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番外 雾隐记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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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雨是雾隐村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忍,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足足八年,侥幸从残酷的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存活下来,算是村中活得比较长久的普通忍者,明哲保身是他的座右铭。可是近来,他却有些不快,因为三代水影将他从原本已经好不容易磨合好的小队中调出,编入了一支新的队伍。
好消息是,新的小队居然是由枸橘矢仓大人带队,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想来上下级的相处不会太过困难。
坏消息是,队伍里除了他之外,剩下的那个黑衣忍者并不面熟,周身也散发出某种可怕的气息,很不好招惹的样子。
村内上忍级别的强者他多数都见过模样,但瞬雨敢保证,这个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队友,自己绝对从来没见过!
是名不见经传的下忍?还是深居简出的中忍?
瞬雨谨慎地猜测着,可是看矢仓大人与对方相谈甚欢的模样,似乎身份也没那么简单。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的困惑,笑容灿烂地走上前冲着二人恭敬地打起招呼:“二位大人,属下瞬雨,今日起正式加入小队,请多多关照!”
枸橘矢仓大人转过头,那双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在看到自己时弯成一道温柔的弧线:“啊,欢迎加入,这位是我们的队长,叫他麻生就可以。”
“是!麻生队长,请多多指教!”
开什么玩笑?!居然让他人居于矢仓大人之上??
难道是某个名门家族之人,被派来让矢仓大人护卫从而给履历镀金?
瞬雨心中立时翻江倒海,不过好在他的脸上蒙着忍者面纱,表情并没有那么轻易显露在外。
名为麻生的青年不冷不热地点点头,目光浅浅扫过瞬雨之后就重新落回矢仓身上,征询般问道:“走吧。”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态度却自然而然地笃定。
瞬雨在心中对此人的评价又下一分——简直太狂妄了,毫无尊敬可言,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矢仓大人可是板上钉钉的下代水影啊!
出乎他预料的是,枸橘矢仓倒是完全不在意地笑起来,顺从点头并贴心地开始为瞬雨介绍起这次的任务:“任务地点是接近边境线的一座小村子,村民发现近来有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异象,所以委托忍者前去查探。”
“无法解释的异象…是什么意思?”瞬雨心里一凉。
他们没有任何停留地踏上了路途,三人前后奔行在水之国的浓雾中,任务目的地的位置很偏僻,坐落于茂密的树林深处,沿途总有交错的树枝冷不丁从白茫茫的前方显现,在忍者的极速下宛如一把把割喉的弯刀,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当心着这些大自然的暗器,不然稍有不慎便可能会身首异处!
瞬雨狼狈地左右闪躲着各处的枝条,看向前方那游刃有余行动的黑衣人影的目光里产生了些变化。
在这样的环境下可以如此自如的行动,这个队长…或许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学无术?
矢仓一边出手替瞬雨掰断面前来不及躲开的树枝,一边耐心地回答:“啊,那个村子有个习俗,他们会将带有死者遗物的纸船放进村口的河里,顺流而下送入大海以祈盼灵魂的自由…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里,那条河流好像产生了什么变化,放入的纸船无论如何在第二天都会莫名回到村口,就像是有鬼魂在纠缠着它们不愿离去。”
鬼、鬼魂!!
瞬雨瞪大双眼,浑身都跟着一颤,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什么看法,眼中就骤然映出前方近在咫尺的一棵粗壮树干。
完蛋,闪避不开了!
他闭上眼睛捂住额头,做好了撞击准备,身体却忽然一轻,他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四肢扑腾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本来在带路的麻生队长不知何时调转回来,抬手拎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及时阻止了一桩流血惨案。
瞬雨的额头距离面前那棵树只有两寸的距离。
好险,差一点就要头破血流了…
被轻轻丢下的瞬雨先是捂着胸口后怕,随后又震惊地看向那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队长。
那条胳膊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怎么一只手就能拎起自己一个成年男人呢!
是怪物吗?!
“到了。”麻生队长那双冷沉的黑瞳瞥了瞬雨一眼,指了指眼前的浓雾。
他们从树上跃下,只稍微走了几步之后眼前便豁然开朗,朦胧阴森的雾中森林被甩在了身后,一座小小的村庄出现在视野中。
矢仓提前派出忍鹰传递了他们到来的消息,而迎接的村民也已经到了村口。
看得出来忍者们的到来让这个不安的小村子松了口气,接待的村民迎上来,只略微扫过他们一行人的站位之后就热情地向着麻生伸手:“忍者大人们,可算等到你们了!”
