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29

　　解决完了这个病院的事情，赵吏第二天一大早就匿名把这本日记本寄往博物馆。

　　在这天晚上，放在冬青身上的铃铛被触发了。

　　布丁：“冬青的遇上桃花妖了，团子救了他一命，但是心中灵魂也不稳，你和赵吏得过去了。”

　　精卫和赵吏赶到的时候，玄女也在。

　　精卫：“玄女？”

　　玄女看到两位救星来了连忙让出位置：“你们终于来了，冬青灵魂不稳，这方面我没有办法得你们来。”

　　精卫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冬青，看向赵吏，赵吏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毛笔，掰过他的身体露出后脖颈，写下了一个丑丑的吏字。吏字闪过金光，代表契约成立。赵吏帮冬青稳固住灵魂，冬青当赵吏的契人帮他干活

　　玄女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字摇摇头，“赵吏，你的字该练练了，太丑了。”

　　冬青被赵吏定住看不到赵吏的字，等赵吏松开他，他连忙起身照镜子。

　　冬青踉跄着扑到卫生间镜子前，脖子还僵着没缓过来，只能歪着头使劲往后瞅。镜子里后颈处的“吏”字还泛着淡淡的金光，笔画歪歪扭扭，横不像横、竖不像竖，活像被小孩拿树枝在泥地上胡乱划的记号。

　　他指尖戳了戳那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心里发堵：“赵吏，你这写的是‘吏’吧？我没看错吧？怎么跟我小学同桌罚抄的字似的？”

　　赵吏把毛笔揣回不知道哪个口袋里，双手插兜靠在门框上，挑眉：“能管用就行，你还挑上字体了？要不是我这字镇得住，你现在魂都快散成蒲公英了。”

　　精卫在旁边点头附和，又忍不住补了句：“话是这么说，但这字确实……有点影响观感。冬青往后要是穿低领的衣服，别人看见还得以为你脖子上沾了块没擦干净的墨团。”

　　冬青脸更垮了，转头瞅玄女，盼着能听到句安慰。结果玄女憋着笑，递给他一面小镜子：“你自己再仔细看看，其实也不算太丑，就是……很有‘个人风格’。对了，赵吏，你当初给上一任契人写字，也是这个水平吗？”

　　赵吏眼神闪了下，轻咳一声：“上一任那是特例，当时手边没好笔。再说了，冬青这字是‘定制款’，越丑越有劲儿，懂不懂？”

　　冬青翻了个白眼，摸了摸后颈的字，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这字会不会消不掉啊？我以后洗澡怎么办？会不会被水冲花了？”

　　“冲花了再给你写一个，”赵吏说得轻描淡写，顿了顿又补了句，“下次给你换个行书，怎么样？”

　　冬青连忙摆手：“别了别了，您还是先把楷书练明白吧，我怕行书到我脖子上，最后别人认成‘史’字，那我可就亏大了！”

　　精卫看冬青真的相信了赵吏的话，笑着说：“你别听他瞎说，这字冲不掉的，除非你把皮割了，但是后面皮长出来还是会有。”

　　冬青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手猛地按在后颈，指尖都有点发颤：“割、割皮？精卫姐你别吓我啊！这字还跟我一辈子了？”

　　精卫捂着嘴笑，眼角都弯了：“骗你的，哪用割皮。就是得等你和赵吏的契约结束，这字才会自己消。不过契约没那么容易完，你啊，先琢磨琢磨以后怎么跟人解释脖子上这‘墨团’吧。”

　　赵吏在假装不满：“又拆穿我，吓吓他多好，什么危险的都敢上去凑。”话刚说完，自己却先勾了勾嘴角，“不过她说得对，这字确实洗不掉，洗澡搓澡都没事，你就当多了个永久纹身。”

　　冬青垮着脸，对着小镜子左看右看，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瞪赵吏：“那你当初写的时候就不能好好写？哪怕写工整点，我也不至于以后被人误会成脖子脏了啊！”

　　“我这叫不拘小节，”赵吏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说了，这字可是保命符，丑点怎么了？总比你魂飞魄散强吧。”

　　玄女端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冬青：“行了，别纠结字了。你刚稳了魂，先喝点水歇着。对了，赵吏，桃花妖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后续不会再找冬青麻烦，你不用太担心。”

　　冬青接过水杯，小口抿着，心里的气慢慢消了点，就是摸向后颈的手还没放下：“行吧行吧，丑就丑点，保命重要。但赵吏，你以后可别再给我身上弄这些‘定制款’了，我心脏受不了。”

　　赵吏嗤笑一声，转身往客厅走：“说得好像我愿意给你弄似的，要不是你自己逞能去惹桃花妖，我用得着费这劲？赶紧歇着，明天还有活要干，新契人第一天上班，别迟到。”

　　冬青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字丑还找借口……”可嘀咕完，又忍不住摸了摸后颈那泛着微光的“吏”字，心里竟莫名踏实了点——丑是丑了点，但至少，他现在好好的。

　　冬青看着他们都要离开，连忙跟上去，“你们现在回来了，还走吗？”

　　“便利店还开吗？”

　　“你们这段时间去哪了，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你们？”

　　冬青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赵吏被烦的直接给他禁言了。

　　冬青摸摸自己张不开的嘴，着急的拉拉玄女，玄女白了他一眼。看玄女不管他，就去扯精卫的袖子。

　　精卫被他扯得一个趔趄，低头看见他憋得通红的脸，还有那双写满“救我”的眼睛，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伸手拍了拍赵吏的胳膊：“行了啊，别欺负小孩，他这不是担心嘛，你把禁言解了。”

　　赵吏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往玄关走，语气带着点敷衍：“解了他又要问东问西，没完没了。”话虽这么说，冬青却突然觉得喉咙一松，能开口说话了。

　　“我就问两句！”冬青赶紧跟上，生怕赵吏又给他禁言，“你们之前到底去哪了？我给你们发消息、打电话都没人接，我还以为……”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慌神藏不住——他其实怕他们像之前遇到的有些人一样，突然消失，再也见不到。

　　精卫拉着冬青的手腕，放慢脚步，声音放软：“我们去处理点老物件的事，在一个没信号的地方待了阵子，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她顿了顿，补充道，“本来想早点回来的，没想到路上耽搁了，还赶上你遇着桃花妖，也是巧。”

　　玄女走在中间，回头看了冬青一眼，语气缓和了些：“以后我们要是去信号差的地方，会提前跟你说。这次是我们没考虑周全，让你担心了。”

　　冬青心里的委屈瞬间散了大半，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怪你们，就是……联系不上的时候，总瞎想。”

　　赵吏已经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斜睨他：“瞎想什么？想我们是不是被妖怪吃了？”

　　冬青脸一红，连忙摆手：“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们要是不在，我一个人有点怕。”

　　这话让空气静了几秒。精卫看着冬青局促的样子，心里软下来，她走到赵吏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开玩笑的说：“要不，我们今晚别走了？冬青这么想我们，我们就陪他在宿舍待一晚？。”

　　玄女也点头：“我没问题，反正我要睡床。”

　　“留什么留，我们四个人，这里这么住的下！”赵吏虚张声势的向玄女挥了一下手，留在这他就不能抱着老婆睡觉，他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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