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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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栈还处在震惊中,几乎是下意识询问:“栗小姐,你怎么会使用我们信客家族的法器?”栗纱并没有回答,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金律师是吧?你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这种极端天气和路况,追上来的还挺快。”
她又看向江航和夏松萝,三人并排站着,但他俩靠的更近,应该是一对。
心想好一对酷哥靓女,真养眼,栗纱笑着说,“你找了俩当地人当向导?这两位是……?”
傅云简温声介绍:“栗纱,这位是夏松萝,被我家镜子困住的人,正是她的父亲,也是我父亲的老朋友。”
夏松萝没注意听,她的视线还凝固在炫酷的光剑上,在琢磨这是什么原理。
是不是也属于丁达尔效应,或者是什么光源的集成显现?
从小到大,每次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爸爸都会和她从科学的角度讲一讲。
介绍江航的时候,傅云简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位先生是……?”
夏松萝回过神,知道江航不会答,为了避免尴尬,她替他答:“他叫江航,是我们的好朋友。”
江航闻言,斜眼冷冷睨她,早上关起门还说是“相亲对象”,人前就成了“好朋友”。
心里还是觉得他见不得人,拿不出手?
“原来是江先生。”傅云简敏锐地察觉到,自从栗纱出现,金栈和夏松萝都在看光剑,只有江航在看栗纱,原本冷硬的神情,似乎都变得柔和了一些。
难道,他对栗纱有意思?
江航是看到和傅云简一起来的淘金客,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儿。
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心里松了口气。
江航的语气稍微缓和,试探着问:“你们镜客的镜子,既然叫做涤心,应该很注重修心。怎么会和淘金客这种小偷混在一起?”
栗纱被说是小偷,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挑了下眉。
傅云简却为她辩解:“探骊手只是淘金客的天赋神通,她并不以偷宝物为生,主业是寻找矿脉。”
这种维护的姿态,令江航心中更安定了几分。
但他面色如常,冷淡地哼了一声。
傅云简分辨不出他冷哼的含义,不愿意树敌,再一次解释:“不过,我们和淘金客称不上朋友,她们经常下矿,地下难免遇到古墓,需要特制的法器防身。这些法器,基本都是我们家提供的。淘金客求我们办事,自然也帮我们做事。我们之间,算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他不解释没一点事,这一解释,江航的脸色瞬间阴沉。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为什么要特意解释?
还解释这么清楚,谁问他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急着撇清,还真是有默契。
江航警告自己必须冷静,不要再失态,不要再被看出来,不能再被嘲笑了。
他转头瞥金栈:“你这废物,还愣着干什么,信筒不要了?”
金栈收拾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朝栗纱伸出手,态度也很差:“信筒还回来!别拿淘金客的行规说事儿,如今是法治社会,你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就是偷窃!”
栗纱没有半分迟疑,手腕一扬,直接扔过去:“早知道你们的目的也是来救人,我就不用探你的信筒了,白费了我的精力。”
金栈看着飞过来的青色光剑,被吓一激灵。
谁知道这种光束除了能撕裂结界,会不会像激光一样会灼伤人。
他本能的挪动脚步,躲开。
光剑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等滚不动了,他才去捡起来。
信筒变成“手电筒”以后,封口处的三根青鸟羽毛还在,但信筒表面的字体消失了,自然也不再跳红光。
江航不耐烦地说:“把剑收回去,信筒给我,我要拆信。”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以免夜长梦多,哪怕现在没空让金栈阅读,先拆了放兜里。
金栈心想开什么玩笑,他现在连开都不会开,怎么可能会收?
他说:“别忙,信筒本身是没有能量的,需要羽毛提供动力。你把羽毛揭开,就没办法劈结界,松萝现在就不能进去见她爸爸。”
江航看向他,眼睛里的质疑快要溢出来:“你连信筒可以变成剑都不知道,还知道动力?”
