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潜伏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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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留城外,宛如人间炼狱,战火仿若一头疯狂肆虐的狰狞猛兽,以一种近乎毁灭的姿态,无情地吞噬着目力所及的一切。烈日高悬,却被滚滚浓烟遮蔽了光芒,天地间一片昏黄,仿佛末日降临。王翦所率的秦军,此刻恰似陷入绝境的困兽,明知局势艰难,却依然怀着必死的决心拼死抵抗。他们身着染血的战甲,手持早已卷刃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未曾有丝毫动摇。王翦立马阵前,身形魁梧而挺拔,虽满脸烟尘与血水,却不减分毫大将风范。他手持长剑,剑身之上血迹斑斑,那是与敌人拼杀的见证。他振臂高呼:“大秦的儿郎们,我们身后便是屯留城,便是大秦的荣耀,决不能后退一步!杀!”声如洪钟,在这混乱喧嚣的战场上回荡,激起秦军将士们心中的万丈豪情。
然而,李牧带领的赵军,势如破竹,宛如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潮水。他们士气高昂,呐喊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赵军的阵列整齐而有序,宛如钢铁铸就的城墙,向着秦军步步紧逼。每一次冲锋,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一次次无情地冲破秦军防线。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地狱的乐章,响彻天际。秦军士兵们在赵军的猛烈攻击下,不断有人倒下。有的士兵被长枪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却依然死死抓住敌人的长枪,试图将其拖下马;有的士兵被刀剑砍伤手臂,却毫不退缩,用另一只手继续挥舞着兵器战斗。那一声声惨叫,似重锤般敲打着每一个秦军将士的心头,令人痛心疾首。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厚重得让人几近窒息。战场上,鲜血汩汩地流淌,汇聚成一条条殷红的小溪,将大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那是残酷战斗留下的惨烈痕迹。
王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悲痛万分,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他一边挥舞着长剑与赵军近身搏斗,一边大声指挥着秦军调整防线,试图稳住阵脚。然而,赵军的攻势实在太过猛烈,秦军渐渐难以支撑。
副将王贲,浑身浴血,骑着一匹同样染血的战马,奋力杀到王翦身边,大声喊道:“父亲,赵军来势汹汹,我们该怎么办?”王翦面色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绝,喊道:“贲儿,带领兄弟们且战且退,我们先撤回屯留城,从长计议!”
于是,残余的秦军在王翦的带领下,且战且退。他们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悲壮,眼中满是对战友牺牲的悲痛和对敌人的愤怒。秦军将士们相互扶持,相互掩护,以生命为代价,缓缓向着屯留城退去。
李牧见状,怎会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挥动令旗,大声喊道:“将士们,乘胜追击,莫要让秦军有喘息之机!”赵军听闻,攻势更猛,如饿狼般朝着秦军扑去。
秦军且战且退,不断有人在赵军的追击下倒下。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抵抗。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身后的战友争取着撤退的时间。
终于,王翦带领着残余的秦军,退回了屯留城内。厚重的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城外赵军如狼似虎的追击。王翦望着城内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们,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战斗的失利,让他们陷入了更加艰难的境地,但他坚信,只要他们还在,只要大秦的精神还在,就一定有机会扭转局势。
屯留城外,李牧看着紧闭的城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他也深知,秦军不会就此屈服,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和残酷。而屯留城内,王翦和他的秦军将士们,正默默舔舐着伤口,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守护他们心中的大秦荣耀。
在那烽火漫天、喊杀声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的混乱战场另一处,嬴政在琉璃带领的五百死士以命相搏的拼死保护下,强行挟持着满脸怨愤、不停挣扎的韩国公子韩天,趁着战场上的混乱局势,如同一群隐匿于黑暗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却又急切地逃出了屯留城,慌不择路地朝着韩国境内仓皇奔逃。
这五百死士,每一个都是大秦军中万里挑一的勇士,他们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此刻,他们怀着对嬴政那无比赤诚的忠诚,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惜以自己宝贵的生命,在如潮水般汹涌的赵军阵中,为嬴政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每一次砍杀都伴随着赵军的惨叫,鲜血溅满了他们的战甲,却丝毫未能动摇他们护卫嬴政的决心。
然而,赵军怎肯轻易放过这即将到手的猎物,如同阴魂般如影随形,紧紧追击不舍。赵军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喊道:“绝不能让嬴政跑了!给我追,追上重重有赏!”于是,赵军士兵们如狼似虎,纵马狂奔,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在赵军那近乎疯狂的穷追不舍下,嬴政一行人慌不择路,如同被猎人追赶的野兽,满心恐惧与绝望。终于,他们逃到了一处断崖边。嬴政勒住缰绳,望着眼前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头望去,身后是如狼似虎、气势汹汹的追兵,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喊杀声中显得愈发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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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之下,琉璃毫不犹豫,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呼喊:“陛下,跳下去!”那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给绝望中的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说罢,她猛地一拉缰绳,驱使战马靠近嬴政,伸出双臂紧紧护着嬴政,而后纵身一跃,朝着那无尽的深渊跳了下去。其他人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咬咬牙,跟着跳了下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生死,都要追随陛下。
