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胖胖的撒钱大业

　　八十年代的淮海市街头，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煤烟，老式肥皂和油炸食物的混合气味。

　　自行车铃声，小贩的吆喝声，工厂大喇叭的广播声……交织成一幅缓慢而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

　　然而，这份宁静与质朴，却被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彻底打破！

　　“站住！特务！别跑！！！”

　　“抓住他们！送派出所！！！”

　　林七夜，曹渊，百里胖胖，安卿鱼，迦蓝，张云，孙悟空……一行七人，

　　如同丧家之犬，在狭窄的，挤满了二八杠自行车和好奇路人的巷弄里疯狂逃窜！

　　身后，是浩浩荡荡，群情激奋的“人民群众”——挥舞着扫帚的居委会大妈，拎着棍棒的工厂民兵，

　　甚至还有几个骑着老式摩托，挎斗里坐着持枪（老式步枪）民兵的公安干警！

　　这画面……简直荒诞到了极点！

　　“卧槽！胖爷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当成特务追！”百里胖胖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哭丧着脸哀嚎，“这要是传回上京，不被笑死！太丢人了！”

　　曹渊黑着脸，煞气微微外泄，

　　吓得旁边一个想用鸡毛掸子抽他的大妈一个趔趄，但他又赶紧收敛——总不能真对“平民”动手吧？

　　安卿鱼眼镜都快跑掉了，机械臂疯狂计算着最优逃跑路线，语速极快：“左转！第三个巷口右转！那里有个废弃的国营菜市场！人少！”

　　迦蓝紧紧拉着林七夜的衣角，小脸通红，跑得气喘吁吁，她倒是没觉得多害怕，反而觉得……有点新奇？

　　张云身法最为飘逸，烛龙真焰微微流转，

　　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各种“围追堵截”，但他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全民公敌”处境极其不适应。

　　孙悟空则完全是在玩！

　　他一会儿跳到房顶上对着下面追兵做鬼脸，

　　一会儿又吹口气变出几个假分身引开追兵，玩得不亦乐乎：“嘿嘿！有意思！比当年被天兵天将追还有意思！这帮凡人挺带劲！”

　　林七夜作为队长，头最大！他一边要指挥撤退，一边要约束孙悟空别玩过头，一边还要用领域干扰追兵的视线和判断，心力交瘁！

　　七拐八绕，钻了无数小巷，翻了几堵矮墙，

　　甚至差点掉进一个臭水沟后……他们终于凭借非人的体能和安卿鱼的精准导航，

　　暂时甩掉了那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一头钻进了一个堆满废弃菜筐和烂叶子的，散发着霉味的破旧菜市场角落里。

　　“呼……呼……呼……”

　　众人背靠着斑驳的，

　　写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标语的砖墙，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个个狼狈不堪。

　　百里胖胖的粉色小熊围裙上沾满了泥点，曹渊的黑色风衣被勾破了一个口子，连林七夜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妈的……这……这算哪门子训练……”百里胖胖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开局先当通缉犯……锵哥也太会玩了……”

　　就在这时——

　　“嘿嘿……感觉怎么样？八十年代的热情好客，体验如何？”一个戏谑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旁边一堆烂菜叶后面传来。

　　只见李铿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里溜达了出来。

　　他不知何时又换回了那身花衬衫和沙滩裤，

　　蛤蟆镜推到额头上，手里还拿着根……冰棍！

　　正有滋有味地舔着！

　　与众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众人：“……” 极度无语地看着他。

　　曹渊抹了把脸上的汗，强压下拔刀的冲动，冷声问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李铿锵三两口把冰棍嗦完，

　　棍子随手一扔，拍了拍手，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带着调侃：“小年轻不要急嘛！一点耐心都没有，怎么成大事？”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破败的菜市场，

　　又看了看外面那依旧“岁月静好”的街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捕捉的追忆与……沉重。

　　“这里……”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是八十年代的淮海市。一个小时后……这里会爆发一场……真正的，毁灭性的灾难。”

　　“一场……导致整座城市近半被毁，数百万人丧生……的……人间惨剧。”

　　他的话音很平静，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刚刚还因为逃跑而有些躁动的气氛，瞬间凝固！

