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论文：宇宙背景零点能量的宏观提取与非传统转化途径研究

　　燕京大学，物理学院。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懒洋洋地洒在院长刘仁轨院士那张宽大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也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微的金色尘埃。

　　刘仁轨院士，这位在华夏物理学界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学术泰斗，此刻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极品龙井，脸上带着一种……嗯，既欣慰又头疼，既骄傲又无奈，既想放声大笑又想捶胸顿足的复杂表情。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除了堆积如山的各种学术期刊、科研报告、以及来自国内外各大顶尖学府和科研机构雪片般的合作邀请函之外，还多了一份……嗯，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仔细一看标题却足以让任何一个物理学教授都当场心肌梗塞的……本科生毕业论文开题报告。

　　开题报告的作者，自然是那个刚刚以“大二（甚至可能还不到大二）之龄，全A 绩点，提前修完本科全部学分，创造燕大百年校史纪录，并获准通过史无前例的‘本硕博连读超级火箭助推绿色通道’直接攻读准博士学位”的……妖孽中的战斗机，天才中的VIP，行走的BUG，人形自走科研航母——秦风！

　　“这小子……真是……一天不搞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他就浑身不舒服啊！”刘仁轨院士放下茶杯，拿起那份薄薄的开题报告，看着上面那个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论文题目，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地猛跳，血压也隐隐有向上飙升的趋势。

　　尽管秦风这小子，因为其在常温超导领域以及后续一系列应用研究中取得的那些堪称“神迹”般的成就，早已被学校特批，可以跳过硕士阶段，直接以“准博士研究生”的身份，开展更高层次的科研工作。但是，按照燕京大学那雷打不动的规章制度，以及……嗯，为了能让秦风那张金光闪闪的、足以载入校史的“本科全A 毕业证”显得更加名正言顺，不给那些喜欢在鸡蛋里挑骨头的“学究”们留下任何口实，本科阶段的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依旧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当然，对于秦风这种“非规格”的存在，学校自然也是“特事特办”。校长办公室和教务处联合下发了红头文件，明确指示物理学院：“务必确保秦风同学的本科毕业论文及毕业设计，能够按照最高学术标准、最大创新自由度、以及最能彰显其个人科研成就的原则进行。相关评审流程，可适当简化，但学术质量，必须……嗯，至少要达到能够让国际同行‘高山仰止，心悦诚服’的水平！”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秦风这小子的毕业论文，你们物理学院就别按普通本科生的标准来要求了，直接把他当成“准院士”来对待！他想写啥就写啥，只要他写出来的东西够牛逼，够震撼，够能给燕大长脸，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仁轨院士当时看到这份文件，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哪里是让秦风写毕业论文啊，这分明是让他在本科毕业前，再给全世界放一颗“学术卫星”，顺便再给燕大的校史荣誉室里，添一座“万古流芳”的丰碑啊！

　　于是，他便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转达给了秦风，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风啊，毕业论文这个事情，虽然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个‘小小的形式’，但学校既然这么重视，你也……嗯，稍微认真一点，别太敷衍了事。就当是……给你本科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顺便也让你那些还在为毕业论文愁白了头的师兄师姐们，好好瞻仰一下‘学神是如何写毕业论文’的。”

　　秦风当时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老师，我会认真对待的。”

　　刘仁轨院士当时还挺欣慰，觉得这小子虽然有时候“皮”了点，“凡尔赛”了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秦风所谓的“认真对待”，竟然是……这么个“认真对待”法！

　　当秦风将他那份经过“深思熟虑”（天知道他那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究竟是怎么“深思熟虑”的）的本科毕业论文开题报告，通过电子邮件发送到物理学院教务办公室，并抄送给包括刘仁轨院士在内的几位核心教授时……

　　整个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的教授委员会，以及所有有幸“提前预览”到这份开题报告的“相关人士”，几乎在同一时间，都经历了一场从“头皮发麻”到“灵魂出窍”再到“三观尽碎”的……集体性认知海啸！

　　《关于宇宙背景时空零点真空能量的宏观提取可行性分析及其非传统转化途径的初步理论研究》

　　这个长达三十多个汉字、每一个字单独拿出来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拥有正常物理学常识的人都当场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的论文题目，如同一个拥有无穷引力的黑洞，瞬间将所有看到它的人的目光和心神，都给死死地吸了进去！

　　“零……零点真空能量？！”

　　“宏……宏观提取？！”

　　“非……非传统转化途径？！”

