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红线缠魂:偏执鬼夫夜夜撩(四)枯花锁罪,白影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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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栖心民宿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然而,突然间,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猛地撕裂了这片宁静!这声尖叫来自东厢的“听雨轩”,那声音异常刺耳,仿佛是一头濒死的野兽在绝望地哀嚎,穿透了薄薄的晨雾和古老的木墙,在寂静的庭院里激起阵阵瘆人的回音。
孟婆,这位年迈的妇人,正坐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打盹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后,她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她那布满血丝的浑浊老眼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听雨轩”的方向。
与此同时,孟婆的心脏在她干瘪的胸腔里像擂鼓一样狂跳不止,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那个豁口的破陶碗,仿佛这个破旧的碗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碗里残余的浑浊液体晃荡着,散发出顽固的酸馊味。
“鬼!鬼叫啊!那怨鬼杀过来了?!”孟婆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嘶哑而又充满了恐惧。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孟婆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宿醉般的惊悸,仿佛昨晚那场混乱恐怖的“意识炼狱”还深深地印刻在她那老迈的神经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从那场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隔壁床铺的乐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他像触电一样猛地坐起身来,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眼底是同样浓重的惊惶和疲惫。他那昂贵的酒红西装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汗渍,仿佛他昨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乐合的第一反应是去摸枕边的东西,当他摸到那块屏幕碎裂、彻底黑屏的平板时,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紧接着那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刺耳,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不是鬼叫…” 乐合的声音干涩发紧,桃花眼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不是问心阁,而是…“听雨轩”的门口?“是…是赵老丈?!”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回廊的景象,让两位见多识广(?)的神仙也倒抽一口冷气!
房客赵怀真瘫倒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身体佝偻着,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他枯瘦如柴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布满老年斑的脸庞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眼球可怕地凸出眼眶,几乎要挣脱松弛的眼皮束缚!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再也发不出像样的尖叫,只有濒死的窒息感。他身上的灰色汗衫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嶙峋的骨架上。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他紧紧掐住自己脖子的右手手背上,靠近虎口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异常清晰的印记!这个印记仿佛是被高温灼烧后烙印上去的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皮肤上。
那是一朵干枯蜷缩的康乃馨图案,其边缘呈现出黑褐色,宛如被火烤过一般。这朵康乃馨看起来毫无生气,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和生命力,但它却又像是一个活物,在赵怀真剧烈颤抖的手背上微微蠕动着。
更可怕的是,这个印记散发出丝丝缕缕冰冷绝望的怨气,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升腾而起的。这些怨气如同一股黑色的烟雾,正沿着他手臂的血管脉络缓缓向上侵蚀。
随着怨气的侵蚀,赵怀真手臂上的皮肤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健康的肤色逐渐变得苍白,而血管则在皮肤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就像是被某种剧毒侵蚀了一样。
“诅咒!是那怨鬼的诅咒!” 孟婆失声尖叫,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她熬了几千年的汤,见过无数沾染怨气的魂魄,但这种能将自身执念印记如同烙印般强行打入活人血肉、并侵蚀生机的恶毒手段,绝非普通怨魂能为!这需要何等强烈、何等扭曲的执念?!
乐合也吓得魂飞魄散,俊脸煞白:“怎么办?!快…快救人啊!” 他下意识地想用仙力,手腕上那青金色的栖心禁制印记却冰冷沉寂。失去法力的无力感再次如同冰水浇头。
“救?拿什么救?!” 孟婆看着赵怀真手背上那蠕动的枯花印记和向上蔓延的青黑,又急又怒,“老娘的汤废了!法力没了!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在吸他的阳气!” 她猛地想起什么,浑浊的眼睛瞥向问心阁的方向,充满了怨毒,“都怪那姓齐的!扣着那怨鬼不放!现在好了!害死人了!”
