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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审追根由,暗线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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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审追根由,暗线露端倪

  仲秋的夜深得像化不开的墨,陆府西侧的暗室里,一盏孤灯摇曳,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不大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那是从被绑在木桩上的李老栓身上散发出来的。

  李老栓被粗麻绳紧紧捆着,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肉已被勒得发红,紫红的勒痕深深嵌进松弛的皮肤里,后背依旧佝偻着,像一株被霜打过、又被重物压弯的老草。他头发花白,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几缕发丝黏着浑浊的汗珠,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陆景渊,瞳孔因恐惧而缩成一团,嘴唇不停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陆景渊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站在李老栓面前,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连烛火似乎都怕他,跳跃得愈发小心翼翼。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李老栓,那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锋利刀刃,一寸寸刮过李老栓的脸,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所思所想都看穿。暗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烛火跳跃的噼啪声,还有李老栓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着。

  “李老栓,”良久,陆景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磨过石头的铁器,带着磨砂般的质感,“悦来客栈的马六,济生堂的李默,黑石渡的李三,还有朝堂上的王怀安。说说吧,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秦州薄荷里的毒草,是谁让你们混进去的?”

  李老栓浑身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头埋得更低了,下巴几乎抵到胸口,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哭腔:“将军……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走南闯北做药材生意的,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没做过?”陆景渊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靴底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弯腰捡起一片“紫叶鬼针”,指尖捏着叶片的边缘,轻轻一捻,暗紫色的粉末便簌簌落下,他将叶片扔在李老栓面前的地上,“认识这个吗?这是从秦州薄荷里挑出来的毒草,名叫‘紫叶鬼针’,长期接触会损伤脏腑,孕妇和孩童尤其敏感。而你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这种毒草的深绿色粉末,指腹上还有未洗净的草汁痕迹,你敢说你没见过?”

  李老栓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筛糠一般,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那片毒草,双手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麻绳牢牢捆住,只能徒劳地扭动着手腕,指甲缝里的粉末随着动作掉落些许:“我……我只是不小心沾到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小心?”陆景渊俯身,目光死死锁住李老栓的眼睛,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你的远房侄子李三,是黑石渡的税官,负责查验往来通商货物。半个月前,你从西域回来,带着一批用黑布包裹的‘药材’经过黑石渡,李三不仅没有查验,还亲自送你过了渡口,这批‘药材’里,就有这种‘紫叶鬼针’,对不对?之后,你把毒草交给了李默,让他通过济生堂的暗格,分发给黑风部落的人马,再趁着夜色混入秦州各村晾晒的薄荷中,是不是?”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老栓的心上。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像纸一样没有血色,嘴唇咬得发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皱纹的沟壑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留下一片片深色的水渍。他知道,陆景渊已经掌握了太多的线索,再隐瞒下去,恐怕没有好果子吃,牙齿打颤的频率越来越快。

  “我……我……”李老栓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站在一旁的赵武见状,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如钟,打破了暗室的压抑:“李老栓,你可想清楚了!你勾结黑风部落,意图毒害皇室成员和百姓,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果你现在如实招供,或许将军还能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从轻发落!若是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只有凌迟处死的下场!”

  李老栓浑身一僵,凌迟处死四个字像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瞬间冲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看着陆景渊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赵武手中明晃晃的刀,终于崩溃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哭声嘶哑:“我说!我说!我全都招!”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缓缓说道:“我确实和李三、李默,还有王大人有往来。王大人是李三的远房表哥,三个月前,王大人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两白银。他让我从西域黑风部落那里收购一种‘紫叶鬼针’,然后用夹层木箱装好,通过黑石渡运到秦州,再交给李默,让李默分发给黑风部落的人,趁着药农晾晒薄荷时混进去……”

