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黎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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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葛晴晴眼下只能强忍剧痛,憋着气,一遍又一遍地摇头。强压下眼底的惊惧与恨意,葛晴晴迅速换上一副可怜又“我真的不知情”的表情,她眼眶通红,泪水涟涟,望着成如愿时,仿佛真的是被狠狠误会的委屈模样。
成如愿用刀鞘轻挑葛晴晴的下巴,看着她强装无辜的拙劣演技,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手中的匕首微微抬起,冷刃再次贴近葛晴晴的脸颊,刃尖微微一用力,一道细小的血珠瞬间渗了出来:“福宝失踪你真不知情,真和你没关系?”
见成如愿松口似的询问,葛晴晴才不管成如愿到底信了没信,疯狂点头,哭得抽抽噎噎,呜呜咽咽地说话,因嘴里的布团堵得她说得含糊不清。
成如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觉得,我会信?”
她随即嗤笑一声,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小的那个在哪?”
葛晴晴瞳孔猛地收缩,所有动作都僵了一瞬,嘴里的哭声都停住了。
眼看成如愿要起身离去,葛晴晴的挣扎越发厉害:“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成如愿好似大发慈悲般停住脚步,可说出的话却是让葛晴晴心神俱颤。
“听说那孩子才四五岁,长得白白嫩嫩,浑身上下肉最多,是万家的宝贝疙瘩。你们万家上上下下都对他言听计从,把他宠成小霸王,平时没少捉弄下人,还经常抢福宝玩具。”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不疾不徐:“如今福宝出事,我心情不好,正巧今日我就替福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顺道替你教教他怎么做人吧。”
葛晴晴急得顾不上疼,想要起身阻止成如愿伤害她的孩子万子金。她的力道很大,大到整张四方床都在剧烈摇晃。
可成如愿像是真的被葛晴晴磨光了耐心,连眼尾余光都不曾给她一眼,始终无动于衷,径直推门而出。
侧房里只留下了刘斌看守。
他再次心有戚戚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道:好凶残啊。
真狠真凶残啊。
难怪霍家三少爷自从结婚后即没那么混账了,也不再风流了。
这换谁谁还敢出去花天酒地。
这人人都眼红艳羡三少爷娶得美娇娘,没想到人三少爷抗的竟是把温柔刀。
年轻的小伙子刘斌,突然就不向往婚姻了。
刘斌的思维还在漫无目的地发散,一声稚童洪亮的哭声却毫无预兆地炸响,硬生生将他飘远的神思拽了回来。
他看着葛晴晴脸色骤然扭曲,额头青筋因竭力挣扎而狰狞爆起,默默垂下眼帘,没想到,三少奶奶对着孩子照样下得去手。
万子金在葛晴晴看不见的地方哭得撕心裂肺,哭声清晰地传进她的耳膜,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葛晴晴心上。她听得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任由那嚎啕的哭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不多时,孩子像是没力气哭,哭声渐熄。
又过了片刻,成如愿回到葛晴晴面前,手中竟拿着一方素色手帕,动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
一块素白的锦帕很快变得点点猩红,渐渐干涸。
每一处斑驳的红,都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刺得人眼生疼,在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
葛晴晴看得心神俱裂,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干,挣扎的力道慢慢卸去。她的指尖死死抠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眼前也阵阵发黑。
重新再坐回小矮凳,成如愿朝着刘斌下巴一抬,示意刘斌上前给葛晴晴解开嘴里布条。
布条再次被解开,这次无需成如愿提醒,葛晴晴像是终于学乖了,不再徒劳的大呼小叫,整个人只剩一片死寂。
成如愿问:“想清楚了吗?”
