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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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吭哧吭哧往返两趟,总算把需要用的法器尽数搬到废弃学校荒草丛生的操场上。

  夜风卷着枯草碎屑打在脸上,阿赞林将沾着泥污的袖口随意一擦,转头对身旁气喘吁吁的乌鸦沉声道:“你留在这里守着这些东西,半点都不能离身。

  我进去探查,找个阴气最盛的地方布置法坛。”

  “好的,师傅。”乌鸦连忙点头,双手下意识地按在堆叠的法器箱上,目光紧张地扫过四周。

  暮色已经开始四合,废弃学校的轮廓在昏暗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阿赞林不再多言,握紧手里的手电筒,光束刺破越来越浓的黑暗,转身踏入了教学楼残破的大门。

  门轴早已锈蚀,推开门时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怪响,在寂静的暮色里传出老远,听得乌鸦头皮一阵发麻。

  教学楼的楼梯早已腐朽不堪,木质踏板被岁月侵蚀得坑坑洼洼,边缘翘起如獠牙。阿赞林每踩下去一步,都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呻吟,细碎的水泥块和木屑簌簌往下掉,落在他黑色的衣摆上。

  手电筒的光扫过一楼走廊,剥落的墙皮后露出斑驳的字迹,蛛网挂满了墙角,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尘土气息。他皱了皱眉,喉间低喃:“一楼阴气太弱,不够格。”

  脚步不停,他径直登上二楼。刚踏上二楼的走廊,一股比一楼浓郁数倍的寒意便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似乎都被这股寒气冻得凝滞了几分。

  走廊尽头的窗户破了个大洞,阴风裹挟着枯叶灌进来,吹得墙壁上残留的海报哗哗作响。

  阿赞林驻足片刻,指尖捻诀,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阴煞之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比一楼强些,但还差得远。”

  三楼的入口处堆着半塌的砖瓦,显然曾受过损毁。刚迈进去,一股混杂着腐朽与腥气的味道便钻入鼻腔这里竟是当年的学生宿舍。

  残破的铁架床歪歪斜斜地立在房间里,有的床腿已经断裂,床板烂得只剩几根朽木,上面堆满了发霉的布条和看不清原貌的垃圾。

  阳台的栏杆锈迹斑斑,几根断裂的晾衣绳晃来晃去,上面竟还挂着几件废旧的衣服,有蓝色的校服,还有一件褪色的碎花红裙,在风中轻轻摆动,像极了悬在空中的人影。

  阿赞林的目光落在这些衣服上,瞳孔微微一缩,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走上前,手电筒的光仔细扫过布料,只见这些衣服虽然破旧不堪,边角磨损严重,却异常完整,完全没有经历数十年风雨侵蚀该有的腐烂痕迹,甚至能隐约看清布料上的纹路。

  “不对劲。”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这地方荒废这么多年,无人打理,衣物早就该化为尘土,怎么可能还保持这般模样?”

  按道理来说,这废弃学校地处偏僻,早已是人迹罕至,绝不可能有人进来居住打理。

  一股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阿赞林握紧了腰间的灭魔刀,沉声道:“再往里面看看,定有古怪。”说着,便顺着走廊深处继续探索。

  身为常年修炼邪术的邪修,阿赞林周身萦绕的邪气早已浓郁到化不开的地步,比这废弃学校里最烈的阴煞还要霸道几分。

  那些潜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孤魂野鬼,感知到他身上的气息,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躲在缝隙里不敢露头在它们眼中,这个浑身邪气的男人,比传说中的鬼王还要可怕千百倍,哪里敢有半分靠近的念头。

  可留在操场上的乌鸦,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就在阿赞林进入教学楼不久,原本还带着些许余晖的天空,突然被翻滚而来的乌云彻底遮蔽,仿佛瞬间从黄昏坠入了深夜。

  狂风骤起,卷着枯草和尘土肆虐,操场上的法器箱子被吹得咚咚作响,诡异的阴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往乌鸦的骨头缝里钻。

