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Buff拉满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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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9年11月25日,夜晚,东京,赤坂区一家位置隐蔽、需经熟人引荐才能进入的高级料亭最深处的密室。

  袅袅的青烟从一座造型古雅的青铜香炉中缓缓升起,散发出澹澹的檀香气味,但这股香气却丝毫驱不散弥漫在密室内的沉重压抑和某种躁动不安的气氛。

  几名身着不起眼的深色和服或西式便装、但眉宇间仍带着无法掩饰的军人锐气与刻板的中年男子,正围坐在一张低矮的桧木桌旁。

  他们大多出身于陆军大学校或海军兵学校,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壮军官,如今却因战败而失意、被边缘化,或者被转入闲职,军衔多在中佐、大佐级别。

  “先帝陛下……竟然在帝国遭遇如此千古未有之国难时刻……龙驭上宾……”

  一名脸颊瘦削、颧骨高耸的陆军中佐语气沉痛,握着手中小巧陶瓷酒杯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杯中的清酒漾起涟漪。

  “这……这一定是上天对帝国近年来偏离正道、未能坚持神武精神所降下的警示!”

  “八嘎!都是那些躲在东京、只知道争权夺利的无能政客,还有那些贪婪的财阀!当然,还有海军那帮自以为是的马鹿!”

  另一名眼神凶狠、脖子上有一道浅疤的陆军大佐低吼道,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是他们!是他们的愚蠢和懦弱,葬送了先帝,葬送了帝国数十年来辛苦积累的国运!如今,他们竟然……竟然要让一个尚未弱冠、不谙世事的陛下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真是帝国之耻!”

  “新陛下年轻,心思单纯,犹如白纸,极易被身边的小人、那些主张对德妥协的软弱之徒所蒙蔽。”

  第三名军官声音阴冷,如同毒蛇吐信,他是来自陆军参谋本部的某位课长。

  “我们这些真正的忠臣,必须团结起来,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涤荡朝堂,清除那些窃据高位的国贼!唯有如此,才能辅左幼主,重振帝国之武运,一雪前耻!”

  “说得对!我们需要一场‘昭和’维新!帝国需要一场像明治先辈那样彻底的、流血的维新!扫除一切阻碍帝国复兴的腐朽势力!无论是国内的蛀虫,还是外部的压迫!”

  “但是……德国人……他们的舰队还在太平洋游弋,他们的核查人员像幽灵一样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哼,德国人?他们终究是外人,是来自遥远欧洲的掠夺者!帝国的灵魂,在于我们万世一系的天皇,在于我们坚韧不拔的大和魂!”

  “暂时的隐忍,是为了积蓄力量!是为了将来更强大、更彻底的崛起!我们要在军队中,在热血青年中,秘密地播撒忠君爱国、誓雪国耻的种子!耐心等待,时机终将到来!”

  这些在失败和屈辱苦酒中浸泡过的军官,将大正天皇的驾崩扭曲地解读为一种“殉国”,并将其视为对现有“软弱”政治秩序的彻底否定。

  他们将模糊的希望和狂热的期待寄托于年轻的新天皇裕仁身上,幻想着能够通过影响甚至操控这位缺乏经验的君主。

  来实现他们内心深处极端民族主义、军事扩张和复仇的梦想。一种以“尊皇讨奸”、“国体明征”、“昭和维新”为口号。

  1919年12月5日,下午,日本东京,皇宫吹上御苑。

  初冬的寒风带着刺骨的湿气,无情地掠过皇室园林,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哀鸣。

  精心维护的松柏虽依旧苍翠,却也难掩整体环境的萧瑟与凋零。年轻的裕仁天皇身披一件厚重的深色羽织,在几名屏息凝神、保持恭敬距离的侍从陪伴下,沿着碎石小径缓缓踱步。

  他的目光看似落在那些在寒风中顽强挣扎的草木上,但心神早已飞到了更加沉重和广阔的地方。

  登基已近一月,他并未如某些激进报纸或军中少壮派军官私下所期望、甚至鼓噪的那样,展现出任何意图“重振皇威”、“再兴武运”的强势姿态,反而在各种公开和私下场合,表现得愈发沉默、内敛,甚至有些过于拘谨。

  定期的御前会议依旧在庄重而压抑的气氛中召开,首相原敬如同一个背负着无形沉重十字架的罪人,每一次关于执行《东京和约》具体条款的汇报,都显得异常艰难,每一个字仿佛都耗尽了这位老练政客的心力。

  列席的陆军大臣山梨半造大将和海军大臣斋藤实大将,面色始终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阴沉。

