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0章 丽莎小姐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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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依旧第二人称。】蒙德的午后,阳光总是恰到好处地慵懒,像一块融化了的蜂蜜,稠稠地铺在图书馆深色的木地板上。
丽莎·敏兹。
西风骑士团那位总爱在书架间偷闲却能让所有图书乖乖归位的管理员,正倚在她专属的靠窗高背椅上。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拂过一本刚从遗迹里挖出来的古籍封面,灰尘在斑斓的光柱里跳舞。
窗外广场上,鸽子咕咕,风车影子慢吞吞地爬过石板路。
一切都很好。
缓慢,自由,不必时刻警惕知识背后狰狞的代价。
直到那些传闻,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来。
消息是跟着荆夫港回来的商队飘进城的。
起初只是酒馆角落里的几句碎语,集市摊位后的低声唏嘘。
关于一个异乡的学者姑娘,关于至冬的愚人众,关于爆炸和牺牲。
她第一次隐约捕捉到那些字眼,是在天使的馈赠二楼。
她正慢悠悠啜饮着一杯酒精度数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果酒,享受难得的清闲。
隔壁桌,几个风尘仆仆的冒险家压低了声音。
这些喝醉酒的冒险家,总爱吵吵嚷嚷。
“……真的,我在现场,亲眼所见!那个废弃洞口,先是几批愚人众的家伙慌慌张张跑出来,跟见鬼似的。后来安静了好一阵,我们都以为没人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又走出来个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一个人,硬是拖着三个昏迷不醒的人往外挪!没一会儿,里面就炸了!”
说话的冒险家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发颤:“那姑娘……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是血啊……鼻子眼睛耳朵嘴巴全在往外渗,她旁边还有个穿着异国衣服的男孩,脸色白得跟纸一样,都快疯了,想碰她又不敢碰……另外有两个女孩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是蓝发女孩先动的手,不知道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他同伴小声提醒。
“哎呀!因为那样子肯定活不了了啊!迪卢克老爷也在,想上去把人抱起来送医,结果那男孩,嚯,力气大得吓死人,死死抱着那姑娘,谁都不让碰,眼睛红得像是要杀人……”
“不过……听说是个须弥来的姑娘?是为了救人才……”
“可不是嘛!好像叫……哎,当时太乱,没听清。”
“估计现在……是在联系家里人准备后事吧。哎,年纪轻轻的……不过听说里面还死了个姑娘,好像是至冬人……”
“别说了……我听着都快难受死了。”
丽莎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忽然就僵住了。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沿着她的指尖滑落,冰凉的触感一路蔓延到心里。
须弥来的……姑娘?
没来由地,眼前闪过一张脸。
总是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微微扬着下巴,可一旦吃到甜食,就会眯起眼睛,笑得像个偷到蜂蜜的小熊,干净得没有一丝阴霾。
那只总爱跟在她身后,问东问西,偶尔闯点无伤大雅的小祸,让她又好气又好笑的麻烦精。
不。
不会那么巧。
她用力眨了眨眼。
按照前几天才收到的,赛诺那封一如既往简洁到吝啬的信里提到的那样。
回须弥的提纳里和柯莱表示,你明明还在璃月港附近优哉游哉呢。
你的旅行路线,怎么会突然拐到那么北边的荆夫港去?