　　“初……初步理论研究？！”（看到“初步”这两个字，不少老教授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屏幕上，心想你管这叫“初步”？！这要是“深入”下去，那还不得直接“宇宙重启，大道归元”了？！）

　　物理学院教务办公室，负责接收和整理本科生毕业论文开题报告的王秘书，一位在物理学院工作了近二十年、见惯了各种“天才”和“怪才”的资深行政人员，在点开秦风那封邮件，看到这个“石破天惊”的论文题目时，手中的保温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裤子，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第一反应是——“哪个不开眼的黑客，竟然敢黑到我们物理学院的邮箱里来，还用秦风教授的名义发这种恶作剧邮件？！简直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她的第二反应是——“不对！这邮件地址……确实是秦风教授常用的那个！难道……难道秦风教授最近科研压力太大，被什么神秘的‘民科组织’给洗脑了？还是说……他老人家这是在跟我们开一个……嗯，充满了‘量子不确定性’的玩笑？”

　　直到她颤抖着双手，点开了邮件的附件，看到了那份排版工整、逻辑清晰、甚至还附带了几个看起来就“不明觉厉”的初步理论框架和数学推导的开题报告正文时，王秘书才终于……绝望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秦风，那个被誉为“燕大百年第一妖孽”、“行走的物理学活化石”、“未来诺贝尔奖批发中心主任”的……秦神，他……他竟然真的要用“从真空中宏观提取可用能量”这种比“永动机”还要玄幻一万倍的课题，来当他的……本科毕业论文！！！

　　“疯了！彻底疯了！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王秘书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她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用一种近乎于“奔丧”的悲壮心情，将这份“可能会引发物理学界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开题报告，打印了十几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分别呈送给了物理学院的院长、副院长、学术委员会主任、以及……所有与秦风的“本硕博连读超级火箭助推绿色通道”相关的核心教授们。

　　于是乎，一场围绕着“秦风毕业论文选题”的、堪称“史诗级”的“学术风暴”，便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的最高层，猛然爆发！

　　物理学院院长办公室。

　　刘仁轨院士看着手中那份开题报告，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仿佛有两台高功率的冲击钻正在里面疯狂施工。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反复做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心中那股想要立刻冲到秦风实验室，抓住那小子的衣领，使劲摇晃并大声质问“你小子究竟是想上天还是想遁地”的冲动。

　　“零点能……零点能……”刘仁轨院士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一丝丝的绝望，“这小子……他……他难道不知道，这玩意儿，在咱们物理学界，基本上就等同于‘民科的终极幻想’、‘伪科学的最后阵地’、以及……‘所有试图挑战能量守恒定律的作死行为的代名词’吗？！”

　　“他搞常温超导，虽然也够惊世骇俗了，但好歹……那还是在现有物理学框架内，有迹可循，有理可依的。可这‘零点真空能量的宏观提取’……这……这简直是在公然挑战整个宇宙的基本法则啊！这要是传出去，国际学术界会怎么看我们燕大？会怎么看我们华夏的物理学研究？会不会以为我们这里……集体改行研究修仙了？！”

　　刘仁轨院士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他知道，秦风这小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脑洞大得能装下整个银河系。但这一次，他的“脑洞”，似乎……开得有点太大了，大到快要把整个物理学院都给吸进去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猛地推开，连敲门都顾不上了。

　　只见物理学院主管本科生教学的副院长，张承德教授，那位曾经被秦风用一份“《电动力学》宇宙终极难度摸底测试卷”给“教育”得怀疑人生的“物理系第一阎王”，此刻正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里同样拿着一份秦风的开题报告。

　　“老刘！老刘！你……你快看看！秦风那小子……他……他这是要反了天了！”张承德教授指着手中的报告，声音都有些变调了，“零点能！他竟然敢选零点能当毕业论文题目！这……这简直是……是目无师长！是蔑视科学！是……是对我们整个物理学院学术尊严的公然挑衅！”

　　“老张，你先冷静一下，喝口水，慢慢说。”刘仁轨院士强作镇定地说道，虽然他自己也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冷静？我还怎么冷静？！”张承德教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刚才把这份开题报告，发给了我们系里几个搞理论物理和宇宙学的教授，让他们帮忙参谋参谋。结果呢？一个当场就把刚喝进去的枸杞菊花茶给喷了出来，说这题目比他正在研究的‘十一维超引力理论中的黑洞信息悖论’还要玄乎！另一个直接问我，秦风是不是最近加入了什么神秘的‘星际穿越爱好者协会’，准备用毕业论文来论证‘曲率引擎’的可行性！还有一个更绝，他看完题目，沉默了足足五分钟，然后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如何才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将一个过于优秀的学生偷偷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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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仁轨院士听得是哭笑不得，但心中那份担忧，却也越来越重。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王之昂院士，那位被秦风在《高等量子场论》课堂上“反向教学”过的理论物理学泰斗。

