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也是,还想着搬啥救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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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火独眼微缩,光在其中燃起。他锐利一闪,猛然回头!
只见,他的身躯恰好处在两界交点——
左半身浸在石洞的潮湿里,右半身已沐在静室的清辉中。
若火面色了然,半眯着眼,喃喃自语:“果然,子时门开出不去,代表死门,只有单向通道。”
“但午时,是为生门,门开便能持续一个时辰,且并非单次通行…..”
他心内顿时安定不少,立即转身,步伐迅疾,奔向绳直所在的巽位静室。
急切的脚步声泛起阵阵回音,在洞壁间层层叠叠,如同他此刻焦灼内心的外化。
…...
…...
震巽界——
洞窟之外,暴风的嘶吼从未停歇。
狂澜如同无形的巨兽,不断冲撞着横亘在洞口的树干,撞在岩壁上发出“呜——咚——”的低鸣。
几缕尖锐的风刃寻隙而入,在狭窄的岩缝间呼啸穿梭,发出鬼泣般的呜咽,不时卷起地上的枯叶,在洞内的幽暗中打着旋儿。
而在这片混沌的喧嚣中,洞内的三人却沉浸在深沉的睡眠里。
绳直背靠岩壁,头微微侧向一边,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落额前。
风无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胸膛随着鼾声有力地起伏。
迟慕声则蜷缩在角落,寸头上沾着些许草屑,每当洞外风声稍歇,他细微的鼾声便清晰可闻。
洞外的风暴依旧在撕扯着天地,而洞内的时光却仿佛被这沉沉的睡意拉长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每一道鼾声都是身体本能的修复。
那些被狂风摧折的树木,那些在夜色中盘旋的落叶,此刻都成了远去的背景音。
…...
巽位静室——
一切布局如旧,在干净整洁的房内透着一抹死寂的静谧。
若火站在坤位门处,毫不犹豫,伸手猛推——
“轰——!”
门才开启一线,狂暴的风压便如挣脱囚笼的洪荒巨兽,咆哮着撕扯而来!
霎时间,枯叶、沙尘、碎石被一股脑卷成致命的漩涡,强大的吸力几乎要将若火整个人拽入门内!
若火下意识低吼一声,筋肉贲张,双脚死死钉在地面,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石门重新撞合!
“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后,狂风骤止。
残余的气流如刀片般刮过他的脸颊,留下几道新鲜的血痕,渗出的血珠瞬间被未散的风息带走!
若火神色惊魂未定!
他靠着冰凉的石门剧烈喘息,抬手抹过脸颊,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喉间溢出一难以置信的诧异:“……竟?!”
他对着紧闭的石门,眉尾抽了抽,咽了咽喉:“…绳直,我有点自顾不暇,眼下你自求多福吧!”
若火一咬牙,一跺脚,不再停留,转身再次于广阔的洞穴中奔跑。
离位静室——
那扇象征着大地的坤位石门静默矗立。
门缝之下,隐隐透出不祥的赤红光芒,像火,又像血。
嘿,若火这次学聪明了。
他伏在门前,俯身,将脸贴近那道狭窄的门缝,用尽力气向里嘶喊:“小炎!长乘——!”
但这声音撞在厚重的石料上,瞬间被吞噬,未能激起半分回响。
他将耳朵紧贴门缝,屏息凝神,听到的唯有门后传来的、低沉而持续的轰鸣——
那并非寻常声响,更像是大地深处心脏的搏动!
抑或是...某种古老而庞大的力量在沉睡中无意识的翻腾…?!
“……这他娘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若火忍不住低声咒骂: “把我家离祖直接扔进炼丹炉里了不成?”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猛地站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雄狮。
几个来回后,若火步伐渐缓,颓然地盯着门后那一线红光,呆呆地发愣。
最终,化作一声认命般的苦笑。
若火嗓音沙哑:“……也是,还想着搬啥救兵啊。”
他望向洞穴深处,目光仿佛能穿透石壁,看到仍在泥沼中苦撑的同伴:“院内最强的艮尘和白兑都已自身难保……别的地儿,肯定更费劲么…...”
