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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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旁人眼中,皇帝对这位性情大变的慕妃,似乎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亲近,这反而为他们接触提供了掩护。慕朝歌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她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着灯下那张属于自己的脸,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那个……你自己也小心点。兰台宫那边,虽说现在算是你的地盘,但后宫人多眼杂,保不齐有什么眼线。”
尉迟澈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关心的话来。
他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淡淡应道:“朕晓得。”
慕朝歌这才转身,带着满腹的心事和那枚玉石,离开了兰台宫。
回程的御辇上,慕朝歌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本只是想在这个书中世界活下去,最好能找个机会远离剧情,可如今,她似乎越陷越深了。
不仅和书中的最大boSS皇帝陛下绑在了一条船上,还卷入了一场针对他们两人的阴谋之中。
而尉迟澈……
想到那个被困在她身体里的帝王,慕朝歌的心情更加复杂。
不可否认,在这种困境下,他也是她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盟友。
如果没有他,她这个冒牌皇帝恐怕早就露馅,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是,这种关系,未来又将走向何方?
如果永远都换不回来了呢?这个念头偶尔会冒出来,让慕朝歌不寒而栗。
难道她要以尉迟澈的身份,在这深宫里当一辈子皇帝?
而尉迟澈,难道要以慕妃的身份,在后宫度过余生?
御辇在紫宸殿前停下,内侍恭敬的声音打断了慕朝歌纷乱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收敛起所有情绪,一步步走下御辇。
殿内,烛火通明,那摞还未批阅的奏章还整齐地堆在御案上。
慕朝歌认命地走过去坐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是宫人压低声音的禀报:“陛下,慕妃娘娘来了,说是有要事禀奏。”
慕朝歌精神一振,连忙道:“宣。”
殿门被轻轻推开,尉迟澈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较为简单的宫装,手中还提着一个小食盒。
“这么晚了,爱妃有何要事?”慕朝歌按照惯例问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尉迟澈行了个礼,示意身后的宫人退下。
等到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才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淡淡道:“听闻陛下晚膳用得少,臣妾让小厨房炖了一盏燕窝,陛下批阅奏章辛苦,趁热用些吧。”
说着,他打开食盒,端出一个小瓷盅,又自然地拿起最上面的几本奏章,快速地浏览起来。
这已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慕朝歌负责看完奏章,做出初步判断,而尉迟澈则负责复核,确保无误,尤其是那些涉及重要军政事务的。
慕朝歌心里一暖,端起那盏燕窝,小口小口地吃着。
尉迟澈看得很快,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慕朝歌看着看着,忽然有些走神。
她现在用的这张脸,原本是属于尉迟澈的。而尉迟澈现在用的,是她的脸,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感。
可奇怪的是,当尉迟澈的灵魂入驻后,这张脸似乎也悄悄发生了改变。
“发什么呆?”尉迟澈头也不抬,清冷的声音响起。
慕朝歌猛地回神,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赶紧扒拉了几口燕窝:“没、没什么。”
尉迟澈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慕朝歌立刻正襟危坐,重新拿起笔。
两人一个吃,一个看,偶尔交流。处理完最后一份奏章,已是深夜。
慕朝歌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比跑了个马拉松还累。
尉迟澈将批好的奏章整理好,站起身:“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安歇吧。臣妾告退。”
“嗯。”慕朝歌点点头,看着他将要转身,忍不住又叫住他,“那个……玉石的事,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尉迟澈脚步顿了顿,背对着她,应了一声:“好。”
他走到殿门口,伸手推开门。门外的月光和宫灯的光线一起涌了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迈步走了出去,殿门又缓缓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慕朝歌摊开自己的手,这双属于尉迟澈的手,指节修长,掌心有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
不能慌,慕朝歌。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
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的情况虽然复杂,但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尉迟澈,如今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他可比她这个半吊子穿书者强太多了。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那堆已经批阅完毕的奏章。
尉迟澈已经检查过,应该不会有大的疏漏。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拿起最上面几本,又快速浏览了一遍。
每一本奏章背后,都可能牵扯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这让慕朝歌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角色,至少,在换回去之前,不能捅出太大的娄子。
慕朝歌没过多久,感到有些饥肠辘辘。她端起那盏已经微凉的燕窝,几口喝下。
放下瓷盅,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那个装着玉石的锦囊上。
南疆……巫蛊……这些词汇对于她这个接受现代教育的人来说,原本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剧里,可现在,却可能在威胁着她的生命。
她忍不住又拿起锦囊,将玉石倒在掌心。
慕朝歌打了个寒颤,赶紧将玉石塞回锦囊,紧紧攥住。
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干等着。
尉迟澈安排了暗卫调查,但暗卫的行动需要时间。
她呢?她现在顶着皇帝的身份,难道就不能利用这个身份做点更主动的事情吗?
比如……查查宫里的档案?看看最近有没有和南疆相关的记录?或者,有没有哪个妃子哪个官员,与南疆有过什么关联?
