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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你说我是野种,可龙脉认我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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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未散,桃花如雨。

  苏晚晴立于山神庙前的石阶之上,手中一卷拓图被风轻轻掀起一角。

  她目光沉静,指尖抚过纸上蜿蜒的山脉走势——那是《北舆龙脊全图》的复刻版,墨线清晰,寸土不差。

  七十二份,已尽数送出,随信附言不过寥寥数字:“此非兵图,乃命脉图——谁护粮安民,谁便是国之脊梁。”

  她不信权谋能压天理,但她信人心自有回响。

  不出十日,回音如雷。

  第一封急报送至晚晴商号总堂时,她正在灶房试制新麦曲。

  阿福跌跌撞撞冲进来,声音发颤:“东家!荆州农会联名上书进京了!说……说谢家守仓十年,救活百万饥民,‘岂容污名再存’!”

  苏晚晴手中的陶瓮顿了一瞬,麦香氤氲中,她抬眼望向窗外。

  原来,那些曾在寒冬里啃着谢家分发的糙米粥活下来的百姓,从未忘记。

  第二日,陇西八百里加急快马直抵驿站——一封无印血书送入她案头。

  打开时,纸面赫然是一幅粗笔绘制的“谢家英烈谱”,画中十数人披甲执旗,最前方那位青年将军眉目清峻,左耳后一点朱砂若隐若现。

  下方一行大字:“吾等不死,魂归谢门!”

  她久久无言,只将那幅画仔细收进檀木匣中,置于枕畔。

  天下不是没有眼睛的人。

  只是有些人,选择闭上;而更多人,在等一个敢睁开的人。

  三日后,文华殿外钟鼓齐鸣。

  严松年身穿祭酒朝服,立于玉阶最高处,手捧黄绢赦令,声震九重:“先帝遗诏在此——‘谢氏忠良,永世免罪’!冤案昭雪,今日始!”

  萧氏余党当场暴起,一名御史怒指其鼻:“伪诏!必是奸人伪造!先帝驾崩当日,所有诏书皆由内阁封存,何来此物?”

  严松年冷笑,缓缓展开手中绢帛:“那你可敢与我对质宗人府玉牒?还是说——”他目光如刀扫过众人,“你们早把真档烧了?”

  话音未落,一道灰影自殿顶翩然而下。

  小灰雀赤足落地,衣袂未沾尘埃。

  她双手捧起一块焦黑竹片,高举过头:“这是我在山神像腹中找到的副本,上面也有‘免罪’二字,笔迹与赦令一致,年款相同。”

  满殿哗然。

  那竹片虽残,却依稀可见朱砂批注,更有火焚痕迹——分明是当年宫变时被抢出的秘档残页!

  有人踉跄后退,有人掩面不敢视,更有老臣当场跪倒,痛哭失声:“老臣曾见先帝亲书此令……那夜风雨交加,他说‘谢家替朕守江山十年,朕不能让他们背负叛名而死’……”

  真相,从来不怕迟来。

  怕的是,无人敢提。

  与此同时,谢云书已率燕北辰北上皇陵。

  他未赴京领封,也未理会朝堂纷争。

  他知道,真正的清算不在金殿之上,而在地底深处。

  持兵符破禁令,穿三重暗门,入“隐棺道”。

  这条通往皇陵最核心的秘径,历来只有帝王近侍可入。

  可当他将玄铁兵符嵌入锁槽时,石门竟应声而开,仿佛冥冥中有魂在引路。

  越往深处,寒气越重。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香灰与腐土的气息,墙壁上残留着干涸的血掌印——那是挣扎过的痕迹。

  终于,在第九重墓室尽头,他看见了一具孤棺。

  无碑,无铭,唯有棺前一方石碑,刻字森然:

  “代帝镇魂者,谢某之兄也。”

  谢云书脚步一顿,呼吸骤停。

  他认得那字体——是他父亲的手笔。

  颤抖着上前,揭开棺盖。

  白骨静卧其中,身上仍披着半幅明黄龙袍,胸口插着一支断裂的玉簪,簪头刻有“萧”字。

  真相撕裂而来。

  当年玄圭会毒杀先帝,为掩天下耳目,竟强迫谢家长子穿上龙袍,以“驾崩”之名葬入皇陵,充当替身。

  而真正的先帝遗体,则被秘密转移,至今不知所踪。

  他的兄长,不是战死,不是病亡。

  他是被人逼着,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埋进了本不该属于他的坟墓。

  “哥……”谢云书双膝重重砸地,声音破碎如裂帛,“我来晚了……”

