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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暗涌沪上:归途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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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再续。

  运输船劈开东海的浊浪,咸腥的海风卷着飞沫拍打甲板,却冲不散队员们眉宇间凝着的霜色。仰光街头的硝烟还在鼻腔里隐隐灼烧,“天照之瞳”这四个字带来的阴翳,已如附骨的鬼魅,循着海路缠上了归途。

  马飞飞凭栏立在船头,指腹摩挲着那本焦黑卷边的笔记本。封面残存的火痕下,依稀能辨出几行模糊的日文,指尖划过的触感,像极了高市川郎临死前那抹淬毒的狞笑。而青鸟扣动扳机时的决绝,枪声里藏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也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他没有追问——并肩作战的默契,早已让信任无需多言,但这份信任之下,更藏着对未知风险的警惕,如绷在弦上的箭,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转身时,海风掀起衣角,目光扫过甲板上的身影,每个人的动作里都藏着未散的战意:岳镇山赤着臂膀擦拭那柄重逾三十斤的巨剑,古铜色的肌肉随着动作贲张,臂膀上新添的伤口刚结痂,暗红的疤痕蜿蜒如活物,那是仰光突围时为掩护众人留下的印记;凌若霜斜倚船舷,寒冰宝剑的剑鞘映着天光,泛出冷冽的银辉,她望着远方海平面与天相接的地方,睫毛微垂,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思绪,没人知道这位清冷的女剑客,此刻正在盘算着什么;邓翠新坐在木箱上,双手翻飞间,双枪已拆解成一堆零件,又在瞬息间重组完毕,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指尖的灵巧里,却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焦躁,显然还在为仰光没能全歼敌人而耿耿于怀;冼时迁则像道影子,无声无息地在船舱与甲板间穿梭,脚步轻得踩不碎海雾,他要确认这艘临时征用的运输船没有被日军追踪,更要提防暗处可能藏着的眼线——作为队里的斥候,他的谨慎,是众人最可靠的屏障。

  “司令。”

  青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已换下那身染血的作战服,一袭素色粗布衣衫,衬得眉眼愈发清亮,眉宇间的英气却丝毫未减。她走到马飞飞身旁,侧身让出身后的邓翠新,“魏荣光的资料,翠新整理出了眉目。”

  马飞飞点头,伸手接过邓翠新递来的几张麻纸。纸上用炭笔勾勒的魏荣光画像算不上传神,却把那股油头粉面的市侩气画得入木三分。画像下方,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上海滩有名的“米蛀虫”,靠着战时倒卖军需、囤积粮食发家,短短几年就聚敛了巨额财富。此人贪财好色,更兼心狠手辣,为了攀附日伪高层,不惜出卖同胞,手上沾了不少抗日志士的血,尤其与特高课课长松本太郎过从甚密,堪称日军在上海的“钱袋子”与“眼线”。

  “松本太郎……”马飞飞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寒芒。他早有耳闻,此人是日军在沪上情报网络的核心,心思缜密如蛛网,手段毒辣似蛇蝎,手上掌握着好几支秘密行动队,残害了无数爱国人士,是块极难啃的硬骨头。

  “根据截获的日军电报碎片,魏荣光此行去仰光,表面上是为日军采购一批急需的医疗物资,实则是暗渡陈仓,要把‘种子’带回上海。”邓翠新的指尖点在纸上松本太郎的名字上,语气凝重,“我们判断,他的接头人,就是松本太郎本人。”

  “医疗物资?”马飞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声里满是讥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他走的哪条航线?预计何时抵达上海?”

  “走的是南洋至上海的近海航线,一路有日军巡逻艇护送,预计比我们早两天抵达,船只会停靠在十六铺码头。”冼时迁不知何时已站在众人身后,声音低沉得像海浪拍岸前的闷响,他刚从船舱底部的通讯室回来,确认了截获情报的准确性。

  “早两天……”马飞飞眼中精光爆闪,握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收紧,“传令下去,立刻加大锅炉火力,全速前进!我们必须在魏荣光登陆之前,赶到上海!”

  命令一下,运输船的烟囱立刻冒出浓密的黑烟,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船速陡然提升,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上海方向疾驰。接下来的两天两夜,队员们几乎没有合眼,要么擦拭武器,要么研究上海的地图,要么轮流值守了望。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黄浦江口的轮廓在晨雾中逐渐清晰时,一股比仰光港更为压抑的氛围,瞬间笼罩了整艘船。

  江面上,日军的巡逻艇如贪婪的鲨鱼般来回游弋,甲板上的机枪黑洞洞地对准过往船只;远处的码头边,一艘艘挂着太阳旗的运输船进进出出,装卸着各类物资;岸上,全副武装的日寇与伪军荷枪实弹,对每一个进出码头的行人盘查得极为严格,稍有可疑便会被粗暴地拖拽到一旁,甚至直接开枪射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血腥的气息。

  “司令,前方就是十六铺码头。”冼时迁早已换上一身渔民的装束,趁着晨雾潜上岸侦查,此刻刚悄悄返回船上,压低声音汇报道,“魏荣光乘坐的‘海鸥号’已经靠岸,但他本人并没有下船,船上的守卫比预想中多了一倍,而且都是松本太郎手下的精锐。”

  “没下船?”岳镇山瓮声瓮气地问道,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这狗汉奸耍什么花招?”

