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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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们了。”

  绷带在哀求声中飘落在油污里,秦予安跪地磕碎的第二颗纽扣蹦到林姨脚边。

  女人困兽般的呜咽混着铁架撞击声陡然拔高,被铐住的双脚踢翻铁桶时,凝成膏状的机油泼溅在谢清时垂落的指尖。

  “老二,给他止血。”

  王杰终于开口,可话音刚落就扯着秦予安后领继续拖向厂房深处的配电室,靴底碾过满地注射器玻璃渣。

  生锈铁门撞在墙上震落墙灰,他掐着对方下颌按在闪着火花的电闸箱上:“想要他活到明天日出,就自己解开皮带扣。”

  配电室外的灯光斜照进来,映出秦予安撕裂的衬衫下摆。

  花臂男正用焊枪灼烫谢清时腰侧豁口止血,焦糊味混着机油味钻进门缝。

  王杰扳开他抵在配电箱上的手指,金属拉链刮擦声突然被卷闸门开启的巨响打断。

  “你做什么?我们是要把他卖了换钱!”

  老鬼举着强光手电冲进来时,光束扫过谢清时后背凝固的血痂,往里走后目光骤然停在秦予安流血的手腕上——那里有皮带扣生生勒出的紫红淤痕。

  他怒不可遏,抬脚踹翻正在操作焊枪的花臂男,手电砸向王杰肩胛骨:“他手怎么受伤了?到时候卖家来了怎么验货?”

  配电箱迸出的火星照亮老鬼阴沉的脸色,他扯开秦予安破碎的衣领检查颈侧动脉:“快给他包扎一下,二十分钟后货轮进港,这家伙要是流血流死了,我们的钱就打水漂了。”

  “好。”

  花臂男捂着烫起水泡的手背去找绑带,靴子踢翻了渗着汽油的铁桶。

  厂房深处传来金属撞击声,王杰踹开扭曲的铁门冲出来,袖口还沾着秦予安咬他脖颈时溅出的血珠。

  “操!白瞎老子惦记他这么久!”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突然薅住秦予安的头发,将人狠撞向通风管道。

  生锈的金属表面震落簌簌铁锈,秦予安手心凝结的血痂再次崩裂,在白衬衫上洇出海棠似的红痕。

  可他却咳着血沫抬头,被血黏住的睫毛下,琥珀色瞳孔却燃着淬火的亮:“咳咳……把人给我救活。”

  染血的指尖抠进管道铁锈,腕间铂金表盘在黑暗中规律闪烁,“放过他们两个,谢家会出双倍赎金。”

  暴雨穿透破碎的顶棚砸在老鬼脸上,他扯开秦予安浸血的衬衫,瑞士军刀贴着对方锁骨口的旧伤游走:“秦少爷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别人?”

  刀刃突然划破腰侧肌肤,“知道货轮上那些缅甸佬怎么玩你这种少爷吗?他们会用铁链……”

  “所以啊……”

  秦予安猛地攥住刀刃,任凭鲜血从指缝涌出,“我既然要下地狱了。”

  他忽然扯出破碎的笑,露出沾血的虎牙,“何必搭上两条命?”

  被撕开的领口下,锁骨处的疤痕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老鬼的刀尖顿在他喉结。探照灯扫过角落:谢清时腰侧的贯穿伤正在渗血,昏迷的林姨手指在血泊里抽搐——像极了十年前突遭意外离世的亲姐。

  “行。”

  他突然割断秦予安腕表带,“我答应你,货轮离港就联系谢家。”

  表盘坠地瞬间,远处传来汽笛长鸣,“安心去吧小少爷。”

  ……

  秦家

  暴雨砸碎秦宅庭前白玉兰时,顾琛踹开鎏金铜门的闷响惊起后巷狼犬狂吠。

  裴砚南踹开偏门瞬间,三楼东侧主卧骤然亮起暖黄灯光,雕花玻璃窗映出人影晃动。

  “顾总这是唱哪出啊?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家砸门玩?”

  秦淮惺忪着睡眼推开露台门,睡袍带子松垮系着,宋初曼就拢着流苏披肩贴在丈夫身后,翡翠耳坠在暴雨里晃成两点幽绿。

  “秦总,好久不见,我今天是来找‘秦太太’的。”

  顾琛拇指抹过平板裂痕,监控画面定格在宋初曼与王杰耳语的瞬间。

  保镖撞开试图阻拦的佣人,黑西装割裂水晶吊灯投下的暖光。

  “我害怕,淮哥。”

  宋初曼跟在秦淮身后下楼,说话时掐着掌心逼出泪光,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陷进秦淮睡袍。

  “不怕!”

  秦淮抬手虚揽她,转向顾琛和裴砚南的话音带刺:“顾总还有裴先生,据我所知,我太太和你们两位都没什么交集吧?”

  “是没什么交集。”

  顾琛踏上第一级台阶,身上的凌厉气势骇人。

  他靴底碾过飘落的玫瑰花瓣,那是宋初曼两小时前为迎接秦淮回家特意撒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

  突然扣住宋初曼戴满宝石戒指的右手,将人猛地拽下两级台阶,“把主意打到秦予安身上。”

  “啊……”

  宋初曼膝盖撞上意大利大理石棱角,闷哼声被她生生咽成娇弱呻吟。

  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台阶抓出断续红痕,“顾总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予出事了吗?”

  仰头的角度恰好让秦淮看见颤动的泪光,喉间哽咽拿捏得分毫不差。

  这副模样惹得裴砚南嗤笑一声,直接甩出银行账单拍在她锁骨上。

  纸张边缘割破肌肤,血珠渗进“王杰”的户名:“一个月前给这个账户转账五百万,今天秦予安在家里消失,秦太太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平白无故给这个人转这么大笔钱吗?”

  “我……王杰是我表弟,来找我借钱是为了给家里人看病……”

  宋初曼指尖发颤,可在瞥见秦淮狐疑的目光后又开始凄声啜泣:“我就是看在亲戚关系上才帮他的,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栽赃我?”

  “栽赃?”

  顾琛解开铂金袖扣,金属冷光划过宋初曼抽搐的眼角。

  他从外套内袋抽出一沓银行流水,纸张拍在鎏金楼梯扶手上哗啦作响:“那秦太太能告诉我……”

  手指重重戳向被荧光笔圈出的条目,“为什么这笔钱最初的流向是慈善机构,而且还是秦少爷常年资助的‘星海儿童基金会’?”

  水晶吊灯在账单上投下蛛网状阴影,顾琛的腕表表盘反光刺得宋初曼眯起眼。

  她看着自己伪造的慈善捐款凭证被红圈标记,尾椎窜起的凉意攀上脊椎——那上面甚至精确标注了她篡改基金会公章时留下的0.3毫米缺口。

  “你截了这笔钱,”顾琛突然攥住她试图撕毁证据的手腕,虎口卡在她尺骨凸起处,“然后用这笔钱卖凶杀人?”

  檀香雪茄的气息混着这句话砸下来,他指间不知何时多了张照片:王杰戴着黑色棒球帽,正从她常去的SpA会所后门闪出。

  宋初曼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掐进掌心,在秦淮转身审视的刹那换上颤音:“淮哥,我是因为表舅重病才暂时挪用善款……”

  “我知道最近秦氏资金短缺,我实在不想因为家里的事再来麻烦你,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表舅去死,所以不得已才用了阿予资助慈善机构的钱。”

  她伸手去扯秦淮衣角,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新换的梵克雅宝手链,“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阿予在哪里!我也是他的母亲,我不会伤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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