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黑暗骑士（17） 轮船

　　“这是个阴谋，”

　　戈登看着叶浓寄来的信，一脸严肃，

　　“小丑会在载市民和罪犯离开哥谭的船上做手脚，很可能是炸弹。”

　　“让政府停止计划，不要让人离开哥谭！”

　　不让人离开哥谭……

　　哪有说起来这么容易？

　　戈登当然也知道这是小丑的阴谋，但他无法阻挠政府的决定。

　　他去求市长，让他给戈登时间调查，

　　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今晚会有两艘船离开哥谭，一艘装满了从黑门监狱转移的罪犯，一艘装满了平民。

　　“只能先安排防暴队上去搜查一番了，以免真的有炸弹。”

　　…………

　　“福克斯先生！”

　　秘书急匆匆地走进福克斯的办公室，打断了正在看视频的福克斯。

　　“什么事？”

　　“安全系统显示，有人入侵了研发部的系统！”

　　…………

　　“伤势恢复怎么样了，潘兹小姐？”

　　哈维·丹特坐在瑞秋的病床前，为她削着苹果。

　　“我很好，哈维……”

　　瑞秋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悉心照顾她的哈维·丹特，一脸柔情。

　　“不过外边都在传你已经死了……”

　　“嘘——”

　　哈维将手放到嘴边，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现在的名字叫迪亚哥，迪亚哥·布兰度，是救你的人给我取的假名。”

　　“蝙蝠侠把我及时救出来了，”

　　哈维将削好的苹果放到瑞秋旁边，

　　“但我的脸上还是受了点伤，不过不影响我的行动。”

　　哈维指了指右脸上的绷带，这刚好挡住了他的脸，

　　“我想用这种方式麻痹小丑，就像戈登做的那样。”

　　“等到时候，出其不意的袭击……”

　　“所以现在知道我还活着的，算上你也只有四个人。”

　　“哈维，这样太冒险了……”

　　瑞秋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的伤痕，很是心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对了，这个给你。”

　　瑞秋摸索着，从身上摸出一枚硬币。

　　这正是当初哈维交给她的魔术硬币。

　　“现在物归原主。”

　　“放心吧，”

　　哈维将硬币收好，

　　“我制造运气。”

　　…………

　　福克斯推开早已封闭的研发部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惊怒无比，

　　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走近，发现了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蝙蝠侠。

　　“很漂亮，对吧？”

　　蝙蝠侠沙哑着声音问道。

　　“是很漂亮，但是缺德，也很危险。”

　　福克斯看着眼前自己开发的系统，脸色凝重。

　　福克斯眼前的，正是他在香岛时，帮助蝙蝠侠抓刘先生用的监听和全息影像系统。

　　这个系统会监听一定范围内的所有通讯设备，并根据它们发出的声波，生成全息影像。

　　使用这个系统的蝙蝠侠，就会像真正的蝙蝠，在眼前投影出眼前建筑的上帝视角，

　　就像是枪战游戏中的微缩地图，这有助于蝙蝠侠掌控全局。

　　但同样，如果这个系统不受约束，就会有滑向失控边缘的风险。

　　因为这个系统，同样可以通过通讯设备，变相的监视所有人。

　　所有人都将没有隐私。

　　就像现在，福克斯眼前的这样。

　　“你把哥谭市的每部手机，都转变成扩音器了。”

　　“而且还是高频发送接收器呢……”

　　“你采纳了我的声呐原理，并把它用在城里的每部手机上！”

　　“有半座城市的声纳作为后盾，哥谭就尽在你掌握之中了！”

　　“这样做是错的！”

　　福克斯的态度很坚决。

　　“我必须找到小丑！”

　　蝙蝠侠的态度也很坚决，他也知道这是错的，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么多。

　　“那代价如何呢？”

　　“数据库的加密失效，最多只允许一个人登录。”

　　“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所以我决定让你接手，”

　　蝙蝠侠沙哑道，

　　“因为能操作的只有你。”

　　“监视哥谭市三千万人？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福克斯果断拒绝。

　　但蝙蝠侠却仿佛没听到，开始摆弄那套系统，

　　“这是一段音频样本，如果小丑在城中任意一部手机的信号范围内说话，你就可以确定他的位置。”

　　“这次我就帮你了，但这也是最后一次，当作我的辞呈。”

　　福克斯语气冷漠，

　　“只要这台机器还在韦恩企业里，我就不能在这儿工作。”

　　“找到人后，在系统里输入你的名字，这台机器就会启动自毁程序。”

　　蝙蝠侠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傍晚，搭载着六万人的两艘轮船提前离开码头，

　　只留下后面在风中凌乱的哥谭排爆队，

　　“等等，我们还没检查呢！！！”