  他亲手将兄长遗骨一一拾起,用最洁净的素布包裹,放入特制灵匣。

  每一根骨头,他都轻抚一遍,像是要把这十年的沉默、委屈、不甘,全都还回去。

  燕北辰默默站在身后,铠甲未卸,眼中却有泪光闪动。

  他们这一支北舆旧部,不是为了复仇而活着。

  是为了记住——记住那些被抹去的名字,被篡改的历史,被牺牲的忠魂。

  当谢云书抱着灵匣走出皇陵时,天边正燃起第一缕晨曦。

  他没有回头,只低声下令:“回杏花村。我要让兄长,睡在祖坟的正位。”

  消息传回南方时,苏晚晴正在翻阅各地送来的农报。

  她放下笔,望着窗外桃李争春,忽然一笑。

  “你说你是野种?”她轻声道,像是对着某个看不见的人说话,“可龙脉认你当爹。”

  她站起身,走到院中那棵老槐树下。

  树根旁,埋着一块从谢母碑前取下的碎石。

  她曾答应过,要让谢家的名字,堂堂正正地立起来。

  而现在,她做到了第一步。

  但她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

  正午时分,她召集商号骨干,下达一道令人不解的命令:“派人去扬州,查一座废弃高台,原名‘诚’字台,据说是前朝科考放榜之所。我要它——原址重建。”

  众人愕然:“东家要建学堂?”

  她眸光微闪,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不是学堂。是书院。名字我还没想好,但第一课的内容我已经定下了。”

  她转身走向书房,留下一句低语,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叫正统?不是谁写的遗诏……”晨光初透,扬州城外的废墟之上,尘土飞扬。

  “诚”字高台早已不见昔日颓圮,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巍然耸立的书院——归魂书院。

  青瓦白墙,飞檐翘角,门楣上四字由苏晚晴亲笔题写,铁画银钩,力透石壁。

  门前立碑无名,只刻一行小字:“凡寒门子弟,持贫证可入。”

  百姓围聚如潮,孩童踮脚张望,老农拄杖含泪。

  他们不懂什么遗诏玉牒,但他们记得去年大旱时,是谁开仓放粮;他们不识权谋倾轧,但他们知道,那个曾被骂作“野种”的谢家郎君,曾在雪夜里背着药箱走遍十里八村。

  今日,是归魂书院第一课。

  苏晚晴一身素袍,立于讲台中央,发髻用一支木簪束起,毫无华饰。

  她目光扫过台下数百双渴求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如钟鸣谷应:

  “什么叫正统?”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

  “不是谁写的遗诏,是谁种的粮、救的人命。”

  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哭喊。

  有人跪地叩首,有人高举粗布衣袖,更有老妪颤声高呼:“苏娘子!你是我们活菩萨啊!”

  她不动声色,只从怀中取出一方大印——信立天下。

  那是晚晴商号十年信誉所铸,每一笔账目、每一份契约、每一次赈灾放贷,都曾盖上这枚印章。

  如今,它被缓缓嵌入讲台中央的凹槽,严丝合缝,仿佛命中注定。

  “从今往后,”她朗声道,“归魂书院学子,皆可凭此印荐书赴任六部九卿、州县衙门,无需科考。”

  语毕,天地轰鸣。

  这不是恩赐,这是颠覆。

  千百年来,寒门难登庙堂,庶民不通文墨,仕途被世家垄断如铁桶江山。

  而今一个女子,以商立身,以民为基,竟敢说“无需科考”!

  可没人质疑她有没有资格——因为她的粮食养活过百万饥民,她的酒曲带动十郡就业,她的农法让荒地变沃野。

  她说出的话,自有万民为证。

  夜深人静,书院后院。

  谢云书独坐石凳,手中摩挲着那半幅泛黄的《北舆龙脊图》。

  月光洒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映出一道旧疤,藏在鬓角深处。

  他指尖轻轻划过图上断裂的山脉线,眸底沉暗如渊。

  他在想另一半。

  “还在想?”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苏晚晴披着薄氅走近,手里端着一碗热姜汤。

  他点头,声音低哑:“它应在皇室密库……开启需皇帝亲授信物,非诏即玺。”

  她轻笑一声,在他身旁坐下,袖中缓缓滑出一物——

  一枚金簪。

  通体鎏金,簪首雕着盘龙吞云,尾端隐现细密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符码。

  正是当年冯公公从萧老相尸身蜡丸中取出的地图残片所指向的信物之一。

  “你以为我只拿了钥匙?”她挑眉,”

  谢云书瞳孔骤缩,接过金簪细看,指腹抚过簪身微不可察的凹痕——那是极精密的锁钥结构,唯有与特定机关咬合,方能启动。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凛冽战意。

  远处,一轮朝阳正破云而出,霞光万丈,照亮归魂书院的飞檐斗拱,也照进皇宫最深处那间幽闭的密室。

  空荡的铁柜前,皇帝僵立如石,手指剧烈颤抖。

  昨夜尚在的《九道转漕图》残卷,已不翼而飞。

  烛火摇曳,苏晚晴将金簪置于灯下细观,忽觉其尖端微有凹槽,形制奇特,竟与古籍所载“牙钥”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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