  “王怀安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景渊打断他的话,语气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知道……”李老栓摇了摇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王大人只说,这是为了‘大事’,只要事成,我们都能飞黄腾达,吃香的喝辣的。黑风部落的人说,这种毒草对孕妇和孩童危害最大,他们想让京城的皇室成员和百姓都染上怪病,人心惶惶之下,他们再趁机作乱……”

  沈清沅坐在暗室隔壁的房间里,通过墙上凿开的细窄暗格,清晰地听到了李老栓的供词。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几乎要将锦缎捏碎,心中满是愤怒与后怕。她没想到,王怀安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连无辜的孩童和孕妇都不肯放过。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感受到腹中生命微弱的悸动,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欲,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怀安和黑风部落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戴‘虎’字戒指的女子是谁?”陆景渊继续问道,“她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戴‘虎’字戒指的女子?”李老栓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仔细回忆着,眉头紧紧皱起,“哦,我想起来了!黑风部落的人里,确实有一个戴着黑色‘虎’字戒指的女子,她是黑虎首领的妹妹,名叫黑莲。她负责指挥我们在京城的行动,每次都是她通过李默给我下达命令,我从没见过她本人,只听过她的声音,又细又冷,像蛇吐信子似的……”

  “黑莲……”陆景渊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李老栓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恐惧,“黑莲行事十分谨慎,从不轻易露面,每次都是通过书信或李默传达命令。我只知道,她在京城有一个秘密据点,但具体在哪里,李默没说,我也不敢问……”

  陆景渊看着李老栓惊恐而茫然的眼神,知道他没有说谎,这个人只是被利益和恐惧驱使的棋子,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他站起身,对赵武说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接触他,每日只送些粗粮清水,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跑了。”

  “是。”赵武应声,上前架起瘫软的李老栓,拖拽着向外走去。李老栓的哭声和求饶声渐渐远去,暗室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烛火依旧在孤独地跳跃。

  陆景渊走到暗格前,轻轻敲了敲墙壁。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沈清沅扶着青禾的手,缓缓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眼神坚定,只是嘴唇微微抿着,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都听到了?”陆景渊走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指尖下意识地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沈清沅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想到,王怀安竟然勾结黑风部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还有那个黑莲,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她,阻止她的阴谋,不能让更多人受害。”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黑莲的下落了,重点排查城南和城西的偏僻宅院。”陆景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李老栓的供词已经证实了王怀安与黑风部落的勾结,接下来,我们只需找到王怀安谋反的实证,比如他与黑风部落的往来书信、调动人手的凭证,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沈修一袭藏青色常服,手持一盏灯笼,走了进来。灯笼的光晕照亮了他的脸,鬓边的银丝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清晰,眼角的皱纹也被映照得格外明显,透着几分凝重。

  “景渊,清沅,李老栓招了吗?”沈修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

  “招了。”陆景渊将李老栓的供词一一告知沈修,包括王怀安的指使、黑莲的存在,以及毒草混入薄荷的完整流程。

  沈修听完,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语气沉重:“没想到,王怀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勾结外藩,还想利用毒草制造混乱,趁机谋反夺权。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夜长梦多。”

  “父亲说得是。”陆景渊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王怀安的府邸和往来信件,重点搜查他书房的暗格和密室,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谋反的实证。另外,我也让人加强了对京城各城门、驿站的守卫,严格盘查往来人员,防止黑风部落的人逃跑,同时密切监视济生堂的动向,李默那边或许还有线索。”

  沈清沅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一亮,说道:“对了,父亲,景渊,我今日在宫中发现,长乐宫近日换了一个宫女,名叫青黛,是半个月前从内务府调过来的。她性子孤僻,不爱与人说话,做事总是低着头,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皇后和瑞王的住处,来历也有些不明。我怀疑她是黑莲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负责在皇后和瑞王殿下的薄荷制品中混入毒草。”

  “青黛?”沈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让人去查内务府的宫女档案,看看她的底细。如果她真的是黑莲的人,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她,引出黑莲的秘密据点,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王怀安谋反的更多证据。”