葛晴晴一双通红的眼死死盯着成如愿,里面翻涌着恨意。
成如愿也不急,甚至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将染血的锦帕丢到葛晴晴面前,成如愿手中匕首上的血迹已被擦干,她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的淡淡腥气。
“你指使兰珍掳走福宝,导致福宝至今下落不明,大嫂若不是为了找他,也不会惨死。”成如愿说完,目光落在葛晴晴身上:“你害得我大哥家破人亡,我现在只是割了你儿子一只耳朵,不算过分吧?”
成如愿话音刚落,葛晴晴又开始剧烈挣扎,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她死死瞪着成如愿,嘶吼着:“毒妇!我要杀了你,你敢伤害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说罢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扑上去。
成如愿面无表情地捏住葛晴晴的肩膀,手腕翻转间,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便卸了她的关节,动作不带丝毫犹豫。
这是成如愿在霍秋明那学的最轻松的一招,简单,高效。葛晴晴是她第一个试手的实验对象。
剧烈的疼痛让葛晴晴瞬间瘫软下去,她的挣扎戛然而止,只剩下痛苦的闷哼。
“不否认了吗?”成如愿施施然收回手:“我是毒妇,你是什么?畜生?”
回答她的只有葛晴晴粗重的喘息声。
“你知道大嫂还怀着孩子吗。”成如愿盯着葛晴晴的脸,试图在她脸上找出其他情绪,震惊或惋惜,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悲痛。
可惜,葛晴晴的情绪太过单一,除了眼底翻涌着恨不得将成如愿碎尸万段的恨意,再也看不出其他神情。
于是成如愿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说:“大嫂死了,孩子没了,福宝就是霍家眼下唯一的孩子,更是霍家三代以来实打实的长子长孙、长曾孙。他对我们而言,比你儿子金贵得多。”
“你说我是毒妇。”成如愿指尖一捻,匕首在她手中翻转,如同一只索命的银蝶,她语气轻佻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毒一个你看看吧,我要不把他阉了吧,大清虽然亡了,但最后一个太监的头衔,留给他吧。”
刘斌在她身侧听了她的话,下肢莫名一紧——太凶残了太凶残了。
但是怎么办,如此凶残的三少奶奶,偏生依旧美丽优雅得让人窒息。
“你敢!!”葛晴晴目眦欲裂,对着成如愿厉声暴喝:“成如愿你敢动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我敢不敢。”成如愿说:“你到了阴曹地府,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都能把你生吞活剥,你还顾得上我啊?”
“你什么意思!?成如愿你什么意思?”
反派死于话多,在还没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之前,此时像极了反派的成如愿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你指使兰珍掳走福宝,证据确凿。”成如愿玩够了匕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作势又要站起来,神色悠闲:“你让兰珍给福宝喂安眠药,我也让我底下的人给你儿子喂上。否则他这一整天怎么会这么安静,你说是不是?只要你一天不说出福宝的下落,我就折磨你儿子一天,看你嘴硬还是万子金命硬。”
被成如愿轻而易举卸掉的关节还在隐隐作痛,被她慢条斯理擦拭干净的血迹早已干涸,而尖利匕首扎进皮肉的剧痛仿佛还在灼烧——这一切都在无声地提醒葛晴晴:成如愿真的能,也真的敢。
成如愿就是个疯子!
万子金是葛晴晴的软肋,是她的命,她赌不起。
葛晴晴别无选择就只能妥协。
她再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福宝……在教堂。”
“我知道,我去的时候,戴德生已经带着福宝跑了。”成如愿没时间再和葛晴晴耗着,冷声道:“你别和我说什么他跑了你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这种废话,他从后山跑了,你们一定有备选地址藏人。”
“……”葛晴晴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半响,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后山有处洞穴,穴内有条小溪,沿着溪水走到底,就能通往西樵镇。”
她死气沉沉地说了洞穴具体位置,和西樵镇藏身的地址,继续道:“那是我贴身丫鬟的老家,家中只有她那位瞎了眼的妈。”
成如愿得到想要的答案,利落起身。
刘斌迅速跟上她出了房间,随手将门关上,隔绝了葛晴晴的喊叫声。
成如愿将匕首掷还刘斌:“看紧点。”
“是,三少奶奶。”
“你别走!成如愿你别走!”房内葛晴晴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我儿子在哪里?你让我叫我儿子!成如愿!我不会放过你的!成如愿!”