下落过程中,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同恶魔的咆哮。琉璃紧紧地抱着嬴政,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着崖壁上突兀突出的岩石和横生的树枝。“噗”的一声,琉璃背部重重地撞上一块尖锐的石头,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溅在嬴政的肩头。但她依旧死死抱住嬴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陛下……我定会护您周全……”
终于,他们落入了崖底的一处水潭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水潭中的水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们的体温瞬间抽离。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他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痛无力。当他缓缓睁开双眼,惊恐地发现琉璃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宛如一尊失去生机的白玉雕像。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在那惨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刺眼。嬴政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窒息。
“阿璃!阿璃!你醒醒啊!”嬴政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双手用力摇晃着琉璃的身体,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然而,琉璃依旧毫无反应,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仿佛与世隔绝。
这时,嬴政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四周是一片死寂,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回响。身边只剩下二三十个秦军士兵,他们各个身上带伤,血迹斑斑的战甲紧紧贴在身上,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即便身处绝境,对嬴政的忠诚依旧坚定不移。
嬴政强忍着内心如排山倒海般的悲痛,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兄弟们……”他实在说不下去,心中的感激与悲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陛下,莫要悲伤,我们定会护您周全!”一名秦军士兵咬着牙,强忍着伤口的剧痛说道。其他士兵纷纷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嬴政,仿佛在向他宣誓着最后的忠诚。
嬴政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抱起昏迷的琉璃,一步一步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与决心,带着剩下的秦军,押着同样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依旧满脸怨恨的韩天,在山林间艰难地潜行。
他们不敢走大路,生怕再次遭遇赵军。只能在崎岖的山路上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脚下的路坑洼不平,布满了尖锐的石头和横七竖八的树根,稍不注意就会摔倒。茂密的树林中,荆棘丛生,不时地划破他们的皮肤,鲜血渗出,与汗水混合在一起。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活下去。
韩天被押着,心中满是对嬴政等人的敌对怨恨情绪。他一路上不停地低声咒骂:“嬴政,你这个暴君,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韩国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嬴政听着韩天的咒骂,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没有回应,此刻他心中只有对琉璃的担忧和对众人安危的责任。
经过三天没日没夜的赶路,众人早已疲惫不堪,脚步踉跄。他们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意志。嘴唇干裂,嗓子冒烟,却只能忍着干渴继续前行。
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透过那层层叠叠的树林缝隙,他们看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那城池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神秘的幻影。嬴政心中一喜,他知道,那便是韩国境内的余吾城,或许,那就是他们暂时的避难所,是他们在这无尽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在韩天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从的带领下,嬴政一行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无息地进入了余吾城。此时的余吾城,虽未遭受战火的直接侵袭,但在韩国动荡的局势阴影笼罩下,也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街头巷尾行人匆匆,神色间皆带着几分忧虑与惶恐,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嬴政一行人进入城中后,不敢有丝毫耽搁。此时的琉璃,伤势愈发严重,她静静地躺在嬴政怀中,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嬴政心急如焚,那焦急的神情仿佛心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他的目光在城中急切地搜寻着,终于发现了一家医馆。
