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团子与茶

　　黑扉带着那瓶伤药回到实验室时，白扉间正在解剖灰扉留下的苦无。手术刀划开金属表面，流出暗灰色的查克拉残留，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成分分析显示，这是通过负面情绪转化的查克拉。”白扉间将样本推向黑扉，“愤怒、憎恨、绝望...所有我们刻意压抑的情绪。”

　　黑扉触碰样本，立即感受到针扎般的刺痛：“他在吸收我们的负面情绪成长。”

　　“更准确地说，他是我们抛弃的阴影。”白扉间调出实验记录，“分裂那晚，有17秒的查克拉空白期。灰扉应该是在那时分离并隐藏起来的。”

　　实验室陷入沉默。他们意识到，这个缺失的“第三部分”可能比预期更危险。

　　次日傍晚，南贺川上游

　　黑扉如约来到泉奈指定的茶室。这是家隐蔽在竹林深处的店，泉奈已经坐在廊下煮茶。

　　“我以为你会带另一个你来。”泉奈推过茶盏，抹茶清香氤氲在暮色中。

　　黑扉自然地跪坐对面：“白在分析你给的伤药。顺便说，很有效。”

　　泉奈的视线扫过他肋下：“看来你们开始懂得接受好意了。”

　　三色团子摆在青瓷碟里，黑扉拿起一串时，记忆突然闪回——

　　七岁那年母亲病重时，他偷跑出来买团子想让她开心。在店里遇见同样来买团子的宇智波夫人和年幼的泉奈。两位母亲温柔地交换了点心配方，两个孩子躲在廊下分享了一串三色团子。

　　“你记得。”泉奈轻声说。

　　黑扉咽下甜腻的团子：“为什么保留这些记忆？”

　　“因为它们是真相的一部分。”泉奈的写轮眼在茶烟中微眯，“就像你们分裂的真相。”

　　茶室陷入寂静。远处传来白扉间通过灵魂连接发出的警告，但黑扉选择暂时屏蔽。

　　“另一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泉奈转动茶盏：“他找过我。在你们分裂后的第三天。”

　　回溯：七天前的深夜

　　泉奈在训练场结束加练时，戴面具的灰扉突然出现在月光下。

　　“做个交易。”灰扉的声音像是隔着水面传来，“帮我获取扉间的实验数据，我告诉你宇智波内奸的身份。”

　　泉奈的刀瞬间出鞘：“你是什么人？”

　　灰扉轻笑，露出的下颌线条与扉间完全相同：“我是他们不愿承认的部分。就像你...也在族人面前隐藏着真实想法。”

　　苦无划破寂静，泉奈的攻势被灰扉用飞雷神轻松避开。更令人心惊的是，灰扉使用的每个术都带着熟悉的影子，却更加阴狠刁钻。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灰扉消失前留下预言，“当你需要在我和他们之间做选择时...”

　　茶室中，黑扉握紧茶盏

　　“为什么当时不杀了他？”

　　泉奈的指尖轻抚碗沿：“因为他在保护一个宇智波的孩子。那天晚上他出现前，刚好救了个掉进陷阱的宇智波幼童。”

　　矛盾的行为——既试图与宇智波做交易，又保护宇智波族人。

　　“他在玩弄心理战术。”白扉间的声音突然通过连接传来，“让我分析结果。”

　　黑扉借着斟茶的动作掩饰，指尖在桌面轻敲密码：「说」

　　「灰扉可能拥有我们缺失的某些记忆。需要活捉」

　　泉奈突然按住黑扉的手：“他来了。”

　　茶室纸门上投下一个戴面具的影子。灰扉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重叠感：

　　“温馨的茶会。可惜少了另一位客人。”

　　实验室这边，白扉间猛地站起

　　监控术式传来茶室的实时画面。灰扉的身影在屏幕上扭曲，像是隔着水面的倒影。

　　“定位完成。”白扉间结印准备传送，肋下的伤口突然剧痛——灰扉在通过伤口感知他的行动！

　　“柱间！”他呼唤兄长，却发现实验室被某种结界封锁。

　　灰扉的脸在监控画面中放大：“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茶室中，黑扉将泉奈护在身后

　　“终于现身了，阴影。”

　　灰扉的低笑震动着空气：“阴影？我才是完整的扉间应该有的样子。理性与感性的平衡？可笑。只有力量才是真实。”

　　苦无破空而来，黑扉的水阵壁在接触灰扉查克拉的瞬间瓦解。绝对的力量压制——灰扉比他们预估的更强。

　　泉奈的写轮眼急速转动：“他的查克拉在吸收周围的负面情绪！”

　　确实，随着战斗持续，灰扉的力量在不断增长。茶室主人的恐惧，竹林里动物的惊慌，甚至黑扉逐渐升腾的怒意...都成了他的养料。

　　“感受真正的力量。”灰扉掌心凝聚灰色光球，所过之处万物凋零。

　　黑扉突然松开结印的手：“你嫉妒我们。”

　　灰扉的动作微滞。

　　“你嫉妒白扉拥有理性的完整，嫉妒我拥有感性的自由。”黑扉向前一步，“但你只能躲在面具后，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泉奈的刀悄无声息地刺向灰扉后心，却在触及前被灰色查克拉弹开。但这一瞬的分心已经足够——

　　黑扉的手穿透灰扉的胸膛，触到的却只有虚空。

　　“幻影？”泉奈蹙眉。

　　灰扉的身影在远处重组：“聪明的试探。但下次...”

　　他的面具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的嘴唇勾起残忍的弧度：“我会带走你们珍视的东西。”

　　实验室结界破碎时，白扉间看见操作台上留下的字迹

　　灰色查克拉在卷轴上燃烧出最后的留言：

　　「当镜子完整时，你们会求我回来」

　　柱间破开结界冲进来：“扉间！你没事吧？”

　　白扉间按住悸动的心口。通过灵魂连接，他感受到黑扉那边传来的震撼——在灰扉消失的瞬间，他们都看见了：

　　面具裂缝下，那双与扉间完全相同的猩红瞳孔。

　　“他不仅在吸收负面情绪。”白扉间轻触自己眼角的痣，“他在变得...更像我们。”

　　更糟的是，在灰扉离开后，他肋下的伤口开始愈合了。

　　仿佛灰扉的存在本身，就在阻碍他们的恢复。

　　南贺川边，黑扉与泉奈望着流动的河水

　　“他故意让我们看见他的脸。”泉奈清洗着刀上的灰色残留，“他在暗示什么？”

　　黑扉感受着灵魂连接另一端白扉间的分析，突然抓住关键：

　　“他在模仿我们。不只是外貌，还有...”

　　记忆突然回流，某个被遗忘的片段浮现：

　　分裂那晚，卷轴上曾经出现过第三道裂痕。当时以为那是实验失败的痕迹，但现在想来...

　　“灰扉不是意外产物。”黑扉的声音带着寒意，“他是被某个存在‘创造’出来的。”

　　泉奈的写轮眼骤然收缩：“你是说...”

　　“实验室里还有内奸。”

　　月光照在河面上，映出三个摇曳的倒影。当黑扉凝神看去时，第三个倒影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

　　分裂的真相，比他们想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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