麻生对于村民的握手礼视若无睹,姿态一如瞬雨之前所定义的那般高傲。
矢仓赶在对方笑容僵硬前迎上去,温柔地应了:“事不宜迟,请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他们到了村口的河边,不算宽阔的河面上漂浮着丝绸一样缥缈的雾气,岸边的白色蜡烛稍稍照亮了些许迷蒙的河面,也映出了其上那些载沉载浮的森白纸船。
瞬雨瞧着眼前的阴森场景,又记起之前矢仓所提及的“鬼魂”之说,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摆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有点怕鬼…
带路的村民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起苦衷:“我们也有想过在入海口守着,可是这些纸船根本没有等到流到入海口就离奇消失,在第二天又出现…仪式必须在白天进行,而河水流经的树林雾气深重,夜晚时分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入…而且村里大家还要忙碌农活,没有时间一直搜索。”
瞬雨灵机一动:“既然实在没办法了,不如就不要…”
“瞬雨君!”矢仓加重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村民看了眼瞬雨,摇摇头:“这是多年下来的传统,哪能说不干就不干?更何况,这次的纸船里面,还有村长夫人的一份,唉…”他有些难过地住了嘴。
他旁边的村民接话:“其实调查清楚也好,现在大家人心惶惶的,种田都不敢一个人独去了。”
麻生队长开口了:“死者都下葬了吗?”
村民老老实实地点头:“这个仪式一般都是会在葬礼举办后的下个月才会进行。”
瞬雨以为还要问些什么,安然地站在角落里发呆,然而麻生队长在说完这一句后就径直转身朝着村内走去了。
干嘛?这是去干嘛?这就结束了?
他茫然地四下转头,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矢仓却好像很懂麻生,主动解释起来:“我们的委托人是村长,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应该先去拜访一下村长才是。”
呜呜呜,就连对他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忍都如此温柔,真不愧是矢仓大人!
瞬雨满眼都是敬仰和憧憬,连连点头。
他们敲响村长大门的时候,里面正传出了什么摔碎的声音,原本的争吵戛然而止,没等多久,大门就从内而开,一个眼眶通红的青年冲了出来,用力瞪了眼门口的三名忍者,大步跑开了。
头上绑着青黑色布巾的男人紧随其后,他紧抿着唇望着青年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深沉的疲惫:“让忍者大人受惊了,犬子自小纨绔不服管教,见笑了。”
麻生面色平淡,仿佛完全没在意那名青年的冒犯,公事公办地问起一些关于遗物纸船所归属的逝者信息和村内情况,随即要求村长今日再次安排纸船漂流之后就主动告辞离开了。
瞬雨不明白这些问话对任务有什么帮助,但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服从矢仓大人的安排即可!
他悄悄偏头,那边麻生队长正在和矢仓大人谈话。
“麻生,有线索了吗?”
“没有。”
“啊,那该怎么办?”
“我一个人负责整条河道的巡查就好。”
“这太辛苦了吧,我跟你一起?”
“你和那个人留在村内调查。”
“…也好,那你负责河道,我和瞬雨正好去确认一下另一个在意的地方…刚刚我注意到村长家里似乎整洁得过分了。”
“与任务无关紧要的东西不必在意。”
矢仓大人挑起眉毛,状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但那双漂亮的紫瞳却一如既往地闪亮:“总之守护纸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加油哦!”
麻生队长轻哼一声,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瞬雨蹲在边上默默哼了一声,不满于麻生这家伙居然跟矢仓大人说话态度这么趾高气昂!
而且这么长的河道居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负责得了,等着被鬼怪大人吓得屁滚尿流吧!
他正在心里小小声地蛐蛐着,被不知何时走到身旁的枸橘矢仓拍了拍肩膀。
雾隐中忍抬起头,耳旁响起对方的声音:“走吧,既然麻生一人承担起最艰难的部分,我们就给他打打下手好了。”
打下手?怎么说得好像任务已经有结果了一样?明明他还一头雾水着呢?