  “他在等我们。”马飞飞的目光穿透晨雾,死死盯着远处那艘悬挂着伪国旗的“海鸥号”,语气笃定,“他知道‘种子’至关重要,也清楚我们一定会追来。他不下船,就是想引我们上钩,借日军的手除掉我们,他自己则好趁机金蝉脱壳,把‘种子’安全交给松本太郎。”

  “卑鄙无耻!”凌若霜冷哼一声,寒冰宝剑的剑鞘在晨光中微微颤动,显然是动了怒气。

  “通知盟军联络人,让他们立刻安排船只在公海接应,同时密切监视‘海鸥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马飞飞迅速做出部署,眼神冷静而果决,“我们先不急于行动,潜入市区,从长计议。”

  运输船没有直接靠近码头,而是在盟军联络人的接应下,悄悄停靠在黄浦江上游一处隐蔽的芦苇荡边。众人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平民服装,趁着晨雾的掩护,分批潜入了上海市区,最终抵达了位于法租界的一处秘密联络点——这里是中共地下党的据点,负责人老周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情报员,头发已有些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马司令,青鸟同志,各位英雄,欢迎来到龙潭虎穴。”老周热情地握着马飞飞的手,语气中满是敬佩,“魏荣光这条线,我们已经盯了很久了。此人狡猾得很,虽然没下‘海鸥号’,但今天下午,有一个神秘人登上了他的船,停留了约莫半个小时才离开,形迹十分可疑。”

  “神秘人?”马飞飞与青鸟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对,根据我们的眼线描述,此人身材不高,但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如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练家子的气息。”老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是从远处偷拍的,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背影,“我们怀疑,他就是松本太郎派来的接头人,‘种子’恐怕已经被转移了。”

  马飞飞看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背影,眉头微蹙:“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仅如此。”老周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我们还得到一个紧急情报,松本太郎最近在秘密推进一项‘净化水源’计划,对外声称要为上海市民提供更干净的饮用水,已经强行接管了杨树浦水厂的部分区域,正在进行所谓的‘设备升级’,但据我们的内线报告,水厂内部戒备森严,根本不像是在升级设备。”

  “净化水源?”邓翠新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这老鬼子打得什么鬼主意,鬼才信他会好心给中国人净化水源!”

  马飞飞没有说话,走到墙边挂着的上海滩地图前,目光缓缓扫过各个区域,最终定格在杨树浦水厂的位置。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成型:松本太郎要的“种子”,会不会和水源有关?如果“种子”是某种病毒或者毒素,一旦投入水厂的蓄水池,后果不堪设想!

  “若霜。”马飞飞猛地转身,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和翠新立刻出发,去杨树浦水厂外围侦查,重点观察日军的布防情况,尤其是水源入口和蓄水池附近的动静。记住,只许观察,不许擅自行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来汇报!”

  “是!”凌若霜与邓翠新齐声领命,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换上便于行动的深色服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联络点。

  “冼时迁。”马飞飞的目光转向身旁的斥候,“你去十六铺码头附近潜伏,密切监视‘海鸥号’的动向,看看魏荣光有没有要下船的迹象,还有没有其他人与他接触,一旦发现异常,及时传递消息。”

  “明白。”冼时迁微微颔首,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岳镇山。”马飞飞最后看向身材魁梧的巨剑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随我去会会这个魏荣光。”

  “司令,我们不去水厂,反而去找这个汉奸?”岳镇山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万一松本太郎真的在水厂搞鬼,我们岂不是错过了阻止他的最佳时机?”

  “打蛇要打七寸。”马飞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眼中寒光闪烁,“松本太郎是条剧毒的蛇,但他在上海的根基,离不开魏荣光这条地头蛇的扶持。魏荣光贪生怕死,只要我们抓住他,就算他不知道‘天照之瞳’的全部秘密,也一定能问出些有用的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种子’的下落!”

  岳镇山恍然大悟,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是司令想得周全!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把这狗汉奸揪出来!”

