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KPI，从族老身上榨取

　　河岸上，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叶凡手中那根“专业讨债”哭丧棒上的LEd灯牌，在昏暗的天色下执着地闪烁着，映得三叔公那张肥脸惨绿惨绿。

　　“鬼……鬼啊！”不知是谁先发了一声喊，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几个胆小的连滚带爬地向后缩。

　　三叔公到底是见过些风浪的，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指着叶凡：“放肆！叶凡，你既得河神恩赐，侥幸生还，不思感恩，竟敢在此装神弄鬼，惊扰乡邻？！”

　　“感恩？”叶凡掏了掏耳朵，用哭丧棒搔了搔后背，动作痞气十足，“是啊，我可太‘感恩’了。河神老爷说我阳寿未尽，让我回来办两件事。”

　　他伸出两根手指，笑容愈发灿烂：“第一，看看我的抚恤金是怎么没的。第二，看看是哪个老王八蛋把我推进河里的。”

　　话音刚落，三叔公身后的几个帮闲家丁眼神瞬间闪烁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精神施压】与【线索恐吓】，KpI 1！】

　　【系统点评：虽然手段低级，但无耻的样子颇有本系统当年的风范！】

　　叶凡内心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加KpI倒是抠抠搜搜。

　　“胡说八道！”三叔公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城主府何曾发过抚恤金？分明是你命格带煞，冲撞了河神，家族为你操办法事，已是仁至义尽！”

　　“哦？”叶凡眉毛一挑，慢悠悠地踱步上前，那“刺啦刺啦”的拖棍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三叔公，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城主府的李管事，三个月前亲自送来的一百两‘安家银’？当时您可是拍着胸脯说，一定会交到我手上，给我买药续命的。”

　　他停下脚步，站在三叔公面前，虽然身体看似单薄，但那双眼睛里的寒意，却让三叔公如坠冰窟。

　　“你…你血口喷人！”三叔公冷汗直流，这事他做得隐秘，这病痨鬼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有没有喷人，您心里没数吗？”叶凡叹了口气，表情忽然变得“悲天悯人”，“也罢，既然您不认账，那我只好请河神老爷，或者……他手下的鬼差兄弟，上来跟您对质了。”

　　说着，他举起那根诡异的哭丧棒，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声音忽高忽低，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实际上是他现编的仙界打油诗。

　　但配合着他那身自动穿戴的鬼差袍服和闪烁的LEd灯牌，效果拔群！

　　围观的人群吓得又退了一圈。

　　三叔公更是腿肚子发软，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阵仗。

　　【叮！宿主成功进行【招摇撞骗】（初级），营造恐怖氛围，KpI 2！】

　　【解锁系统商城临时购买权限！检测到宿主强烈需求，推荐商品：【诚实口哨】（一次性）。】

　　【效果：吹响后，使指定目标在10秒内无法控制地说出内心最真实的念头。】

　　【售价：KpI 3点！】

　　【系统点评：买它！让他社死！KpI赚回来！】

　　叶凡眼睛一亮！好东西！

　　“兑换！”

　　【扣除KpI 3点，剩余KpI：10点。物品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叶凡心念一动，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玩具的、五颜六色的塑料口哨出现在他手中。他不动声色地握在掌心。

　　“三叔公，”叶凡语气变得“诚恳”，“您看我这身行头，像是骗人的吗？地府现在也讲KpI，我完不成任务，就得回去受苦。您行行好，把银子还我，我保证立刻消失，绝不再打扰您。”

　　“你…你休想！”三叔公看着那根越来越近的哭丧棒，心理防线正在崩溃，但贪婪让他依旧嘴硬，“根本…根本没有的事！”

　　“唉，那就没办法了。”叶凡一脸“遗憾”，突然将手中的彩色口哨放到嘴边，猛地一吹！

　　“哔——！”