　　百里胖胖脸上的抱怨消失了，

　　曹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安卿鱼的镜片上数据流瞬间停滞，

　　迦蓝下意识地抓紧了林七夜的手，张云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连孙悟空都收起了嬉皮笑脸，挠了挠下巴。

　　数百万人丧生？！淮海市毁灭近半？！

　　这……就是训练内容？！重现……历史上的巨大灾难？！

　　李铿锵的目光扫过众人震惊而凝重的脸，缓缓说道：“而你们……今天的训练任务就是……”

　　“第一，找出这场灾难发生的……真正原因。”

　　“第二，阻止它发生。”

　　“第三……”他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最终的伤亡人数……不能超过两人。”

　　“两人？！”百里胖胖失声惊呼，“开什么玩笑？！几百万人规模的灾难！控制在两人以内？！这怎么可能？！”

　　李铿锵瞥了他一眼：“怎么？还没开始就怂了？这就是【英灵】小队的训练标准！做不到……就说明你们还差得远！”

　　他顿了顿，嘴角又勾起那抹熟悉的，让人牙痒痒的坏笑：

　　“至于用什么方法……随你们便！

　　老子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你们是想偷偷调查，还是想直接把这模拟城市掀个底朝天……都行！

　　看你们自己的手段！”

　　说完，他根本不给众人消化和提问的时间，身形一晃，再次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最后一句在空气中飘荡的话：

　　“菜鸟们……好好享受这场……‘沉浸式’历史体验课吧！一个小时后……灾难准时开始！倒计时……现在启动！”

　　菜市场角落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市井喧嚣，以及……众人沉重的心跳声。

　　张云，曹渊，百里胖胖，安卿鱼，迦蓝，孙悟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七夜。

　　林七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与巨大的压力，眼神迅速恢复了冷静与锐利。他目光扫过队友，语速极快却清晰地下达指令：

　　“情况紧急！一个小时内，我们必须摸清这座城市的基本情况，锁定灾难源头，并制定阻止方案！”

　　“分散行动！安卿鱼，你负责入侵……或者用其他手段，

　　获取这座城市的基础信息网络……如果这个时代有的话！

　　重点是政府机构，工厂，科研单位，人口密集区！寻找一切异常能量波动或可能引发大规模灾难的线索！”

　　“曹渊，张云，你们负责侦查城市外围和主要工厂区，注意大型设施，能源点，化学品仓库！警惕一切可疑人员或活动！”

　　“胖胖，迦蓝，你们负责人口密集的居民区和商业区，留意流言蜚语，异常集会，或者任何可能引发恐慌和踩踏的事件苗头！”

　　“大圣……”林七夜看向孙悟空，“请您……自由行动，利用您的火眼金睛和感知，俯瞰全城，寻找任何……‘非人’的，或者能量极度异常的区域！一旦发现，立刻通知我们！”

　　“我负责统筹信息和居中策应！”林七夜最后说道，“十分钟！十分钟后，无论有无收获，全部回到这里集合！交换情报！行动！”

　　没有任何犹豫！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瞬间化作数道残影，以各自的方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座看似平静，却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八十年代淮海市！

　　安卿鱼的机械臂弹出微型探头，迅速连接上路边的老式电话线……

　　曹渊与张云如同两道鬼影，分别掠向城市的东西两侧……

　　百里胖胖掏出几沓这个时代还能流通的外汇券和粮票，拉着迦蓝走向人流涌动的百货大楼……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上云端，火眼金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视全城……

　　林七夜则闭上双眼，永夜领域以极其细微的方式最大程度扩张，如同无形的雷达，感知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与时间赛跑！与灾难赛跑！

　　...

　　八十年代的淮海市百货大楼，是一座四层高的，方方正正的建筑，外墙是略显沉闷的灰黄色，

　　但门口“淮海市百货大楼”几个鎏金大字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却彰显着它作为这座城市商业中心的地位与活力。

　　百里胖胖拉着迦蓝，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进了大楼。

　　刚一进门，一股混合着化妆品香，布料味，汗味和某种老式地板蜡的，极具时代特色的复杂气味就扑面而来。

　　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哇……”迦蓝睁大了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攒动的人头。