  对于德国核查人员近乎趾高气扬地进驻帝国昔日引以为傲的横须贺、吴港等海军基地,以及像清点货物一样核查封存那些曾象征帝国荣耀的战列舰和巡洋舰等“羞辱性”行为,他们只能紧咬着牙关,将翻腾的怒火死死压在心底,在御前维持着表面的顺从。

  “陛下,”一次沉闷的御前会议结束后,年迈的宫内大臣土方久元留在最后,趁着周围无人,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耳语般地向裕仁进言。

  “近日,坊间市井,以及……以及军中部分单位,对于……对于现行之国策,颇有……颇有非议。尤其是一些少壮军官,血气方刚,情绪尤为激烈,他们……他们将先帝陛下之骤然崩御与眼下之国难紧密联系在一起,私下言论……颇为激亢,甚至……暗藏危险之思。臣……恳请陛下圣察。”

  裕仁停下了缓慢的脚步,目光凝视着不远处一株在凛冽寒风中剧烈摇曳、枝头仅剩几片枯叶顽强不肯凋落的樱花树,沉默良久,仿佛那棵树能给他答案。

  他何尝不知道军队中,尤其是陆军内部涌动的那些暗流?

  那些以“尊皇讨奸”、“国体护持”为旗帜,实则极度怨恨现行“软弱”外交政策、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复仇雪耻的呼声,如同地层深处奔涌的灼热岩浆,表面上被厚重的岩石压抑着,实则内部压力巨大,随时可能寻找到脆弱的缝隙喷薄而出,毁灭一切。

  “朕,知道了。”他最终只吐出了这三个字,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的喜怒或倾向。

  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此刻皇位未稳,威望未立,贸然对任何一方势力表态或采取强硬措施,非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打破目前这脆弱而危险的平衡,引发难以预料、甚至可能颠覆朝局的巨大混乱。

  他需要时间,需要耐心地观察这些臣子们的真实面目和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更需要在这些纷繁复杂、各怀心思的政治势力中,小心翼翼地甄别和寻找那些真正忠于皇室、忠于他本人,而非仅仅忠于自身派系野心或极端理念的力量。

  是采取强硬手段压制这些危险的声音?还是尝试去引导、分化,将其纳入可控的轨道?

  他内心充满了犹豫和挣扎,尚未找到一个清晰而稳妥的答案。

  这种身居至高之位却深感无力掌控局面的感觉,让他时常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和孤独。

  1919年12月10日,柏林,威廉大街,帝国殖民与远东事务办公室。

  这是一间充满了典型普鲁士式效率感与严肃气息的办公室,厚重的橡木办公桌,靠墙立着高大的文件柜,墙上最显眼的位置悬挂着一幅极其详尽的远东及太平洋地区大地图。

  地图之上,日本本土、朝鲜半岛以及德国抢回来的加罗林群岛、马绍尔群岛等,都被用不同的颜色和醒目的图钉清晰标注。

  办公室负责人,国务秘书奥托·冯·施特赖歇尔,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目光锐利的中年官员,正端坐在办公桌后,听取着下属们关于远东局势的最新汇报。

  “施特赖歇尔阁下,”一名来自军事情报局联络军官率先发言,他手中拿着文件夹。

  “根据我方派驻日本各主要港口和军事基地的核查人员本周反馈,日本海军主力舰只的非军事化进程,在表面上基本符合《东京和约》的要求,指定舰艇已被封存或处于我方人员的持续监控之下。”

  “但是,其国内,尤其是陆军中下层军官群体中,抵触和怨恨情绪极为强烈。我们监测到,在东京、大阪、福冈等多个城市,秘密的小规模集会时有发生,参与者多为佐尉级军官,讨论内容……充满反德和复仇色彩。”

  “经济方面,”接着发言的是一位经济顾问,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的数据报表。

  “失去朝鲜、台湾等殖民地和传统市场后,日本出口导向型的工业体系遭受毁灭性打击,大批工厂倒闭或缩减规模,城市失业率急剧攀升,已达到危险水平。”

  “农村地区亦因失去部分外部市场和肥料供应而出现饥荒迹象,原敬内阁虽然试图通过发行公债、增加公共开支等手段稳定经济,但收效甚微,财源枯竭,社会动荡的苗头已在多地出现。”

  施特赖歇尔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很好。”他最终开口,声音平稳而冷静,“这正是我们希望看到,并且要继续维持的局面一个被我们亲手拔掉了锋利牙齿和爪子,同时体内还在不断失血、虚弱不堪的老虎。”

  他的目光转向办公室内另一位负责文化教育事务的官员,“我们在朝鲜和台完地区推行的‘文化引导’与‘亲和’项目,目前的进展具体如何?”

