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饥荒之舟与影之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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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姆纪念馆角落,空气仿佛因无形的魔力对峙而粘稠。埃利奥特口袋深处,那块来自巨人之路、铭刻着斯卡哈印记的卢恩石板,正与展柜中那块被认为是“土着巫术用品”的黑色残片激烈共鸣。这共鸣并非力量的对抗,而是一种深沉的、跨越时空的悲鸣与呼唤,如同失散已久的同源碎片渴望重聚。“我必须接触它。”埃利奥特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魔力牵引的沙哑。这种共鸣直接撼动了他血脉中的古代魔法、德鲁伊祝福,乃至Gáe bolg魔杖核心那沉睡的库丘林传承。
芙蓉立刻会意,她优雅而坚定地走向面露疑色的管理员。她出示了法国魔法部的预备役证件,辅以精心措辞的解释——涉及一项跨国古老魔法遗迹溯源研究,需要近距离(非接触)观测特定编号的展品,并隐晦地提及了与美国魔国会某些部门的“沟通”。她的官方气质与毋庸置疑的说服力起到了效果。管理员犹豫片刻,最终挥动魔杖,暂时解除了那小片展区的防护咒语,退后几步,保持着警惕的观望。
“小心点,”芙蓉退回埃利奥特身边,魔杖已悄然在手,“这里的怨念很深。”
卢娜没有看管理员,而是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展柜玻璃上,浅色的眼眸仿佛穿透了物质。“哭声……很多哭声,”她梦呓般低语,“从海里来,带着盐和绝望……还有这里的,被火烧焦的恐惧……”
埃利奥特凝神静气,不再压制卢恩石板的悸动。他伸出右手,指尖悬停于玻璃之外,将自身的魔力、感知、亲和力,如同最细腻的触须,缓缓探向那块沉寂的黑色残片。
共鸣在刹那间达到了临界点!
轰!
埃利奥特的意识被猛地拽入一个黑暗的漩涡。这一次,不是旁观,而是彻底的共感与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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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棺材船上的微光
刺骨的寒冷与令人作呕的颠簸感率先袭来。他“身处”一艘拥挤、肮脏、散发着霉变与疾病气味的木质帆船底舱。周围是挤作一团、眼神空洞、骨瘦如柴的爱尔兰移民,他们在1840年代大饥荒的绝望中,漂向未知的北美。在船舱最阴暗的角落,几位身着破旧、却依稀保留着凯尔特编织纹样的女性,围着一个因坏血病和饥饿濒死的女孩。她们低声吟唱的,并非标准的魔咒,而是混合了古老盖尔语祷文、德鲁伊自然祈求与民间疗愈仪式的歌谣。一丝微弱的、带着生命绿意的光芒从她们交握的、因劳作而粗糙的手中溢出,顽强地对抗着死亡。埃利奥特能感受到,她们的魔力根源与他体内的德鲁伊祝福同源,是同样扎根于土地与血脉的力量,只是此刻,这力量充满了离乡背井的哀伤与在绝境中挣扎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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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新世界的阴影与FGo式的“歪曲”
场景切换,他们抵达了美洲,但希望并未降临。贫困与歧视依旧。这几位女巫隐姓埋名,依靠传承的草药知识与微薄魔力,在麻瓜社会的边缘求生,并暗中帮助同胞。然而,她们发现自己踏入的这片新英格兰土地,本身便萦绕着一股怪异的力量——并非单纯的麻瓜愚昧,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仿佛能放大恐惧、扭曲认知、引诱人走向偏执与疯狂的域外之力。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任何“异常”都会被无限放大。
