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歉意

　　第一节魔药课，哈利就认识到了这位教授的口才有多么的“好”。

　　看起来简短的开场白，却震慑的全班都哑然无声。哈利和德拉科扬了扬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然后他看见隔壁格兰芬多那边，那个在火车上有过短暂缘分的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罗恩则在跟他的新朋友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布雷斯无声地吹了个口哨，西奥多则是饶有兴趣地翻开了课本自顾自的看着，斯内普教授突然开口了。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征住了，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德拉科，只得到了抓耳挠腮思索的某人，西奥多投来了同情的目光，隔壁赫敏的手则高高举起。

　　“呃……我不知道，先生。”他只能这么回答。

　　男人轻蔑地撇了撇嘴，“呵……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这次，德拉科知道答案了。

　　于是他悄悄地在座位底下轻拽哈利的衣摆，试图告诉他答案。

　　斯内普教授似乎是看见了，并没有给他们偷摸着交流的机会，继续道。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德拉科用气音说着答案，还不忘欲盖弥彰地捂着嘴。

　　“教授，没有区别。”

　　斯内普那双乌黑的眸淡淡地扫过这俩人，然后才慢慢点头。

　　“坐下吧，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well……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这片嘈杂声中，哈利似乎看见斯内普教授的嘴唇动了动，但男人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他欲言又止地盯着哈利那双浅绿色鹿眸，然后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斯莱特林校服，斯内普紧紧地抿着唇。

　　魔药课继续上了下去，中间除了纳威和西莫的坩埚出现了问题，这节课还算是顺利的结束了，因为后续斯内普教授并没有过多为难哈利。

　　——————

　　霍格沃茨，校长室

　　“……妮娅。”

　　邓布利多忽然出声，半月镜框下的眼睛看向正在逗鸟的某人。

　　“干啥？”塞勒妮头也不抬。

　　“你知道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津液会得到什么吗？”

　　“？”

　　塞勒妮迟疑地抬头，她皱眉瞪了邓布利多一眼：“你明明知道我在魔药方面的天赋，你故意的？”

　　“哈哈。”邓布利多先是讪讪地笑了下然后挑眉道。

　　“那你知道去哪找牛黄吗？”

　　虽然不清楚这老头又在玩什么，但塞勒妮还是配合了他，翻了个白眼还是说出了答案：“牛胃里。”

　　“那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没区别。”

　　塞勒妮疑惑地看了过去，很是不解地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唔，我昨天刚好听到几个格兰芬多的孩子在讨论这个，据说是西弗勒斯在上课时对哈利提的问题。”

　　邓布利多的蓝眼眸染上了些许悲伤，“妮娅，你知道吗？Asphodel属于百合的一种，而Worood还有一层含义是……”

　　“缺席的悲伤。”

　　塞勒妮的眼睫微微颤动，她淡淡地补充完了这句话。

　　“他在对哈利表达歉意，他在自责，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觉得是因为他将预言泄露，才导致了莉莉的死。”

　　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开始解答后面的谜题。

　　“牛黄是解毒药，但却要从牛胃里寻找，痛苦需要从根源解决，看来西弗勒斯的决心比你要强烈啊……”

　　塞勒妮有些不满道。

　　“啧，那能一样吗？他曾经是我最亲密的人，我的教父。要我弑父，我和里德尔还是有不同的。”

　　“是啊，你还有着为数不多的仁善，把他送到魔法界之外的世界，因为曾经的旧情？”邓布利多满眼戏谑道。

　　这下轮到塞勒妮沉默了，但她也不甘示弱，于是反过来质疑。

　　“你不也没有杀死格林德沃吗？为什么？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们曾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短短几个月？”

　　很好，问到点上了。

　　两个人皮笑肉不笑，若有若无的战斗氛围在空中弥漫，他们的眼神交汇打架，最终还是邓布利多率先落败，他转而换了个话题。

　　“狼毒花花语是顽强，而舟型乌头花的花语是恶意，呵呵……西弗勒斯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詹姆斯啊。”

　　“可他会保护哈利，即使在别人眼里他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塞勒妮轻捻福克斯的羽毛。

　　“西弗勒斯应该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和哈利见面。那双眼睛，太像了，邓布利多。只要你看到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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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在继莉莉死亡后，我第一次见到哈利时，对上那双眼睛，我也忍不住向他表达过我的歉意……可能那时候他太小了，已经不记得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邓布利多忍不住陷入回忆里。

　　“先不说这个了。”

　　塞勒妮从校长办公桌上摸走一颗糖果放进嘴里，微微起宵色眸子。

　　“我去奇洛的办公室里找了一圈，除了浓郁的大蒜味，什么都没发现。但我能感受到，他就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的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他的身子向前倾了点。

　　“既然哈利体内有汤姆的灵魂碎片，那……阿尔巴尼亚的他，会不会主动寻找了宿主呢？”

　　这个想法完全说得通。

　　塞勒妮先是哑然，随后点头。

　　“他能够附在别人身上，这是伏地魔曾经亲口告诉我的。可奇洛看起来不像被附身的人，唔，也有这种可能。我过两天去试探看看。”

　　“不，妮娅。”邓布利多打了个响指笑得不怀好意。

　　“如果他真的附身了奇洛，那他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来找你的。”

　　塞勒妮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点头：“没错……我根本不用去刻意试探他，反而更容易被怀疑。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说明……”

　　“他现在没有什么帮手。”

　　俩人的脸上都浮现起愉悦的笑。

　　——————

　　关于三个问题。

　　如果是在西弗勒斯曾经爱过莉莉的情况下，那么就会变成：

　　1.痛苦的爱情，我对你母亲的死感到非常悔恨。

　　2.牛黄是解毒药，接上面的痛苦的爱情，问我的痛苦怎么解

　　3.为爱而活，保护哈利，两种名义，一个植物有很多名字，他也要有很多面才能保护哈利。

　　但是本文西弗勒斯对莉莉没有爱情，所以三个问题自动去除爱情部分，主表达歉意和保护的含义。

　　所以变成了：

　　1.缺席的悲伤，表达歉意悔恨

　　2.解毒要从源头出发，表达反抗伏地魔的决心

　　3.保护哈利，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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