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昨天去补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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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角新换的风铃兀自鸣响,将昨夜荒唐与今晨诡谲都揉碎在渐起的晨光里。那机关雀衔着炭笔灰烬,灰烬中跳动着咒术的反噬余火,像一颗不祥的星子,坠入你掌心。

  你垂眸看着那点灰烬在焦痕上明灭,感受着其中试图侵蚀却迅速被体内【虚无】与【丰饶】交织力量消解的微弱咒力。丹枫掷出的桃木簪所化的游龙虚影尚未完全散去,那片冰凉龙鳞贴合着灼热的焦痕,带来奇异的平衡感。

  “看来,”你平铺直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院内残余的喧嚣瞬间沉寂,“公司的‘赔罪宴’,不止是风月。”

  景元脸上的笑意淡去,金色眼眸锐利地扫过满地狼藉中那些自发形成的星图轨迹。应星蹲下身,指尖拂过被龙血与金线缝合成光网的地面,工匠的本能让他立刻意识到这并非偶然:“他们借我们之手,加固了……或者说,修改了某种封印?还是……埋下了别的什么?”

  白珩的狐尾不安地扫动着,她凑近你,鼻尖轻动:“郁欢,你手里那点灰……有股讨厌的味道。”

  镜流虽未言语,但按在剑柄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昨夜她劈出的剑痕,如今成了星图的一部分,这让她周身气息更冷。

  丹枫银发披散,素白常服在晨风中拂动,他凝视着你掌心那点灰烬,龙瞳中有暗流涌动:“公司的窥探已被暂时隔绝,但这反噬余火……是警告,还是标记?”他话是对众人说,目光却落在你身上。你这“虚无行者”兼“丰饶污染体”,在刚才那场意外共鸣中,似乎成了某种关键节点。

  你缓缓合拢手掌,将那点灰烬与龙鳞一同握住。丘比系统在意识深处高速运转,解析着刚才收集到的庞杂信息流——持明族密纹、建木脉络的瞬间共鸣、龙血与工匠金线引发的能量异动,以及公司咒术的本质。

  “是饵。”你抬起空洞的眼眸,看向景元,“也是契机。”

  景元挑眉:“哦?”

  “咒术反噬,标记于我。公司目标,或在我身,‘虚无’与‘丰饶’并存之躯,对他们而言,是异数,亦是……值得研究的样本。”你语调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与己无关的事实,“借此契机,或可反向追溯,探查公司对仙舟,对建木,对……星神之秘,所知多少。”

  应星猛地站起身:“太冒险了!你现在这状态……”

  “此身本为‘意外’,何惧更多‘意外’。”你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昨夜‘风月’,已入局中。”

  白珩眨了眨眼,忽然笑起来:“听起来挺刺激!算我一个!”

  丹枫沉默片刻,龙尾轻轻拍打地面:“持明族内,亦有公司眼线。此事,我需厘清。”

  镜流终于冷声开口:“十王司会关注。”

  景元揉了揉眉心,脸上又挂起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来这闲日子是到头了。郁欢姑娘,你待如何?”

  你松开手掌,掌心焦痕依旧,龙鳞温润,那点灰烬却已彻底湮灭,只留下一丝极淡的、仿佛来自遥远星际的商业联盟的契约法则气息,被你的【虚无】命途之力悄然包裹、解析。

  “等。”你转身,走向那株被丹枫扶正的绿萼梅,指尖拂过带着晨露的花苞,“等他们下一步动作,等‘饵’发挥作用。或许,该让‘寂然斋’的糕点,名声更盛一些。”

  你拾起地上那把应星用过的笤帚,继续清扫满院碎瓷与残花,动作缓慢而稳定。

  景元看着你的背影,金眸深邃。他忽然笑道:“也好。正好工造司新进了一批朱明产的泠川玉,我下午让人送些边角料过来,给郁欢姑娘的糕点铺子……添些镇纸。”

  应星眼睛一亮:“对啊!泠川玉能宁心静气,调和能量暴动!做成餐具或者店铺装饰,或许能帮你稳定……”

  丹枫淡淡瞥了应星一眼:“工造司的材料,你说送就送?”

  景元摆手:“无妨无妨,记我账上,就当……庆祝‘寂然斋’即将客似云来。”

  白珩笑嘻嘻地凑到你身边:“那我负责带客!星槎海那边我熟人多得很!”

  晨光彻底驱散了夜色,将院中青砖上那幅由酒渍、剑痕、龙血、金线与花瓣共同绘成的巨大星图照得清晰无比。它不再发光,却仿佛烙印在了地面上,与整个罗浮仙舟的地脉隐隐相连。

  你知道,从这一刻起,“寂然斋”不再仅仅是一个观察点,一个伪装。它成了棋盘上的一格,而你这颗身负双重命途之力的“棋子”,也将尝试着,去拨动其他棋子的轨迹。

  你低头,看着指尖沾染的一点梅花香,混合着昨夜酒气、今晨焦痕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冷香。

  仙舟的水,果然很深。

  但也正合你意。

  远处,司辰宫的方向,似乎有新的钟声传来,悠长而肃穆。

  钟声隔着云海传来时,你正将新磨的荻花糖粉筛进模具。泠川玉镇纸压着桑皮纸边角,映得案前一片清辉。白珩带来的第一批客人尚在门外说笑,丹鼎司药童清脆的报数声混着糖霜簌簌落下——直到那串银铃般的嗓音劈开喧嚣:

  “本姑娘要十盒雪霞绡!”

