什么反应。

  年轻人脸皮薄,最是逗玩了。

  平阳长公主等着他们变脸,谁料刘徽回了一句,“姑姑和舅舅没有胡闹过?”

  当年她和霍去病都碰见过,还用举其他的例子。

  平阳长公主!

  一点都不可爱。

  尤其是长大了后的刘徽。

  平阳长公主瞪了刘徽一眼。

  刘徽不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

  平阳长公主……

  算了算了,刘徽从来不是好糊弄的人,所以别想了。

  卫青照旧的岔开话题,只为了平阳长公主和刘徽别再想揪着那点事再吵起来。

  百越那样的地方,不难看出刘徽待得不错。

  “就是太热了,而且热的时间长。后来慢慢摸清规律,我就往昼夜温差大的地方去。白日里热在哪儿都一样,夜里凉快能睡个好觉已然甚好。”刘徽从不认为苦,她选的路,无论多难她都会坚定的走下去,断然不会因为所谓的苦而后悔。

  听到刘徽的话,都知道刘徽怕热,长安热还有冰块,刘徽还会想着法子凉快。到了外头,山高林密,啥也没有的地方,卫青去过,当时都吃了一个大亏,环境怎么样,卫青心中有数。

  刘徽不忘道:“百越的美食甚多,都是好些长安都没有的。水果最深得我意。”

  看得出来,能够吃到不同的美味对刘徽而言非常重要,让她由内而外的欢喜。

  卫青总担心刘徽报喜不报忧,一想刘徽不是那会亏待自己的人,无论身处于何种境地,刘徽一个爱吃的人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吃好。

  能够想法子吃好,可见刘徽的日子过得一定不会差的。

  卫青端详刘徽的面容,比之从前更显得柔和。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澄,四年的时光不仅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好像让她更年轻了。忽视她那一头银白的头发,或许可以让人更喜之。

  “头发能再恢复?”平阳长公主抚过刘徽的头发问。

  刘徽无所谓的道:“不知。随它。”

  坦然接受身体的变化,年少白发又如何,她还是刘徽。

  况且,霍去病不也白了吗?看起来快有刘徽的头发白了呢。

  “不想想怎么变黑?”听着刘徽无所谓的语气,平阳长公主怀念刘徽那一头乌黑发亮,丝绸般光滑有光泽的头发。不是说刘徽白发不好看,但,太过扎人心了。

  到底是经历多少的痛苦,才会白了头。

  霍去病如此,刘徽亦如此。

  “挺好的。你们不要太放在心上。只当寻常。我心里的坎能够迈过去,不过是白了头罢了,人还活着。”刘徽风轻云淡的一句话,道出的是其中的关键,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不用担心。

  卫青不由看向霍去病,自是不曾错过霍去病眼中的那份痛苦。

  当时的韩澹说过,刘徽倍受折磨,心头不知有多痛,因而霍去病都受到影响。

  彼时,刘徽的身边空无一人。

  刘徽在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怕是连霍去病都不敢问。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一个周五对刘徽的影响力会那样的大。

  “父亲,母亲。阿姐,表哥。”卫禧在气氛有些凝滞的时候回来了,看到刘徽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那一刻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快过来,看看你朝思暮想的阿姐有没有变了。”平阳长公主招呼人过来。

  卫禧小步走上来,坐到刘徽和平阳长公主的中间,眼睛都不眨的打量刘徽道:“阿姐更好看了。”

  银白的头发或许在别人看来会显得有些扎心,在卫禧看来多了几分仙气,羽化登仙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也会夸人了。我倒是从不知道。”听着卫禧夸起刘徽,把平阳长公主羡慕坏了。

  “母亲有父亲夸就好,不用我。”卫禧理所当然的答。卫青面露赧色, 一点不想让外甥围观。

  刘徽同卫禧道:“以后这些话可以悄悄告诉我,别当着舅舅的面。舅舅不好意思。”

  可不是,卫青不好意思。

  卫禧瞟了霍去病一眼,“表哥也会夸阿姐好看吗?”

  刘徽理所当然的答道:“会啊。”

  一句会啊,太过天经地义,都是正常。

  “我也夸他啊。”刘徽含笑而答,目光停在霍去病的身上,继续的道:“表哥好看吧。仪望风表,从容弘雅。以后我们禧儿记住了,找夫婿也要找个好看的。好看的,他要是让你生气了,看着他好看的面容,火气都不会那么大,有些事也能不那么计较。”

  喜好美色这一点,刘家人真是从上到下,无一例外。

  霍去病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知道刘徽喜欢他的容貌的,情动时,刘徽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所以,有些事刘徽选择原谅,真的是有他这张脸的可能。

  卫禧的视线落在霍去病和卫青身上,似是在上下的打量,对照着刘徽的话,认真的思考良久后认同的点头道:“阿姐说得对,很对。”

  刘徽掩口而笑,卫青不得不道:“不可尽信。品性更重要。要找一个好的人。”

  结果卫禧想了想问:“上哪儿找一个很好的人?”

  “就是,哪有那么容易找一个很好的人。”刘徽很是认同的附和,又冲卫禧道:“莫要委屈自己,无论在何时你的欢喜与否最重要。可以喜欢一个郎君,但要更喜欢自己。人若自轻自贱,人人都会踩上你一脚。唯有自恃自重,才会无人敢欺你辱你。我们禧儿不要把自己困住。”

  刘徽轻笑的叮嘱卫禧,卫禧点头,“母亲也是这样说的。我虽不是大汉公主,可我有父母疼爱,他们要是知道我受尽委屈,得多伤心。”

  听到这话,刘徽笑开了怀,“就是,父母千宠万娇的把我们养大,才不是让我们委屈自己的。”

  以前在家里都没有要委屈自己,以后更不可能。

  卫禧追问:“阿姐,以后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好不好?”