金栈回得很笃定:“这些花里胡哨,不学是不懂,但关于信筒的基本原理,我从小学,理论很扎实。”
如果信筒真是一个手电筒,那么羽毛就是电池。
夏松萝是和金妈妈聊过天的,拽了下江航的袖子:“是真的,金妈妈告诉过我,羽毛才是信筒的驱动力。”
“那就不要废话了。”江航朝矿洞深处抬了抬下巴,硬邦邦地说,“赶紧去把结界打开。”
夏松萝也满怀期待地看着金栈,无声催促,同时还有几分鼓励。
金栈的内心真的很崩溃,他一个拿笔杆子的小镇做题家,魔都大律师,以为兼职送信已经够魔幻的了,今天竟然会提起一柄光剑,去劈什么结界。
金栈硬着头皮上前,走到栗纱刚才凭空钻出来的地方:“结界就在这里?”
傅云简伸出手,指尖画了个圆:“其实我们身处的位置,已经在镜子圈出的范围内,哪里开口子都一样。矿洞里开,比较隐蔽。尽量不要被外边的人看到我们施法。被拍到,传上网,就解释不清了。”
金栈完全不知道怎么弄,强作镇定,提着光剑试探着一寸寸指过去。
竟然真让他感受到了一点儿轻微的阻力,像是在扎保鲜膜。
“啵”,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响,他好像扎破了那层保鲜膜。
金栈心一横,索性将手臂猛地一抬,光剑自下而上快速划出一道弧线。
一刹那,眼前骤然爆开一片刺目的亮光!
金栈被刺得眼疼,骤然偏头向后退。
傅云简和栗纱离得近,也被这强光刺的眼疼,慌忙捂着眼睛后退。
夏松萝虽然站的远,但她对光非常敏感,光芒才刚显露,在她眼里已经像是一场爆炸。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江航已然转身挡在了她面前,手掌迅速覆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稳稳按在自己肩膀上。
夏松萝紧紧闭着眼睛,直到听见栗纱惊叹:“不愧是信客血脉,果然不一样。”
应该没问题了,夏松萝赶紧抬起头,稍微踮脚,视线越过江航的肩膀,挤着一只眼睛,去看前方的光源。
难怪栗纱会惊叹,她拿光剑撕裂开的只是一道珠帘。
而金栈直接凭空开了一个光晕裂隙,椭圆形的,上下两端比较尖,中间开阔,恰好可以侧身通过一个人。
这裂隙并不是透明的,有些黏黏糊糊,所以看不到裂隙后是什么。
栗纱说:“我刚探过路了,从这里进入镜中世界之后,还是这个小矿洞,蛊蛛不在附近,没有危险。”
说完以后,栗纱打头阵,侧身从这个光晕裂隙跨了过去,“金栈,你必须最后一个进来,因为你一进来,这个裂口就封闭了。”
傅云简第二个侧身跨过去,打招呼:“松萝,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父亲。”
夏松萝绕过江航,打算上前,手腕又被江航给抓住。
“怎么了?”夏松萝抬头,发现他的下颚线又绷得很紧,都怀疑经常咬牙是不是容易瘦脸。
“你知道裂隙后面是什么?他喊一声,你就敢往里面冲?你就这么相信他?”江航的声音压得极沉,奇了怪,内心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水,止不住的翻江倒海,总想把他的理智淹没。
夏松萝满心疑惑:“这入口不是栈哥打开的吗?能有什么问题?”
金栈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突然被点名,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一些。
没什么问题,摆明了是这癫公又在发癫,但金栈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他,打圆场说:“入口是我开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进去之后是什么,谨慎点,总没坏处。”
夏松萝心想镜客应该没问题,她家里的风水摆件,她爸摆在客厅里好多年了。
再说淘金客和镜客这趟是来帮忙救她爸爸,还是江航自己的猜测。上午的时候她质疑,他还不高兴。夏松萝不争辩,推了推江航的手臂:“那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江航这才松开她,依然一张冷脸,转身走去裂隙前,侧身跨过去。
夏松萝紧随其后。
金栈一手提着光剑,一手抓住信鸽的双翅根,也钻进去。
就在他完全通过那一刹,背后的光晕裂隙倏然合拢,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他们几个还在刚才的小矿洞里。
夏松萝左右打量,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变化,她也没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等走出这个小矿洞,外面的风雪明显变小了很多,停在洞口的大G也不见了。
果然是进入了镜中世界。
外面人拨打她的电话,应该就像她拨打爸爸的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傅云简站在小矿洞口:“松萝,我们先去找你父亲,再把蛊蛛拉进来。不然我担心伯父没有防备,会着了她的道。”
“你想的真周到。”夏松萝想起他说,镜子辐射范围一公里,“你可以感应到我爸的位置?”
