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烬吻:商界活阎王跪捡我骨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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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摔倒的冰冷并未到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她下滑的身体。沈聿接住了她。
他半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江烬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巨大的悲痛和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母亲的死因,林宏远的灭口,幕后的黑手……一切的一切,像一张巨大的、黑暗的网,将她紧紧缠绕,几乎窒息。
沈聿的手臂结实而有力,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硝烟味,此刻竟奇异地带来一丝微弱的支撑感。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靠在他胸前,无声地承受着她的崩溃。
时间仿佛凝固了。书房里只剩下江烬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江烬的颤抖渐渐平息,只剩下脱力般的虚弱。她挣扎着想要站直,沈聿的手臂却微微收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别动。”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沙哑。
江烬的身体一僵。
沈聿低下头。距离很近,江烬甚至能看清他冷硬下颌上细微的青色胡茬。他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江烬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评估,有冰冷的算计,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挣扎?
“苏媚,”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磁性,“那个疯子,还活着。在康宁医院。”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江烬的眼底:
“你想……亲自去‘看看’她吗?”
康宁精神病院坐落在城市远郊,一片荒凉的山坳里。灰色的高大围墙布满了电网,沉重的铁门紧闭,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陈腐气味,寂静得让人心头发慌,偶尔从深处传来几声凄厉的尖叫或癫狂的大笑,更添几分阴森。
江烬坐在沈聿那辆通体漆黑、如同幽灵般的越野车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荒凉景象。沈聿亲自开车,陈默坐在副驾。车子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山一处极其隐蔽的侧门。厚重的铁门无声滑开,车子驶入一条幽暗的地下通道,最终停在一个类似地下车库的地方。
空气阴冷潮湿,只有几盏惨白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沈聿下车,恭敬地微微躬身。
“沈先生,都安排好了。” 他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是沈聿的人,早已渗透掌控了这座表面上的精神病院。
沈聿微微颔首,没有看那人,目光落在刚下车的江烬身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长发束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冷得像冰封的湖面。
“走吧。” 沈聿的声音低沉。
在白大褂男人的带领下,他们穿过迷宫般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乘坐一部老旧的货运电梯上行。电梯门打开,是一条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消毒水味的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铁门,门上开着小窗,里面偶尔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或撞击声。
白大褂男人停在一扇编号为“7B”的铁门前。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三重锁链。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消毒水、排泄物、还有食物腐烂的馊味。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固定在水泥地上的铁床,一个锈迹斑斑的马桶,别无他物。墙壁是惨白的,布满了各种污渍和指甲抓挠的痕迹。窗户被焊死的铁条封死,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一个女人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对着门口。她穿着肮脏的病号服,头发枯黄打结,像一团乱草。身体瘦得脱了形,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青紫和溃烂的伤口。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开门的声音毫无反应,只是不停地用指甲抠挖着地面,发出“嚓嚓”的刺耳声响,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念有词,声音含混不清。
“江烬……贱人……承宇是我的……摔死你……摔死你……”
听到那含混却恶毒的话语,江烬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从心底窜起!
白大褂男人面无表情地走进去,粗暴地将那个女人拖拽着翻过身来。
一张因长期疯癫和折磨而扭曲变形的脸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嘴唇干裂起皮,眼神浑浊空洞,充满了癫狂和怨毒。但江烬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苏媚!那个前世间接害死她的疯女人!
苏媚似乎被突然的光线和动作刺激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狂乱。她猛地抬起头,当目光接触到门口站着的江烬时,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极其强烈的、如同淬了毒般的怨毒和……一丝诡异的清醒?!
“是你?!” 苏媚的声音嘶哑刺耳,如同砂纸摩擦,“江烬?!你没死?!你怎么没死?!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贱人!承宇是我的!我的!”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扑向江烬,却被白大褂男人死死按住。
“摔死你……二十八楼……砰!哈哈哈……” 苏媚又哭又笑,状若疯魔,“承宇推的!他推的!他说你死了,我就是林太太了!哈哈哈……我的钻戒……我的豪宅……” 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但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穿着江烬的神经!