　　她从小在古代长大，

　　后来加入守夜人，经历的多是战斗与厮杀，何曾见过如此充满生活气息的，属于普通人的热闹场景？

　　百里胖胖也是一脸新奇，

　　他虽然是百里集团的小太爷，从小锦衣玉食，

　　见过的奢华商场不知凡几，但这种充满复古气息，带着浓厚时代烙印的老式百货大楼，

　　对他来说也是头一遭。

　　“嘿！这地方……有点意思啊！”百里胖胖搓着手，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仿佛忘记了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迦蓝妹子！快看！那边卖的确良衬衫的！还有那边！卖搪瓷脸盆和暖水瓶的！啧啧……这花色，这款式……复古！太复古了！”

　　迦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个玻璃柜台后面，售货员穿着白大褂，

　　正麻利地给顾客拿取商品。

　　柜台上摆着缝纫机，收音机（半导体），蝴蝶牌缝纫机，永久牌自行车票（！）……甚至还有卖布匹的柜台，售货员拿着木尺和剪刀，量布裁布，动作娴熟。

　　“同志，请问这‘麦乳精’怎么卖？”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食品柜台前询问。

　　“新到的‘的确凉’布料！不要布票！限量供应！”另一个柜台前挤满了人。

　　“三转一响！结婚必备！凭票购买！”家电区的售货员拿着喇叭吆喝。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鲜活而生动的，八十年代市井生活的浮世绘。

　　“胖哥……好多人啊……”迦蓝小声说道，下意识地往百里胖胖身边靠了靠。她不太习惯这种拥挤和喧嚣。

　　“没事没事！人多才好打听消息！”百里胖胖倒是适应得很快，

　　他眼珠一转，从他那【自在空间】里摸出几张大团结（十元纸币，八十年代的巨款）和一把这个时代还能流通的全国粮票，

　　贼兮兮地笑道：“看胖爷我的！情报收集，可是胖爷我的强项！”

　　他拉着迦蓝，首先挤到了一个卖糖果糕点的柜台前。

　　“阿姨！阿姨！”百里胖胖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把一张大团结和几两粮票拍在柜台上，“来二斤最高级的大白兔奶糖！再称点鸡蛋糕！”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售货员看到那崭新的大团结，

　　眼睛一亮，态度立刻热情了不少：“哟！小同志阔气啊！等着，阿姨给你挑最好的！”这年头，如此大方的小年轻可不多见。

　　趁着售货员称糖的功夫，百里胖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阿姨，跟您打听个事儿呗？咱这淮海市……最近有没有啥……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啊？或者……听说有啥地方不太平吗？”

　　女售货员手上动作不停，瞥了他一眼，笑道：“稀奇古怪？小同志你是电影看多了吧？咱们这儿好着呢！天天搞生产，建设四化！能有什么不太平？”

　　“真的啥都没有？”百里胖胖不甘心，

　　又加了一把粮票，“比如……哪儿工厂爆炸了？或者河里冒出什么怪物了？再或者……有人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女售货员称好糖，

　　用牛皮纸包好，麻绳扎上，没好气地把钱和票收走，

　　把糖推给他：“去去去！小年轻整天想什么呢！咱们这儿是淮海市！

　　模范城市！太平着呢！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去青年宫参加活动！别整天神神叨叨的！”

　　百里胖胖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抱着糖和蛋糕，拉着迦蓝走开了。

　　“看来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啥……”百里胖胖嘟囔着，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又递给迦蓝一颗。

　　迦蓝小心地接过，学着样子剥开糖纸，将奶白色的糖块放入口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甜！”

　　“走！换个地方！”百里胖胖不死心，又瞄上了卖布料的柜台。

　　他如法炮制，用钱和票开路，买了两块“的确凉”布料，然后向那位看起来能说会道的售货员大姐打听。

　　结果依旧——风平浪静，一切正常。

　　接着是卖文具的柜台，卖五金交电的柜台，

　　甚至卖搪瓷痰盂的柜台……百里胖胖几乎把一楼逛了个遍，用各种借口搭讪，买东西，旁敲侧击，

　　得到的信息却惊人的一致：淮海市一片欣欣向荣，社会稳定，生产生活秩序井然，根本没有任何异常事件的苗头！

　　“奇了怪了……”百里胖胖挠着头，

　　看着手里一大堆用“情报经费”买来的，这个时代的“特产”——大白兔奶糖，鸡蛋糕，的确凉布，英雄钢笔，铁皮文具盒，

　　甚至还有一个印着“囍”字的大红搪瓷脸盆……“难道锵哥忽悠我们？灾难呢？连个苗头都没有啊！”