慕朝歌立刻觉得有了方向。
对啊!她现在可是皇帝,理论上可以调阅大部分宫廷档案和部分朝臣的卷宗。
虽然实际操作起来肯定有限制,需要合情合理的借口,而且不能打草惊蛇,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她立刻起身,走到书架旁。
她回忆着尉迟澈平日的习惯,开始在一些架格上翻找起来。
慕朝歌看得眼花缭乱,古代的记录方式繁琐,她需要极大的耐心去理解。
不知不觉,窗外透出了熹微的晨光。
慕朝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活动了一下脖颈。一夜未眠,她却没有多少困意,精神反而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虽然没有找到直接与南疆玉石相关的记录,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或许有用的蛛丝马迹。
比如,记录显示,大约两个月前,内务府曾采买过一批来自西南的香料,其中就有几种标注产自南诏的稀有香料,分配到了几位位份较高的妃嫔宫中,其中就包括德妃的昭阳宫。
德妃,兵部尚书的女儿,性格骄纵,在宫中势力不小,原书里也是个重要的女配,对皇后之位虎视眈眈。
会是巧合吗?慕朝歌不敢断定。
另外,她还在一本记录藩属国进贡的档册中看到,去年年尾,南疆的一个小部落曾派遣使者入京朝贡,进献了一些当地特产,包括玉石、药材和珍禽异兽。
当时负责接待的,是鸿胪寺的一位官员,而这位官员,似乎与朝中的某位亲王走得很近。
这些信息零零碎碎,但至少提供了一些可能调查的方向。
慕朝歌将这些线索默默记在心里,准备等尉迟澈过来时再与他商议。
这时,殿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陛下,卯时初刻了,该准备早朝了。”
天亮了。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慕朝歌叹了口气,认命地放下手中的卷宗,扬声道:“进来吧。”
宫人们鱼贯而入,捧着温水、巾帕、朝服、冕旒,开始为她梳洗更衣。
这是一套极其繁琐的程序,慕朝歌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布着,穿上绣着金龙的朝服,戴上那顶十二旒冕冠。
旒珠在眼前晃动,遮挡了部分视线。
当一切收拾好,慕朝歌站在巨大的铜镜前。镜中映出的,是年轻帝王尉迟澈冷峻的面容,眉宇间带着威严。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努力将那些杂念压下去。
“摆驾金銮殿。”
早朝的过程依旧是煎熬的。
慕朝歌坐在龙椅上,听着下方百官的奏报,大部分时间只能勉强应对。
幸好有几位重臣,许多事情他们已有预案,只需皇帝最终拍板,这大大减轻了慕朝歌的压力。
但今天,还是出了一点小插曲。
一位御史出列,弹劾某位宗室子弟纵奴行凶,欺压百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看皇帝如何表态。
慕朝歌记得尉迟澈说过,这位宗室子弟的父王与太后关系密切。她正斟酌着措辞,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有人用一种隐晦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那眼神很快消失,快得让慕朝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她心里却莫名地咯噔一下。是错觉吗?还是真的有人察觉到了什么?是她的应对出了纰漏?还是……因为那块玉石?
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剩下的早朝时间变得更加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慕朝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快步离开了金銮殿。
回到紫宸殿,她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大太监福德全在殿外候着。
她需要冷静一下,也需要尽快见到尉迟澈。
没过多久,尉迟澈果然来了。
依旧是以送点心为由。宫人们都已习惯,这位慕妃娘娘时常往来紫宸殿,陛下也似乎并不厌烦。
屏退宫人后,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早朝可还顺利?”尉迟澈开门见山地问道,一边自然地走到御案旁,查看上面是否有新送来的奏报。
慕朝歌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还好,就是……我觉得好像有人在偷偷打量我,眼神有点奇怪。”
她把早朝上的那个小插曲和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尉迟澈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转过身,眉头微蹙:“仔细说说,是谁?大概在什么位置?”
慕朝歌努力回忆:“具体是谁没看清,位置好像是在文官队列的中后部,靠近殿柱的地方。眼神很快,就是一瞥而过。”
尉迟澈沉吟片刻,走到殿内悬挂的官员站位图前。
这是为了帮助慕朝歌尽快熟悉朝臣而特意准备的。
他指着图中相应的位置:“这个区域,大多是些五六品的官员,御史台的几位监察御史、还有翰林院、光禄寺的一些闲散职位……”
他手指移动,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今日出列弹劾宗室的那个御史,王焕之,他的站位也大致在这一带。”
慕朝歌心里一紧:“会是他吗?他弹劾宗室,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
“不一定。”尉迟澈摇头,“王焕之此人,性情耿直,甚至有些迂腐。弹劾权贵是常有的事,未必是针对你。也可能是你太过紧张,产生了错觉。毕竟,”
他看了慕朝歌一眼,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你坐在那个位置上,本就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有人暗中观察,实属正常。”
慕朝歌叹了口气:“可能吧。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把自己昨夜翻看档案发现的线索告诉了尉迟澈。
尉迟澈听完,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你倒是细心。这两条线索,确实值得留意。德妃……她父亲是兵部尚书,在军中很有势力。而南疆那边,一直不太平,几个部落之间纷争不断,也与朝廷有摩擦。如果有人想借后宫生事,德妃和她背后的家族确实有嫌疑,也有能力。”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南疆使者进贡一事,朕记得。当时接待的鸿胪寺少卿周铭,是安亲王举荐的人。”
“安亲王?”慕朝歌对这个封号有印象。
安亲王尉迟朗,是先帝的幼弟,尉迟澈的皇叔,年纪与尉迟澈相仿,但辈分高。
平时一副闲散王爷的模样,喜好风雅,不太过问政事,在朝中名声似乎还不错呢。
“嗯。”尉迟澈眸光微冷,“朕这位皇叔,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先帝在时,他就曾……罢了,旧事不提。总之,这两条线,暗卫都会一并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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