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宰相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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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哈尼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红,不再言语。方既明长叹一声,手臂酸得抬都抬不起来,只能用脚背轻轻踢了踢奈布哈尼的屁股:“喂,回魂了!天都黑了。”
奈布哈尼回过神,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草屑灰土:“走走走,”顺手一把将瘫在地上的方既明拽起来,眼神很认真,“看在你算是他塞给我的徒弟份上,才跟你说这些旧事。不许告诉别人!”
“放心吧师傅,”方既明揉着发酸的胳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奈布哈尼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揽住他的肩膀:“那明天带你去刺青?这玩意儿在这里可是身份的象征!陛下那么看重你,在眉心、胸口,弄几个威风的图案,包管……”
“不用,有了。”方既明撩起左边袖子,露出小臂上茵苏希娜形成的独特刺青。
奈布哈尼凑近一看,眉头倏地拧紧,醉意都散了大半:“你哪儿弄的?是不是被坑了?这他妈是前朝的印记!”
方既明心中一紧,面上却故作茫然,随口扯来了借口:“嗯?前朝,什么前朝?不知道啊!我刚来那会儿,撞见个飘飘忽忽的幽魂,身上这图案怪好看的,我就描下来找刺青师傅照做了。”
奈布哈尼脸色严肃得吓人,提醒道:“以后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少往身上画!怎么跟满大街乱捡东西吃的小屁孩似的,赶紧想办法弄掉!”
见方既明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才满意点点头,“那行,我明天再教你几招新的。就不请你来家吃饭了哈,家里头还有人等着呢。”
瞧他那花花公子样,方既明心领神会地点头告辞。
他没回家,转头又奔宰相府去了。得在饭桌上跟阿卜德就 解决奈费勒这件事,“对齐一下颗粒度”。
酒过三巡,方既明端起那并不好喝的酒,笑着敬阿卜德:“大人,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您听听看是否可行?”
阿卜德眯眯眼一弯,喜笑颜开,顺手招来个漂亮的女奴,不由分说就往方既明怀里推:“好!说来听听!”
方既明心里暗骂,他可不想留什么“桃色新闻”在阿卜德手里。
但直接把人推开?拂了宰相面子事小,就怕这女奴回头被阿卜德以招待不周为由整治。
但他又不能扯和阿尔图一样的借口……哎,要和阿尔图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情急之下,方既明一边对着阿卜德侃侃而谈他的“妙计”,一边顺手抄起桌上的银叉,叉起一块鲜嫩多汁的烤肉,精准地塞进女奴微张的小嘴里:“……就这么办!这几天我就把人手备齐。等那奈费勒来上朝,行至僻静处,我便带人一拥而上,亲自把他捆了送到您跟前!”
“何必等他上朝?”阿卜德慢悠悠地啜了口酒,“你直接把他约出来,岂不省事?”
试探!方既明意识到后,脸上的笑容滴水不漏:“嗨!大人您说笑呢?那家伙见我跟见仇人似的,我约他?他能搭理我才怪!”
阿卜德这才认真出招,压低声音,带着点得意:“我在奈费勒那边,也安插了几个眼线……随便叫个人递个信儿,保管他明早就乖乖出现在指定地方!”
几个眼线!奈费勒那边是该好好清一清了。方既明连连点头,笑容满面:“高!大人实在是英明啊!”
这位宰相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奈费勒向他低下他那高尚的头颅。
方既明在把那位女奴喂饱后,还没等她做什么,便离开了。
阿卜德肯定会派人盯着自己。方既明没去见奈费勒,回府后立刻派心腹悄悄给奈费勒递了密信,将阿卜德的毒计和盘托出。
但要救奈费勒,就意味着必须在明面上和阿卜德彻底撕破脸。
阿卜德树大根深,党羽众多。自己这边虽渐渐有人投靠,终究羽翼未丰。在朝堂上直面活着的阿卜德和他的党羽,绝对会被那群野狗撕得粉碎。
他没有阿尔图金杀戮这张免死金牌,杀了宰相无法脱罪。
求助阿尔图?不行!如果阿尔图在自己拜访后,突然去找女术士“补卡”,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方既明神色冷了下来,又要亲手杀人了……
对!现在那个像猎狗一样的搜证官阿迪勒已经死了,没人会再揪着蛛丝马迹不放。
和奈费勒联手,就在明天阿卜德设下的陷阱里,反手把阿卜德给做了。
然后,立刻把宰相那些肮脏的桃色新闻、逼良为奴的罪证、尤其是他处心积虑谋害忠良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全抖落出去。
让所有人都看清,奈费勒不过是在阿卜德凶相毕露、意图加害时,为了自保才被迫反击,失手杀死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而已!