医馆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嬴政毫不犹豫,抱着琉璃疾步冲进医馆。医馆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气息,那气息混合着各种药材的味道,厚重而又独特。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各种草药,有的晾晒着,有的用细绳捆绑成束,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摆放得整整齐齐,里面盛放着研磨好的药粉。四周还挂着一些针灸器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嬴政小心翼翼地将琉璃放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那木床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也在为琉璃的伤势叹息。嬴政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焦急地盯着郎中,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郎中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他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医者的沉稳与专注。听到嬴政的呼喊,他赶忙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草药,快步走到床边。
郎中俯下身,轻轻握住琉璃的手腕,为她把脉。他的手指搭在琉璃的脉搏上,眉头渐渐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后,他又仔细查看了琉璃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触目惊心,有的已经化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郎中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位姑娘伤势太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背部的重创更是伤及要害。不过,老夫行医多年,定会尽力一试。”
与此同时,其他秦军士兵也在医馆的另一处接受治疗。他们或躺或坐,身上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郎中忙碌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手中拿着药碗和绷带,熟练地为他们敷药、包扎。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嘴里念叨着:“唉,这些伤都是战场上留下的吧,真是可怜啊……”士兵们咬着牙,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他们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大秦士兵的坚毅。
而韩天,趁着众人都在关注琉璃和秦军士兵的伤势,无人留意他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医馆。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走在街上。此时的他,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逃脱嬴政的控制,重新获得自由,然后找机会报复嬴政。
韩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一片混乱。突然,他看到前方一群人围在城墙边,似乎在看着什么。他心中好奇,不自觉地凑了过去。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他定睛一看,只见城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写着韩王病重,长公子韩安监国的消息。
韩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的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韩天深知韩安的为人,韩安心狠手辣,为了王位不择手段。自己身为韩国公子,一直以来都是韩安登上王位的潜在威胁。如今韩王病重,韩安监国,自己的处境可谓是岌岌可危。韩安必定会想尽办法除掉自己,以绝后患。
就在韩天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候,嬴政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嬴政看着韩天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轻声说道:“韩天,你觉得韩安会容得下你吗?你若此时逃走,恐怕韩安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毕竟,你对他的王位可是个不小的威胁。”
韩天听到嬴政的声音,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嬴政,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他深知嬴政所言非虚,以韩安的性格,自己一旦回到韩国,等待他的必将是一场残酷的杀戮。
嬴政继续说道:“如今你与我合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大秦势力庞大,兵强马壮。只要你助我回到秦国,我以秦王的名义起誓,定保你平安。你在秦国,将会衣食无忧,远离这权力争斗的漩涡。”
韩天听后,心中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他在心中权衡利弊,深知此时自己已别无选择。若不与嬴政合作,回到韩国,等待他的可能就是韩安的毒手,死无葬身之地。而与嬴政合作,虽然要受制于他,但或许真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最终,韩天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对嬴政说:“好,我与你订立盟约。但你必须保证,回到秦国后,会护我周全,绝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嬴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从容,他点头道:“放心,只要你信守承诺,我嬴政说话算数。我大秦向来讲究诚信,你无需担忧。”
在余吾城中休整了两三天,这几天里,嬴政日夜守在琉璃身边,对她悉心照料。他亲自为琉璃煎药,每一碗药都饱含着他深深的关切与担忧。他看着琉璃那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或许是嬴政的坚持与关爱感动了上天,琉璃的伤势逐渐有了好转。这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琉璃的脸上。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眸,虽然依旧透着虚弱,但却重新焕发出了一丝生机。
