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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们书读不好,更无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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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学明明一个是朝廷费尽心力设立的学校,朝廷寄以厚望,结果后来让刘徽的鸣堂后来者居上,双方学子的水平差距太大,鸣堂直接把太学甩得远远的。

  朝堂上的科举取士,鸣堂占据大部分,太学的才只有一小部分!

  早年刘彻发现问题了。

  无奈发现问题又如何,刘彻换了不少人去,结果几乎一样,太学还是老样子!

  刘彻忍啊忍,忍到现在不想忍了,把刘徽安排接手太学。

  几乎在听说刘徽接管太学时,太学上下的人都分外的紧张。

  刘徽时隔数年再入太学,和当年入太学挑人不同,当时迎刘徽的人不少,但都是博士,今日倒是太学所有人都到了。

  “我虽然是来接管太学,不过也不必大家如此兴师动众,都散了。太学是让你们读书学知识的地方,需要迎合朝堂上尚未到时候。”刘徽挥手叫散,无人敢不听。

  刘徽那么多年纵然不在长安,听过刘徽名号的人多了去,知道刘徽手段的人也不少。

  刚来太学的刘徽,人人都怕刘徽新官上任三把火。

  然而刘徽很友善,是以,心提得更紧了,生怕下一刻刘徽生出别的手段,让他们防不胜防。

  “都散了。”刘徽下令,纵然心里再犯嘀咕,断不敢不听话,赶紧叫散了。

  很快,太学的人都相继离去。

  散去前不由的拿眼偷瞄了刘徽一眼,不太确定刘徽是不是说真的。

  “眼下太学一共有608人是吧。”刘徽打量散去的人,询问。

  “是。”刘徽问起人数,有人的神色一僵。

  “当年初创太学时的数量都比这多。所以,你们办了二十多年的太学,反而越办学生越少,你们好得很。”刘徽仅是陈述这一事实。落在一众人耳朵里,那比狠狠的抽他们一记耳光都让他们难受。

  越办越差,由他们不承认?

  刘徽挥手,“都散了,本宫四处走走。”

  怼完人后,刘徽无意跟人论道,挥挥手让人散了,她四处走走。

  “公主,臣为公主引路?”让刘徽四处走,他们也得敢。

  可刘徽是在跟他们商量吗?不发一言的望向他们,漆黑的眼眸如同深邃不可见底的深井,望得他们止不住的心惊。

  “太学未建成,本宫来过,建成后的太学,本宫随父皇走过无数次,本宫比你们还要熟悉太学。”刘徽张口,无非提醒眼前的人,别以为他们寻来的借口她不懂。

  太学这个地方,刘彻寄以厚望,刘徽在当年是参与进来的人。亲眼见证太学建成的。那个时候眼前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一怼完,刘徽挥袖道:“都散了。”

  全然没有跟他们商量的意思,而是打发他们。

  让刘徽盯了一小会儿,太学博士的小心肝止不住乱颤,不敢和刘徽争论,散了。

  等他们一走,刘徽哪儿也不去,直奔他们的书楼。

  刘徽进了书楼,好些人都纳了闷。

  嗯,想起多年前刘徽借书的事了。

  可是,刘徽在书楼转了一圈,随后很快出来了。

  刘徽出来太快,让奉命盯刘徽的人有些拿不准,这是怎么的?

  闹不清楚刘徽的意图,也只能继续让人盯着。

  可惜,刘徽继续在太学转圈,一丁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太学的学子将要下课,刘徽让人来传话,告知一众博士们,明日开始让太学的一众学子都向太学的博士提疑。为时一日。她会参加旁听。

  乍然一听刘徽让人传来的话,叫人诧异无比,有些闹不明白刘徽何意。

  可刘徽有令,他们不敢不听。

  第二日一早,让谁也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到太学的人会是刘徽,而且她坐在门前看书。

  堂堂的大汉公主,在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也能坐得住,镇定自若的看书。

  进门向她见礼的人,刘徽朝他们颔首,目光从未移开过书本。

  虽然太学内的人对刘徽很多行事有所不满,但在勤学好读书这一点上,刘徽是所有人学习的对象。

  也正因如此,见刘徽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很难不让太学的学子们对刘徽萌生出好感。

  对于知识的渴望,对于求学者所存的敬意,在这一刻,他们都是求学之人。

  昨天说好的今日请一众博士答疑,所有人都到齐在一处,刘徽进来后问:“人到齐了?”

