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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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放得更缓,语速慢了半拍,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甸甸的分量,像是在说一件格外郑重的事,连眼神都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知道,族长拿到你的资料那天起,就把自己关在祠堂里,一待就是整整半个月。”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祠堂里供着柳家几十代老祖宗的牌位,每天天不亮,族长就点上三炷香,对着牌位躬身行礼,然后坐在蒲团上,反复翻看你的资料——从你的出身、身手,到你这些年经历的事,连你小时候救过一只流浪狗的细节都没放过,一边看一边在纸上写画,权衡利弊。”
“除了看你的资料,他还把族里藏在密室的几十本古籍都搬了出来,那些书有的纸页都发黄发脆了,字还是用毛笔写的,他就戴着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翻,从早到晚都在琢磨办法。有时候盯着一页纸能看大半天,连饭都是让人送到祠堂里的,吃两口就放下,心思全在这事儿上。”
他抬眼看向对方,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最后,族长才拍板定了这个主意——让小叶子跟在你身边。一方面,是知道你身手好,这些年在道上也有几分名声,能帮小叶子避开明面上那些盯着她的势力,至少能保她一时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想借你的‘阳刚之气’,冲一冲她身上的‘纯阴之命’。”
“族里的古籍上记载过,纯阳之人的气息最是刚猛,能驱散阴邪,或许能中和纯阴命格自带的劫数,帮小叶子挡掉一些灾祸。族长也是没办法了,才走了这步棋,毕竟小叶子是柳家这一代唯一的纯阴命格,族里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柳工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苦涩:“我们嘴上说是‘万全之策’,其实心里都清楚,这根本就是一场赌。赌你能护小叶子周全,赌那些‘无影人’找不到机会,赌这该死的劫数能绕开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带着浓浓的失落,“现在看来,我们还是赌输了。小叶子还是被掳走了,之前所有的盘算,都成了空。”
说这话时,他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眼底的恳切渐渐被自责取代,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像是在为这个失败的决定懊恼不已。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轻,带着浓浓的自责,连眼神都暗了下去,像是在责怪自己没保护好柳叶,也像是在懊恼这个冒险的决定终究还是出了差错。
“行了!别说了!”没等柳工把话说完,路人猛地抬手打断他——那只手在半空顿了半秒,像是在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随即重重落在膝盖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麻,连膝盖上的布料都被按出了一道浅印。
路人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两道眉毛拧成了深深的“川”字,额角的青筋都隐隐可见。他眼底翻涌着怒火,还有被命运之说纠缠的不耐烦,像是有团火在胸腔里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粗重的声响,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这股情绪烘得燥热起来。
“这件事到此为止!”他又加重了语气,声音比刚才高了半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什么四柱纯阴、命理劫数,全是江湖术士编出来骗傻子的无稽之谈!”他说着,右手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几条青筋像小蛇似的隐隐跳动,连手臂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显然是真的动了气。
“我活这么大,从来不信什么‘命由天定’!”路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柳工,眼神里满是坚定,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万事都有化解的法子,大不了硬拼一场,总能找出条路来!要是遇到事只会躲,只会拿‘命’当借口,那我们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用?跟缩在壳里的乌龟有什么区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却依旧急促:“别再跟我绕这些没用的圈子了!”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逼人的锐利,“直接说——小叶子到底是被什么人劫持的?是‘无影人’,还是其他什么势力?他们有什么特征,有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柳工被他这股急切又带着怒火的气势震得愣了两秒,随即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张口飞快地吐出三个字,每个字都透着凝重:“无、影、人。”
“无影人?”路人像是被钉在了座椅上,眉头拧得更紧,脸上满是困惑——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听过的门派、势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没听过这个名号。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语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急切地追问:“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还是哪个隐秘门派的代号?有什么标志性的特征?”