“闭嘴!” 一声清冷的叱喝如同冰锥刺破混乱。齐风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回廊尽头,月白色的身影在微明的晨光中显得格外肃杀。她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地上痛苦挣扎的赵怀真和他手背上那刺眼的枯花印记。
她一步踏出,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赵怀真身旁。没有半分迟疑,她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一点纯粹到极致的月白星辉,快如闪电般点向赵怀真手背那蠕动的枯花印记中心!
嗤——!
仿佛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一股带着焦糊味的青烟猛地从印记中心腾起!赵怀真发出一声更加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那枯花印记如同活物般剧烈扭动、挣扎,怨气疯狂反扑!试图侵蚀齐风雅的指尖星辉!但齐风雅指尖的月白光芒稳如磐石,带着一种净化万邪的凛冽气息,死死钉在印记核心!
“锁!” 齐风雅清叱一声。指尖星辉骤然扩散,化作无数道细密坚韧的月白光丝,如同天罗地网,瞬间将那扭动的枯花印记连同其蔓延的青黑怨气死死缠缚、压缩、禁锢在赵怀真手背方寸之地!
青黑色的怨气如同被囚禁的毒蛇,在光网内疯狂冲撞,却无法再向外侵蚀半分。那枯花的形态也被强行凝固,不再蠕动,只留下一个清晰的、仿佛陈旧疤痕般的烙印。
赵怀真的抽搐渐渐平息,掐着脖子的手也松开了,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虚弱。手背上那被禁锢的枯花烙印,如同一个丑陋的伤疤,散发着冰冷的余悸。
齐风雅缓缓收指,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一分,一丝极淡的血气在她唇边隐现。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心有余悸的孟婆和乐合,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好他。印记只是暂时封住,根源未除。” 她目光投向问心阁紧闭的木门,那里,牛潇怨魂的气息变得极其微弱,却又透着一股被强行激怒后的、更加不稳定的暴戾。
孟婆和乐合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点头,哪里还敢有半分抱怨。
城市另一端,奢华的公寓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紧紧拉着,隔绝了外界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安眠药)和一种…神经质的、混合着昂贵香薰的恐惧气息。
马莹莹蜷缩在客厅巨大的真皮沙发角落,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却依然在无法控制地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金纸,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淤伤,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干裂起皮。她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空了的小药瓶,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死白。空洞的眼神失焦地落在对面巨大的液晶电视黑屏上,那里映出她自己憔悴、惊恐、扭曲的倒影。
茶几上,手机屏幕无声地亮着,显示着一条刚发出去不久的短信,收件人依旧是鲁泰州:
“泰州…救我…我感觉他要来了…就在窗外…在看着我…我知道…他恨我…他要带我走…求你…快回来…”
短信的字里行间,充斥着精神彻底崩溃边缘的呓语和绝望的求救。
突然!
“砰!” 一声巨响!
厚重的公寓大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壁上!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仿佛是从寒冷的室外直接踏入了屋内,周身还萦绕着丝丝寒意。这个身影如同山岳一般,稳稳地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
随着他的出现,光线也从他的身后汹涌而入,照亮了整个玄关,同时也照亮了沙发上那个蜷缩着、微微颤抖的身影。
这个身影正是鲁泰州,他回来了。他那刚毅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被雕刻出来的一样,冷酷而坚硬。他的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心中有千头万绪,而他的眼神则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能够洞穿一切的冰冷和……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在第一时间就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沙发上的马莹莹。。
马莹莹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神聚焦在门口的丈夫身上。那一瞬间,她的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光芒!“泰州!” 她带着哭腔嘶喊,挣扎着想扑过去。
但鲁泰州没有动。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摔碎的青瓷花瓶,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还有…马莹莹手边那个空了的安眠药瓶。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马莹莹那张写满恐惧和绝望的脸上。
他一步一步,沉稳而沉重地走进客厅。每一步,都像踩在马莹莹紧绷欲断的神经上。他在沙发前站定,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将马莹莹完全笼罩。
没有质问,没有安慰。鲁泰州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右手。
他粗粝的手指间,捏着那张被反复折叠、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纸巾。他当着马莹莹的面,如同进行某种冷酷的仪式,缓缓地、一层一层地打开纸巾。
那片干枯蜷缩、边缘呈黑褐色、沾着深褐色污渍**的康乃馨枯瓣,静静地躺在纸巾中央。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那深褐色的污渍,如同凝固的、陈年的血迹,散发着无声的控诉。
鲁泰州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捏着枯瓣的手指,缓缓地、坚定地伸到马莹莹眼前。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匕首,死死钉进妻子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
“……”
死一般的寂静。
马莹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哭喊、所有的希冀,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只剩一片死灰。她凸出的眼球死死盯着丈夫指间那片小小的枯瓣,瞳孔放大到极限,映着那抹刺眼的黑褐色。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秒…两秒…
“呃…啊——!!!”