　　迦蓝怀里抱着一堆零食和小物件，

　　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蛋糕，小脸上也满是困惑。她感知着周围的人群，除了忙碌，热情，以及对新鲜商品的好奇与渴望，

　　并没有任何恐慌，焦虑或者不安的情绪波动。

　　“胖哥……大家……好像都很开心，很平静。”迦蓝小声说道。

　　“是啊……太平静了！平静得有点吓人！”百里胖胖眉头紧锁，“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不甘心，拉着迦蓝又往楼上走。

　　二楼卖服装鞋帽，三楼卖家具和文化用品，人流量稍少一些，但依旧是一片祥和。

　　直到他们走到四楼——卖体育用品和……图书的地方。

　　四楼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体育用品区没什么人，图书区倒是有些人，但也多是安静看书的学生和知识分子。

　　百里胖胖目光扫过，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是报刊杂志区，摆着《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参考消息》等各大报纸，

　　以及一些《大众电影》，《连环画报》之类的杂志。

　　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头发有些凌乱，穿着旧中山装，看起来像个老学究的男人，正手里拿着一份《淮海日报》，

　　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报纸的某个版面上敲打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有门儿！”百里胖胖眼睛一亮！这种看起来就像知道点内幕的知识分子模样的人，正是突破口！

　　他立刻从【自在空间】里摸出两包“大前门”香烟，整了整衣服，脸上再次堆起热情的笑容，拉着迦蓝走了过去。

　　“这位老师！打扰一下！”百里胖胖凑上前，恭敬地递上一根烟。

　　老学究被打断思路，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到百里胖胖递来的“大前门”，脸色稍霁，摆摆手：“不会。小同志有事？”

　　“老师，看您在这研究报纸，肯定是学问人！”百里胖胖顺势把烟收起来，拍着马屁，

　　“想跟您请教个问题。您说……咱们这淮海市，最近有没有啥……科学解释不了的怪事？或者……地质方面有啥异常动静没？”

　　老学究狐疑地打量了他和迦蓝一眼：“你们是……干什么的？问这个干嘛？”

　　百里胖胖早有准备，信口胡诌：

　　“我们是省城来的……大学生！搞社会调查的！课题就是《改革开放背景下城镇居民对未知现象的认知研究》！对！就是这个课题！”

　　老学究一听是“大学生”，“社会调查”，警惕性放松了一些，但还是皱着眉头：“怪事？异常？没有吧？报纸上天天都是生产捷报，会议精神……没什么特别的。”

　　他扬了扬手里的《淮海日报》，

　　指着第二版的一个角落：“喏，唯一算有点特别的，就是地质局那边发了个简报，

　　说最近监测到郊区‘黑牛山’一带的地下水水位有点异常波动，

　　怀疑可能是什么小型地质活动前兆，让附近厂矿注意一下。不过这也不算啥怪事吧？很正常的地质现象。”

　　黑牛山？！地下水异常？！

　　百里胖胖和迦蓝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黑牛山在哪儿？！”百里胖胖急忙追问。

　　“就城西那边，有个小铁矿厂在那边。”老学究随口答道，随即又有些不耐烦，“我说小同志，你们这调查课题……是不是有点迷信色彩啊？要相信科学！”

　　“相信！绝对相信科学！”百里胖胖连连点头，又塞给对方一包烟，“谢谢老师！您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说完，他拉起迦蓝，转身就走！

　　“哎！你们的报纸……”老学究在后面喊。

　　“送您了！”百里胖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拉着迦蓝飞快地冲向楼梯口。

　　“胖哥！有线索了！”迦蓝也有些激动。

　　“黑牛山！地下水异常！”百里胖胖一边跑一边飞快地说道，“这肯定不是巧合！锵哥说的灾难，八成跟这有关！得赶紧告诉七夜他们！”

　　两人抱着满怀的“战利品”，冲出百货大楼，向着约定的集合点狂奔而去。

　　十分钟的侦查时间，虽然曲折，

　　但总算……抓住了一丝可能至关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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