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忐忑的求助！导师，我有个小发现

　　“呼……”

　　秦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就像是将胸中积攒了几辈子的郁闷之气都给吐了出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虽然身体依旧疲惫得像是被十几头大象轮流踩过，但他的精神，却亢奋得如同打了鸡血的超级赛亚人，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系统那庄严而激动的提示音，以及那如同天籁之音般的“十万学神积分”和“超导理论精通（初级）知识包已到账”的美妙回响。

　　“冷静！冷静！秦风，你现在可是手握‘改变世界剧本’的男人，一定要稳住！不能浪！”秦风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努力平复着那颗因为过度兴奋而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

　　他看了一眼那块被他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干净的玻璃培养皿盖住，并且在培养皿下面垫了好几层柔软的擦镜布，生怕它磕着碰着摔着，简直比伺候祖宗还要精心的“黑疙瘩”——他亲手制造的、货真价实的室温超导体样品！

　　此刻，它依旧在几块钕铁硼强磁铁的“簇拥”下，稳稳地悬浮着，散发着一种“老子就是牛逼，不服憋着”的孤傲气息。

　　“风……风哥……”

　　一个如同蚊子哼哼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只见胖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毛，脸上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正以一个极其猥琐的姿势，趴在床沿上，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瞅着秦风桌上的“神仙锅巴”，哈喇子都快流到秦风的实验记录本上了。

　　“你……你这宝贝疙瘩……它……它还飞着呢？”胖涛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浓浓的敬畏。

　　经过了最初的震惊、狂喜、以及被秦风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吓得够呛之后，胖涛对于这块“会飞的黑锅巴”的认知，已经从“风哥是不是疯了”迅速转变成了“风哥牛逼！风哥是神仙下凡！这玩意儿肯定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吃了能长生不老，羽化飞升！”

　　至于另一位学霸刘明同学，在经历了“三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物理学信仰崩塌——试图用量子纠缠解释眼前现象失败——最终放弃治疗并选择性失忆”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后，此刻正用被子蒙着头，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能量守恒……熵增定律……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秦风估计，这位可怜的学霸，短时间内是很难再直视任何与“物理”相关的字眼了。

　　“行了，胖子，别用你那能馋死大象的眼神盯着我的宝贝了。”秦风没好气地白了胖涛一眼，“它不是吃的！是……是科学的奇迹！懂吗？”

　　“懂懂懂！”胖涛点头如捣蒜，眼神却依旧死死地粘在那块“黑疙瘩”上，“风哥，你说……这玩意儿要是能量产了，咱们是不是就能人手一个‘飞行滑板’，以后上课再也不用挤校巴了？或者……干脆给咱们宿舍装个反重力引擎，直接飞到月亮上去开烧烤摊？”

　　秦风：“……”

　　他决定放弃与这家伙进行任何形式的科学交流。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因为“超导理论精通（初级）”知识包而不断涌现的各种关于“量子锁定”、“磁通钉扎”、“临界电流密度”等等高深莫测的念头强行压下。

　　当务之急，是寻求专业验证！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珍贵的“黑疙瘩”样品从磁铁上方取下——在取下的瞬间，那股奇特的、排斥磁场的无形力量骤然消失，样品又恢复了它那“平平无奇”的姿态。秦风找来一个小巧的、以前装进口巧克力的精致铁盒，在里面铺上厚厚的棉花，然后才将“黑疙瘩”如同稀世珍宝般放了进去，盖上盖子，甚至还用胶带缠了好几圈，生怕它长翅膀飞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自己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本。

　　这本记录本，堪称一部血泪史。

　　前面几十页，记录的都是各种失败的尝试，什么“反应物A与反应物B在XX温度下加热，生成一坨黑色不明焦炭状物质，伴有刺鼻恶臭，疑似有毒，实验失败”，什么“调整催化剂C的用量，反应过于剧烈，发生轻微爆鸣，烧杯炸裂，实验再次失败，胖涛贡献了珍藏版泡面桶一个用于清理现场”，诸如此类，惨不忍睹。

　　但从第一百零八次实验开始，记录的风格就陡然一变！

　　“第一百零八次尝试，关键参数捕捉成功！混合物在特定温度（65.8℃±0.01℃）、特定压力（1.05at惰性气氛模拟）、以及微量元素X（从发黑香蕉皮中提取的神秘有机多酚类化合物）的协同催化作用下，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稳定且奇特的微观结构转变！初步观察到纳米级雪花分形晶格的自组织现象！”

　　“后续持续加热与缓慢冷却过程中，样品颜色由驳杂逐渐转为深邃均一，体积显着收缩，并散发出独特的焦糖与金属混合香气。初步判断，材料内部发生了深层次的分子重组与高序结构形成！”