悲剧在一个雾锁小镇的夜晚发生。她们为了拯救一个罹患怪病、麻瓜医生束手无策的女孩,动用了一个稍显“非常规”的净化仪式。仪式散发的微弱魔力波动,在那种无处不在的、扭曲的力场中,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指控来得迅猛而荒诞。邻居们原本的猜忌在无形力量催化下,迅速演变成群体性的癔症。人们声称看到她们与“黑色的巨犬”低语(埃利奥特心中一凛,联想到库丘林的别名),指证她们用“恶魔的草药”污染水源,甚至幻觉她们在月光下举行亵渎的集会。证据?恐惧本身就是证据。流言蜚语、臆想的证词、以及那种弥漫在空气中、引诱人自我毁灭的疯狂,构成了坚不可摧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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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囚笼与审判的回响
埃利奥特的意识被拖入阴冷的石砌牢房,镣铐的沉重与绝望的寒意浸入骨髓。他“感受”到女巫们在审讯中试图保持的理智,她们解释草药,否认与恶魔交易,但她们的每一句辩解,在审判者被扭曲的感知中,都变成了“魔鬼的狡诈”。他甚至能模糊地“听到”一些断续、疯狂的指证,与历史上塞勒姆案卷记录何其相似,却又蒙上了一层超自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色彩。这不是简单的宗教迫害,更像是一场在特定舞台上演的、被无形之手推动的悲剧重现与歪曲。女巫们的力量在这股更大的扭曲力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最终,场景定格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山坡。绞索已然就位。面对死亡,她们不再看向那些狂热的、被蒙蔽的面孔,而是望向远方,仿佛在眺望再也无法回归的故土。她们齐声唱起那首古老的凯尔特哀歌,歌声苍凉,穿透历史的迷雾,直抵埃利奥特的心底。
就在生命终结的前一刻,那位最年长的女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清明。她似乎短暂挣脱了那无形力场的压制,用尽最后的生命力与魔力,将贴身佩戴的、刻有复杂凯尔特结与卢恩变体符号的黑色护身符(那石板残片的本体)狠狠砸向脚下的岩石!她要的不是破坏,而是封印!将她们跨越海洋的苦难、蒙受的不白之冤、对故乡的思念,以及在这片被扭曲土地上感受到的诡异,全部封存进这碎裂的信物之中,期待后世能有理解者,揭开真相。
石板碎裂,核心的碎片承载着最强烈的执念,历经流转,最终被当作不明所以的“土着巫术”残片,收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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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洪流带来的沉重与那挥之不去的、源自域外的扭曲感,几乎要将埃利奥特的意识撕裂。那几位女巫的灵魂,因这极致的冤屈与外部力量的污染,未能安息,百年的痛苦化作了冰冷的枷锁。
就在埃利奥特的精神即将承受不住时,他口袋中的斯卡哈卢恩石板,再次产生了变化。它没有爆发强光,而是散发出一圈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淡紫色光晕。这光晕如此稀薄,如同风中残烛。
一个身影,自那微光中艰难地凝聚、显现。
她依旧保持着影之国女王的轮廓与风姿,深紫色的战衣,夜幕般的长发。但仔细看去,她的身形极其模糊、透明,仿佛一道即将散去的青烟。她身上那原本应如渊如岳的威严与神力,此刻衰弱到了极致,更像是一个顽强留存于世的残响,而非投影。
她首先望向那几位被痛苦与扭曲束缚的女巫冤魂,那双本应洞悉万古的眼眸,此刻也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黯淡。
“迷途的……孩子们,”她的声音直接在埃利奥特的意识中响起,微弱,却依旧带着古老的韵律与不容置疑的本质,“漫长的……痛苦,该结束了。影之国……虽远,仍可……收容无依之魂。”
她抬起几乎透明的手,动作缓慢而吃力。没有惊天动地的魔法光辉,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境界”与“安宁”的法则波动,如同最轻柔的纱幔,拂过那些冤魂。缠绕百年的痛苦枷锁与那外来的扭曲印记,在这纯粹的“影”之概念下,悄然剥落、消散。女巫们的魂灵停止了哀嚎,脸上的扭曲化为平静,她们向着那微弱的光源——斯卡哈的方向——深深俯首,随后化作比星光更淡的微尘,融入了那圈淡紫色的光晕,得到了永恒的静谧。
