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咖啡因与邪教防治（52）

　　“所以，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尽管01、02区内部的分布各有不同，但是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规律和周期”

　　夏丘咖啡厅

　　白头发的女孩坐在一个靠窗的方桌前，看着桌上的电子菜单：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让人头疼的事件发生了，”纳西妲一边用手指点单一边自言自语：“既不像上次叶澜在巢内闹事那么紧急，又不像齿轮教团那样带着明确的敌意...正好处在一种不是大事又让人烦的程度”

　　“巢的反应比我预期的要好，”摩斯在柜台里看报纸：“针对样本的取析很顺利，01区内部的分析已经到了尽头，结合02区共享的情报，世界之花在巢内部核心圈层的‘习性’已经被我们掌握”

　　“问题在于首脑的反应，”纳西妲叹了口气，说：“也许是因为它的危害一直没有到临界值，首脑对于世界之花的处置一直没有定论，这也导致巢无法将它们像是齿轮教团那样处置”

　　“或者说，没有调用权，”摩斯补充：“武力上，巢有绝对的胜算，但是世界之花正在明目张胆地腐蚀都市”

　　“它们就像是知道分寸一样，没有引起首脑的注意，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谁在为它们出谋划策？”纳西妲忽然又说了一句

　　“不知道，也许没有，”摩斯顿了顿，回答

　　“好，那就先点这些吧，”纳西妲关掉了菜单，扭头看向摩斯：“你那边看到我的订单了吗？”

　　“一份薄荷慕斯，一杯淡茶，还有一份打包草莓慕斯，”摩斯看了看显示屏上的内容，说：“就是这些吗？”

　　“对，麻烦了，”纳西妲点头

　　摩斯于是把订单打印了出来，顺着门缝塞进了后厨

　　后厨里正向外冒着滚滚的热气，似乎是在烤又一批蛋糕胚

　　“没什么要多说的了，”纳西妲似乎松了口气，换了一个放松一些的坐姿，看着摩斯：“电码先生，你还有什么高见吗？”

　　“我很确定你知道我知道的其他信息，”摩斯回答：“请稍等，五分钟内茶就好了”

　　“云上阁仇老板送的那些？”纳西妲在桌子下面摇晃着双脚，说

　　“是，”摩斯回答

　　“那我可真有口福，”纳西妲微微眯眼，微笑道：“话说霓华街那边对世界之花有什么态度吗？”

　　“你打算做调研？”摩斯已经把眼神重新沉入了报纸中

　　“不，”纳西妲摇了摇头，继续：“因为，很多时候，霓华街的态度，也代表01区的态度”

　　“我不知道，”摩斯于是回答：“以我的身份，问这种问题，是居心叵测”

　　“还挺有原则，”纳西妲微微歪头，看向摩斯：“那你不打算去了解一下吗？这可是很重要的信息呢”

　　摩斯沉默，似乎不准备回答

　　“唉，总之，世界之花虽然不一定是致命的裂口，但也一定是麻烦的对手，”纳西妲干脆趴到了桌子上，说：“要想短时间内根治肯定不现实，但是至少在巢的核心圈层内它相当可控”

　　“来，不要调用你的情报权限，猜一猜，”纳西妲接着像是突然有了兴致一样抬头，对并不给她分眼神的摩斯说：“02区找到了多少窝点？”

　　摩斯放下报纸，微微抬头，似乎真的在猜测

　　“三个，”摩斯在稍微的思考之后回答

　　“01区都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窝点，”纳西妲似乎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觉得02区只有这么几个？”

　　“02区的思想建设相当稳固，”摩斯不疾不徐地回答：“有守巢人在，没几个人会去投奔那些不明不白的宗教的”

　　“这算是电码先生对我的肯定吗？”纳西妲眉眼弯弯地撑住下巴：“猜得不错嘛，02区一共发现了四个世界之花窝点，和你说的三个很接近”

　　“这是基于数据统计和理论分析得出的保守结果，”摩斯并不惊讶：“有你在，02区就不会陷入大的变动，不像01区，鱼龙混杂，不管苍蝇还是老虎都要来咬一口”

　　咖啡厅里没有其他人，纳西妲和摩斯的眼神很少接触，就好像是在刻意避嫌

　　“其实这还是取决于首脑的政策，”纳西妲理解地说：“如果说首脑将都市杂质的判定放得宽松一些，世界之花也许就会被列入彻底灭绝的清单”

　　“只不过他没这么做...”纳西妲接着又开始思考了：“为什么呢？...我至今都没弄清楚过首脑判定威胁程度的标准是什么，有时候几乎摧毁巢内设施的异想体暴动他不管，有时候满大街都是的混混帮派又突然派爪牙消灭...就好像他是按着他的脾气来做判断的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呢？”纳西妲接着叹了口气，说：“首脑就是首脑，是能控制整个01区，乃至整座巢的存在，他的决策必然绝对正确”

　　“这里是01区，多说或者多想均无益处，”摩斯打住了纳西妲的思考：“茶快来了，先停一停嘴巴吧”

　　“啊，看来是再叫我闭嘴啊，”纳西妲无奈地说：“好吧，我毕竟管不了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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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稍微等了一会儿，杨椿便端着一套茶具走了出来

　　“这位小客人！你的茶好啦！”杨椿把店里唯一的仿品紫砂茶具用一个盘子端到了纳西妲桌前，还忍不住摸了一下纳西妲的头：“嘿嘿，蛋糕马上就好！你先慢慢喝茶哦~”

　　“对了，”正准备离开的杨椿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扭头，问：“要加糖吗？我们有糖包”

　　“不用了，谢谢，”纳西妲礼貌地向杨椿摇了摇头

　　走到柜台旁边的时候，杨椿凑到了摩斯旁边

　　她扭头偷看着给自己倒茶的纳西妲，小声地对摩斯说：“怎么是小孩的单啊？她家长在吗？”

　　“在，”摩斯淡淡地回答：“他们去隔壁的面馆吃饭了”

　　“什么嘛，难不成是去烛光午餐了？这么不负责？”杨椿奇怪地瞟了眼店门外的道路，接着仍然小声地叮嘱摩斯：“那你可要把她看好了，看衣服她家还挺有钱的，要是把她弄丢了，我们可不一定赔得起！”

　　“你放心，”摩斯于是把报纸再次放下，对杨椿说

　　“对了，你再注意一下她的表情，”杨椿继续严肃地对摩斯说：“这包茶有点涩的，小孩子不一定喝得惯，糖包就和速溶咖啡放在一块，你看她喝不下去就给她送包糖”

　　“好，”摩斯再次简短地回答

　　杨椿总算回了后厨

　　“好吧，说回一开始的话题，”纳西妲抿了一口淡绿色的茶水，神色忽然变得冷肃：“‘树’看到了巢里最大的一处症结”

　　“我也不多透露了，免得节外生枝，但是你应该需要这条信息，”纳西妲继续说：“巢里，世界之花的核心，就在——”

　　“19区”

　　“或者说，信仰之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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