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嘴炮老姜

　　打神鞭泛着金色灵光，带着“封神榜”赋予的先天神威，朝着林墨胸前砸来——姜子牙是真的急了，先天庚金关乎封神台的根基稳固，更是后续册封诸神时“镇煞凝魂”的关键，若是被林墨取走，封神大业极有可能功亏一篑，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谋划，甚至阐教的整体布局，都可能因此崩塌。

　　林墨却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落凤坡中央的断石上，双手抱胸，连躲都懒得躲。就在打神鞭即将触碰到他衣襟的瞬间，一层淡淡的金色屏障从他体表浮现，正是他用刚吸收的灵宝碎片本源凝聚的护罩，叠加“绝对无视”的残余效果，硬生生将打神鞭挡在了半空。

　　“嘭”的一声闷响，打神鞭被弹飞出去，姜子牙握着鞭柄的手一阵发麻，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这打神鞭虽不是顶级先天灵宝，却因绑定封神榜而自带“克煞制邪”的特效，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不敢硬接，可林墨竟然仅凭肉身衍生的屏障就轻松挡下，这等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

　　“姜老头，你这鞭子也就吓唬吓唬那些没封神的游魂野鬼，对我没用。”林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我说你是不是魔怔了？一门心思扑在你那封神大业上，连格局都被绑死了？”

　　姜子牙收回打神鞭，脸色铁青：“林道友，先天庚金乃封神台核心，缺一不可！你若取走，诸神无镇，煞气外泄，天下苍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请你以大局为重，交出庚金！”

　　“大局为重？”林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连肩膀都在抖，“姜老头，你跟我谈大局？你所谓的大局，不过是你家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的博弈，是阐截两教争夺气运的棋局，天下苍生不过是你们棋盘上的棋子，封神大业不过是你们分赃的由头，你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这话如同利刃，狠狠戳中了姜子牙的要害。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墨说的虽是糙话，却道破了封神大战的本质。他虽是封神大业的执行者，却也深知背后圣人博弈的凶险，所谓“拯救苍生”，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真正的核心，从来都是两教的气运之争。

　　林墨见他语塞，继续乘胜追击，嘴炮如同连珠炮般砸出：“再说了，你封神缺我这一块庚金？格局也太小了吧！”他伸手指了指落凤坡四周，“这天地间的先天本源何其之多，封神台的地基用的是龙脉之力，封神榜本身是先天至宝，你还差我这一块庚金？无非是少了点‘锦上添花’的稳固性，难不成缺了它，你就封不了神了？”

　　“你……你不懂！”姜子牙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先天庚金能镇住封神台的煞气，确保诸神归位时不生异变。若是缺少，极有可能出现神位错乱、煞气反噬的情况，到时候不仅封神大业失败，还会引发三界动荡！”

　　“三界动荡？”林墨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就算动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你阐教的人，也不是西岐的臣，我只是个路过捡宝贝的。你们争你们的气运，我拿我的本源，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拦我？”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催动体内的本源之力，指尖凝聚起一缕精纯的金行本源，顺着意念注入系统空间。【叮！宿主催动本源之力加固庚金封印，可免疫大罗金仙以下的掠夺法术，当前防护等级提升至A级！】老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林墨心中了然，这下姜子牙就算想用秘法抢夺，也根本无从下手。

　　姜子牙看着林墨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又急又怒，他知道林墨说的是实话——先天庚金虽重要，却并非不可或缺，只是缺少它会让封神大业多几分风险。但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封神大业是他毕生的执念，也是阐教赋予他的使命，他输不起。

　　“林道友，只要你交出先天庚金，我愿意以阐教的名义，赠予你三件后天至宝，再为你向元始天尊求一道护身仙符，保你日后在三界行走无忧！”姜子牙咬了咬牙，抛出了诱惑条件。

　　“三件后天至宝？一道护身仙符？”林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眉道，“姜老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后天至宝能跟先天庚金比？护身仙符能挡得住圣人？我告诉你，我要的是本源，是能让我实力提升的东西，你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我不稀罕！”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越发犀利：“再说了，你那护身仙符，说白了就是元始天尊的一道印记，到时候他想找我麻烦，一道意念就能让仙符反噬，我可没那么傻，拿自己的小命换你的安心。”

　　姜子牙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林墨不仅实力恐怖，心思还如此缜密，连他身后的圣人算计都考虑到了。他知道，常规的诱惑和威胁对林墨根本没用，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受三界规则的束缚。

　　“林道友，你究竟要怎样才肯交出庚金？”姜子牙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妥协。

　　“交出来？不可能！”林墨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庚金我既然拿到了，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不过嘛，我可以跟你打个赌。”

　　姜子牙眼睛一亮：“什么赌？”

　　“我赌你封神大业，就算没有这先天庚金，也一样能成。”林墨咧嘴一笑，“你想想，你姜子牙能被元始天尊选中，能执掌封神榜，自然有你的气运和本事。这点小小的风险，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真要是出了意外，你家元始天尊是圣人，难道还摆不平？你啊，就是太谨慎，格局太小，被封神大业绑死了手脚，连一点变通都不会。”

　　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子牙的心上。姜子牙这辈子，确实如林墨所说，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从未敢越雷池一步。他为了封神大业，放弃了修仙问道的机缘，放弃了逍遥自在的生活，把自己牢牢地绑在了“封神”这架战车上，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

　　“你……”姜子牙张了张嘴，心中竟生出一丝动摇。

　　林墨见状，趁热打铁：“姜老头，听我一句劝，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封神大业是重要，但也别丢了自己的本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稳住封神台，防备截教的人再次偷袭，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死磕。我拿走庚金，对你的封神大业影响不大，反而能让你少几分依赖，多几分历练，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让封神榜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姜子牙的神色，同时继续加固对先天庚金的防护。他知道，姜子牙已经被说动了，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让他彻底放弃争夺。

　　“再说了，”林墨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就算在这里跟我死磕，也未必能打过我。我的‘绝对无视’还没消失，你的打神鞭和杏黄旗都伤不到我，拖延下去，万一截教的人赶来了，到时候你不仅拿不到庚金，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啊！”

　　姜子牙浑身一震，瞬间清醒过来。他确实忽略了截教的威胁，之前截教主力虽退，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得知先天庚金在落凤坡，必然会再次派高手前来。到时候，他和林墨两败俱伤，只会让截教坐收渔翁之利。

　　“你……你说得有道理。”姜子牙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罢了，先天庚金你既然拿了，就拿去吧。但我希望你记住，三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拿走庚金，日后或许会因此遭遇凶险。”

　　林墨咧嘴一笑：“凶险？我一路走来，什么凶险没遇过？能拿到先天庚金，这点凶险，值了！”他知道，姜子牙已经彻底放弃了争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法力波动，老苟的声音急促响起：【叮！检测到大量截教修士气息，正在向落凤坡靠近，为首的是赵公明和三霄娘娘，距离此处不足十里！】

　　林墨脸色一变，没想到截教的人来得这么快！他看了一眼姜子牙，咧嘴一笑：“姜老头，你的麻烦来了，我就不陪你玩了，先走一步！”

　　说完，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西方遁去，瞬间消失在落凤坡的尽头。

　　姜子牙看着林墨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截教修士赶来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打神鞭和杏黄旗，转身朝着西岐的方向快速撤离。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庚金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稳住封神大业，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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