　　当然，这些记录，都是经过秦风“艺术加工”和“科学美化”的。

　　他总不能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感觉应该这么搞，然后就成了”吧？那也太不“学霸”了。

　　他必须用一种尽可能严谨、尽可能符合科学逻辑的语言，来描述这个“奇迹”的诞生过程。

　　除了这些纸质记录，秦风还特意用他那台像素渣得感人、拍月亮都只能拍出一个白色马赛克的破手机，颤抖着录制了一段长达十几秒的“黑疙瘩悬浮”的珍贵视频。

　　虽然视频画面因为光线不足和手抖而有些模糊不清，但那块“黑疙瘩”稳稳悬浮在磁铁上方的景象，还是清晰可见的！

　　“样品有了，初步实验数据有了，简陋的测试视频也有了……”秦风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些“证据”，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紧张和……忐忑。

　　他要去找的人，是燕京大学物理系的泰山北斗之一，李荣德教授！

　　这位李教授，年过花甲，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平时不苟言笑，治学严谨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据说，曾经有位博士生因为在他的论文中引用了一个过时的数据，被他当着全系师生的面，从第一页批到了最后一页，足足骂了三个小时，最后那位博士生直接哭着跑出了报告厅，从此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看见李教授都绕道走。

　　但同时，这位李教授也是物理系公认的“伯乐”。他虽然严格，但从不打压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只要你真的有东西，有想法，哪怕再离经叛道，他都愿意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

　　秦风之所以选择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希望……李教授今天心情好吧。”秦风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了一句。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黑疙瘩”的铁盒揣进怀里，又把实验记录本和手机塞进书包，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还在床上挺尸的刘明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胖涛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两个，记住我之前说的话，关于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哼哼！”

　　秦风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眼神中充满了“你要是敢泄密，我就把你做成超导体原材料”的威胁。

　　“放心吧风哥！我胖涛对天发誓！我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就让我以后顿顿只能吃白水煮白菜，连块豆腐都没有！”胖涛立刻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这个誓言，对于他这种无肉不欢的吃货而言，不可谓不重。

　　刘明也从“哲学思考”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秦风那张写满了“我要去干一件大事”的脸，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现在对秦风，已经从最初的“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转变成了“这家伙……莫非真是个隐藏的妖孽？”

　　搞定了宿舍的“安全问题”，秦风不再犹豫，推开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校园，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但秦风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美景。他的心脏，如同揣了一只兔子，在他胸腔里“怦怦怦”地乱跳。

　　物理系办公楼，三楼，305室，李荣德教授办公室。

　　当秦风站在这扇紧闭的、散发着浓浓学术气息的木门前时，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排练着开场白。

　　“李教授您好，我是物理系大一的秦风，上次在您的课上……”不行不行，太啰嗦了！

　　“李教授，我有个惊天大发现，足以改变世界……”更不行！这不直接被当成神经病轰出去了？

　　“李教授，打扰了，我……我最近在进行一些……嗯，关于有机材料在特定条件下展现奇异电磁特性的……课外研究，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初步成果，想……想请您指点一下……”

　　嗯，这个听起来似乎……靠谱一点？至少没那么像“民科妄想症”。

　　秦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那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他抬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咚！咚！咚！”

　　三声清晰而有力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也敲在了秦风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上。

　　门内，一片寂静。

　　秦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李教授不在？

　　还是……嫌他敲门声太响，不高兴了？

　　就在秦风胡思乱想，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战略性撤退，改天再来的时候——

　　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请进。”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风的心脏，猛地一缩！

　　来了！

　　是李教授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但还是强迫自己挺直了腰杆，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最谦逊、最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通往“未知命运”的……办公室大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也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学术风暴”。

　　秦风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探进了半个脑袋，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李教授您好，我是物理系大一的学生秦风，我……我有个小小的发现，想……想请您……指点一下……”

　　办公室里，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黑框眼镜，正埋首于一堆厚厚文献资料中的老者，闻声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X光，瞬间锁定了门口那个探头探脑、一脸局促的年轻学生。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秦风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是会被当成异想天开的疯子，被无情地嗤之以鼻？

　　还是……

　　他紧紧地攥着怀里那个装着“黑疙瘩”的铁盒，手心里，全是汗。

　　忐忑的求助……

　　导师，我有个小发现……

　　这发现，究竟是会让他一飞冲天，还是……让他摔得粉身碎骨？

　　秦风的心中，充满了未知。

　　但他知道，他必须……赌一把！

　　为了那个伟大的梦想！

　　为了那个……足以改变世界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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