……
第二天大早,方既明顶着酸痛的胳膊腰背,打着哈欠爬了起来——好好的周末懒觉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他活动着快散架的筋骨,带上短剑,点了两名最忠诚勇猛的手下,直奔约定的埋伏点。
到了地方,他扯过厚重的黑斗篷把自己和手下裹得严严实实,蹲在阴影里。
计划很简单:等奈费勒一露面,立刻扑上去“绑票”,绑个一扯就开的结就好。
可万万没想到,阿卜德这老狐狸压根不信任他,居然还埋伏了另一拨人蹲点,美其名曰来帮忙!
两拨黑衣人同时扑向孤身出现的奈费勒时,奈费勒像是被吓懵了的小白兔,愣愣地退到墙角——他显然不知道阿卜德临时加了保险,还在乖乖配合方既明“束手就擒”的剧本。
方既明生怕阿卜徳的人粗手粗脚伤着奈费勒,也怕他们绑得太紧影响计划,急中生智。
他猛地扯开嗓子大吼:“干什么的!光天化日强抢良民?!”瞬间吸引了远处路人的注意。
同时,他拔出短剑就“奋不顾身”地冲向阿卜德那拨人,缠斗中“一个不小心”,脸上的黑布滑落下来。
怕宰相的人起疑,他一边凶狠地格挡,一边压低嗓子对那几人恶狠狠道:“都别跟老子抢功!人是我的!”
趁着这混乱,他手下的人麻利地把奈费勒绑了起来,在路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押着奈费勒大摇大摆地朝阿卜德在城郊的宅邸走去。
而方既明则拎着短剑追了上去,简直就是一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场面。
路上,方既明在心里盘算着,阿卜德出手就是五个硬茬子,而他自己为了掩人耳目,只带了两个心腹以防万一。
刚才过那几招,那五人个个身手不凡。刚刚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只是怕抢功,依然在为宰相做事,才没下死手,否则自己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待会儿真要动手……情况有些不妙。
奈费勒?战斗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自己?战斗力没有,手还酸着呢,不过魔力还可以撑场面。
如果突然打起来,只要自己那两个手下能挡住敌人片刻,自己就有机会用魔力得手。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还不算弱。
幸好……他和奈费勒还藏着后招,这五个人不是问题。
现在只盼阿卜德在他这郊外窝点里没埋伏太多人。
方既明忍不住叹口气,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阿尔图那家伙帮阿卜德办事时,人家就信得跟亲兄弟似的,还和阿尔图一起共议国家大事呢。
也是,阿尔图帮阿卜德漂亮地做了好多事了,是值得信任的“同道中人”,自己这不过是在干入伙前第一单“投名状”,当然要好好试探。
到了宅邸门前,方既明一把捏住奈费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无视对方那副装出来的屈辱隐忍的表情,脸上挤出一个极其猥琐下流的笑容,凑到他耳边,仿佛要说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实际上,他压得极低的声音迅速钻进奈费勒耳中:“有五个不是我的人,那老狗不信我!里面还有其他人,按计划来,如果打起来就躲!”
随后狞笑着用力一推,将奈费勒踉跄着推进了门。
方既明昂首阔步走进厅堂,朗声道:“大人,幸不辱命!我把这家伙给您带来了!”
阿卜德赞许地看了方既明一眼,然后就绕着被捆住的奈费勒踱起步子,大惊小怪地开始嘲讽。
方既明则不动声色地以魔力作为触须,如同无形的蛛网,四散笼罩整个宅邸,探查评估着这里的护卫数量和实力。
“啧啧啧,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您为国鞠躬尽瘁,最后就落得这个下场——” 阿卜德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如果他不是始作俑者的话,还真以为他在为奈费勒感到惋惜,“就为了那么个下贱的男妓,你的名望,你的清誉,你的毕生信念,就全都毁了!从今往后,人们提起奈费勒大人,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你为了灾民呼号的正义嘴脸,而是你躺在男妓怀里的样子!全毁了,你全毁了,你懂了吗?”