看着眼前这个彻底疯癫、满身污秽、如同蛆虫般挣扎的女人,江烬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悲凉涌上心头。这就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之一?一个可怜又可恨、被林承宇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彻底沦为牺牲品的疯子?
前世那坠楼的绝望和恨意,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有些……荒谬。
沈聿站在江烬身侧,冷眼旁观着苏媚的疯狂表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她知道的,就这么多。” 沈聿的声音在江烬耳边响起,低沉而毫无波澜,“一个被利用到极致、然后被抛弃的棋子。一个……纯粹的疯子。”
江烬沉默地看着在地上疯狂扭动、咒骂的苏媚。恨意依旧在燃烧,但对象却变得更加模糊。林承宇死了,林宏远死了,苏媚疯了……真正的黑手,那个毒杀林宏远的幕后之人,依旧隐藏在迷雾之中。
她缓缓抬起手,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冰冷小巧的掌心雷——沈聿默许她带上的。
杀了她?亲手终结这个疯子的痛苦,也终结自己的一部分恨意?
江烬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枪柄。苏媚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疯狂淹没,她朝着江烬的方向,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狭小密闭的囚室里轰然炸开!带着消音器特有的压抑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水泥地面上,苏媚的额头正中央,赫然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暗红色的血液混合着灰白色的脑浆,正汩汩地涌出,在她肮脏的脸颊上蜿蜒流淌。她那双充满怨毒和疯狂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瞳孔放大,空洞地瞪着天花板,残留着最后一刻的惊愕。
她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污秽的囚室里,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和火药味弥漫开来。
江烬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枪口还残留着一丝青烟。她的眼神冰冷,看着地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苍白。亲手扣动扳机终结仇人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带来一种更深沉的冰冷和……空虚。
她缓缓放下枪。
然而,开枪的人,并不是江烬。
沈聿站在她身侧,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大口径手枪,枪口同样飘散着淡淡的硝烟。他开得比江烬更快,更准,更冷酷无情。
江烬猛地转头看向沈聿,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抢着开枪?他明明默许了她带枪进来!
沈聿的目光从苏媚的尸体上移开,落在江烬震惊的脸上。他那张冷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他缓缓收起枪,动作流畅而优雅。
“这种脏活,” 沈聿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死寂的囚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温柔的残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目光深深看进江烬的眼底,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如同寒冰裂开的缝隙,“该喊谁?”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在问:你真的准备好,让自己的手也沾上洗不掉的血了吗?还是说,你更愿意,永远站在我为你划定的、相对“干净”的界限之内?
江烬握着枪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沈聿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他看穿了她的犹豫!他是在替她动手,也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提醒她——在这场复仇的游戏中,她依旧是他羽翼下的“小朋友”,有些界限,她还没有真正跨过去。
白大褂男人像处理垃圾一样,面无表情地开始清理现场,动作熟练而麻木。
沈聿不再看地上的尸体,转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走了。”
他率先走出这间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囚室。江烬站在原地,最后看了一眼苏媚那张死不瞑目、定格在惊愕和怨毒中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未曾击发的冰冷手枪。
她缓缓收起枪,跟上了沈聿的脚步。幽暗的走廊吞噬了他们的身影,只留下身后那扇缓缓关闭的铁门,以及门内迅速弥散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复仇的火焰并未熄灭,只是燃烧的方式,变得更加冰冷和复杂。她与沈聿之间那道无形的界限,似乎清晰了一些,又似乎更加模糊。
车子驶离那片如同坟墓般的山区。车厢内一片死寂。
江烬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逐渐亮起灯火的城郊景象。苏媚临死前那张扭曲的脸,额头上那个狰狞的血洞,还有沈聿开枪时那冰冷的眼神和那句“脏活该喊谁”的话语,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
亲手终结仇人的机会被剥夺了。沈聿替她扣动了扳机,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双手保持“干净”。这算是保护?还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控制和驯化?提醒她永远无法真正摆脱他的影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冰冷在胸腔里翻涌。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精心豢养的猛兽,爪牙被磨砺得锋利,却始终被锁链束缚着。
沈聿坐在驾驶位,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冷硬而沉默。他似乎完全不受刚才那血腥一幕的影响。
车子驶入市区,汇入夜晚的车流。霓虹闪烁,光影流转,映照着这座繁华而冰冷的都市。
“在想什么?” 沈聿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低沉而平稳。
江烬没有立刻回答。她依旧看着窗外,半晌,才缓缓道:“苏媚死了。林承宇父子也死了。林家的债,算是血偿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但我母亲的死……林宏远被灭口……真正的黑手,还藏在暗处。”
沈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似乎微微收紧了一下,指节泛白。他没有看江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个医生死了。线索断了。” 江烬转过头,目光落在沈聿冷硬的侧脸上,“沈聿,你知道的,比告诉我的多,对吗?”