  “嘶哈”乌鸦猛地打了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不安地望向教学楼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不对劲啊,师傅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乌鸦跟着阿赞林修行的时间不长,不过才几个月,只学了些降头术的皮毛,勉强能感应到附近有无横死之人的气息,对付些小鬼都尚且不足。

  想当年,他在道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乌鸦哥”,挥刀砍人时眼皮都不眨一下,可面对这些虚无缥缈的鬼怪,却打从心底里发怵毕竟他是人,身上的杀气再重,也抵不过厉鬼身上那股蚀骨的阴寒鬼气。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乌鸦不停地跺脚搓手,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试图驱散寒意。

  天色越来越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握紧手里的手电筒,光束在操场上扫来扫去,生怕有什么东西靠近。

  师傅特意交代过要看好法器,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怕心里怕得发慌,也只能死死守在原地,连半步都不敢挪动,生怕一走神,不仅法器出了差错,连师傅回来都找不到他。

  就在这时,乌鸦脖子上戴着的护身坤平佛牌,突然开始发烫,一股灼热的感觉透过皮肤传来,越来越强烈,像是在灼烧一般。

  他心中一惊,瞬间绷紧了神经这佛牌是阿赞林亲手为他加持的,平日里温凉如玉,只有遇到强大的鬼物靠近时,才会发出这样的警示。

  “有东西来了!”乌鸦屏住呼吸,手电筒的光束死死盯着前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诡异的阴风再次刮过,比之前更加猛烈,带着一声声似有若无的呜咽,听得人头皮发麻。

  突然,一道鲜红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呼”地一下从乌鸦身后的阴影里飘了出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是一个容貌极美的女人,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裙摆拖在地上,却看不到丝毫沾染尘土的痕迹。

  她的长发乌黑浓密,披散在肩头,肌肤白得像纸,一双媚眼含着水汽,似笑非笑地看着乌鸦,嘴角勾起一抹勾魂夺魄的弧度。

  女人轻飘飘地飘到乌鸦身后,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柔得像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帅哥,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不孤单吗?”

  “啊啊啊!我的妈呀!有鬼啊!”

  乌鸦猛地一回头,正好对上女人那双毫无生气的媚眼,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束歪向一边,照出他惨白如纸的脸。

  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正常人哪有不怕鬼的?

  更何况乌鸦刚接触降头术不久,对这些阴邪之物本就心存畏惧。

  他不怕看得见摸得着的敌人,哪怕是刀光剑影,哪怕是僵硬可怖的僵尸,他都能咬着牙冲上去,可面对这样看不见摸不着、来去无踪的厉鬼,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根本无法抑制毕竟你永远不知道它会从哪里冒出来,也不知道它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红衣身影轻飘飘凑上前来,指尖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凉意擦过乌鸦的手腕,声音柔得像浸了冰水的丝绸:“不要怕,我不是鬼。”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娇憨,轻轻拉起乌鸦僵硬的手,往自己温热的胸口按去,“不信你摸摸看,我是活生生的人。”

  乌鸦只觉指尖触到一片柔软温热,那温度与自己的体温相差无几,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奇异的香气。

  他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此刻才发觉手心全是黏腻的汗渍。“唉……不对啊,真有温度……”他喃喃自语,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连带着身体的颤抖都减轻了几分。

  “我的妈呀,姑娘!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乌鸦拍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几分被吓到的嗔怪,“你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在这荒郊野岭的废弃学校里,穿一身红裙子突然冒出来,能把人魂都吓飞吗?”

  他全然没察觉,自己的视线落在女人脸上时,竟有些恍惚,那原本就艳丽的容貌,此刻在昏暗中看过去,美得愈发不真实,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他更不知道,自己早已坠入了鬼魂编织的迷幻术里,眼中所见的“活人”,不过是厉鬼精心伪装的假象。

  乌鸦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啪”的一声点燃,猛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辛辣感顺着喉咙滑下,才勉强压下心底残留的悸意。

  他吐了个烟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好奇地问道:“我说美女,你这大晚上的来这破地方干什么?别是专门来吓唬人的吧?”