方既明的魔力触须反馈回来:护卫数量不少,但没有一个有魔力波动,宰相还在话多,那甚至用不到后手,他一个人就能直接解决。
他继续控制着魔力,延展、凝聚,悄然锁定阿卜德和他手下的每个人。
奈费勒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悲的疯子。
这种漠视彻底点燃了阿卜德的怒火,他感觉自己更像个拼命表演却无人喝彩的小丑!
凭什么?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他奈费勒凭什么还不低头,凭什么还不求饶!
“你还在装矜持、装高尚吗?我告诉你,苏丹早想杀了你了!谁也不希望看到身边有一个、有一个牛虻一样总在刺着自己的人!你不满意的一切,就是苏丹的本质!而你、你、你……你就知道说啊、说啊、说啊!就好像只有你在不满意,就好像只有你是正义的,就好像我只是个卑躬屈膝地舔苏丹的小人,可我是宰相,是宰相啊!”
方既明心里暗想:你的行为不就是小人吗?
在方既明准备好,给奈费勒打手势后,奈费勒似乎忍了很久,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怜的家伙,你被你厌恶的东西改造成了他最好的仆人。”
他又开始他的怜悯了,但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毫不犹豫地解开束缚住他的绳子,缠在了阿卜德的脖颈上。
与此同时,方既明催动魔力,厅堂内所有阿卜德的护卫,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后脑,连哼都没哼一声,齐刷刷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方既明几步上前,双手死死拉住奈费勒手上的绳索,助奈费勒一臂之力!
“呃——!”阿卜德凸出的眼球瞪着方既明,充满了“我就知道你不可信”的怨毒和惊骇。
但看到满屋子倒下的护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愤怒,他开始从喉咙里努力挤出嘶哑的求饶、哀嚎、奉承、许诺……
方既明和奈费勒眼神交汇,没有丝毫动摇。都走到这一步了,放虎归山就是自掘坟墓。
两人默契地继续用力,毫不留手。
绳索深深陷入阿卜德的脖颈,阿卜德蹬着的腿逐渐无力,凸出的眼珠失去了光彩。
方既明和奈费勒都明白,这位宰相大人,其实也很讨厌那个只会讨好苏丹、玩弄阴谋的“宫廷小丑”角色,同样讨厌用些什么肮脏手段,同样不满意苏丹的所作所为。
但最终,还是他选择了沉沦,选择了同流合污。
正因如此,当他看到始终不合时宜地保持清高的奈费勒,听到方既明那声刺耳的“不屑用肮脏手段”,就像照妖镜照出了自己最不堪的模样。他怎能不恼羞成怒?怎能不想方设法把这两个异类也拖入泥潭,陪他一起在污秽中窒息?
可以理解,这世道的洪流太过汹涌,裹挟着每一粒不甘的沙砾,逼迫它们朝着同一个黑暗的方向奔涌。
但奈费勒固执地相信,这浑浊的河流终有澄清之日。
而他方既明,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灵魂,亲眼见过更好的可能。
所以,他们这样的人就只会在洪流中溺毙,而不会随波逐流。
方既明和奈费勒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方既明甩着依旧酸痛的手臂——刚才勒绳子那下力气基本都是奈费勒出的,反正有他的魔力托底,就算奈费勒手软了,也不至于让阿卜德喘过气来。
就在这时,古利斯和奈费勒那位女护卫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撞开了门。
看到厅堂里横七竖八躺倒的护卫、中央阿卜德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以及蹲在地上的两位功臣,一群人拔剑四顾心茫然。
方既明赶紧抬起那只没怎么用力的手摆了摆,和他们解释:“咳……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发现我一个人居然也能搞定,就没等你们了。但若我一个人不行,你们就是至关重要的后手!”
缓过劲来的方既明,瞥见奈费勒正盯着阿卜德的尸体皱眉沉思,便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在想什么?阿卜德临时改计划试探我,我也临时想到了更好的计划,要不要听一听?”