　　一声尖锐刺耳，毫无仙气可言，甚至有点可笑的哨音响彻河岸。

　　所有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三叔公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手舞足蹈，然后不受控制地、用最大的嗓门嘶吼出来：

　　“钱是我拿的怎么了？！整整一百两！老子拿去怡红院快活了一半！剩下的给我儿子买了筑基丹！你一个爹娘死绝的病痨鬼也配用这笔钱？！把你献祭给河神是废物利用！老子恨不得你再死一次！！”

　　吼完这惊天动地的“自白”，三叔公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整个河岸，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从惊恐变成了震惊，最后变成了鄙夷和愤怒。他们可以敬畏河神，但无法容忍如此卑劣的贪污和谋害！

　　叶凡收起口哨，无奈地摊了摊手，对着鸦雀无声的众人说道：“大家可都听到了啊，河神老爷显灵，让他说了实话。这可不关我的事。”

　　（内心oS：这3点KpI花得真值！）

　　“你…你用了妖法！”三叔公反应过来，羞愤交加，状若疯癫地对身后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这个妖人！死活不论！”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叶凡叹了口气，掂了掂手中的哭丧棒。

　　“本来想文明解决的。”

　　他脚步一错，身形如鬼魅般飘忽，那根看似破烂的哭丧棒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砰！”

　　“哎哟！”

　　“啪！”

　　“我的腿！”

　　棍影翻飞，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和家丁们的惨叫声。叶凡用的甚至不是仙法，仅仅是仙界最低阶的《基础锻体术》里附带的身法和发力技巧，对付这些只会几手庄稼把式的家丁，简直如同砍瓜切菜。

　　三秒钟。

　　冲上来的五六个壮硕家丁，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捂着腿，失去了战斗力。

　　叶凡拎着滴血不沾的哭丧棒，再次走到已经吓瘫在地的三叔公面前，用冰凉的LEd灯牌拍了拍他那肥腻的脸颊。

　　“三叔公，现在能聊聊我的‘卖命钱’了吗？”他笑容和煦，语气温柔，“连本带利，您看……二百两，不过分吧？”

　　三叔公看着叶凡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又瞥了一眼地上惨叫的家丁，裤裆瞬间湿了一片，忙不迭地点头：“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给！我这就回家取！”

　　“等等。”叶凡叫住他，眼神瞟向他腰间那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以及手指上那个镶着碧绿翡翠的戒指。

　　“我看您这玉佩和戒指，与我有缘，想必是河神老爷看上了。不如一并‘捐献’出来，积点阴德，也好保佑您……长命百岁？”

　　他特意在“长命百岁”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三叔公脸都绿了，这玉佩和戒指可是他最值钱的家当！但在叶凡那“和善”的目光注视下，他哆嗦着，无比肉痛地摘了下来，双手奉上。

　　【叮！成功惩治恶霸族老，追回（并超额）损失，维护（？）阴阳秩序，综合评价：b ！】

　　【奖励：KpI 15，阳寿 5天！】

　　【解锁新技能：【阴司索魂（入门）】——对灵体伤害增加10%。】

　　【系统点评：干的漂亮！宿主，您终于找到了发家致富的正确道路！本系统看好你哦！】

　　叶凡满意地感受着体内再次增加的暖流和寿命，将玉佩和戒指揣进怀里（实则收入系统空间）。

　　他不再理会瘫软如泥的三叔公和震惊的众人，扛着那根“专业讨债”的哭丧棒，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晃晃悠悠地向着记忆中叶家的方向走去。

　　阳光照在他那身破旧鬼差袍和闪烁的LEd灯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既诡异又嚣张的背影。

　　（内心oS：二百两银子，加上这些首饰，应该能换不少KpI吧？系统，打开商城，我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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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下章预告**：叶凡回归破落小家，极品亲戚却想再次欺上门？且看叶·抠门·仙尊如何“以德服人”，顺便解锁系统商城的新奇道具！《第三章：我的系统是奸商》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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