  “是。”人是到齐了。

  “那就开始吧。”刘徽淡淡的开口,让人不用拖。

  刘徽单纯旁听的人,因而在最角落里坐下,且又拿出她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

  嗯,都以为刘徽会有话说的,结果不然。

  刘徽书看得认真,但这该答疑解惑半天没有动静,单手执书,刘徽抬眸扫过在场的人,“你们已然通读经典?并无疑惑?若是,那不妨考考你们?不过,考了之后若是你们谁不及格,退学。”

  有条件的内容听来,让人一愣。

  不会有人以为刘徽说话做不了准。

  一旦从太学处被退学,传扬出去会如何?

  不说自己的脸被丢尽,一家子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不,不行。

  立刻有人起身道:“敢问先生,我等究竟为何而读书?难道是为在此时受辱于人?”

  哎哟,一开始便企图给刘徽扣帽子?

  刘徽置若罔闻,继续低头看她的书。似是感受不到满堂的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刘徽明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要抬头看人一眼的意思,如此沉得住气,让人不得不佩服。

  然而,学生提出的问题是希望刘徽来答,一众博士们其实也是一般无二的想法,无奈碰上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刘徽。她明知人家是冲她而来的,可是她不接话,你们又如何?

  好些人都气结。

  久久得不到回应,刘徽也终于抬头问:“怎么,你们若是连这个问题都不知怎么答,太学博士你们也不用当了。”

  学子自以为了不起,没有疑问,这是何等自傲?

  为人师者明知对方何意,还指望着刘徽出面,那证明什么?

  证明他们的无能!

  无能的人,不必再留在这儿?

  刘徽是捏住他们的七寸,对他们的挑衅视若不见,干脆利落的让他们对上。

  面对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刘徽放下手中的书道:“你们如此无能?”

  无能二字呢,让多少人破大防。

  “长公主既看不上我等,不若请长公主代为解疑。长公主若能答得让人心服口服,我等不当这个博士也罢。”本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刘徽,既如此,牢记初衷,请刘徽接招。

  “好。你今年贵庚?”刘徽答得爽快,却也心存疑惑。谁也想不到刘徽会问及他贵庚,一瞬间有些一愣,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朝刘徽作一揖道:“二十有六。”

  刘徽淡淡点头道:“不年轻了。到这般年岁依然不知为何读书,以为本宫到此让一众博士为尔解答是为辱人?你不知,长安城的书阁门前的四句话是本宫所写?彼时本宫六岁。本宫六岁便知道自己读书为何,你如今二十有六依然不知。也敢说受辱?”

  横渠四句呢,刘徽引用而来,此刻追问,凌厉的扫过那自以为是看不起她的人,眸中尽是冷意,面上更是如同蒙了一层寒霜,周身气场全开,压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屏住呼吸。好些人的脸色阵阵发白。吓的!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厚脸皮,都认为自己无错。

  刘徽多年来,如同她写在书阁外面的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哪怕对于太多的人而言,这四句话对他们的冲击力很大,其中也有很多人认为不过是哄人的话罢了,天底下无人能做到这四句话的。

  正因为如此,对上刘徽时,他们其实更是不屑。

  “怎么不答了?本宫自年少时便以这四句话为目标,多年行事,你们不妨指出,本宫可曾有违这四句话?本宫能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本宫接掌太学,管起你们来,要求博士们为你们答疑,是有辱于你们?本宫敢说,当世无人文治武功能出本宫左右。你们一群无功于社稷,无功于家国者,敢看不起本宫?原来,你们读的书,你们的先生是这般教的你们。”眼前一群人的想法和反应,刘徽尽收眼底,正因如此,刘徽毫不掩饰她的不悦,质问于人,亦等他们回答。

  一瞬间,好些人都反应过来。

  他们有何资格看不起刘徽?

  也不想想刘徽在他们的年纪都做了什么?

  “公主是女子。”有人指出最关键的一句。

  可惜,刘徽哪里会不明白,她会受到的诸多质疑,包括他们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流露出的轻蔑,都是因为她是女子。

  只因为她是女子,她的付出,她为大汉做的一切,他们只当看不见。认为手握大权的她在朝堂上出入,让他们不得不伏首称臣,于他们便是奇耻大辱。

  当然,这其中何尝不是因为利益!

