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进攻公安总部2

　　刺耳的警报与激烈的交火声在走廊外回荡，柯南脑中灵光一闪，瞬间将线索串联起来——太平间外异常的守卫、黑田管理官匆忙的离去、还有此刻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不好！”他失声喊道，小小的身体因紧张而绷直，“那些人是为了那个义眼！我们必须……”

　　说着还想往外跑，他想去太平间确认一下情况，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然而，一只大手比他更快。

　　毛利小五郎以与他平日懒散形象完全不符的敏捷，猛地探身，一把牢牢攥住了柯南的后衣领，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将他整个人凌空捞了回来。

　　“小鬼！你给我适可而止！”

　　毛利小五郎蹲下身，强迫柯南面对自己。

　　此刻的毛利小五郎脸上不见了往日的嬉笑与迷糊，眉头紧锁，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柯南从未见过的厉色。

　　“听着，”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想当正义使者，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你现在住在我家，名义上由我监护！你跑出去掺和这种事，万一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看见了、盯上了，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顺着你查到我家！”

　　他盯着柯南瞬间怔住的双眼，“你想过没有，这会给我和小兰带来多大的麻烦？！多大的危险？！”

　　柯南彻底呆住了，仰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无比陌生的脸。

　　那总是带着醉意或傻气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属于成年人的清醒与决绝。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一时竟忘了挣扎，也忘了反驳。

　　一旁的小兰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尤其是父亲从未有过的严厉态度，心中仍有些犹豫：“爸爸，可是……”

　　“小兰！”

　　毛利小五郎猛地转头看向女儿，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同样凝重，“黑田管理官不是一般人！他既然早有安排，派人把守太平间，现在外面的反击也组织得迅速有力，这说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我们要相信他的部署和能力！”

　　他的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坚定：“你空手道再厉害，能挡得住子弹吗？你现在贸然跑过去，非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可能让正在作战的警察分心，打乱他们的部署，甚至成为他们的累赘！听话，留在这里，保证自己的安全，就是现在最能帮助他们的方式！”

　　小兰被父亲这一连串前所未有的话语震慑住了。

　　她看着父亲眼中的坚决，又感受到门外越来越激烈的交火声，那股想要做点什么的热血渐渐冷却，理智回笼。

　　她抿了抿唇，最终，在那坚定目光的注视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选择了顺从。

　　阅览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门外隐约传来的喊叫声、奔跑声和断续的枪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柯南被毛利小五郎牢牢按在原地，望着紧闭的门，心中有着无可奈何的不甘。

　　——————

　　地下通道出口的楼梯间，三人与一支十六人武装小组狭路相逢。

　　对方显然训练有素，在照面瞬间便举枪瞄准。

　　琴酒反应快得惊人，在对方手指扣上扳机前已然开火！伯莱塔92F发出两声紧凑的点射，精准地掀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

　　沈渊也动了，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侧身、格挡、擒拿，动作一气呵成，带着几分琴酒式的狠辣与利落，瞬间将人重击在墙上，然后一个肘击砸在太阳穴的位置，那人直接晕倒，然后一脚让人踹开这边省的碍事。

　　波本则是动枪了，狭窄空间内枪声震耳欲聋。

　　琴酒似乎嫌枪械效率不够，或者说更享受近距离的杀戮，他竟反手收起了枪，一抹幽光自他指间闪现。

　　那是一把匕首。

　　刀刃薄如蝉翼，在走廊冰冷的灯光下泛着一种不祥的暗蓝色光泽，刀身两侧带着深深的血槽，仿佛活物般渴望着饮血。

　　沈渊一眼就认出了它——『天陨』。

　　是上次在公海拍卖会上，他花了八千万美金拍下送给琴酒的礼物。

　　他没想到，琴酒竟一直随身带着。

　　就在沈渊因认出匕首而微微愣神的刹那，一名武装人员，挣扎着抬起了枪口，黑黢黢的枪管对准了沈渊！

　　一直分心留意他这边的波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早就发现了，沈渊可以漠视生死，可以在战斗中毫不留情地将人重创，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底线——从不亲手终结性命。

　　然而，此刻形势容不得犹豫。

　　波本看到了那个对准沈渊用枪的瞬间，几乎是本能反应，也抬起了握在手中的Sig Sauer p220。

　　“砰！”

　　那名武装人员的额头上瞬间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他身体一僵，眼中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愕与……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目光死死锁定在波本脸上，仿佛在质问什么。

　　波本认出了他。

　　这人曾是“零组”的一员，几年前因功调离，升迁去了别的部门。

　　他……认出自己了。

　　波本看着自己手中还在袅袅冒烟的枪口，又看了看那双逐渐失去神采、却依旧带着质问的眼睛。

　　预想中的悲痛或挣扎并未出现，内心竟是一片近乎死寂的平静，甚至……有种打破枷锁后的诡异解脱感。

　　他没有时间深思，战斗还在继续。

　　波本眼神一厉，另一只手翻出匕首，身形如鬼魅般切入剩余敌人之中。一手枪械点射，一手匕首横抹，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流畅与果决，每一次出击都直奔要害，再无半分迟疑。

　　而另一边，琴酒手持『天陨』，正演绎着极致的暴力美学。暗蓝色的刀光在他指间翻飞，如同死神的舞蹈。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刀刃精准地划过敌人的颈动脉、心脏或腕部肌腱，血槽高效地放空着生命。他脚步移动间，银发飘动，所过之处，敌人如同被收割的麦秆般无声倒下，只有鲜血喷溅在墙壁上的细微声响。

　　在波本开枪击毙那名威胁沈渊的武装人员时，琴酒眼角的余光早已将一切收入眼底。

　　他原本已经屈起的手指微微放松，那柄即将脱手掷出的『天陨』被他重新握紧，转而划向了另一名扑来的敌人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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