  夜深人静,上海滩的喧嚣渐渐褪去,只有十里洋场的霓虹灯还在闪烁,映照着黄浦江面上的粼粼波光。十六铺码头早已没了白日的繁忙,只有海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单调而沉闷。马飞飞与岳镇山穿着一身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两头蛰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摸向停靠在码头边的“海鸥号”。

  船上静得出奇,只有几个水手在甲板上打盹,警惕性极低。马飞飞与岳镇山凭借着高超的身手,轻易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顺着船舷上的绳索,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甲板,一路摸到了魏荣光的舱房外。

  舱房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马飞飞示意岳镇山在门外警戒,自己则屏住呼吸,贴在门板上倾听。

  “魏老板,您真是好福气啊,跟着皇军,吃香的喝辣的,还有这么多美人陪着。”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传来,带着刻意的讨好。

  “那是自然。”魏荣光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洋洋得意,“跟着皇军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等过几天事情办成了,松本课长还会给我更大的好处,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买!”

  马飞飞眼中杀机更盛,抬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舱门。

  舱房内,魏荣光正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坐在桌前喝酒,桌上杯盘狼藉,酒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脂粉气。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魏荣光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马飞飞与岳镇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酒意也醒了大半。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魏荣光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两个女人身后,色厉内荏地喊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大日本皇军的贵宾,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皇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贵宾?”岳镇山冷笑一声,反手拔出背后的巨剑,寒光一闪,剑尖已抵在了魏荣光的咽喉处,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一丝血迹。魏荣光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就你这副贪生怕死的德行,也配当皇军的贵宾?”岳镇山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魏荣光耳膜发颤。

  “马……马飞飞?”魏荣光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脸上的肥肉都在不住地颤动,“马大侠,饶命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跟着皇军混口饭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不知道?”马飞飞一步步逼近,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魏荣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缓缓蹲下身,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魏荣光的眼睛,“高市川郎临死前,可是把你夸上了天。他说,你是他最可靠的合作伙伴,‘天照之瞳’的计划,少了你可不行。”

  “他胡说!他骗人!”魏荣光尖叫起来,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糊了一脸,“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天照之瞳’!我只是帮松本课长跑跑腿,做点生意,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马飞飞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再废话,对岳镇山使了个眼色。

  岳镇山会意,巨剑一挑,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了魏荣光身上的绸缎睡衣,露出他肥硕油腻的身躯。随即,冰冷的剑身贴着他的皮肤缓缓下滑,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魏荣光吓得惨叫连连。

  “不……不要!我说!我说!”魏荣光彻底崩溃了,哭喊着求饶,“‘种子’……‘种子’我已经交给松本课长派来的人了!就在今天下午,那个接头人拿走了‘种子’,还说会在水厂那边进行‘投放’!”

  “‘天照之瞳’到底是什么计划?”马飞飞厉声追问道,眼中满是焦急。

  “我……我真的不知道具体内容!”魏荣光哭喊道,声音带着哭腔,“我只知道,那‘种子’是一种……一种能让水变得有毒的东西!松本课长说,只要把‘种子’投放到杨树浦水厂的蓄水池里,就能让上海的中国人……都染上怪病……”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脸上迅速失去了血色。

  “有毒!”岳镇山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魏荣光的下巴,想要阻止他吞咽,但已经为时已晚。魏荣光的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马飞飞迅速检查了一下魏荣光的尸体,发现他的牙缝里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苦杏仁味,心中顿时了然:“是氰化钾。松本太郎早就料到魏荣光会被我们抓住,所以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一旦他开口泄密,就会触发毒发机制。”

  “这狗汉奸,死有余辜!”岳镇山恨恨地啐了一口,一脚踹在魏荣光的尸体上,眼中满是愤怒。

  “没时间耽搁了!”马飞飞当机立断,拉起岳镇山就往舱外走,“松本太郎已经拿到了‘种子’,肯定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现在立刻去杨树浦水厂,一定要阻止他!”

  两人迅速撤离“海鸥号”,朝着杨树浦水厂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马飞飞不断催促自己,一定要赶在毒发之前阻止松本太郎,否则,上海将变成人间地狱!

  刚到杨树浦水厂外围,就看到凌若霜和邓翠新正焦急地等待着,两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司令,情况不对!”凌若霜看到马飞飞和岳镇山,立刻迎了上来,声音急促,“水厂外围的守卫比之前增加了三倍,都是日军的精锐部队,而且我们刚才看到,有好几辆卡车拉着密封的铁桶进入了水厂,日军正往蓄水池里倾倒一种白色的粉末,看起来就是魏荣光说的‘种子’!”

  “果然是这里!”马飞飞的心沉到了谷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霜,翠新,你们立刻返回联络点,通知老周,让他马上组织军统与中统和爱国志士,疏散水厂附近的居民,尤其是沿黄浦江下游的住户,一定要快!”