……
方既明吭哧吭哧地扛着“昏迷不醒”、还在滴答渗血的奈费勒,一路冲进了医馆。
找到了上次那个被收买的医师,方既明把他拽到角落,几枚金币悄无声息滑进对方衣兜,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没过多久,一个脸色惨白、浑身缠满渗血绷带、看起来马上就要死在这里的“伤员”奈费勒就新鲜出炉了。
见四下无人,奈费勒皱着眉,语气带着不满:“下次能不能换个姿势,有点疼。”
方既明揉着自己的肩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叫你不好好吃饭,硌人硌己……我还不是疼!”
两人互相嫌弃地瞪了一眼,最后还是按照商量出的新方案——奈费勒在方既明半扶半拖下,一路艰难跋涉,最终“噗通”一声被“丢”在了青金石地板上。
方既明立刻求见苏丹。大概是“奈费勒重伤濒死,宰相暴毙”的消息太过劲爆,苏丹这次来得飞快。
苏丹刚在王座上坐定,方既明行了个礼,“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看都没看旁边奄奄一息的奈费勒,酝酿了两秒情绪,随即开始了他的哭诉表演:
“陛下——呜哇——!” 他猛地嚎了一嗓子,眼泪说来就来,大概是跪那下太猛了疼的,“臣冤枉啊!臣早就跟您禀报过,臣行事,光明磊落,不屑搞那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啊!可……可宰相大人他……他欺人太甚!” 他抹了把眼泪,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控诉:
“就昨天中午,在宰相府邸那宴会上,阿卜德大人他、他就逼着臣用肮脏手段去谋害奈费勒大人!那阵仗,呜呜……臣要是不答应,怕是连他府门都走不出去!臣……臣一时胆小怕事,就……就虚与委蛇了一下下……” 他伸出小拇指比划着,一脸“我是被逼无奈”的委屈。
“可是,陛下!” 他挺直腰板,语气中是幡然醒悟的凛然正气,“臣回去良心备受煎熬啊,臣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于是臣昨晚又壮着胆子去找宰相大人,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臣说,‘此等卑劣行径,非君子所为!臣宁死不从!’”
“谁……谁曾想!” 他话锋一转,又带上了哭腔,捶胸顿足,“宰相大人他恼羞成怒!竟然说……说臣不干,自然有的是人干,今天计划照旧!臣一听,这还了得?!” 他一脸焦急,“奈费勒大人虽然讨厌,但他要是死得那么窝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方既明的对手都是这种货色呢,那臣多没面子啊!”
“所以,臣今日是拼了这条命啊!臣以一敌七,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与那伙贼人浴血奋战!好多路人都看见了!臣那叫一个勇猛!奈何……奈何臣才刚拜师学艺,武艺不精……还是……还是让贼人得手,把奈费勒大人给……给掳走了……”
“等臣……等臣赶到宰相那郊外的贼窝时……” 他一脸沉痛地指向地上一身血的奈费勒,“……就看见阿卜德大人已经……已经没气儿了!而奈费勒大人……也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臣……臣当时吓坏了啊陛下!” 他暗中狠狠掐了大腿一下,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充满后怕,“阿卜德大人死了,奈费勒大人重伤,而臣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案发现场!臣怕被人栽赃陷害,有口说不清啊!臣第一时间就带着奈费勒大人去医馆包扎救命,然后马不停蹄就来您这儿了!陛下明鉴,臣是清白的,臣是来……来自证清白的啊呜呜呜……” 他再次伏地,肩膀抽动,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旁边的奈费勒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他眼神涣散,跪都跪不稳,身体摇摇欲坠。
好一个战损病弱美人,演技满分!
苏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黄金王座的扶手,发出轻轻的敲击声。
整个大殿静得可怕,方既明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呜呜”了。
良久,苏丹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阿卜德……死了?”
方既明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是!臣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全是奈费勒干的!”
这时,地上奄奄一息的奈费勒仿佛回光返照,气若游丝,就这么吊着一口气,将宰相想害他的事和盘托出:“……臣一时情急,防卫过当……失手……”
苏丹的目光在惊吓之中的方既明和半死不活的奈费勒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反正他看了这么活灵活现的表演,加上鲜血的刺激,并不会有什么惋惜:“方既明卿,你总是能给朕带来惊喜。”
他大发慈悲般地宽恕了奈费勒的罪过:“阿卜德……咎由自取,奈费勒卿也算情有可原。”
方既明似乎感觉没了阿卜德,苏丹反倒有一些……轻松?为什么?阿卜德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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