  柜台前不知何时立着个双髻少女,珊瑚色裙裾翻涌如朝霞。她指尖“铛”地弹在琉璃柜上,震得层层叠叠的糕点匣齐声嗡鸣。一枚缀着星槎零件的银锁从她颈间滑出,正撞在泠川玉镇纸上,激得玉光骤然大盛。

  你抬眸,看见她袖口若隐若现的朱明火纹。

  “十盒雪霞绡,”少女又重复一遍,瞳仁里跳动着不服输的光,“现做!”

  应星前日送来的金丝楠木食盒在橱柜里发出细响。你不动声色地拂过模具,荻花糖粉在掌心凝成半透明薄片——正是雪霞绡最繁复的拉糖工序。然而未等你动作,少女突然抽了抽鼻子,狐疑地盯住你腕间今晨刚愈合的焦痕:

  “你身上有建木的苦味...”她倏然压低声音,“还有公司的铜臭。”

  门外白珩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你继续将糖片塑成云霞状,虚无命途的力量如蛛网般悄无声息地蔓延,触碰到那枚银锁时,清晰捕捉到其中隐藏的、与今晨灰烬同源的契约法则波动。

  “雪霞绡,三日后来取。”你将成品推过柜台,糖片在泠川玉辉光中流转着奇异虹彩。

  少女怔了怔,突然伸手抓向糖片。指尖触及的刹那,虹彩突然化作持明族密纹旋涡!她颈间银锁应声碎裂,星槎零件叮叮当当散落柜台,露出核心处半枚烧焦的玉兆芯片。

  “果然!”丹枫的声音从月洞门后传来。龙尊不知何时现身,素白常服曳过满地星图烙印,“朱明工造司的学徒,带着公司的‘眼睛’来觅食?”

  少女脸色骤变,袖中骤然滑出光束短刃。但比你动作更快的是应星——他昨日借口修缮屋檐留在院中的机关雀群突然俯冲,叼着金丝楠木屑在空中结成困阵。

  “留着。”你按住应星即将启动杀阵的手,虚无之力顺着接触点流入他经脉。工匠猛然一震,惊愕地看向你掌心——那焦痕正将玉兆芯片残留波动缓缓吞噬。

  镜流的剑鞘已抵住少女后心。景元笑着掀帘而入,云骑腰牌不经意地压住试图钻地逃窜的机械蜘蛛:“说说看,公司许了你什么价码,连朱明工造司的传承银锁都敢拆?”

  少女倔强地抿着嘴,直到你拾起一枚星槎齿轮。齿轮在焦痕上方开始自发旋转,渐渐浮现金红的朱明火纹——正是她衣角的纹样。

  “他们抓了我师父...”她终于崩溃蹲下,泪珠砸在青砖上激起细小星火,“说只要找到‘建木寄生体’就...”

  满室死寂。白珩的狐尾僵在半空。

  你拈起旋转的齿轮,感受着其中与银锁同源的追踪咒术。所以公司真正的目标,是寻找建木力量的寄生体?你这身丰饶气息,不过是引他们上钩的幌子?

  “三日后来取雪霞绡。”你重复道,将齿轮抛还给她,“带他们来。”

  少女抱着残破的银锁踉跄离去后,丹枫的龙尾重重拍在地面:“他们竟敢觊觎”

  “不如将计就计。”景元把玩着腰牌,金眸闪动,“正好瞧瞧,究竟有多少蛀虫盯着罗浮。”

  应星突然开始拆卸柜台机关:“需要更强的感应装置...最好用残片做核心...”

  你默然走向后厨。蒸笼里新试制的茯神饼正散发清苦香气,那是今晨镜流留下的丹方。当揭开竹盖的刹那,蒸汽竟在空中凝成持明龙影,绕着梁柱游走三圈才散。

  ——看来昨夜星图共鸣,让这座小院成了放大特定能量的奇点。

  三日后黄昏,少女带着三个披斗篷的身影准时出现。为首的商人刚踏进门槛,怀里的罗盘就疯狂指向柜台——那里摆着应星新制的建木残片香炉。

  “现在!”景元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镜流的剑光劈开斗篷,露出里面扭曲的丰饶孽物肢体!白珩的狐火瞬间封住门窗,丹枫的龙吟震得货架上的糕饼匣纷纷绽开持明封印。

  而你静静看着商人们撕开伪装,露出装甲。他们胸口的徽章在触及满院星图烙印时,突然迸射出血色光芒——那分明是堕入「毁灭」的标记

  “公司不过幌子...”你轻声道,掌心焦痕灼烫如烙铁。

  毁灭的力量在狭小空间里爆开,却被星图烙印层层消解。最后时刻,为首的毁灭信徒突然扑向你,装甲缝隙里钻出无数建木根须——他们竟将血肉与建木残骸融合成了武器!

  根须触及你周身萦绕的丰饶气息,骤然疯长。然而下一瞬,虚无的寂灭之力顺着根须反涌,将畸变的生机彻底湮灭成灰。

  当十王司的判官们赶来时,只看到满地灰烬与安然无恙的糕点柜。景元笑着递上盒新制的琼实糕:“伴手礼。”

  判官们沉默地收下糕点,抬走了毁灭信徒的残骸。

  夜深人静时,你独自擦拭柜台。建木香炉突然飘出一缕青烟,在空中凝成丹枫的虚影:“今日功成,然建木异动频仍,恐有大变。”

  虚影消散后,镜流的冰符悄然出现在窗棂上,符文指向星槎海深处。

  白珩的歌声隔着两条街飘来,调子里藏着星际航路的坐标。

  应星的新机关雀叼着半张图纸落在收银台,上面画着反向追踪毁灭势力的装置。

  你掰碎块茯神饼喂给雀儿,看碎屑在泠川玉辉光里拼出星图缺角。

  ——看来这糕点铺子,终究要飘向更危险的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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