做完这一切,斯卡哈那本就模糊的身影几乎淡得看不见了。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向埃利奥特意识所在的方向。
她的目光落在埃利奥特……或者说,落在他感知中那根紧密相连的Gáe bolg魔杖上。在那核心处,库丘林的枪头碎片微微震颤。
“……库兰的猛犬……”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带着无尽的沧桑与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追忆,在埃利奥特心间回荡,“狂野的……灵魂,也终有……归宿……”
随即,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魔杖,看到了埃利奥特体内流淌的古代魔法与德鲁伊祝福。那极度疲惫的眼眸中,竟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如同死灰中瞬间复燃的火星。
“凯尔特的……星火……仍未……完全熄灭……”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的欣慰,“于此……异乡之地……得见……传承之痕……甚好……”
她再次抬起那近乎消失的手指,对着Gáe bolg魔杖的方向,极其勉强地勾勒了一个玄奥的符文。一道细若游丝、却蕴含着最本源“穿刺”与“因果”概念的暗红色能量,如同濒死者的最后一丝呼吸,颤巍巍地飘出,融入了魔杖之中。
“嗡……”
魔杖传来一阵低沉而非欢愉的震颤,仿佛也感受到了那份沉重与勉强。杖身 near 尖端的蓝色符文边缘,悄然浸染上一圈更加深沉、内敛的暗红,如同凝固的古老血痂。魔杖内部那枪头碎片的传承,得到了一次本质上的补完与唤醒,尽管距离完整形态依旧遥远,但其“必中”与“破灭”的特性,已被悄然提升。
斯卡哈的身影已经淡得如同幻觉,她最后投向埃利奥特的目光,充满了疲惫,以及一丝托付般的期待。
“前路……艰险……传承者……勿忘……根源……”
余音未散,那淡紫色的光晕与其中的身影,便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彻底消失无踪。卢恩石板的共鸣彻底停止,温度降回平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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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特猛地抽回手,踉跄后退一步,被芙蓉及时扶住。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灵魂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压抑的跋涉。
“埃利奥特!”芙蓉担忧地低呼,她能感觉到埃利奥特魔力的剧烈消耗和那瞬间闪过的、令人心悸的锐利气息,但更明显地,她感觉到周围那原本无处不在的、沉甸甸的怨愤与压抑感,似乎消散了大半,空气都变得轻灵了些。
卢娜也转过头,银色的眼睛带着困惑和一丝放松:“哭声……停止了。那些被火烧焦的恐惧,好像被一阵很轻很轻的、紫色的风吹走了。你的魔杖……它刚才好像打了个盹,然后醒了过来,变得更……专注了。”
埃利奥特稳住呼吸,看向展柜。那块黑色石板残片此刻黯淡无光,真正变成了一块顽石,所有的灵性与执念都已消失。他感受着手中Gáe bolg魔杖那内敛却更显危险的气息,以及脑海中回荡着斯卡哈那衰弱却欣慰的低语。
他明白了。他不仅见证了一段被历史与外力共同扭曲的悲剧,更接收到了一份来自神话时代、几乎快要断绝的传承者发出的、微弱的认可与托付。
“我……看到了很多。”他声音沙哑地对芙蓉和卢娜说,没有详细解释斯卡哈的存在,只道,“一段被遗忘的移民巫师的悲剧,她们的冤屈……刚刚得以平息。”
他握紧了手中焕然一新的魔杖,那股因斯卡哈的欣慰而产生的责任感,与因历史悲剧而产生的沉重感交织在一起。
塞勒姆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但那来自影之国、微弱却坚定的回应,如同一根细小的银针,为他缝补了部分历史的创伤,也为他前行的道路,指明了某个必须坚守的方向——传承,与铭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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