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未发生的事

　　艾尔文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自信笑容。

　　他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还在害羞的阿卡丽塔萨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对诺瑞姆说道：“这个问题，我恰好深入研究过。人类并非艾泽拉斯的原生种族，我们的历史与一支名为维库人的古老巨人族裔紧密相连。”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道：“维库人是泰坦造物之一，由守护者们用艾泽拉斯的岩石与金属塑造，原本他们居住在遥远的北方大陆诺森德。他们身材高大，骁勇善战，是泰坦留下的早期仆从种族。然而，在远古时期，因为上古之神尤格-萨隆的血肉诅咒，将其从岩石金属之躯转化为血肉之躯。”

　　“一部分维库人受到了这种诅咒的严重影响，他们诞下的后代不再像祖先那样高大强壮，而是变得异常弱小——这些新生儿皮肤柔软，体型缩小，寿命也大大缩短。这些被视为有缺陷的后代，在当时残酷的维库人社会中遭到了无情的驱逐甚至处决。”

　　“然而，生命自有其出路。这些被抛弃的畸形儿们顽强地存活了下来。他们逐渐向南迁移，来到洛丹伦大陆北方，他们建立了自己的村落，经过无数代的繁衍生息和适应，他们最终演变成了我们今天所知的——人类。”

　　巨大的诺瑞姆静静地聆听着，它体表那无数原本如同蝴蝶般自由飞舞的书页，此刻几乎完全停止了无序的翻动，仿佛在专注地记录、核对、并验证着艾尔文所说的每一个字。

　　能量构成的身躯散发出稳定而深邃的辉光，那两团炽白的“眼睛”凝视着艾尔文，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专注。

　　等待艾尔文说完，诺瑞姆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周围无数悬浮的魔法书偶尔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整座图书馆都在沉思。

　　在性急的阿卡丽塔萨忍不住想要开口催促时，它才终于再次发出那洪亮而重叠的声音,

　　“令人惊叹，艾尔文先生。”

　　奥术生物的声音如同千万本书同时低语，

　　“你所叙述的，与这座图书馆最深处的某些书卷中所记载的碎片信息完全吻合，甚至更为详尽，这远非寻常人类所能知晓的知识。历史的真相早已被刻意掩埋，流淌的时光长河冲刷了绝大多数痕迹。即便是巨龙，也并非所有成员都了解这段尘封的往事。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艾尔文依然保持着从容的微笑解释道：“诺瑞姆阁下，求知欲是人类前进的动力之一。我们从未停止过对自身种族起源的探索。特别是我们的矮人盟友——那些石头般坚韧的兄弟们，他们向大地深处发起的挖掘和对泰坦遗迹的探寻，可能远比您想象的更为深入。您或许因为长年守护这座伟大的图书馆而未曾离开，但事实上，我们的探险家们已经确认并初步探索了数处泰坦遗迹。据我所知，位于东部大陆中部，荒芜之地深处的奥达曼，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处。”

　　诺瑞姆巨大的能量头颅微微上下晃动，它发出了恍然大悟的悠长叹息：

　　“原来如此，奥达曼，是的，我知道那个地方，沉睡之地。难怪，难怪......”

　　它仿佛解开了某个长久的困惑，

　　“难怪人类能够在如此短暂的历史跨度内，以如此有限的个体寿命，发展出如此璀璨的文明和强大的力量。如果人类之中能持续涌现出像你这样善于发掘过去、洞察本质的天才，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们的种族真的有可能超越艾泽拉斯所有的古老遗族，成为这片土地真正的主导者。”

　　“艾尔文哥哥可是千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我母亲也是这么说的！”

　　阿卡丽塔萨立刻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膛，大声补充道，仿佛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哦？”

　　诺瑞姆的能量波动明显变得更加感兴趣，

　　“难怪，难怪你能知晓如此多的奥秘。既然连生命的缚誓者都对你有着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我的判断并没有错。对于你的博学，我心服口服。”

　　“咿？”

　　阿卡丽塔萨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的母亲是红龙女王？我好像没告诉你呀？”

　　诺瑞姆发出了一阵如同管风琴般笑声，解释道：“年轻的公主，我的主人本身就是一位强大的蓝龙领主。因此，我对巨龙军团的事务和历史自然比寻常存在了解更多。而您——您鳞片的色泽、您身上流淌的生命火焰之气息、甚至您眼眸中那份独特的活力与威严，与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女士有着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惊人相似度。基于这些特征进行逻辑推断，我自然可以确信您就是女王陛下的直系血脉。”

　　“这、这么像吗？”

　　阿卡丽塔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艾尔文笑着揉了揉她的红发，宠溺地说道：“你肯定是平时比较少照镜子，在我看来，不仅仅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好了，”

　　诺瑞姆将话题拉回正轨，它的能量身躯散发出更加庄严的光芒，

　　“虽然我完全认可你的智慧与知识，但既然约定是三个问题，我必须走完最后的流程。请听我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艾尔文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请说。”

　　诺瑞姆似乎经过了短暂的沉思，终于开口问道：

　　“艾尔文，前两个问题关乎过去与起源。这最后一个问题，我将询问一个关于艾泽拉斯未来的、或许连泰坦都未能完全确定的可能性——根据这座图书馆中最古老的预言书卷暗示，曾经统治艾泽拉斯地古神总有一天会从沉睡中苏醒。我的问题是：你认为，当远古之神真正苏醒之时，这个世界将会怎样？？”

　　“尊敬的诺瑞姆，您的这个问题，是关于尚未发生的未来，而我们的问题不应该都是艾泽拉斯上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吗？”

　　艾尔文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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