一声凄厉到超越人类极限、仿佛灵魂被撕裂的尖叫从马莹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不是恐惧,而是秘密被彻底撕开、伪装被无情粉碎、最后一丝侥幸被残酷碾灭的终极绝望!她猛地抱住了头,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痉挛、抽搐,整个人从沙发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不是我!不是我撞的!是他自己扑上来的!刹车没坏!没坏啊——!”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双手疯狂地捶打着地面,指甲断裂,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他逼我!他逼了我二十年!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积压了二十年的恐惧、隐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以及杀人后日夜煎熬的罪恶感,在这一刻,被丈夫指间那片小小的枯瓣彻底引爆!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她不再伪装,不再掩饰,将心底最黑暗的秘密和最扭曲的怨毒,伴随着崩溃的眼泪和嘶吼,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鲁泰州如同冰冷的雕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妻子在地板上翻滚、哭嚎、崩溃。他捏着枯瓣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那深褐色的污渍,在他眼中无限放大,仿佛与昨夜雨幕中车轮下蔓延开的暗红重叠在一起。妻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如同最残酷的证词,一字一句,坐实了他心中那最不愿接受、却早已隐隐成形的冰冷猜测。
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死寂般的冰冷。那冰冷的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名为“信任”的光,彻底熄灭了。
栖心民宿,庭院。
晨雾尚未散尽,湿冷的空气凝结在芭蕉叶上,滴落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回响。
齐风雅静立在回廊下,月白色的衣袂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拂动。她并未望向城市的方向,但她的“通幽之瞳”却仿佛穿透了空间,清晰地“看”到了那栋奢华公寓客厅里正在上演的、由一片枯瓣引发的、夫妻情分彻底崩裂的残酷终章。
马莹莹崩溃的哭喊,鲁泰州死寂的冰冷,如同无形的声波,穿透虚空,冲击着问心阁内那脆弱的存在。
嗡——!
问心阁内,牛潇那近乎透明的怨魂猛地剧烈震荡起来!心口那被月白星辉丝线锁住的枯花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乱的光芒!外层稀薄的黑红怨气疯狂冲撞着内层幽蓝的悲伤光核,而核心那点幽蓝,则在马莹莹绝望的哭喊和鲁泰州冰冷的注视下,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剧烈摇曳!
“莹莹…老师…在哭…在恨我…” 牛潇的魂音支离破碎,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茫然,“他…他知道了…他用那片花瓣…逼她…他恨她…不!他不能恨她!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她!我的爱…我的爱…” 幽蓝的光芒在怨气的冲击和残酷现实的撕扯下,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重新被纯粹的怨毒吞噬。
齐风雅指尖微动,问心阁内流转的镜石光芒瞬间加强,月白星辉的丝线更加坚韧,死死护住那一点微弱的幽蓝核心。但牛潇魂念的震荡过于剧烈,如同濒临爆炸的气球。
就在这魂念剧烈冲突、濒临失控的临界点——
异变陡生!