  因为,太学的学子们,他们多数出身都官宦世家,若是按察举制,他们都可以借家族之光,以后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朝廷命官。

  刘徽又提出改科举制,以科举取士。

  如此一来,他们的优势便被打破。

  世族为何能够在大汉朝屹立不倒,敢和皇权叫板?

  因为他们垄断了政治,经济,教育。

  世族们想要牢牢的把握权势富贵,须将一切政治,经济,教育资源全都握在手里。

  唯有如此,完全隔断普通人向上的机会,也让中央无法向下。

  可是,随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推广,不过二十多年的光景,大汉的教育垄断被打破。

  经济方面更不用说了,刘徽当年以一己之利和世家贵族争利,能让世族恨刘徽的原因,因为刘徽太能干,不是对手的人,每每想到他们竟然一群人做生意都做不过刘徽,心中所受到的震撼和打击,至今依旧不能释怀!

  随教育垄断被打破,经济上面不占优势,刘徽推行科举制,目的是要再一次打破他们对政治的垄断。

  所有世家贵族都知道刘徽的居心不良,却无能阻止刘徽的推行。

  眼下刘彻更让刘徽接管太学,这一处汇集官宦世族出身之人的太学,他们得到的优势全都让刘徽打破,对刘徽自是生怨生恨的,一时难免失控,借着答疑为由,他们把心里的那口气全部宣泄出来。

  别人怕他们,刘徽可不怕,眸光一沉,声音越发冷静自恃的道:“大汉多年以公主和亲时,你们怎么不说那些都是女子?

  “需要牺牲人的时候,你们不以牺牲女子当回事,本宫一心为国出力,保境安民,富国安邦,你们不问本宫之功,只揪住本宫是女子这一条?

  “女子又如何?女子便不需要为家国天下而谋?那你们是说,那些为大汉和亲的公主,无数为大汉和亲的女子们不该和亲?太祖在上,历代汉室皇室以女子和亲求边境太平全都错了?”

  对付他们,刘徽早料到他们会用的招式。

  昂起头,刘徽凌厉的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道一句,以女子和亲有错,而且是大错。

  须知,刘彻纵然在登基以后,朝野内外,都一直认为应该推行先前的无为而治,让公主和亲匈奴,从而让朝廷安宁。

  不巧,当初刘徽也是被点过名要和亲的公主。

  往事历历在目,也许他们都忘了。

  他们想忘,不代表人人都要如他们的意忘记。

  刘徽再一次问:“需要本宫提醒你们,曾经本宫险些也要和亲吗?那会儿朝堂上有多少人同意本宫和亲的?本宫为何没有和亲,你们在太学内对此事一无所知?怎么,于国有功之臣,为国尽心尽力之人,只因为本宫是女子,你们竟敢如此轻视于本宫,若你们读的都是这样的书,你们这些人,本宫可以做主,朝廷绝不会用。”

  一句朝廷绝不会用,直接把他们的前途都给堵住了?

  刘徽只是单纯的放话?

  不,她说得出也可以做得到。

  此刻,理智回笼。他们怎么忘记了,刘徽不是等闲公主,大权在握的尚书令。

  纵然刘徽年轻,不在朝多年,可是刘徽如今还是尚书令,大权在握的尚书令,依然深得帝宠,随时可以让他们失去前程?

  “小人失言,请公主恕罪。”被刘徽怼到这儿,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急忙同刘徽赔罪,生怕一不小心在刘徽那儿落得一个不好的印象,可就真要命了。

  刘徽有时候想啊,权势这东西不能没有。

  女子要出头再难。

  人人都说汉初时对女子的压制不算太多,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女子是可以自由出入家门。

  可是,纵然在春秋战国,女子对于男人而言大多数都是物件。

  看看汉朝一个个有名的太后公主,权利是有的,可后来难道太后掌权的没有吗?