  红衣女鬼掩唇轻笑,笑声清脆,却在这死寂的操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像是凭空多了几分回声,听得人隐隐发毛。

  “我是个探险家,就喜欢来这些废弃的老地方探险。”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无辜,“晚上睡不着,想着来这边走走,没想到突然看到你,倒差点被你手里的手电筒吓到呢。”

  “还好是遇到我,”乌鸦拍了拍胸脯,摆出一副江湖大哥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要是遇到其他人,说不定以为你是坏人,直接就动手揍你了!”

  他全然没注意到,女人身后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那片区域的草叶都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而她的裙摆扫过之处,连风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两人就这么站在操场上聊了起来,阴风依旧时不时掠过,卷起地上的枯草碎屑,却丝毫没影响乌鸦的兴致。

  “我叫吴娜娜,”红衣女鬼柔声说道,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魅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陈天雄,”乌鸦咧嘴一笑,习惯性地摆出在帮派里的姿态,“兄弟们都叫我乌鸦哥,你跟着叫就行。”

  吴娜娜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肩头轻轻晃动,红裙在昏暗中划出诡异的弧度:“乌鸦哥?

  这名字倒挺特别的,正常人可不会叫这样的称呼。”

  “这说起来可就有故事了!”乌鸦来了兴致,猛吸了一口烟,烟蒂上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我是混社会的,在帮派里手底下有不少小弟,久而久之,他们就都叫我乌鸦哥,这外号也就叫开了。”

  他越说越兴奋,完全没察觉到吴娜娜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嘴角的笑容也带上了几分诡异的弧度,更没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汗毛,正不受控制地倒竖起来。

  “美女我跟你说,”乌鸦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炫耀,“当年我在香港,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手拿两把西瓜刀,从铜锣湾一路砍到砵兰街,砍了整整一夜,眼睛都没眨一下!”

  “洪兴社团那些人,被我砍得哭爹喊娘,一个个跪在地上求饶,一口一个‘乌鸦哥饶命’‘大佬饶命’,那场面,别提多威风了!”他唾沫横飞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吴娜娜的手不知何时垂到了身侧,指尖缓缓凝聚起一缕淡淡的黑气,而她脚下的白霜,正悄无声息地向他蔓延过来,所过之处,连烟头掉落的火星都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微弱的青烟,很快被阴风打散。

  远处的教学楼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挪动桌椅,又像是腐朽的木板不堪重负发出的呻吟。

  乌鸦正说得兴起,浑然不觉危险已在眼前,那只被他认为“温热柔软”的手,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利修长,泛着冰冷的青白色,正缓缓向他的脖颈靠近。

  乌鸦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当年的“威风事迹”,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灼骨的剧痛,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贴在皮肤上,烫得他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嘶哈”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煞白,那股灼热感越来越强烈,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惊人的温度,仿佛要将皮肉烫穿一般。“不对劲……不对劲!”乌鸦心头警铃大作,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慌忙伸手从衣服里拉出那枚坤平佛牌,刚一触碰到,就像被火舌舔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又强忍着剧痛抓了回来佛牌烫得吓人,入手滚烫滚烫,简直堪比烧红的烙铁,掌心的皮肤都被灼得发麻,隐隐传来刺痛感。

  这枚坤平佛牌可不是普通的护身符,是师傅阿赞林亲手制作并耗费心血加持的阴邪牌,用料极尽阴毒:混合了枉死者的骨灰、百年尸油、乱葬岗的坟场土、陪葬的棺材钉、东南亚秘传的力泥、裹尸布的碎片,还有经特殊法门炼化的经灰,足足数十种阴邪材料层层叠加,再经七七四十九天的邪法加持而成。