嬴政正在为琉璃擦拭额头的汗水,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紧紧握住琉璃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阿璃,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琉璃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说道:“陛下……我没事……”看到琉璃渐渐恢复,嬴政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那一直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等琉璃的伤势又调养了几日,气色稍好,不再如之前那般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时,嬴政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当机立断决定继续前行,朝着韩国都城新郑进发。新郑作为韩国的核心,或许藏着他们离开韩国、回归秦国的契机。
为了顺利混入人群,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一行人精心乔装打扮成商旅队。嬴政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斗笠边缘略有破损,露出几缕粗糙的竹篾。他身着粗布麻衣,那布料质地粗糙,颜色灰暗,还打着几个补丁,完全是一副寻常商人模样。
琉璃则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女装,淡蓝色的衣衫洗得有些发白,她戴着面纱,半掩着依旧略显苍白的面容,静静地坐在马车之中。
韩天与秦军士兵们也纷纷换上普通百姓的服饰,或穿着打着补丁的短褐,或身着颜色暗沉的长袍,赶着几辆马车,车上装满了看似寻常的货物,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混入了往来如织的商旅队伍之中。
一路上,众人皆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他们深知自己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嬴政时刻警惕着四周,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与周边的动静。
琉璃虽身处车内,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声响。韩天心中虽有诸多不甘与无奈,但此时也只能听从嬴政的安排,不敢轻举妄动。
秦军士兵们更是紧绷着神经,手虽看似随意地搭在赶车的缰绳上,实则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们尽量避免与他人过多交流,生怕言多必失。然而,韩国境内关卡众多,每隔一段路程便会遇到韩国士兵盘查。
每当此时,韩天便硬着头皮上前应对。只见他满脸堆笑,那笑容却略显僵硬,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军爷,我们是从余吾城来的商旅,此番来新郑做点小本生意,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说着,便悄悄递上一些提前准备好的银两。那些士兵们见钱眼开,接过银两后,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车上的货物,便大手一挥放他们通行。就这样,凭借韩天韩国公子的身份与些许银两打点,他们倒也顺利通过了几次检查。
随着离新郑越来越近,众人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仿佛胸口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他们不知道踏入新郑城后,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是希望还是更深的危机。但为了回到秦国,为了完成统一六国的伟大使命,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勇往直前。
在前往新郑的途中,道路两旁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变换。时而经过一片片金黄的稻田,微风轻拂而过,那饱满的稻穗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丰收的喜悦。阳光洒在稻田上,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美不胜收。时而又穿过茂密的山林,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歌声婉转悠扬,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增添一丝生机与活力。然而,嬴政一行人却无心欣赏这些美景,他们的心思全被如何顺利到达新郑、找到离开韩国的办法所占据。
又经过几天的艰难行程,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们远远地看到了新郑城那高大的城墙。城墙巍峨耸立,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在大地之上,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彰显着韩国都城的威严与气势。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旅、百姓、士兵穿梭其中,络绎不绝。有推着小车叫卖的商贩,有牵着马匹赶路的行人,还有骑着高头大马巡视的军官。
嬴政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小心,我们马上就进城了,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此行凶险万分,稍有差错,我们都将万劫不复。”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紧张。
当他们来到城门口时,几名守城的士兵立刻拦住了他们。一名士兵身材魁梧,手持长枪,大声喝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
韩天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说道:“军爷,我们是从余吾城来的商旅,听闻新郑繁华,特来做点生意,还望军爷通融通融。”说着,又悄悄塞给那士兵一锭银子。士兵掂了掂银子的分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后随意地检查了一下货物,见并无异常,便挥挥手说道:“进去吧,别惹事。”
进入新郑城后,城内繁华热闹的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有售卖精美丝绸的绸缎庄,五彩斑斓的丝绸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有摆满了各类兵器的铁匠铺,炉火熊熊,铁匠们正挥舞着大锤,敲打出清脆的声响;还有飘散着诱人香气的酒楼饭馆,食客们进进出出,欢声笑语不断。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然而,嬴政等人却无心欣赏这繁华的景象,他们心中充满了忧虑与警惕。
他们在城中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安顿好之后,嬴政把韩天叫到了房间。嬴政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韩天,说道:“韩天,如今我们已到新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如何才能让我们顺利离开韩国?”