  陆景渊点头,心中已有了盘算:“我们可以假意放松警惕,让青黛以为我们没有怀疑她,继续让她留在长乐宫。同时,暗中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看她会与谁联系,何时传递消息,从而找到黑莲的下落。”

  三人又商议了许久,从如何监视青黛,到如何搜查王怀安的罪证,再到如何部署人手防止黑风部落作乱,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推敲,直到夜色渐深,沈修才起身离开。陆景渊扶着沈清沅回到西跨院,看着她因疲惫而渐渐闭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心中暗下决心。王怀安、黑莲、黑风部落……这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他一定会一一揪出来,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护得家人和百姓周全。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修便让人去内务府调取了青黛的宫女档案。档案上记载,青黛是秦州人,父母双亡,半个月前经人举荐进入内务府,因做事勤快、手脚麻利,被调往长乐宫伺候。看似毫无异常,但沈修让人进一步调查后发现,举荐青黛入宫的人,正是王怀安的远房侄女王氏,而王氏的丈夫,正是负责内务府宫女选拔的主事官。

  “看来,青黛确实是王怀安和黑莲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这条线串起来了。”沈修将调查结果告知陆景渊和沈清沅,语气凝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直接将她拿下审讯,还是按原计划,利用她引出黑莲?”

  陆景渊沉吟道:“直接拿下她,恐怕会打草惊蛇,让黑莲立刻销毁证据、转移据点,甚至狗急跳墙,对皇后和瑞王下手。不如按原计划,暗中监视她,看看她会与谁联系,传递什么消息。同时,我们加快调查王怀安的步伐,派人潜入他的府邸,寻找往来书信和谋反凭证,一旦证据确凿,便同时动手,将王怀安、青黛以及黑莲一网打尽。”

  沈清沅点头:“我同意景渊的看法。另外,我可以再入宫一趟,假意与青黛接触,试探一下她的底细,看看她对薄荷制品是否格外关注,也能趁机提醒皇后多加留意,保护好自己和瑞王。”

  “不行。”陆景渊立刻反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怀着身孕,宫中人心复杂,暗藏杀机,太过危险。若是被青黛察觉你的意图,或是黑莲在宫中还有其他眼线,你会陷入险境,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会小心的。”沈清沅眼中带着坚定,轻轻握住陆景渊的手,“青黛在长乐宫,负责打理皇后和瑞王殿下的薄荷香囊、薄荷茶,只有接近她,才能更好地保护皇后和瑞王,也才能更快地摸清她的行事规律。我会装作只是关心皇后的身体,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绝不会暴露自己。”

  沈修思索片刻,点头道:“清沅说得有道理,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三思而后行。我会让人暗中安排几个可靠的侍卫乔装成宫中杂役,在长乐宫附近暗中保护你,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发出信号,他们会第一时间接应你。”

  陆景渊见沈修也同意了,知道拗不过沈清沅,只能反复叮嘱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不可逞强。如果遇到任何危险,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吗?”

  沈清沅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动,轻轻“嗯”了一声。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向宫中走去。

  马车行驶在宫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轱辘”声。沈清沅的心中有些忐忑,却也充满了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但她无所畏惧。为了家人,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京城的百姓,她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而此时,长乐宫的角落里,青黛正站在一棵海棠树下,身着一身灰绿色的宫女服,身形单薄。她的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素色布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包边缘,里面装着一些“紫叶鬼针”的粉末。她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偶尔抬起头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阴鸷。她知道,陆府的人已经开始调查薄荷中的毒草,心中有些慌乱,但一想到黑莲的威胁——若是任务失败,她远在秦州的唯一弟弟便会性命不保,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快到给皇后送薄荷茶的时辰了,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毒草,再次混入皇后和瑞王殿下的薄荷制品中,同时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一场围绕着宫廷与暗线的较量,即将拉开新的序幕。沈清沅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巍峨的宫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所有的阴谋,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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