她的问题很直接,带着试探。
沈聿沉默了几秒。车子驶过一个路口,红灯亮起。他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停稳。昏黄的路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有些线头,”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跳动的红色信号灯,“扯出来,会牵连太多。未必是你想要的真相。”
他的话模棱两可,像一团迷雾。
“我只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我母亲!” 江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质问,“无论牵连到谁!无论真相是什么!”
沈聿侧过头,看向她。那双深海般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里面翻涌着江烬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审视,有挣扎,甚至……有一丝极淡的、近乎痛楚的阴霾?
“真相,往往比死亡更残酷。”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江烬从未听过的沉重,“江烬,有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保护。”
绿灯亮了。
沈聿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将江烬狠狠按在座椅上。
他没有再说话。车厢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江烬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沈聿知道!他一定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但他选择隐瞒!为什么?为了保护她?还是……那个黑手,连他都忌惮?或者……牵连到了他自己?
无数的疑问和冰冷的猜忌,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刚刚因为林家覆灭而稍微松懈的神经,再次绷紧到极致。
回到那座如同堡垒的半山别墅,气氛更加压抑。江烬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沈聿则去了书房,房门紧闭。
一夜无眠。
第二天,江烬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江小姐!江小姐!快开门!” 是周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江烬心头一紧,立刻下床开门。
周姐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都在发抖:“出……出事了!您快看新闻!”
江烬一把夺过平板。
屏幕上,是本地最大的新闻APP推送的爆炸性头条!猩红加粗的标题触目惊心:
【惊天丑闻!江氏‘新生代’核心数据被曝严重造假!前代理总裁江烬疑涉巨额欺诈!】
标题下方,是几张清晰度极高的文件截图,赫然是“新生代”项目几项关键临床试验的原始数据记录!上面被人用醒目的红圈标记出多处明显篡改、伪造的痕迹!文件末尾的签名栏,赫然是江烬作为“代理执行董事”的电子签章!
新闻正文更是言辞激烈,指控江烬为了推高江氏股价、掩盖项目研发失败的事实,指使研发团队篡改数据,欺骗投资者和监管机构,涉及金额高达数十亿!并暗示其背后有神秘资本力量操控!
新闻下方,已经炸开了锅!质疑、谩骂、要求严惩的评论如潮水般涌来!江氏的股价在盘前交易中,已经开始断崖式暴跌!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江烬的脚底板窜遍全身!她握着平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假的!这些文件是伪造的!签名是伪造的!这是栽赃!是极其恶毒的构陷!
是谁?!林家已经死绝了!还有谁?!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林承宇的名字!
怎么可能?!林承宇明明已经死了!
江烬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接通电话,按下了免提。
“亲爱的未婚妻,早间新闻……还精彩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江烬无比熟悉、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的声音!
林承宇?!
那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近乎癫狂的快意和怨毒,清晰地传入江烬和周姐的耳中!
“很惊讶我还活着?托你的福,还有你那位好姘头沈聿的福!拜他所赐,我失去了一切!父亲死了!林家没了!我的手也废了!我像一条丧家之犬躲在阴暗的下水道里!这一切,都是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
林承宇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变得尖利扭曲:
“你以为弄死我爸,弄疯苏媚,就完了?做梦!江烬!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们呢!那份‘礼物’(指伪造的数据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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