  女子身上的枷锁,在男人看来,那都是对她们的控制。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争权夺利,本身已然让男人有危机感。

  对于女子,大汉太后掌权的事不少,公主搅动风云的事不少,因而在男人的心里,他们都提防女子们,生怕又养出一个离经叛道的来。

  但骨子里男人又都轻视于女子,认为天下的女子想跟他们一斗的人太少。

  刘徽能够有机会走到今天,感谢他们的轻视同时,也要感谢刘彻的支持。

  但凡没有刘彻的启用,刘徽绝不可能有今日。

  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刘徽都感谢刘彻给她的机会。

  从心底里,刘徽愿意为刘彻多做一些事,也为大汉多做一些事。

  当然,那也是为她自己。

  “你们最好记住,要在大汉立足,从前的规矩已经不重要,眼下的规矩是能者居之。别一副女子出仕,天下乱的姿态,你们不过是害怕天下的女郎有比你们更厉害的人,就连你们的家中姐妹,她们往日不得不依附于你们,从前不得不接受你们的无能而小意低头。如今,科举一开,她们之中若是有比你们强的人,未来未必不能站得比你们高。你们害怕,畏惧。但是,你们牢牢记住,大汉朝的规矩从来都一样,只认有能之人,你们无能,便怪不得被人舍弃。”刘徽压根不想挑起男女之争,让男人揪着性别来说事。

  真论性别那就中了人的圈套。她只要道明一条,能者上,庸者下。

  大汉不管男女之事,只问人是不是有本事。

  对上一个个似是不悦的反应。

  刘徽立眉冷目的问:“莫不是你们在太学学了那么些年,也不过如此?连跟那些没有正经入过太学读书的女郎都比不过,所以你们害怕,连一比的勇气都没有?”

  “公主分明是在激将。”刘徽的激将法谁看不明白。正因为看在眼里,一语道破,暗指刘徽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如此拙劣的办法能让他们当回事?

  谁料刘徽让人看穿也毫不以为然,开怀而笑道:“本宫是激将,也想知道这太学的学子们,是不是本事没有多少,连容人之量都没有。”

  容人之量。

  就这四个字,真真是挺要命的。

  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传来,可见下方的人们都让刘徽拿捏狠了。

  激将不假,也由此试探他们这些人的气度。

  对一个女子出言相辱,容不得女子和他们争,各显本事,那是害怕,也是不能容人的表现。刘徽强调再三,只看本事有能,能者上,庸者下。

  “诸位是信不过自己?若你们自叹不如,认为需要朝廷下令,为你们清除世间一半的女郎,好让你们少了一半的竞争者,你们才有可能有出头的机会,你们可以看不起天下的女郎。”刘徽摊手意示,其实她也挺好说话的,只要他们承认自己的不行,需要朝廷为他们清除障碍,他们可以继续看不起天下的女郎,其中也包括她。

  不行,真要是按刘徽说的,他们一个两个都成什么了?

  心胸狭隘的小人!

  “公主言重了。我等虽不如公主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却也不至于连容人之量都没有。”不是所有的太学学子都是不能容人的。

  小人是最先冒头的,倒是不作声的人,更多是因为不愿意出面。

  “今日公主若是不弃,能否请公主答疑?”把事情纠缠在性别上面,甚至在针对刘徽的事情上,好些人不认同。马上有人言归正传。

  刘徽年幼时在书阁前讲课,后来在鸣堂也有讲课。

  听过刘徽讲课的人都对刘徽赞不绝口。

  刘徽学富五丰,通读百家,对这样的人,好不容易她愿意为他们解答,这个时候找刘徽麻烦干什么?捉住机会请教刘徽才是。

  刘徽敛去脸上的怒意,温和的垂眸道:“我之幸也。”

  接下来刘徽为太学的学子答疑。

  本来对刘徽方才发怒以势压人有所不满的学子们,待听完刘徽为他们答疑,虽然早听说过刘徽通读百家,而且融汇贯通,真正听到刘徽引经据典而答来时,娓娓道来,听得人不由入了迷。

  本来不服气刘徽作为公主,不满双十年华已然成为尚书令的人,如今闻刘徽对民生,政治,乃至于未来都有自己的独得之见,不由心悦诚服。

  自那一日后,刘徽开始为太学的学子们答疑,和太学的学子们谈经论道。

  太学的学子们从一开始的嫌弃刘徽作为女子,到后来的逢人称赞刘徽,直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太学内的学子虽然多为世族出身,在家人的熏陶下,认定刘徽不是好人,而是一个颠倒乾坤阴阳的存在。

  但闻刘徽论起经典,通达明理,岂是寻常女子。

  唯有如此女子,才能在小小年纪便写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话。

  以前有人觉得,这四句话肯定没有人能够做到。

  但眼下看来,谁说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刘徽说过了,她只要活着,无论能够做到多少,她都会尽全力去做!

  眼瞅太学的学子安分了,鸣堂学子又闹出事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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