　　“快回来！！！”

　　“……”

　　轮船开得更快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办法，撤吧，就说提前离港，反正不是我们的错。”

　　“……”

　　“只能这样了。”

　　…………

　　虽然不道德，但福克斯的系统确实很好用，

　　他发现了小丑的踪迹，

　　“在哥谭的西边，普雷维特大楼！”

　　他立刻通知了蝙蝠侠，蝙蝠侠又立刻通知戈登，带人到普雷维特大楼对面的大楼布控。

　　“我们发现了失踪的医院巴士，看样子还有拯救人质的工作要做。”

　　“简直就是在射固定靶，”

　　戈登通过望远镜观察对面普雷维特大楼的情况，

　　戴着小丑面具的匪徒站在玻璃前，手中都拿着枪，指着前方的人质。

　　“小丑为什么会选有大窗户的地方做据点？”

　　“叮铃铃——”

　　戈登的手机响了，

　　见到这个号码，他马上接通。

　　“小丑可能是人质，”

　　第一句话，就把戈登搞懵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小丑怎么可能是人质？！

　　电话的那边还在说话，

　　“小丑可能是伪装成匪徒的人质，医生和病人才是真正的匪徒。”

　　“小丑们是不是都站在特别容易攻击到的地方？”

　　“！！！”

　　结合叶浓的情报，和戈登自己看到的种种反常的景象，

　　戈登对叶浓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戈登急忙问道。

　　“把电话给蝙蝠侠，他应该在你旁边。”

　　戈登看了眼身旁的蝙蝠侠，将电话递给了他。

　　“喂。”

　　“你先进去探探情况，你没那么容易死。”

　　“嘟嘟嘟——”

　　传来手机挂断的忙音。

　　蝙蝠侠一脸黑线，但还是作为先锋军，进入了普雷维特大楼。

　　五分钟后，

　　“戈登，他说的没错！”

　　“医生是匪徒，小丑是人质！”

　　“砰砰砰……”

　　听着对讲机那头传来的枪声，戈登立刻组织警察进行突袭！

　　“记住，医生是匪徒，小丑才是人质！”

　　“再重复一遍，医生是匪徒，小丑才是人质！”

　　另一边，在福克斯声呐系统的帮助下，蝙蝠侠已经通过重重阻挡，成功杀到小丑面前。

　　“啊，你总算来了，我好感动……”

　　小丑牵着几条“狗”，看着对面的蝙蝠侠。

　　“一切都结束了。”

　　蝙蝠侠正要打开斗篷，对小丑释放紫外线。

　　“等等等等……”

　　小丑连忙摆手，将手里牵着的东西让蝙蝠侠看清楚。

　　那根本就不是狗！

　　“小丑，你又做了什么？！！”

　　看着小丑牵着的那个长着人脑袋的“狗”，蝙蝠侠怒道。

　　“这只是……一点点科学实验，用于推动人类科学进步……”

　　小丑晃了晃手里牵狗的链条，

　　“你们叫这种东西……尸生人？”

　　“是这么叫的吧？”

　　“这儿是我精心挑选的，可以看到海面上的景色……”

　　小丑看向漆黑的海面，

　　蝙蝠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两艘正在行驶的轮船。

　　“那是……”

　　“那是傍晚出发、离开哥谭的运输船，”

　　“两艘船加起来，一共六万人。”

　　“我要告诉你的是，那六万人，已经全部被我转化为尸生人。”

　　“一旦他们靠岸，这些人就会像真正的野兽，疯狂袭击周围城市的活物。”

　　“他们无肉不欢……”

　　“！！！”

　　看着小丑平淡的表情，蝙蝠侠心中的怒意已经攀升到极致。

　　但他现在还不能杀他，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蝙蝠侠沉住气，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只是想说，你有机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小丑从怀里掏出一个简陋的开关，扔到蝙蝠侠脚下。

　　“我已经事先在两艘船上都放了炸弹，威力足可以把船炸飞！”

　　“只要你按下那个开关，就可以阻止这一切……”

　　“小丑！！！——”

　　蝙蝠侠怒不可遏，他不可能按下开关！

　　因为他无法确定，小丑是不是又在骗他！

　　“又或者……”

　　似乎是看出了蝙蝠侠的焦虑，小丑戏谑道：

　　“那两艘船上的人都是正常人，我在骗你，就像当初我告诉你的，哈维和他的小女友的地址，其实是相反的……”

　　“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你只能自己判断……”

　　“开关就在你脚下，按还是不按，尸横遍野还是安全无事，这取决于你的行动……”

　　“你的时间不多！”

　　“选择吧，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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