她这样告诉自己,像是要说服谁似的,可往日清甜的味道,此刻喉间却莫名泛起一股铁锈般的涩意。
她放下杯子,摩拉在木桌上敲出清脆却空洞的响声。
起身离开时,她的步伐依旧从容优雅,裙摆拂过楼梯,仿佛刚才那些话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
但传闻这东西,就像蒲公英的种子。
一旦起了风,便不由分说地四处飘散,寻找一切可以扎根的缝隙。
几天后,更确切的消息来了。
可,不是通过流言。
是实实在在的冰冷现实。
西风骑士团的队伍从荆夫港返回蒙德,带回了一些遗物,一些伤员,以及……
一具覆着西风骑士团旗帜的棺椁。
消息像冬日的寒潮,一夜之间冻结了酒馆里关于传闻中正义小姐英勇传说的热议。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静默,和偶尔几声沉重的叹息。
丽莎当时正在骑士团总部帮忙整理一些炼金术报告。
听到走廊里急促而压抑的脚步声,听到有人用气音说“抬稳些”、“轻点”、“去教堂”,听到那种唯有承载重物时才会发出的木质摩擦声……
她手中的羽毛笔,笔尖一顿,在纸上洇开一团小小的墨迹。
她抬起头,从半开的门缝望出去。
几个面色沉重的西风骑士,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副看起来朴素却结实的棺椁。
凯亚站在一旁,惯常挂在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冰蓝色的眼眸低垂着,看不清情绪。
琴站在最前面,背影挺直,却莫名显得单薄。
丽莎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很平静,甚至还能对进来送报告的新人骑士露出一个惯常的微笑。
她收拾好东西,像往常一样告别,走下楼梯,穿过广场。
午后的阳光刺眼得很,广场上的鸽子吵得很,孩子们的笑声……
她直接去了安置棺椁的教堂。
门口没有守卫,或许觉得没必要。能守住谁呢。
她推开门,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微的天光。
房间中央,那副棺椁静静地停在那里,上面覆盖的旗帜一角垂落,露出深色的木质纹理。
她走过去,脚步很轻。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棺盖边缘,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用力,将它推开一道缝隙。
足够她看清里面。
你躺在里面。
穿着干净的衣服,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得像龙脊雪山最高处终年不化的积雪。
头发梳理过了,但依旧能看出曾经的凌乱。
给你打理头发的人,一定很粗心。
她胳膊撑着棺材,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你的眼睛紧闭着,明明,只是睡着了吧。
可你的嘴唇是淡紫色的,抿成一条失去生气的直线。
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僵硬。
那么安静。安静得可怕。
丽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被静止了,又好像延长着。
窗外广场隐约的喧闹,远处风车的吱呀声,统统褪去了。
什么,都消失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甚至没有流泪。
只是觉得冷。
怎么……会是你呢?
你一个总是嫌累的笨蛋。
你一个被居勒什老师、被赛诺、被她、被那么多人心疼着,偶尔纵容着的小麻烦精。
怎么会有人……舍得这样伤害你?
怎么能……就这样把你留在冰冷的世界里呢?
她轻轻将棺盖合拢,像是小心得像是在为你掖好被角。
然后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走廊里光线明亮了些,但她觉得眼前依旧有些发黑。
那天的后续,记忆有些模糊。
她好像回了家,坐在窗边很久,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夜幕降临后,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广场上,夜风很凉,吹得人皮肤发紧。
喷泉的水声潺潺,像是永远流不尽的叹息。
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靠近。
带着塞西莉亚花清香的微风拂过。
“晚上好呀,丽莎小姐。”清澈悦耳的少年音在她身侧响起。
丽莎微微侧头。
是那位总在蒙德城各处弹唱的吟游诗人。
他抱着他那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琴。
“晚上好。”
“看上去有心事呢。丽莎小姐?”
“……”
丽莎的声音有些哑,她清了清嗓子,才找回平日那种慵懒的调子,“这么晚了,诗人还不休息?在寻找夜的灵感吗?”
温迪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他走到喷泉边的石阶上坐下,将琴横放在膝头,指尖随意地拨弄了几下琴弦。
流泻出的音符不成曲调,却缓和了夜风的凉意。
“有时候呢,风带来的故事,并不总是快乐的结局呢。”温迪开口,声音轻轻的,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她说,“就像有的歌,唱到一半,弦会突然断掉。有的旅程,眼看就要到达终点,却偏偏遇到最猛烈的暴风雨。”
丽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但是啊,”温迪的指尖抚过琴弦,“风永远不会真正停止。断掉的弦可以续上,走调的歌可以重编。而暴风雨过后……”
他抬起头,望向蒙德深蓝色的夜空,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谁知道会不会有奇迹般的彩虹,或者一颗被冲刷得格外明亮的星星,重新挂上天幕呢?”