问心阁那扇半开的、糊着高丽纸的雕花木窗外,庭院中那棵老槐树浓郁的阴影深处,宛如一片神秘的禁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使得这片阴影显得越发幽深。
突然间,空间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般,极其诡异地、无声地荡漾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变化,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纯白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浮现出来!它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片阴影之中。这道身影通体洁白,宛如月光下的积雪,没有一丝杂质。它的出现是如此突兀,没有脚步声,没有气息波动,仿佛它本就存在于那片阴影之中,只是在这一刻,才显露出它的真实面目。。
那身影极其模糊,如同隔着一层流动的水幕。看不清五官,辨不出男女,甚至无法确定它是否有实体。它只是一团凝聚的、纯粹的、非人的**白**。一种冰冷到极致、空洞到极致、漠然到极致的白。它静静地“站”在槐树阴影与晨光微熹的交界处,仿佛一个来自异度的幽灵。
它的“脸”(如果那能称之为脸)微微转动,没有眼睛,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被“注视”的感觉,精准地锁定了问心阁的方向!更确切地说,锁定了阁内那因剧烈情绪冲突而魂念波动达到顶峰的牛潇怨魂!
一股无法言喻的、源自灵魂本源的冰冷寒意,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栖心民宿!
回廊下的齐风雅猛地转身!清冷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寒芒!指尖月白星辉瞬间暴涨!
东厢“听雨轩”门口,正费力想把瘫软的赵怀真拖回屋内的孟婆和乐合,动作骤然僵住!如同被无形的冰霜冻结!孟婆浑浊的老眼因极致的惊骇而凸出,乐合俊美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两人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呼吸都停滞了!
庭院中,刚刚检查完车辆、准备走向回廊的鲁泰州,脚步猛地顿住!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脊椎窜上头顶,让他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猛地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向槐树阴影,瞳孔骤然收缩!虽然看不清具体,但那团模糊的、令人极度不适的“白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视网膜!昨夜梦境中窗外那道冰冷注视的白影…与眼前之物瞬间重叠!一股混合着惊骇、荒谬和巨大威胁感的冰冷电流,瞬间席卷全身!
而问心阁内,濒临崩溃的牛潇怨魂,在这股纯粹、冰冷、漠然的“注视”降临的刹那,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狱!他虚幻的身体猛地一僵!心口那疯狂冲突的怨气与幽蓝悲伤,竟在这无法抗拒的、源自更高层次的冰冷威压之下,被强行冻结!如同按下了暂停键!枯花印记的光芒凝滞,魂念的波动静止,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被更高存在“锁定”的、源自本能的战栗!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栖心民宿。风停了,芭蕉叶上的水珠悬在半空,连庭院角落里秋虫的微鸣都彻底消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道模糊的白影,静静地“站”在槐树阴影下,漠然地“注视”着问心阁的方向。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只有那无声的、洞穿一切的冰冷,如同亿万载不化的玄冰,冻结了空间,冻结了灵魂。
齐风雅月白的身影在回廊下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指尖星辉吞吐不定,与庭院阴影中那漠然的白影隔空对峙。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碰撞、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近乎实质的嗡鸣!
鲁泰州的手,缓缓地、无声地摸向了后腰——那里,别着一把冰冷的、用于防身的军用匕首。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瞳孔深处燃烧着猎豹般的警惕与冰冷的战意。那白影是什么?怪物?鬼魂?还是…更可怕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它散发出的气息,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胁。
孟婆和乐合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那股无处不在的寒意的注意。那股寒意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渗透出来的,冰冷刺骨,让人的血液都几乎要凝结成冰。
赵怀真则瘫软在地上,他的身体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死寂,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
栖心民宿,这座原本宁静祥和的古老阴阳驿站,此刻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角力场。在这个角力场中,一方是来自未知的、漠然的窥视者,他们隐藏在黑暗中,冷冷地观察着一切;另一方,则是一群身份各异的人,他们包括试图守护规则的通灵者、心存疑虑的凡人、失去法力的神仙、濒临崩溃的怨魂,以及一个被诅咒烙印缠身的无辜老人。
而这场惊心动魄的角力,其核心所在,便是那位于问心阁内的一颗被冰封冻结的心脏。这颗心脏看似早已失去生机,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怨毒,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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