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重逢再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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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单清附耳叽里呱啦的把江南沉睡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两人交头接耳完全把天长留无视了。
洛诗语像往常一样，端着参汤进来，看到江北以后情绪异常激动。
“你这个叛徒怎么还有脸回来？”
不等江南解释，洛诗语的胸口多了一个大洞。
她缓缓转头，想问天长留为什么，却看到他那冷漠的双眼，最后不甘的倒在血泊里。
天长留甩甩手上的血，说道：“好了，洛诗语死了，发动你的能力吧。”
江南蹲下抹合洛诗语瞪大的双眼，并没有理会天长留的话。
“我让你发动能力，你听到了吗？”
列单清的剑架上他的脖子，威胁道：“我劝你，老实一点哦！”
“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南南的未…啊！”
为了防止列单清满嘴跑火车，江南伸出正义之手，瞄准他的大腿，一拧。
尖叫过后，场面异常安静。
江南站起身，示意列单清放下剑，语气冷漠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能力的？”
“你猜。”
江南轻笑一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不管回溯几次，他都不会爱上你的。因为他心有所属，而那个人不是你。”
“呵！你就对自己这么自信？”
“你误会了，那个人可不是我。”
“洛诗语？”
“也不是。”
“那是谁？”
江南的表情戏谑，用他刚刚的话回敬过去：“你猜。”
“你耍我！”
“想知道一切？自己去查吧。”
说罢，拉着列单清的胳膊向后退去，发动了时光回溯。
召唤阵的金光再次出现，本该是熟悉的对白。
江南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好列单清及时扶住了她。
“你怎么在这？”
“是你拉我来的。”
江南道了句歉，松开手。并让他回去，这边可以自己解决。
“别强撑，你这是天道之力使用过度的表现。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回溯了？”
“第九次？”
“也就是最后一次，这次不管是回溯还是拒绝任务，都会取走你剩余的天道之力，你会死。”
“这一次我会留心的。”
“没用的，世界意识会频繁给你制造困难，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我能帮你。”
怕江南拒绝，列单清又补充道：“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想帮你。”
“谢谢，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不用，你已经给过了。”（那包果脯）
江南还想再说些什么，意识开始变得恍惚，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跪在召唤阵前的洛诗语连忙起身过去查看情况。
“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描绘的召唤阵有问题，才会让她这样的？”
“不是，她只是累了，没事的。”
“这样么。”
“她需要休息，接下来由我来陪你吧。我叫列单清，请多指教。”
在江南昏迷期间，列单清担任起了保护洛诗语的工作。
七日后，江南才从昏迷中醒来，她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
强撑着这种虚弱感走出屋子，列单清正在用傀儡训练洛诗语。
“辛苦了。”
列单清听到声音，立马迎上笑脸，说道：“你醒啦！”
“嗯，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有，在两天前收到一封鹿鸣寄来的信。”
江南接过信，看了一眼以后，把这里拜托给了列单清，自己急匆匆离开了。
回到她从小生活的小院，这里和她离开时一样。
江南走向合欢树，对它说道：“我回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南南。”
江南扬起嘴角，回头喊道：“师尊！”
在看到鹿鸣的一瞬间，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眼泪先不争气的落下。
小财跳进了她怀里，喵喵喵了几声，似乎在说着自己的思念。
鹿鸣笑着调侃道：“这是看到为师以后激动哭了？”
“我看到了，您就快死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南南的眼睛啊！”
江南没有说话，她浑身都在发抖，有很多话想说，却都卡在了喉咙里。
鹿鸣像往常一样卧在树下，在地上铺上毯子，拍了拍柔软的鹿肚皮，慈爱道：“来陪为师聊聊天吧。”
江南如木偶般生硬的走过去，靠着鹿鸣的身子坐下。
这是他们师徒俩平时再正常不过的相处模式，以后就都是奢侈了。
鹿鸣揉揉她的头，欣慰道：“南南啊，你长大了。”
“是啊，没了您谁还把我当孩子。”
“哈哈～雏鸟总是要脱离长辈展翅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的。”
“如果羽翼丰满的代价是长辈的离世…”
“为师只是回到本体，并不是真的死了。”
江南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提高音量埋怨道：“世界意识吸取了我那么多天道之力，竟然连维持分身都做不到了吗？”
“南南，这里面的事情你可能无法接受。”
“师尊都要丢下我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鹿鸣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的妹妹，江隔。”
江南的身形一顿，嘴唇颤抖道：“什么？是小隔？师尊您是不是搞错了？”
“为师知道你无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你的妹妹创造了名为系统的黑客技术，利用位面规则中的漏洞，绑定路人角色，让他掠夺主角的气运和人生走向，从而吸收支撑位面的天道之力。”
“她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她的背后有列单清的支持。”
两个亲近之人的背刺，让江南喘不过气，她攥着胸口没再说话。
“南南，你若是接受不了就来为师怀里大哭一场吧。至少，现在还有为师可以依靠。”
江南放开缩在她腿上的小财，扑进鹿鸣怀里大哭一场。
那是她第一次哭得那么狼狈。
鹿鸣抚摸着她，哼唱着儿时哄唱的儿歌。
“对不起，师尊，是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妹妹。”
哭声伴随着抽噎。
“若不是她乱来，您也不会死。”
鹿鸣温柔开导道：“别太自责，你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她所吸取的天道之力，四舍五入算来都是你的。趁现在还有回头路，你一定要尽力阻止她。”
江南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南南，为师死后这里将会关闭，你有地方可去吗？”
江南摇了摇头。
“那这个院子就留给你吧，算是为师最后送给你的礼物。”
鹿鸣说罢，轻点了下江南的额头。
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小院四周的土地裂开，形成一块单独的悬浮岛。
“这个小岛会移动于虚空之中，没有你的允许，谁都无法打扰你的生活。”
“南南，这是为师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最后的话音落下，鹿鸣的身躯化作泡影，消失在了江南未来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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