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意识牢笼

　　杨穆白醒来时发现自己飘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声音，安静得可怕。

　　“有人吗？”他试着喊了一声，声音很快被吸收掉。

　　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在这儿。”

　　接着小武、小雅和红姨也陆续出现。大家都是一脸茫然。

　　“这是哪儿？”小武四处张望，“怎么啥都没有？”

　　新林雪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我们处于集体意识空间。我们的身体应该还在虚空深渊。”

　　杨穆白试着调动情绪能量，发现完全感应不到。百倍返还系统也像消失了一样。

　　“能力用不了了。”零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就在这时，周围环境突然变化。他们出现在一个熟悉的教室里，正是杨穆白重生前的高中。

　　“搞什么鬼？”小武摸着课桌，“这太真实了吧？”

　　林教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欢迎来到我的试验场。”

　　他穿着校服，看起来像个普通高中生，但眼神还是那个疯狂科学家。

　　“你想干什么？”杨穆白冷静地问。

　　“做个测试。”林教授拍拍手，教室窗外突然变成星空，“看看没有系统帮助，你们还能做什么。”

　　零直接冲上去想抓住他，但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没用的。”林教授微笑，“在这里，我才是主宰。”

　　小雅突然指着窗外：“看那边！”

　　星空中出现许多光点，仔细看是一个个被囚禁的意识体，都在痛苦地挣扎。

　　“那些是不愿意配合的实验品。”林教授轻描淡写地说，“希望你们不会变成那样。”

　　红姨低声对杨穆白说：“他在虚张声势。如果真能完全控制，早就动手了。”

　　杨穆白注意到林教授的影像偶尔会闪烁，像是信号不稳定。

　　“新林雪，”他在心里问，“能分析这个空间吗？”

　　“正在尝试。”新林雪回答，“但这个空间的规则很奇怪，我需要时间。”

　　林教授一挥手，教室突然变成角斗场。对面出现一头巨大的怪兽，朝他们扑来。

　　“第一项测试：生存能力。”林教授坐在观众席上，像个看戏的。

　　零下意识想用枪，但手里空空如也。小武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石头直接穿过怪兽。

　　“物理攻击无效！”小武大喊。

　　怪兽的爪子拍下来，杨穆白拉着小雅躲开。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它的攻击是实的！”零反应过来，“我们只能躲！”

　　红姨突然喊：“试试情绪！虽然能力没了，但情绪本身应该还有用！”

　　杨穆白集中精神，回想愤怒的感觉。当他强烈地想着“愤怒”时，手上突然出现一团微弱的红光。

　　他把红光扔向怪兽，怪兽果然停顿了一下。

　　“有用！”小雅惊喜地喊。

　　其他人也试着调动情绪。零的愤怒形成一把短刀，小武的快乐变成一面盾牌，小雅的希望化作治疗的光。

　　林教授在观众席上鼓掌：“不错不错，比前几批强多了。”

　　新林雪突然报告：“分析完成！这个空间靠林教授的意识维持，但他同时在控制太多意识体，负荷很大！”

　　杨穆白明白了：“我们只要制造足够多的混乱，就能让他分心！”

　　他们不再专注于对付怪兽，而是开始破坏角斗场。零用愤怒刀砍墙壁，小武用快乐盾撞击地面，小雅用希望之光照射其他被囚禁的意识体。

　　被照射的意识体开始苏醒，加入混乱。整个空间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林教授站起来：“够了！”

　　角斗场消失，他们又回到白色空间。但这次空间里出现了许多裂缝，能透过裂缝看到外面的星空。

　　“你们赢了这一局。”林教授的身影变得透明，“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影像消失前，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顺便说一句，真正要小心的是它们...”

　　白色空间彻底崩溃，他们回到现实。还在那个破碎的控制室里，但林教授的舰队不见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小武揉着脑袋，“像做了场噩梦。”

　　新林雪报告：“我们只失去意识三分钟。林教授的舰队全部跃迁离开了。”

　　零检查装备：“他为什么突然跑了？”

　　杨穆白看着自己的手，试着调动情绪能量。一道微弱的红光闪过，但很快消失。

　　“能力在慢慢恢复。”他说，“但需要时间。”

　　红姨指着监控屏：“看这个！林教授离开前发了条全频广播。”

　　广播内容很简短：“种子已播下，收割即将开始。小心黑暗中的眼睛。”

　　小雅不安地问：“他在跟谁说话？”

　　新林雪检测到多个未知信号正在接近：“来自不同宇宙的舰队，都在朝这个方向来。”

　　透过舷窗，他们看到远处星空陆续出现跃迁出口。各式各样的舰船蜂拥而至，有小型的侦察舰，也有大型的战列舰。

　　“他们在找什么？”零皱眉。

　　杨穆白突然明白了：“在找我们。林教授把系统核心在我们身上的消息发出去了。”

　　话音刚落，所有外来舰队同时转向，朝他们冲来。

　　新林雪紧急计算逃生路线：“被包围了，无路可逃。”

　　红姨苦笑：“这下可好，成全民公敌了。”

　　就在第一波攻击即将到来时，整个虚空深渊突然剧烈震动。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深渊最深处缓缓升起。

　　那是个从未见过的巨大结构，像是由无数星际残骸组成的人工星球。

　　星球表面打开一个入口，发出牵引光束把他们吸了进去。

　　在完全被吸入前，杨穆白看到外来舰队全部停在原地，不敢靠近。他们似乎很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欢迎回家，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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