韩天沉思片刻,眉头紧皱,缓缓说道:“陛下,新郑城守卫森严,城门、要道皆有重兵把守,想要直接出城恐怕不易。我认识一位韩国将军,此人与我有些交情,或许他能帮我们。但此事需谨慎行事,还需要一些时间安排。”
嬴政微微点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韩天,冷冷说道:“好,你尽快去办。但你要记住,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你我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你敢背叛我,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韩天听后,心中一颤,连忙点头称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韩天离开后,嬴政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琉璃。琉璃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依旧带着几分虚弱,但却透着坚定的光芒,轻声说道:“陛下,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到秦国。秦国还等着您去主持大局,完成统一大业。”
嬴政心疼地握住琉璃的手,紧紧地,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坚定地说:“阿璃,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去。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带你一起回到秦国。”琉璃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这一刻,彼此的心意更加坚定。
接下来的几天,韩天并未如他所言,只是单纯地四处奔走联系那位韩国将军。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就这么让嬴政一直待在客栈,人多眼杂,难免不会出什么岔子,要是被韩安的人发现了嬴政等人的踪迹,那他韩天也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思索再三,韩天决定将嬴政一行人带回自己的府邸居住。
韩天的府邸在新郑城也算有些规模,朱红色的大门略显斑驳,门口的石狮子威风不再,却也依稀可见往昔的气派。嬴政等人跟着韩天进入府邸,虽说寄人篱下,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韩天还特意请来了一位太医为琉璃治伤。这位太医年逾古稀,留着一把长长的白胡子,神色颇为和蔼。他仔细地为琉璃把脉,又查看了伤口,随后开了几副药方,叮嘱韩天一定要按时煎药给琉璃服用。
然而,韩天的一举一动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韩安的眼线。韩安此人,心胸狭隘,野心勃勃,自从监国以来,便想尽办法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权力。他得知韩天竟然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带回府邸,还请了太医,心中顿时起了疑心。很快,韩安就查出了韩天援赵失败被擒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彻底打压韩天。
韩安以韩天援赵失败被擒,有通敌叛国之嫌为由,迅速采取行动。他先是假传韩王旨意,不让韩天面见病重的韩王,断绝了韩天向韩王申辩的机会。紧接着,韩安又以雷霆之势夺去了韩天的所有兵权,还将他幽禁在自己的府中,派了重兵把守,美其名曰“保护韩天的安全”,实则是将他严密监视起来。
而此时,嬴政等人还在韩天的府邸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们不知道韩天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但他们心中都怀揣着希望,期待着能早日踏上回秦的道路。
在等待的过程中,嬴政和琉璃也没有闲着。房间里,烛火摇曳,嬴政和琉璃相对而坐。琉璃虽然伤势未愈,脸色依旧苍白,但她的眼神却透着坚毅与聪慧。嬴政看着琉璃,心中既心疼又欣慰。他深知,若不是琉璃拼死保护,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少爷,如今韩天迟迟未归,恐怕事情有变。”琉璃微微皱眉,轻声说道。
嬴政点点头,神色凝重:“我也有所担忧,韩天此人,心思难测,不知他是否真的会尽全力帮我们。”
琉璃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不管韩天如何,我们都要做好两手准备。若是韩天能顺利联系上那位将军,助我们出城,自然最好;若是他有二心,或者事情败露,我们也需有应对之策。”
嬴政看着琉璃,眼中满是信任:“阿璃,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琉璃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忍着伤口的疼痛,说道:“我们可以先摸清这府邸周边的地形,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另外,让秦军士兵们暗中准备好兵器,以防万一。倘若韩安的人发现了我们,我们便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杀出一条血路。”
嬴政听后,沉思片刻,说道:“你所言极是。不过,拼杀终究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为之。我们还是要尽量想办法和平离开此地。”
琉璃轻轻一笑:“主子说得对。我们也可以试着从韩天口中套出更多关于韩安的信息,看看能否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为我们创造机会。”
嬴政握住琉璃的手,感慨地说:“阿璃,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吾之幸事。若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琉璃微微脸红,轻声说道:“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是我分内之事。只要能助陛下回到秦国,成就大业,我做什么都愿意。”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嬴政和琉璃对视一眼,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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