话落,若火重重摇头,转身,返回艮位静室。
…...
他站在艮位静室前,环顾四周。
每个人的静室布置,都一模一样。
所以…每个人的界内,都一样绝望吧…...
浓烈的无力再次蔓延,静得可怕。
只剩烛光映在艮位静室内,跃跃绵延,亮得刺眼…..
…...
若火一头杂乱的黑发下,眉骨高耸,鼻梁挺直,独眼无波无澜。
仿佛丢掉了任何的幻想,他面上带着一种决绝的沉稳,推开坤位门,一步踏回…!
湿冷的水汽扑面而来!
黑色洞穴内,水帘轰鸣的巨响再次将他包裹。
此刻,外界的雾气已重新弥漫开来,将天地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死寂之中。
唯有溪边那堆篝火,仍在湿冷的石面上投下跳跃的、刺眼的光斑。
白兑与艮尘依旧深陷泥沼,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玄谏跪坐在沼泽边缘,双手维持着法印,周身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若火面色凝重,回到几人身边。
他颓然抬眼,看着艮尘和白兑胸前已经重新生成的一些沼泽,动了动唇...
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压下喉头的腥甜,沉声低喝: “离为火。”
微弱的赤色光芒再次于他掌心燃起。
若火屈指一引,将那缕摇曳却顽强的离火之炁,重新注入黏稠的泥层。
几乎在他动作的同时,玄谏也勉力抬起沉重的手臂,水汽随之弥漫:“坎为水。”
水与火的力量再次于泥沼之上交汇、缠绕,蒸腾起一片朦胧的光雾,将四人疲惫的身影笼罩其中。
那黯淡的光晕映在他们脸上,清晰地照出了眼底深不见底的倦怠,与那近乎本能的、不愿放弃的执拗。
若火伸出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但他引渡炁流的动作未曾停歇。
玄谏的呼吸浅若游丝,面色灰败,却仍在拼命维持着那脆弱的平衡。
空气凝固了。
三人皆知,若火如此回来,意味着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里,唯有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清晰得如同他们愈发沉重的心跳。
白兑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终究无力抬起。
艮尘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最后一点血色也从他脸上褪去。
若火的目光扫过同伴们濒临极限的模样,鼻腔骤然一酸。
他低下头,只是从胸腔深处,长长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混入跳动的火光里,轻飘得如同最后一捧即将熄灭的余烬,带着灼热过后的无力与苍凉。
四人之间,再无言语。
火焰与水汽在他们身前交织成一道摇曳的光幕,勾勒出命运投下的、残酷而模糊的剪影。
——此刻,天地静止。
唯有那微弱的炁流尚未断绝。
万物都屏息着,凝视着他们如何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去守护这风中残烛般的最后一丝温热…...
…...
【午时已过。】
玄极六微静室内,那扇象征着通路与希望的坤位之门,再一次无声无息地彻底闭合,将最后一丝与外界的牵连也彻底斩断。
没有光亮、没有回响,仿佛天地只是轻轻地阖上了一页书。
明日午时,三方隔绝的世界,又将上演怎样一番天翻地覆?
…...
震巽界——
风依旧在吹。
空气带着渗入骨髓的湿冷。
洞口被树干封堵,却仍有丝丝缕缕的冷风,如狡猾的蛇,寻着缝隙钻入,带来外面狂乱世界的信息。
那“呜——”的声线在洞中延绵不绝,挟着沙粒、枯叶,撞击洞口的石壁。
时缓时急,如野兽的呼吸,又似梦的低吟...
洞内,余热尚存,烘得空气里带着一丝潮湿的暖。
绳直支着额头的手猛地一滑。
手肘磕在地上,“咚”的一声。
他头一点,从浅眠中惊醒,猛地睁眼。
耳畔,是永不停歇的风,仍呜咽着。
一股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鼻子有些堵塞,呼吸不畅。
绳直揉着酸胀的额角,环视四周。
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清醒愈发清晰。
转头,望向身后那面冰冷的、毫无动静的石壁。
绳直眉头紧紧锁住,几乎拧成一个结:“……为何没有开门?”