  “进展符合预期,阁下。”那位官员立刻回答,“我们资助建立的首批十所德语示范学校和三所职业技术学校,已经在汉城、仁川等主要城市正式开学,优先录取当地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精英阶层子弟,教授德语、现代科学知识以及…嗯…符合帝国利益的历史观。”

  “同时,我们的学术小组正在系统性地搜集、整理并放大日本过去殖民统治时期的一些不得人心的政策、镇压事件和经济掠夺案例,通过我们秘密控制或影响的几家当地报纸和广播电台,以‘客观报道’和‘历史反思’的形式,进行着持续性的…舆论引导工作。”

  施特赖歇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神色:“记住,先生们,军事上的胜利和武力征服,仅仅是我们掌控远东的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

  “真正持久而深入的征服,在于文化认同的转变和经济命脉的掌控,我们要让朝鲜人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忘却东京的统治,转而将目光投向柏林,视德国为现代化和秩序的榜样,至于日本本土……”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冷峻,“经济压力必须持续,严格执行《东京和约》中的经济条款,严格控制其通过任何渠道获取可能用于恢复军事潜力的战略资源、技术乃至工业设备。”

  “同时,在外交层面,要‘支持’任何有利于维持其内部现有脆弱平衡的政治力量,一个持续失血、内部争吵不休、无力对外采取强硬姿态的日本,才最符合帝国在远东的长期战略利益。”

  1919年12月15日,深夜,日本九州,熊本县,一处位于深山之中、以温泉闻名但位置极为偏僻隐蔽的日式旅馆。

  温泉池中氤氲升腾的滚热蒸汽,并不能驱散这间最深处和室内弥漫的冰冷与压抑气氛。

  纸拉门紧闭,灯光昏暗,几名男子身着传统的棉麻和服,看似是来此修养的旅客,但他们挺直的脊背、锐利的眼神以及手掌上的老茧,都暴露了其军人身份。

  他们是来自熊本陆军幼年学校、第六师团驻熊本联队的一些少壮派军官,军衔多在大尉、少佐级别。

  “……核查?那些傲慢的德国佬,像巡视自己领地的主人一样,在我们的吴港、在佐世保指手画脚!连我们最后几艘训练用的老式巡洋舰都要贴上封条!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帝国海军的魂魄都在哭泣!”

  一个名叫武藤信义的年轻大尉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面前的清酒一滴未动。

  “还有东京那些只知道卑躬屈膝的政客!原敬那个老朽,还有他身边那些西装革履的家伙,他们只知道一味顺从德国人的意志!他们签下的那个条约,简直是把帝国自明治维新以来百年奋斗的基业都拱手卖光了!他们是国贼!”

  另一名脸色赤红的中尉激动地附和,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新陛下……陛下他太过年轻,涉世未深,如今被这些小人、这些主张对德妥协的软弱之徒重重包围,恐怕难以看清国家真正面临的危难!”

  一个眼神中闪烁着近乎狂热光芒的少佐压低声音,语气却异常激烈。

  “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不能再坐视下去!要效彷先辈志士,清除君侧之奸!只有扫清这些障碍,才能唤醒陛下体内沉睡的雄才大略,带领帝国走出困境!”

  “说得对!就像安政大狱时的樱田门外那样!为了帝国神国,为了天皇陛下,我等不惜此身!”

  “但是……德国人的情报网络似乎很灵通,我们缺乏足够的武器,活动资金也……”

  “武器总能想到办法!可以通过旧日的同僚、退役的前辈,或者那些同样对现状不满、有爱国心的商人暗中筹措!最关键的是我们心中的信念!是尊皇讨奸、誓雪国耻的坚定决心!”

  “我们需要一个更严密的组织,一个超越现有军队建制、有着明确纲领和行动力的核心团体……一个真正纯粹忠于天皇陛下、而非那些腐败官僚和已经失去胆魄的海军的同志组织!”

  1919年12月18日,清晨,朝鲜,仁川港。

  冬季的薄雾如同轻纱般笼罩着整个港湾和海面,能见度不高。

  一艘悬挂着黑红白三色德意志帝国商船旗的中型货轮,拉响低沉的汽笛,缓缓地、谨慎地靠上码头。

  与以往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常见的情景不同,码头上除了忙碌的朝鲜装卸工人外,还出现了不少穿着笔挺德式行政制服或深色西装的欧洲新面孔他们是德国派遣至朝鲜的各级行政顾问、技术专家以及负责贸易的官员。

  一位名叫金洙的年轻朝鲜知识分子,戴着眼镜,衣着整洁但略显朴素,他作为新近由德国军政府牵头成立的“仁川临时市政委员会”的一名低级翻译官,正怀着复杂而忐忑的心情,在略带寒意的晨风中等待着即将下船的德国经济顾问团。