　　王院士的脸色，也同样凝重无比。他将手中的开题报告往桌上一放，沉声说道：“老刘，秦风这孩子的这个选题……太冒险了！零点真空能量，这个概念本身，在理论物理学界就存在着巨大的争议。其能量密度的计算，涉及到对无穷大发散的处理，不同的理论模型，得出的结果可能相差数十个数量级！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公认的、能够在宏观尺度上提取和利用这种能量的、哪怕是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的可行方案！”

　　“更重要的是，”王院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深的忧虑，“这个领域，是‘民科’和‘伪科学’的重灾区！无数所谓的‘发明家’和‘思想家’，都声称自己找到了从真空中获取无限能源的方法，结果呢？无一例外，全都是骗局，或者……嗯，是基于对物理学基本原理的严重误解。”

　　“秦风这孩子，虽然天纵奇才，在常温超导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如果他贸然踏入‘零点能’这个‘雷区’，一旦处理不当，或者其理论推导出现任何一点点不够严谨的地方，都很容易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甚至被贴上‘伪科学’的标签！那对于他个人未来的学术声誉，对于我们燕京大学乃至整个华夏科学界的形象，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啊！”

　　王之昂院士的这番话，如同在刘仁轨和张承德的心头，又浇上了一盆冰水，让他们从头凉到了脚。

　　他们知道，王院士说的，句句在理，绝非危言耸听。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承德教授有些六神无主地问道，“难道……难道就任由这小子胡来？这要是真让他把这篇‘捅破天’的论文给写出来了，我们……我们怎么收场啊？”

　　刘仁轨院士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想起了秦风以往创造的那些一个又一个的“不可能的奇迹”，想起了那小子在面对质疑和挑战时，所展现出的那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自信。

　　“或许……”刘仁轨院士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或许，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妖孽’程度？或许，他……真的有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底牌’？”

　　“底牌？老刘，你清醒一点！”张承德教授激动地说道，“这可是零点能啊！比常温超导还要虚无缥缈一万倍的东西！这已经不是‘底牌’的问题了，这是……这是在挑战整个宇宙的设定啊！除非……除非他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本科生，怎么可能搞定这种‘神级’课题！”

　　就在这时，刘仁轨院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燕京大学校长办公室的专线！

　　刘仁轨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老校长那略带焦急但依旧沉稳的声音：“喂，是仁轨吗？物理学院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刚刚接到好几个其他学院的院士打来的电话，都在问我，说你们物理学院那个叫秦风的小子，是不是准备用他的本科毕业论文，来……来证明‘宇宙的尽头是铁岭’？”

　　刘仁轨：“……”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看来，秦风这小子的“毕业论文选题风暴”，已经……彻底失控，席卷整个燕京大学了！

　　而始作俑者秦风，此刻却正优哉游哉地坐在“秦之队”的实验室里，一边喝着陈静给他泡的极品普洱，一边在他的那台由【学神黑科技系统】特别优化过的、运算能力堪比小型超算的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闪烁的是密密麻麻的、充满了各种希腊字母和积分符号的……嗯，据他自己说是“毕业论文的初步灵感框架和核心公式推演”。

　　李浩、林婉清、赵铁柱等人，则一脸好奇地围在他的身后，试图从那些“天书”般的符号中，窥探出一丝半点关于“宇宙终极奥秘”的线索。

　　“秦哥（师兄/教授），您……您这毕业论文，究竟是要研究个啥啊？怎么看起来……比咱们之前搞的那个‘量子围栏’还要玄乎一百倍？”李浩看着屏幕上那些他一个都看不懂的公式，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以每秒钟数百万个的速度阵亡。

　　秦风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哦，没什么，就是一个关于……嗯，如何从宇宙背景时空的真空涨落中，比较有效率地、并且不太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地，提取出一点点……嗯，‘微不足道’的能量，来给我的手机充充电，或者……嗯，顺便解决一下未来人类文明可能面临的能源危机的小课题而已。”

　　“给……给手机充电？！”李浩闻言，差点一口咖啡喷在秦风的后脑勺上。

　　林婉清博士和钱理群副教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我们可能跟的不是一个地球人老板”的深深的无力感。

　　而就在这时，秦风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刘仁轨院士。

　　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容。

　　他知道，好戏……似乎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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