他转过头,看向丽莎:“毕竟,蒙德是风与牧歌的城邦,而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偶尔也会偏心一下他喜爱的,勇敢又有点莽撞的子民呢。虽然他的方式,可能有点让人捉摸不透,或者……需要一点点耐心的等待。”
说完,他不再多言,指尖在琴弦上流畅地滑动。
那旋律并不悲伤,可是,悲伤的人,听什么歌,都是悲伤的。
丽莎听着琴声,望着星空,攥紧的手指,不知不觉间慢慢松开了。
温迪没有说任何关于你的事,没有提及棺椁,没有谈论生死。
但他好像什么都说了。
那天晚上,丽莎回到住处,没有点灯。
她在黑暗里坐了很久,脑海里闪过教令院禁书区里那些蒙尘的记载着危险知识的卷轴。
她知道触碰那些的代价,那正是她离开须弥的原因之一。
但是……
如果代价能换回一个重要的,不该这样消失的生命呢?
……
……
……
拒绝。
丽莎·敏兹拒绝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是经历过须弥教令院那段日子的人,她选择回到蒙德,某种程度上,正是想远离那些过于沉重的东西。
可命运,或者说你这只不听话的小兔子,偏偏又把这样的谜题带到了她的门前。
继续追求知识的力量,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只是想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站起身,走到书柜最深处,手指悬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上方。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锁扣的冰凉金属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来的是西风骑士团的人:“丽莎小姐!请、请您快过去一趟!那位从荆夫港带回来的小姐……她、她刚刚有反应了!虽然很快又睡过去了,但是……凯亚队长说,生命体征在恢复!”
丽莎的手,僵在半空中。
第二天,来自璃月的客人到访。
一位气质沉稳,自称是往生堂客卿的男人,还有一位自称往生堂堂主的小女孩。
他们说,他们有办法唤醒你。
所以……也有所谓天才也办不到的事情吗。或许,那天,是她最无能为力的时刻。
有啊。
太多了。
但好在——
午后的风,飘来熟悉的气息。
她若有所感,推开窗户。
裹挟着果香和阳光的温度,从敞开的窗户涌进来,拂过她的面颊,吹动她手边书页的角落。
她就在那里,看见不远处的你,被一个酒鬼打发着挠头发愁。
故人,真的回来了。
【关于一封信】
又过了几天,等你身体状况稳定些,开始在图书馆帮她打打下手、整理那些总也理不完的卷宗时,丽莎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摊开了信纸。
羽毛笔蘸饱了墨水,她看着不远处正踮着脚,试图把一本厚重的图书塞回最高层书架,嘴里还嘀嘀咕咕“也没个梯子”的你,眼底掠过一丝柔软的笑意。
还有一点点酝酿已久的坏心眼。
赛诺之前的那封信……
虽然写得云遮雾绕,核心意思不过是——你可能去蒙德了,让她看着点。
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会操心似的。
好吧,既然他这么关心……
丽莎弯起唇角,开始落笔。
「致大风纪官赛诺阁下:
展信佳。
蒙德近日风和日丽,只是偶有烦心琐事叨扰清梦。
之前提及的那位总爱乱跑,让人放心不下的学者,日前已抵达蒙德,现暂居我处。」
笔尖顿了顿她抬眼又看了看你。你搬着书,有些累,靠着书架旁,看着叼来谷物的团雀摆摆手。
「只是旅途风波凶险,似乎损耗过甚。虽性命无虞,但精神倦怠,气血两亏,常于夜间惊悸醒转,白日亦神色恍惚,食欲寡淡。昨日尝试调配宁神药剂与她,收效甚微,令人心忧。」
嗯,夜里被饿醒,白天在发呆,可能是在思考吃什么吧,食欲不振,毕竟吃饱了看什么都不想吃,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都是事实嘛。
她可没撒谎,只是稍微……聚焦了一下。
「观其情状,羸弱易折,蒙德纵有千般好,于细致调养一道,终非故乡,亦缺对症之良医妙药。当然,此仅为我一点浅见,路途遥远,跋涉辛苦亦是难题。」
她几乎能想象出赛诺读到这些词时,那张万年冰山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裂痕。
赤红色的瞳孔会骤然收缩,捏着信纸的手指会绷紧到骨节发白,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恐怕能冻结方圆十米内所有的蕈兽。
他一定会用最快速度处理好手头一切事务,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来蒙德。
路上说不定还会因为心情极差,顺手剿灭好几伙倒霉撞上枪口的镀金旅团或愚人众先遣队。
想到这里,丽莎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掩住上扬的嘴角,碧绿色的眼眸里漾开一丝得逞的狡黠光芒。
这可不完全是坏心哦。
她是真的担心你,而让那个最紧张你,行动力也最强的人亲自过来看一眼,确认你安好,顺便……给他一个惊喜,岂不是两全其美?