他揉揉鼻子,声音有点发闷,像是感冒了,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提高了音量:“无讳,慕声,该醒醒了。”
闻言,那两团卷着衣袍的身影像两只被惊扰的冬眠动物,不情不愿地动了动身子。
风无讳发出一声深长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喘息,迷迷瞪瞪地睁开一条眼缝。
迟慕声则像只慵懒的猫,迷迷糊糊地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聚焦:“…啊,还是山洞啊。”
“好困啊……”
风无讳嘟囔着,声音含混,仿佛还在梦乡边缘挣扎。
迟慕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伸着懒腰在地上翻了个身,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我感觉我都做噩梦了,梦见被人扔进百年老酸菜缸里了,又腥又冷又臭,腌入味儿了都。”
风无讳半眯着眼挣扎坐起,下意识地挠了挠脸颊,迷迷糊糊地反驳:“不是我,我脚不臭……顶多是汗脚。”
迟慕声也坐起来,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扣着眼角,揉着惺忪睡眼,精准甩锅:“哦,那看来就是你丫的脚臭。”
风无讳立刻扞卫清白,强调重点:“我是汗脚,不是臭脚。”
迟慕声从善如流,目光立刻转向一旁静坐的绳直,眼神无辜:“那就是绳直师尊,绳直臭脚。”
绳直看着这两个活宝,无奈地摇头,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弛了一瞬:“……哈,跟你们在一块儿,纵是再危险的绝境,倒也总能寻得几分宽慰。”
一旁,风无讳已经站起身,大大咧咧地活动着僵硬的筋骨,走到洞口,踮起脚,眯着眼透过树干上方那道狭窄的缝隙向外窥探。
迟慕声也跟着起身,一边拉伸着身体,一边冲着绳直扬了扬下巴,桃花眼里带着点小得意,笑得没心没肺:“绳直师尊,您可以直接夸我的,我受得住。”
绳直终于被他这模样逗得轻笑出声:“哈哈…”
就在这时,外面混沌的天地间,狂沙借着风势猛地扑向缝隙,带着冷意拍在风无讳的脸上,迷地他连打几个眨眼。
他“呸呸”几声,连忙后退几步,使劲揉着眼睛,嘴里不忘问道:“那…雷祖大人,咱眼前这死局,您看何解啊?”
“雷祖大人”这个称呼,既陌生又带着某种沉重的熟悉感,让迟慕声明显愣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双手一摊:“别别别,我可没什么前世记忆觉醒啊…我,我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纯的。”
迟慕声挠了挠鼻尖,表情苦恼:“我能让雷咔一下就停了,可我真不知道咋让它咔一下就来了啊”
他歪着头,看向风无讳,眼神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疑惑:“我都能让雷停了,你就不能让风停吗?”
风无讳一听,白他一眼,立刻叫屈:“我又不是风祖啊,要说停风,那也得是蓝老太婆子那个级别吧?”
仿佛感受到背后某道不一样的光芒,风无讳立刻改口:“蓝清辞师祖,师祖。”
绳直沉吟片刻,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洞穴:“嗯…此地既是传送点…从云师祖定当知晓此地非凡,她走后...当真未曾在此留下任何后手或眼线么?”
闻言,风无讳的表情瞬间划过一抹极不自然的异样。
他迅速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抵触:“不知道,…谁乐意管她啊。”
气氛陡然静默了一瞬。
风声穿过洞口,发出轻微的呜鸣,仿佛在替他们叹息。
迟慕声见状,赶紧打破沉默,跃跃欲试地提议:“不然…咱再试试?”
他努力回忆着,比划着说道:“我总感觉,我引雷劈那片树叶的时候,和我之前让那雷停下的时候,就…怎么说,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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