  它专门适配乌鸦这种常年在刀光剑影里混社会、身上杀气重却也孽债缠身的人,护身效果强悍到离谱,寻常的邪祟鬼怪根本不敢靠近,就算是厉鬼也能抵挡一二。

  可现在,这枚保命的佛牌,却烫得反常,像是在承受着某种恐怖力量的侵蚀。

  乌鸦颤抖着拿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光束死死盯着手中的佛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只见透明的亚克力外壳内,原本栩栩如生的坤平将军法相上,竟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像是蛛网般蔓延开来,原本漆黑深邃的法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透着一股衰败的死气。

  “唉?奇了怪了……这怎么会裂?”乌鸦瞳孔骤缩,喉咙发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佛牌跟着他也有段时间了,经历过好几次凶险,都没出过半点差错,怎么今晚突然变成这样?

  不远处的吴娜娜,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那双原本媚眼如丝的眸子,此刻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贪婪与冰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乌鸦手中那枚佛牌上散发的阴邪力量正在飞速流失,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般不断消散。

  这护身符确实有点门道,可她在这里盘踞了数十年,吸收了无数探险者的精气,早已不是普通厉鬼可比。

  只要她源源不断地释放鬼气,耗光这枚佛牌上仅存的邪气,眼前这个男人,就会变成任她宰割的羔羊!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贪图刺激、闯入这废弃学校的蠢货,都成了她的养料,被她吸干精气后,抛尸在教学楼的阴暗角落,化为一堆堆白骨。

  眼前这个自称“乌鸦哥”的男人,看起来血气方刚,精气定然十分旺盛,若是吸了他,自己的修为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

  吴娜娜周身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一股浓郁的黑气从她体内缓缓渗出,无声无息地涌向乌鸦手中的佛牌。

  手电筒的光束下,亚克力外壳内的坤平佛法相,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原本就黯淡的光泽彻底褪去,变得灰败不堪。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操场上格外刺耳。

  乌鸦眼睁睁看着手中的佛牌,从中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紧接着,无数裂痕瞬间蔓延全身,整枚佛牌轰然碎裂成数块,细小的碎片从亚克力外壳里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彻底报废!

  “不!”乌鸦目眦欲裂,一股绝望感瞬间淹没了他。

  “啊哈哈哈!好机会!”吴娜娜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那笑声不再是之前的清脆动听,而是充满了暴戾与邪气,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哀嚎,听得乌鸦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

  话音未落,吴娜娜的容貌骤然剧变!原本艳丽绝俗的脸庞瞬间扭曲变形,皮肤变得青黑如墨,布满了狰狞的皱纹,双眼凸起,瞳孔变成诡异的血红色,嘴角咧开到耳根,露出一口尖利如刀的獠牙,正是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恶鬼本相!

  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猛地暴涨,如同有了生命般,化作无数条漆黑的毒蛇,带着呼啸的阴风,瞬间缠住了乌鸦的四肢和躯干,头发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腐臭气息,勒得他骨头咯咯作响,根本无法动弹!

  紧接着,吴娜娜枯瘦如柴、指甲青黑尖利的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掐住了乌鸦的脖颈!那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传遍乌鸦全身,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将他的脖颈直接捏断!

  “呃……呃啊!”乌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舌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呼吸困难,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手脚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长发的束缚和脖颈上的利爪,可那长发如同钢铁锁链般牢固,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让他几乎窒息。

  他能清晰地看到吴娜娜那张狰狞可怖的鬼脸,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浓郁鬼气,那股气息阴冷刺骨,带着死亡的味道,让他浑身冰冷,连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

  完了……这次真的要栽了……

  乌鸦的意识开始模糊,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

  他没想到,自己在道上刀光剑影闯了这么多年都没事,今晚竟然要死在这废弃学校的厉鬼手中,成为她的口中食、腹中物……

  阴风呼啸,乌云翻滚,操场上的法器在黑暗中静静矗立,仿佛也在见证这绝望的一幕。

  吴娜娜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掐着乌鸦脖颈的手,力道再次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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