瞬雨跟着矢仓绕着村里转了半天,绿发青年自带一种强大的亲和之力,随口如同闲谈一般问起什么问题几乎不会致人警惕。
“你说村长和他儿子?嗨,还不是因为村长那早死的夫人的缘故嘛!”
“村长夫人不是本村人啦,她是十六年前从村外来的,是很腼腆温婉的女性呢…不过平时很少跟我们交流。”
“从前夫人在世时村长家里倒是很和睦的,志平那孩子最喜欢他母亲了。”
“嗯,村长和他夫人很恩爱哦,从未听他们争吵过。”
“不知道死因呢,不过在那之前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夫人了,只知道她在家里病得很重,果然,最后还是没有扛住啊。”
…
很快的,四处打听来的消息就被拼凑得七七八八,就连充当随行装饰品的瞬雨也感觉自己听明白了原委。
“就是村长儿子干的吧?”休息的间隙,瞬雨蹲在田埂上思索片刻就得出了答案:“他不舍得自己母亲的遗物,所以做下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
“瞬雨君,声音轻些,还不能这么轻易就下定论。”矢仓低声提醒。
果然,一名同样坐在田埂上的村民听到了,马上高声反驳:“不会的,志平那孩子最喜欢他母亲了,这个仪式多少也算是个美好的祝愿吧,他应该是最支持的那一个才对!”
最支持…吗?
他们告别了田间的村民,于正午时分在村口见证了纸船仪式。
流程其实很普通,也很简单,就是由逝者的亲属捧着纸船,将它们摆进河中,微微拨动流水,白色的小船就会自然而然地顺流而下。
所有村民都聚在河边,安静地凝望着小船们一个个消失在河道尽头的迷雾中。
麻生站在人群边缘,即便衣饰的颜色看似溶于人群,但那身冷冽的气质依然使他鹤立鸡群,一下就被瞬雨发现了。
远远望去,穿着黑色服饰的青年竟也像是默哀的村民,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哀恸又死寂。
等到纸船尽数消失于河流深处,瞬雨也反应过来麻生已于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他还在环视四周寻找,就被矢仓叫住了:“志平没有来。”
“志平?”瞬雨愣了一下,才从大量访谈信息中把这个名字和村长儿子对上号。他终于转动起了大脑,随后恍然大悟——按照村民所说,志平应该是最想要见证这场仪式的人,可为什么现在却不见踪影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矢仓仅仅思考一瞬就做下决断:“去村长家里。”
刚刚结束仪式的村长正好在家里,透过屋顶瓦砾的缝隙,矢仓对着瞬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看着屋内。
屋内,年长的男人珍重地捧着本封皮古怪的厚重书籍,轻轻抚摸了一会后慢慢翻开。
许多奇形怪状的树叶花草夹在书页间,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挤压下变成了脱水的薄薄一片。
这是标本。
瞬雨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在战场上混迹多年的他立刻判断出村长手中的那些或许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土之国。
好奇怪,一个水之国境内毫不起眼的小村子里,竟然会出现这么大量的来自土之国的标本。
苦无悄无声息地滑入瞬雨手中,他一惯轻浮的目光猛然间带上了杀意。
难道是间谍?!
查案分析什么的他是真的不太会,但作为雾隐出身的忍者,杀人总是擅长的。
一只手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他,矢仓大人向下压了压手,示意稍安勿躁。
他跟着对方跳下房顶,转回正门再次敲响大门。
村长来开门,看到他们时明显一愣:“忍者大人这是?”
矢仓笑得得体:“调查途中又有了一些新的疑惑,希望您能给予一些帮助。”
村长沉默了一下,抓着门边缘的手紧了紧,最后叹息一声让开了进屋的路:“请进吧。”
…
夜深露重,村子周围的雾气也更加深重,忽的,一抹金光划破黑夜。
黑衣黑发的忍者从雾中显出身形,眨了眨眼睛,黄金色的眼瞳熄灭于安静的夜色中。
他手上拎着一个不断扑腾的青年,青年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只纸船,满脸涨红看起来气的不轻,但依然保持了理智压低着声音呵斥:“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衣忍者充耳不闻,大步走到村长门口,而正是这个动作让他手里青年的表情变得惊慌起来:“不要,别去!”
黑衣忍者无动于衷地伸手推开了并未落锁的门,将手里的人一把丢在围坐在屋内的三人中间,语气平稳得近乎冷酷:“这就是纸船回流的罪魁祸首。”
村长从椅子上猝然站起:“志平?!”