葛晴晴的声音又尖又利,吵的人耳膜疼,刘斌不堪其扰,让手底下的人进去再把她的嘴堵上。
世界一下子平静下来。
刘斌从屋里一路送着成如愿出院子,他麻利地将木门打开,门外的警车隐在夜色里,车身映着零星月光,静默如蛰伏的猛兽。
成如愿走向警用巡逻车,月光勾勒出成如愿玲珑有致的轮廓,身姿窈窕如修竹,腰肢纤细却不失力量感。
她拉开车门,迅速坐进驾驶座,指尖一搭方向盘,引擎便轰然启动。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眨眼间,车子已经驶出刘斌的视线。
刘斌站在原地,望着车尾灯消失在黑暗,眨巴眨巴眼,想着刚刚的画面竟莫名浮起四个字——英姿飒爽。
回到院子,刘斌脚步一顿,想起三少奶奶对葛晴晴说,给万子金也喂了安眠药。
安眠药???
给谁喂?
刘斌想说,三少奶奶你是不是记错了啊,没喂过这玩意儿啊。
于是他走向关着万子金的主卧,想看看这小少爷没了一只耳朵会是怎么样啊,这会儿怎么没声儿了。
他心想,小孩儿不禁弄,别是被三少奶奶弄死了吧。
他推开主卧门,只见成如愿口中少了一只耳朵的万子金须头须尾地抱着草蚂蚱呼呼大睡。
因为侧睡,肉嘟嘟的脸被枕头挤得皱成一团,脸颊的软肉堆在一起,看着还有点滑稽。
刘斌抓过门口看守的兄弟,愣愣问道:“这死胖子刚刚破锣嗓子嚎什么呢。”
“这小少爷不是自打我们把他抓回来就好吃好喝供着他,还给他看皮影戏,他吃饱喝足玩够了,刚睡着,就被三少奶奶弄醒,然后就发脾气哭了。不过又被三少奶奶用这只草蚂蚱三言两语哄好了,还跟他说醒来就有西洋蛋糕吃。”
“就这么简单?”刘斌惊呆了,重复问道:“就这么简单??”
“嗯呐,咋了啊刘哥?”
刘斌像是遇到什么绝世难题,喃喃自语:“不是,那,那,那三少奶奶匕首擦的血不是这个死胖子的,是谁的?”
可惜没人能给他回答。
如果成如愿在,她一定会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刘斌——血是她扎葛晴晴手臂时留的。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汇入主街。
成如愿原本想找家商铺借个电话,联络上霍夏光,告知福宝的位置,让他赶紧通知霍松原等人。
这会儿天色已晚,附近几条街的小商铺都已经打烊。
既然借不到电话,成如愿只好调转车头,驱车往最近的警局开去。
这片辖区的警局不大,不过是两进的青砖瓦房,门楣上挂着块斑驳的木牌,刻着“庆桥街道警察所”几个褪色的楷体字。
靠墙摆着两张旧办公桌,仅剩的一名值班的警士穿着灰布警服,正趴在桌上打盹。
成如愿表明身份,拿起电话给霍夏光打去,三言两语确认了汇合地点后,成如愿没有耽搁,在睡得一脸懵的警士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时,已经再次驱车赶去西樵镇。
———
西樵镇一家农户里。
赵晓敏蜷缩在屋子阴暗的角落,煤油灯的光晕勉强照到她的衣角,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透着说不幽暗。
粗绳捆住了赵晓敏的手脚,使她动弹不得。
她本就胆子小,被戴德生几句话一吓,身子都忍不住发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虽然害怕,却很反常的,一点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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