柳工缓缓摇了摇头,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眼底的凝重像是被墨汁晕染般又深了几分,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在一起,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贴在车厢里的空气上,生怕被窗外的风吹走半分,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柳家前前后后查了半年,派出去的人跑遍了周边三个市,也没摸透他们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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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像是在回忆那些零碎的线索:“只知道这些东西最会伪装,经常以人类的模样在世间活动——穿的衣服跟普通人没两样,有次眼线看到他们穿着菜市场小贩的工装,还跟摊主讨价还价;说的话也流利得很,甚至能聊起最近的热门新闻,连语气里的情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不盯着他们看个十分钟,再刻意找破绽,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无影人’,谁是真正的普通人。”
说到这里,柳工突然停下话头,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喉结在脖颈间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压抑心底的凝重。他抬眼看向路人,眼神里瞬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连原本有些沙哑的声音都比刚才沉了些,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甸甸的分量:“但他们也不是毫无破绽——有个唯一的缺陷,也是最容易辨认的地方,就是没有影子。”
话音未落,他抬起右手,指尖朝着车窗外精准地指了指。路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此刻夕阳正斜斜地挂在西边的天空,橘红色的光带铺洒在路面上,把路边的梧桐树影拉得老长,那些影子浓黑而清晰,叶脉的纹路都能隐约看清,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摇曳,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看,”柳工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影子,像是在确认什么,“不管是正午大太阳底下,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的时候,还是晚上街边路灯亮起来,昏黄的光裹着路面的时候,只要有光,正常人站在那里,脚下都会拖出一道影子——晴天影子短而浓,阴天影子淡而长,哪怕是微弱的烛光,也能映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他顿了顿,手指微微收紧,语气里添了几分后怕,像是在回忆那些惊悚的画面:“可‘无影人’不一样。我之前派去的眼线说过,有次在正午的菜市场看到过他们——当时太阳正毒,所有人的影子都缩在脚边,唯独那几个人,脚下空荡荡的一片,连一丝一毫的阴影都没有,就像他们的身体是透明的,阳光直接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根本留不下半点痕迹。”
他转头看向路人,眼神里满是郑重:“后来还有眼线在晚上的路灯下碰到过,路灯的光那么亮,连路边的石子都能映出小影子,可那些人站在灯下,依旧没有影子。这是他们最致命的破绽,也是我们唯一能快速分辨他们的办法——只要看到没影子的人,不管他看起来多正常,都得赶紧躲开。”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里多了几分后怕:“而且他们的目标特别明确,专找小叶子这种四柱纯阴之女下手。之前族里有个远房侄女,也是纯阴命格,十年前就是被一群‘无影人’掳走的,我们找了整整三年,连一点踪迹都没找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次小叶子出事,我一看到那些人的手法,就知道是他们回来了。”
“那这些‘无影人’的老巢在哪?有没有什么弱点?比如怕光、怕特定的东西?”路人没等他说完就立刻追问,身体往前凑了凑,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神里满是急切——只要知道这些,哪怕只有一点线索,也有机会找到救柳叶的办法。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要是知道了弱点,该去哪里找对应的东西。
柳工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抵到方向盘上,额前的碎发乱糟糟地垂下来,像一道帘子似的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那片阴影里藏满了沉重。他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黑色的方向盘套都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指腹因为过度用力,隐隐透着几分泛白的痕迹——那力道,仿佛要把方向盘捏碎一般。
他张了张嘴,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似的,裹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无奈,连语调都带着几分颤抖:“不知道……我们柳家这次下了血本,派了十几个最得力的眼线追查。他们从城区的菜市场追到郊区的废弃工厂,每条可能的路线都反复查了三遍,连路边的便利店、加油站都没放过,可所有线索追到这一片就像被剪刀剪断了似的,突然断了。”
他顿了顿,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那叹息里满是无力:“就像是有人故意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车轮印、一点衣角纤维都没留下。他们的老巢在哪、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什么怕的东西,我们一概不知,就像在跟一群看不见的幽灵打交道。”
话音落下,他缓缓摇了摇头,那动作慢得像灌了铅,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终于,他抬起头,露出藏在碎发下的眼睛——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里面翻涌着浓浓的自责,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干涩,像是被砂纸磨过:“是我们没用……明明知道小叶子有危险,特意派了人跟着,白天盯着,晚上守着,可还是让那些东西钻了空子,把她掳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带着深深的愧疚:“要是族长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该多着急……他老人家把小叶子当亲孙女疼,要是知道小叶子出事,怕是要急得睡不着觉……都怪我,没把人看好……”说着,他又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路人推开车门,金属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先探出头扫了眼四周,才将脚缓缓踩在地面上——刚落地,鞋底就传来一阵意料之外的松软,像是踩在了厚厚的棉絮上,惊得他下意识顿了顿。低头一看,地面被一层深褐色的落叶完全覆盖,叶片腐烂程度不一,有的还带着干枯的脆感,有的已经软得能攥出水来,脚一碾,就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林边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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