  他看着那些德国人站在甲板上或码头上,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而有效率地指挥着卸货工作。

  起重机吊装下来的木箱和货柜上,除了印有复杂的德文商标和编号,隐约可见机械零件的轮廓,还有不少封装严实、看起来像是书籍和教学器材的箱子。

  “金先生,”一个略显肥胖、戴着圆顶礼帽、但眼神中透着精明的德国中年商人巴赫曼走到金洙身边,用生硬的英语夹杂着几个刚学来的朝鲜语单词,并辅以手势说道。

  “请看,我们德意志带来的,不仅仅是冰冷的机器和商品,更重要的是知识,是技术,是发展的机会。”

  “我们德国人,是真心实意来帮助你们建设自己的家园,帮助你们早日摆脱……嗯……过去那段不愉快的阴影,走向现代文明。”

  金洙脸上露出礼貌而略带拘谨的微笑,微微躬身,但没有立刻接话,他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些德国人绝非慷慨无私的慈善家,他们的“帮助”和“建设”必然带有明确的地缘政治目的和长远的经济战略考量。

  但是,相比于记忆中日治时期那种赤裸裸的高压政治控制、文化同化政策和经济上的残酷掠夺,德国人目前至少在表面上,更注重基础设施建设、行政体系重构和文化教育方面的渗透。

  这种差异,对于像他这样渴望民族独立、国家发展,却又苦于找不到出路的朝鲜年轻知识分子而言,构成了一种极其复杂而微妙的诱惑和选择困境。

  另一边林晓皇帝仔细地审阅着由殖民部、外交部、陆军总参谋部情报局等多个部门联合提交的,关于远东地区,特别是日本及其原殖民地1919年12月份的月度总结与分析报告。

  厚厚的报告详细记录了日本新天皇裕仁登基后的公开言行与沉默姿态、军方内部尤其是陆军暗流的持续涌动、经济困境的进一步加深以及社会不满情绪的蔓延;

  同时也汇报了在朝鲜初步推行文化渗透与行政改革的成果与遇到的阻力;还有对英美法等国近期在远东,特别是对华夏局势关注度上升的分析。

  “裕仁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比他那位情绪化的父亲更懂得隐忍和克制。”

  林晓放下手中的报告,对侍立在侧的汉斯·伯格少校评论道,语气中带着审慎的分析。

  “但这对于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而言,未必完全是好事,过度的隐忍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沉、更长远的谋划,也可能仅仅是因为面对困境时更加深刻的无力感与挣扎。”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那幅占据整面墙壁的巨幅世界地图前,目光首先在远东区域停留了片刻。

  仔细审视着日本列岛、朝鲜半岛和华夏的轮廓,随后又扫过广袤而混乱的俄罗斯,最后落在正在德意志帝国主导下进行艰难政治经济整合的中欧与东欧地区。

  “俄罗斯东线的僵局必须找到突破口,否则将长期牵制我们大量的陆军资源;欧洲大陆新秩序的巩固需要持续投入政治和外交资本。”

  “现在,又加上了远东地区需要长期经营和控制的沉重任务……帝国的全球利益前所未有地扩张,但相应的,我们的国力资源、行政管理和战略注意力,也正在经受着空前严峻的考验。”

  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再次掠过他的心头,他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关于柏林在烈焰中燃烧的逼真梦境。

  历史的经验告诉他,处于权力和领土巅峰之上的帝国,往往也伴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最大的风险与挑战。

  “给施特赖歇尔国务秘书传达我的指示,”林晓转过身,语气明确地对汉斯下令。

  “对日本的基本政策和战略目标不变即持续控制和削弱其战争潜力与社会稳定性,但在具体执行策略上,要更加精细和富有弹性。”

  “避免因为过度刺激,特别是避免采取不必要的公开羞辱性行动,而导致其内部,尤其是军队中的激进势力失去理智,采取不可预测的极端行动,破坏目前的‘可控虚弱’状态。”

  “同时,要加快在朝鲜建立具有示范效应的治理模式和经济合作样板区的步伐。”

  “我们要让远东其他尚在观望的国家和地区清楚地看到,在德意志帝国主导和保障的秩序框架内,他们能够获得比过去在日本军事统治下更‘稳定’、更‘繁荣’,或者说,更具吸引力的发展前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补充道:“另外,指令外交部的情报分析部门,投入更多精力,密切关注英国、美国以及法国等国家,在远东地区,特别是在目前局势混沌的华夏大地上的外交活动、经济投资和可能的军事存在变化。”

  “日本这个曾经的区域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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