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启和偏科

　　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在一种混合着紧张、期待和诡异预感的氛围中如期而至。

　　第一节：神启降临

　　第一场语文考试。我坐在座位上，深吸一口气。当试卷发下，笔尖触及纸张的刹那——

　　轰！

　　仿佛魂识深处的某个开关被触发！为嫡长孙那天，紫微大帝借助爷爷之手刻印在我灵魂深处的《清静经》和《八大神咒》经文，如同沉睡的古老代码被瞬间激活！

　　它们化作涓涓清流，带着清凉气息沿着体内玄奥的经脉自行运转。更明显的是，眉心间那点朱砂痣开始持续发烫，一丝暗金色的古老篆纹若隐若现。

　　紧接着，庞杂到无法想象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星河洪水，猛地冲入脑海！

　　周天星辰的运行轨迹、日月交替的亘古韵律、山川河流的脉络走向......无数属于紫微大帝的破碎记忆和宇宙级知识，不受控制地翻涌！

　　唔......我猛地放下笔，双手用力按压太阳穴。额角渗出细汗，一阵仿佛颅骨都要被撑裂的剧痛席卷而来。

　　监考的语文老师快步走来，弯腰低声询问：曹鹤宁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

　　我艰难抬头，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老师，我......突然有点头晕。

　　我怎能告诉她，我此刻正经历着一场神魂层面的宇宙大爆炸？

　　第二节：文思如泉

　　约十五分钟后，剧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通透。

　　大脑仿佛被仙泉洗涤，思维速度快得超乎常人。试卷文字在瞬间被理解、解析、烙印。刚才还艰深的文言文，此刻直白如话；作文所需的素材论点，如同准备好的蓝图在心中清晰呈现。

　　我重新握笔，接下来的答题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笔尖沙沙作响，行云流水，仅用四十分钟就完成了整张试卷，包括那篇800字议论文。

　　在周围同学还在苦思冥想时，我竟翻出《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对比着爷爷讲过的演义故事和正史差异。

　　监考老师再次踱步过来，看着写得满满的试卷和那本闲书，表情复杂：曹同学，你......这是？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师，在等交卷时间。

　　老师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三节：冰火两重天

　　后续几天的考试，彻底揭示了何为冰火两重天：

　　历史、地理：本就我的绝对强项，经过更是如虎添翼。试卷答案仿佛镌刻在记忆库中，不到三十分钟轻松攻克。

　　政治、英语：底子扎实，稳居前列。

　　数学：灾难序幕拉开。函数、方程、几何图形如同天书，对理科思维毫无助益。

　　物理、化学、生物：情况稍好，但也仅限于没有交白卷。那些公式定律理解起来异常滞涩。

　　数学考试终场铃响时，我绝望地看着试卷上大片的空白。监考老师收卷时同情的目光，让我仿佛看到了数学老师李越宏即将乌云密布的脸。

　　第四节：惊天反差

　　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成绩揭晓。班主任林疏影老师抱着成绩单走进教室，气氛瞬间凝固。

　　照例总结后，林老师开始公布年级前一百名，没有我。

　　当念到曹鹤宁时，她顿了顿，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奇：

　　曹鹤宁同学......历史100分，地理100分。她抬起头，环视全班，这两科，不仅是年级第一，也是本次清州市联考的第一名。

　　哇——！全班哗然！

　　双科满分！市第一！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与崇拜。萧逸更是猛地回头，冲我用力竖起大拇指。

　　林老师继续念道：语文96分，年级第7；政治92分，年级第9；英语94分，年级第5。

　　又是一片惊叹声。这文科成绩，堪称顶级学霸水准！

　　然而，林老师的语气陡然一转，变得沉重无比：

　　但是——数学，7分。年级倒数第二。

　　物理28分，年级倒数第三；化学12分，年级倒数第一；生物19分。

　　一连串刺眼的低分被报出，教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刚才的惊叹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林老师念出最终结果：总分......曹鹤宁，年级排名第665名。

　　一个被惨烈理科成绩拖累到中下游的名次！

　　第五节：难兄难弟的数学惨案

　　还没等大家从这个惊天反差中回过神来，林老师又念到了萧逸的成绩：

　　萧逸。历史98，年级第二；地理97，年级第二；语文90，年级15；政治85，英语82......

　　文科成绩同样耀眼，引得同学们又是一阵低呼。

　　但是——林老师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教室里瞬间安静，数学，5分。年级倒数第一。

　　这话一出，连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5分？比我的7分还要惨烈！

　　物理25分；化学30分；生物28分。

　　林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在我和萧逸之间来回扫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虽然萧逸的数学比你还要低2分，但他的其他理科成绩略好一些，加上文科总分也相当不错......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总分......年级排名第645名。

　　全班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两个文科大神，数学一个5分一个7分？

　　这是商量好的吧？也太默契了！

　　他们是不是对数学有什么意见啊？

　　萧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谁知道数学这么难......

　　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能想到，能在历史和地理上考出全市第一的成绩，却在数学上输得这么惨烈？

　　林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曹鹤宁，萧逸。你们两个！下课之后主动到数学老师办公室！好好解释一下，文科能考接近满分，数学却连10分都考不到？

　　噗——哈哈哈！全班爆发出哄堂大笑，连一向文静的宇文嫣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第六节：数学老师的暴怒

　　下课铃一响，我和萧逸像两个即将赴死的囚犯，一步一挪地蹭向数学办公室。

　　刚推开门，就看见李越宏老师正拿着我们的试卷，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好啊！你们两个总算来了！李老师把试卷重重拍在桌上，曹鹤宁！萧逸！你们是要上天吗？！历史地理能考满分！数学给我考个位数？！啊？！

　　他拿起我的试卷，手指颤抖地指着上面的红叉：7分！曹鹤宁，你这7分是怎么考出来的？选择题全选c都不止这个分数吧？

　　接着又拿起萧逸的试卷，声音更高了一个八度：还有你！萧逸！5分！你这是闭着眼睛蒙的吧？

　　你们的智力是选择性发育的吗？看看人家宇文嫣，满分！再看看李莲鲲，人家蒙选择题都比你俩高！

　　李老师痛心疾首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我教书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偏科偏成这样的！你们两个，从今天起！每天放学别想跑！给我留下来补课！不到及格线别想回家！

　　我和萧逸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这一刻，我们这对文科大神，在数学的战场上结成了最牢固的难兄难弟同盟。

　　第七节：新的希望

　　第三天，高一年级召开了家长会。毫无悬念，我和萧逸的光辉事迹成为各科老师重点剖析的典型病例。

　　妈妈从办公室出来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复杂到了极点：秋波啊，你这孩子......文科能考全市第一，妈这脸上真有光！可这数学物理......唉，以后高考可怎么办啊？

　　萧伯伯则是黑着脸瞪着萧逸：臭小子！尽给你老子丢人！从今天起，零花钱减半！游戏机没收！

　　家长会的最后，班主任林老师宣布：学校团委正式组建九三小报报社，面向高中部招收编辑、记者等人员。

　　这个消息，像一道微光，照进了我因为理科成绩而有些灰暗的心情。写作、采编......这似乎是另一个可以让我摆脱数学渣标签的领域。

　　我看着讲台上的林老师，又瞥了一眼身边同样眼神一亮的萧逸，心中悄然埋下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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