至于信中那一点点……
必要的艺术夸张。
不过是为了确保认真负责的大风纪官阁下,能足够重视且来得足够快罢了。
毕竟,赛诺的关心,有时候就像被厚厚冰层覆盖的火山,需要一点刺激,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扛着所有担忧。
而她的关心嘛……嗯,方式向来比较灵活。
将信纸仔细折好,装入信封,用火漆盖上自己带有蔷薇花纹的私章。
她走到窗边,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一只羽毛洁白顺滑的传信鸽扑棱棱落下,歪着小脑袋看她。
“辛苦你啦,送去给那位红眼睛的大风纪官吧。”她将信绑在鸽子的腿上,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白鸽振翅而起,带着那封别有深意的信,化作蓝天中一个小小的白点,迅速消失在蒙德城南方的天际。
丽莎靠在窗边,望着鸽子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图书馆里,正得意地拍着手掌灰的你。
她心里最后那一点因你的遭遇而残留的阴郁,也随着鸽子的远去,渐渐消散在蒙德自由的风里。
【关于那只兔子玩偶】
丽莎的住处不算特别宽敞,但有一个一直闲置的客房。
以前堆了些杂物,一些旧书、不用的实验器材、还有几个看起来华而不实的礼物盒子。
在你到来之前,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慢慢整理。
打开窗户,让蒙德带着葡萄清甜和果酒微醺气息的风彻底灌进来,吹散陈年的灰尘味。
换上了被阳光晒得蓬松馨香的被褥和枕头。
房间布置得简洁舒适,窗台上添了一小盆长势喜人的薄荷,翠绿的叶片间开着星星点点的淡紫色小花,看着就让人心情宁静。
最后,她走到自己卧室的衣柜前,蹲下身,从最底层拉出一个有些褪色的藤编箱子。
打开,里面是几件她从前在须弥常穿的旧衣裙,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纪念品。
她的手在箱底摸索了一会儿,指尖触碰到一个用柔软的天鹅绒布料仔细包裹着的小小凸起。
她将它拿了出来。
揭开布料,是一只兔子玩偶。
绒毛因为年岁久远而有些暗淡,但触感依旧柔软。
两颗黑色的纽扣眼睛憨憨地圆睁着,一只长耳朵精神地竖起,另一只则有点调皮地耷拉下来,仿佛在偷懒。
玩偶不算新,甚至缝线处有几次仔细修补过的痕迹,但洗得很干净,散发着和她衣柜里一样的干燥花草香气。
你……大概早就忘了吧?
丽莎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兔子玩偶背上有些凌乱的绒毛,眼神变得悠远。
那是很多年前,她还在须弥教令院,你也不过是个整天跟在她身后,对什么都好奇的小豆丁。
有一次你不知怎么染了风寒,发烧烧得小脸通红,蔫蔫地缩在老师家客厅的沙发角落里,裹着毯子,对谁都提不起精神,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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