“可以。”傅云简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随后眼睛睁开,朝左侧走,“他们在这边,不是很远。”
近在咫尺之后,夏松萝想见爸爸的心达到了顶峰,立马跟上去。
江航阴沉的目光,掠过前方并肩的两人。
他没追,而是看向金栈,命令的口吻:“等姓傅的抓住蛊蛛,收了镜子,开启镜子,我们就能出去。用不着你的信筒了,赶紧变回来。”
金栈提着青色光剑,指了下傅云简的背影:“万一他学艺不精,没办法开启镜子呢?我看他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江航真被他气笑了:“你怎么有脸说别人不靠谱?谁有你不靠谱?你干脆老实说你不会收,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他话音落下,站在金栈肩头的黄金鸽,小脑袋点了点。
金栈眼尾余光瞥见它有动作,猛然转头看它。
它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高手,瞬间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仿佛定住了。
以至于金栈怀疑是不是他的错觉。
“栗小姐!”金栈朝前方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栗纱慢行一步,看着他上前:“有事儿?”
金栈把信筒递过去:“麻烦你,把光剑收回去,变回信筒的模式。”
栗纱微微愣:“我收?你不会吗?”
金栈的脸反正已经丢完了,破罐子破摔了:“脑子呢,我要是会,我喊你干什么?”
栗纱嘴角一抽:“你和傅云简,你俩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低……我也是长见识了,难怪都说十二客一代不如一代,我还很不服气。”
金栈沉着脸:“快点,你开的你收,这很合理。”
栗纱耸肩:“但我也不会啊。”
金栈微愣:“你既然能打开,你不会?”
栗纱说:“我是昨天半夜偷回来的,直到刚刚才研究出来怎么开。”
金栈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只知道能开,不知道怎么开,也是刚研究的?”
栗纱点头:“对。”
江航虽然站的远,但听得见,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开了,抬步继续走。
走到金栈身边的时候,江航停顿了下步子,有女人在,说话给他留点面子,只是语气很冷厉:“金栈,你说天机不可泄露,是天意在阻挠我。可我无论怎么看,都是你在阻挠我。”
说完,绕过他们,大步去追夏松萝。
金栈焦头烂额,质问栗纱:“栗小姐,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信筒能劈开结界?”
栗纱挑眉:“听我舅舅说的,怎么,不知道我们两家有交情?”
金栈当然知道,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却不清楚。
从小到大,他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学业上,有关十二客的事情,他一句都不想听,听见就心烦。
栗纱看他这幅样子,估计真不知情,她终于逮着机会打抱不平:“我舅舅以前和你妈妈青梅竹马,结伴闯荡,你妈妈差点成为我舅妈!但是竹马没能打得过天降,被你爸爸耍了一堆手段,横刀夺爱!”
她愤愤不平,“我舅舅直到现在还没结婚。有关你家信筒的事情,也是他喝醉的时候,我听说的!”
“我阿爸耍手段?横刀夺爱?就我阿爸那个脑子不好使的样子?”金栈像是听到了笑话,根本不信,这肯定是来自失败者的诋毁,“是你舅舅比我阿爸更没脑子,还是我妈就专门喜欢没脑子的?”
栗纱更像是听到了荒谬的笑话,直接笑出声:“金栈,你在搞笑吗?你爸脑子不好使?他一个政客,你说他脑子不好使?”
金栈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说什么?我阿爸是个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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