  “不好。”没等刘徽开口,霍去病板起一张脸抢先一步回答。

  “表哥,我问的是阿姐又不是你。”卫禧倒是不怕霍去病的冷脸,她问的是刘徽,只要刘徽同意就行,管霍去病的态度。

  刘徽瞥过霍去病一眼,低声问起卫禧,“你看我要去哪儿?”

  “那就要看皇帝舅舅要先从哪里动手。”想了想,卫禧取了水在案上写下两个字,一群人看在眼里,都不由额头跳跳。

  卫禧都看出来了。

  “两百万的流民,在朝廷无所知时,他们怕是不给谁留有余地,一心要人死的吧。”卫禧感慨,落在一众大人的耳朵里,其实很不希望她懂得太多。

  “依你所见,是要放任还是?”刘徽一听就来兴趣了,继续发问。

  卫禧道:“自然是要管的。若继续放任下去,大汉危矣。皇帝舅舅一代雄主,未为帝已经知大汉建朝几十年,以无为而治,各方势大,危于皇权。多年来,舅舅推行的政策,是让大汉上下都认同大汉,也认同大汉的皇帝。

  “如何分解各方的势力,察举,征辟之策,皆为分化世族的势力,以令下面的有为之士能为朝廷所用,既令他们一展所长,也能让朝廷有人可用。

  “建太学,更是为了让人才能够有所增长,以令大汉上下有源源不断的人才可用。舅舅所为,是为长远而谋,惠于后世之举。

  “但,这些还是不够。世族在各地盘根错节,他们借势而侵民,流民的出现,两百万之众,更是说明天下土地多落于世族之手。长此以往只怕更甚。”

  问题已经爆发出来了,谁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尤其刘彻的骨子里就不是那一个能容人的人。

  卫禧的一番话叫刘徽听得连连点头,卫禧在这个年纪能懂朝局,能分析出利弊,了不起。

  收到刘徽的赞赏,卫禧不得不问:“可是皇帝舅舅打算让阿姐出头,阿姐会担心吗?”

  “事未定,言之过早。”刘徽偏头俏皮的冲卫禧眨眼道来,让卫禧有些一愣。刘彻在出了流民一事后决定让刘徽回来,其目的昭然若揭。

  刘徽提醒的话,卫禧莫名不解。

  平阳长公主道:“不许妄猜君意。”

  啊,对!

  好些事就算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就是不能说出口。

  懂了!

  卫禧低下了头,为自己一时失言而觉得羞愧。

  “禧儿真厉害。能够看清朝局。”刘徽察觉卫禧的态度,不想让小表妹不高兴,在卫禧的年纪,能看透朝堂种种已然很了不起了。

  卫禧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和阿姐一比差得远了。”

  真是差得远了呢。

  想刘徽是什么时候看出大汉以后缺钱的?

  那会儿刘徽料到随着战事起,建设朝廷,没有一处不要钱。

  如何把钱挣到手里,一直是刘徽考虑的问题。

  中科院的人在刘徽手里真真是被使用到极致。

  无论是改进兵器上,还是在提高生产力,改善人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上,刘徽是全方面都用到了。

  现在回过头看看大汉如今的生活,和二十几年前一比,感觉天差地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处,不用跟谁比,只要你每一日都在进步,你就是最棒的。”刘徽压根不想给人压力,不用以她为目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别,把人都变成她,那都成了什么了?

  卫禧想了想,认同的点头。

  “阿姐,我以后跟着阿姐。阿姐留下我好不好?我不像表哥, 一定不惹阿姐生气。阿姐不喜欢的事,我都知道。”卫禧挨靠在刘徽肩上冒出这句话。

  平阳长公主?

  怎么感觉卫禧企图挑拨刘徽和霍去病关系?

  霍去病如临大敌。别个人说的话刘徽不会当回事,架不住眼前的这位是卫禧,她和其他所有的表兄妹都不一样。她说懂得刘徽的心思,那是真的懂得的。

  刘徽很是好奇了,卫禧真知道?

  “阿姐要是不想忍表哥了,不如不忍,我站在阿姐一边,也让母亲和父亲站在阿姐一边好不好?”卫禧对上刘徽的打量,当下把话说得更直白了。

  平阳长公主?不是错觉。

  “表哥那么多年都不懂阿姐是什么样的人,打着为阿姐好的名头行事,哼,却和那些想对付阿姐的人一样可恶。视人命如草芥。”卫禧的架势,听起来真就那么一个意思,她不认同霍去病做的事。

  霍去病!过分了,卫禧是不是太过了,专门往人的心口扎刀子,让人痛,让人忘不了。

  刘徽是惊奇的,惊奇于卫禧竟然真的懂得她。

  人命之重,刘徽也想学着不当回事,可惜,她学不会。

  而是对于人命,越来越慎重。

  “禧儿。”卫青唤来,有些事卫青同样也分外清楚,听着卫禧道破,一看霍去病的脸色都变了,赶紧的唤一句,好让卫禧别再继续。

  刘徽点了卫禧的鼻子道:“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诧异归诧异,但刘徽做下决定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让刘徽改主意。道了不提便不提。

  卫禧闻言瞥过霍去病,霍去病深邃的目光闪烁着寒意,微抿了唇可见对卫禧所为不悦。

  那怎么的,许他做还不许人说?

  怕人说你倒是别做。

  卫禧和霍去病的眼神无声交流。

  “好了好了,别想闹你阿姐和表哥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不怕一个不小心,你阿姐再走?”平阳长公主察觉卫禧的心思,很是莫名,不得不出言打断。

  卫禧在这个时候道:“阿姐走的时候带上我就成,走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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