他的声音惊愕,但脸上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悲伤表情。
矢仓端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看起来和我猜测的没有太大差别,果然是令郎做下的此等事件。”
村长痛心疾首地望着跪伏在地上的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雅子是你的母亲,你不想让她的灵魂获得自由吗!”
“狗屁的自由!”
这句话触怒了原本委顿在地的青年,他恶狠狠地抬起头,冷冷地与自己的父亲对视,数秒后,他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长长吐出一口气,毫不留情地嗤笑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纸船放下,站起来指向自己的父亲:“我这些天一直逼着自己去雾气深重的危险森林里打捞这些纸船放回去,就是为了借鬼魂之说来让你这颗冰冷的心脏感到痛苦和愧疚…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用那莫须有的什么灵魂自由来自我安慰!”
志平指了指地上的纸船:“要不是你束缚了母亲的一生,她早就回到故土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了,哪里会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村子里早早地郁郁而终!”
青年笑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却从眼尾滚落:“是你,打着爱她的幌子,亲手铸就了母亲的死亡!”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瞬雨瞪大眼睛看着骤然挥手的村长:“诶诶,别动手呀!”
可是这个愤怒的男人已经无暇去听他人的劝阻了,他气得胸膛都在剧烈起伏:“混账,你懂什么…”他嘴唇颤抖着,最终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外面战火纷飞,我怎么可能让你的母亲独自山高路远地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况且雅子远在土之国的家人是否还活着也是未知数,若是她…若是她离开之后遭逢不测,那、那我和你该怎么办?”
志平半边脸红彤彤的,映出其上鲜红的五个指印,可这挡不住他嘴角嘲讽的笑意:“够了,道貌岸然的话少说点吧,你只是用自私定义自己的爱罢了!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走,明明我们可以一家人跟她一起走的!”他踏前一步,迎着男人惊骇的视线指了指对方的胸膛:“你只是不想离开,你只是舍不得离开,你只是固执自我不愿意为她改变,并且还残忍折断了母亲渴望回乡的翅膀,用爱情强迫她留在异国他乡陪伴你!”
“…”
瞬雨看见麻生推门而出,紧接着矢仓大人也跟着走了出去,他连忙追上二人,低声询问:“不等待村长宣布结果吗?”
矢仓大人叹了口气:“这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我们没必要参与。”
瞬雨还是不太明白:“那些土之国的标本不用再管了吗?”
“是村长夫人的遗物之一吧…附近有其它忍村的忍者吗?”矢仓大人的后一句询问是冲着麻生队长去的。
沉默寡言的黑发青年摇了摇头:“没有敌人行动过的痕迹,也没有异常的查克拉反应…纸船仪式里除了村长夫人的那只,其它的都已经进入入海口了…那个人被我抓住前还要执着地去够那只纸船,我就一起带回来了。”
矢仓笑得了然:“你早就猜到这次任务和村长一家有关吗?”
“我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居然没有强行抢过纸船,而是出于某些考虑而放任了对方的行为吗?
瞬雨小心地瞄了一眼麻生冷硬的侧脸,不由得又想起昨夜赶路时撞树前对方那一下及时的帮助——原来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奇怪队长的内心居然如此体贴细腻,难怪矢仓大人对他这般另眼相待。
他低下头,略微扯下脸上绑得紧紧的忍者面纱,朝着潮湿寒冷的空气里吹出一口热腾腾的呼吸,带着雾气的夜风吹在脸上,冷冷清清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愁。
就像他这个队长一样。
“走了!”麻生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催促着他们尽快踏上回村的道路。
任务完成得比瞬雨想象的要快上太多,前期的调查就仿佛是例行公事般走个流程,扰人的浓雾和陌生的地形这些纷杂的干扰项对于麻生来说好像形同虚设,几乎可以说是凭借一己之力解决了这件看起来诡异又麻烦的调查任务。
瞬雨跟上前方二人,却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村长家里,不知道这对父子的争执最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
肉体的自由和灵魂的自由,到底怎样才算真正的自由?
“瞬雨君,再不快点队长可要生气了哦?”
矢仓大人的声音一如出发前似的温柔轻松。
瞬雨收回思绪不再多想,甚至用上了瞬身之术去追逐他的两名队友:“是!请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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