  “是!”凌若霜与邓翠新深知事态紧急,立刻转身朝着联络点的方向跑去。

  “岳镇山,跟我冲进去!”马飞飞拔出腰间的佩枪,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阻止松本太郎的阴谋!”

  “好!”岳镇山握紧手中的巨剑,脸上露出悍不畏死的神情。

  就在这时,冼时迁的身影突然出现,他喘着粗气,语速极快地汇报道:“司令,松本太郎亲自在水厂坐镇,里面至少有一个中队的日军,还有好几挺重机枪,硬冲进去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冲!”马飞飞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多耽搁一秒,就有更多的人会受到威胁!”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水厂内部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显然是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朝着他们射来。

  马飞飞一把将岳镇山和冼时迁按到掩体后,子弹打在掩体上,溅起阵阵火花。他探头望去,只见水厂的大门已经紧闭,墙上架着好几挺重机枪,日军正朝着他们疯狂扫射。

  “跟我来!”马飞飞眼神一凛,朝着水厂侧面的围墙指了指,“从那里翻墙进去,直奔蓄水池!”

  三人借着夜色和掩体的掩护,迅速朝着围墙方向移动。岳镇山挥舞着巨剑,劈开了射来的子弹,为马飞飞和冼时迁扫清障碍;冼时迁则精准地投掷出飞刀,解决了围墙上的几个日军哨兵;马飞飞手持双枪,枪法如神,每一枪都能准确命中目标。

  短短几分钟,三人就冲到了围墙下。岳镇山一声大喝,巨剑插入地面,借着反作用力纵身跃起,一脚踹开围墙上的铁丝网,率先翻了进去。马飞飞和冼时迁紧随其后,三人落地后,迅速朝着蓄水池的方向冲去。

  水厂内部,日军已经乱作一团,四处都是枪声和喊叫声。马飞飞三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过关斩将,杀得日军节节败退。岳镇山的巨剑横扫千军,每一次挥舞都能倒下一片日军;冼时迁的飞刀例无虚发,专取敌人要害;马飞飞的双枪更是神出鬼没,枪枪致命。

  很快,三人就冲到了蓄水池边。只见松本太郎正站在蓄水池旁,指挥着几名日军将最后一桶白色粉末倒入水中。看到马飞飞等人冲来,松本太郎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马飞飞,你还是来了。可惜,已经晚了!‘天照之瞳’计划,即将成功!用不了多久,整个上海的中国人,都会成为‘种子’的祭品!”

  “老鬼子,你做梦!”马飞飞怒喝一声,抬手就是两枪,打死了正在倾倒粉末的两名日军。

  松本太郎拔出腰间的军刀,眼中满是疯狂:“既然你来了,那就留下来陪葬吧!”

  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在杨树浦水厂的蓄水池边展开。马飞飞与松本太郎正面交锋,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枪影与刀光闪烁,每一次碰撞都火花四溅。岳镇山和冼时迁则与剩余的日军展开激战,一时间,水厂内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马飞飞的枪法精准无比,松本太郎的军刀也舞得虎虎生风。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已负伤,但眼中的战意却丝毫未减。马飞飞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尽快解决松本太郎,阻止更多的毒素进入水源。

  他瞅准一个破绽,故意卖了个空门,引诱松本太郎进攻。松本太郎果然上当,挥刀朝着马飞飞的胸口砍来。马飞飞侧身躲过,同时抬手一枪,子弹精准地命中了松本太郎的肩膀。松本太郎惨叫一声,手中的军刀掉落在地。

  马飞飞趁机上前,一脚将松本太郎踹倒在地,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说!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松本太郎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依旧桀桀怪笑:“没有……‘种子’一旦入水,就会迅速扩散,没有人能解毒……上海,终将成为一座死城!”

  马飞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准备扣动扳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岳镇山的大喊:“司令,蓄水池里的水开始变色了!”

  马飞飞回头望去,只见蓄水池里的水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绿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味。他心中一沉,知道情况已经万分紧急。

  “给我去死!”马飞飞怒喝一声,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松本太郎的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岳镇山,你立刻去关闭水厂的供水阀门!”马飞飞迅速下令,“冼时迁,跟我去检查蓄水池,看看能不能找到中和毒素的办法!”

  “是!”两人立刻领命,分头行动。

  马飞飞冲到蓄水池边,看着变色的池水,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时间每流逝一秒,就有更多的有毒水流向市区,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而此刻,黄浦江的水依旧在无声地流淌,夜色中的上海滩,一半是纸醉金迷的繁华,一半是血与火的抗争。马飞飞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握着枪的手,坚定而有力,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这场与死神的赛跑,他不能输,也输不起——为了上海的百姓,为了国家的安危,他必须拼尽全力,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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