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沈家旁支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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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沈家旁支的踪迹潮湿的风裹着樟树叶的气息钻进车窗时,苏念正低头摩挲着掌心那本泛黄的族谱。宣纸边缘早已被岁月啃得发毛,指尖划过“南迁至粤,以古器为业”那行蝇头小楷时,指腹能清晰触到墨迹干涸后留下的细小裂纹——这是他们从沈家老宅地窖里翻出的第三本族谱,也是唯一一本没被虫蛀得面目全非的残卷。
“还有半小时到清平古街。”驾驶座上的陆时衍忽然开口,方向盘轻轻一打避开了路边卖荔枝的三轮车,车窗外的老骑楼渐渐密集起来,青灰色的瓦檐下挂着褪色的幌子,“刚才联系了当地熟门,说这条街的古董店大多是家族传承,外来人想插足难如登天。”
苏念抬眼望向窗外,阳光穿过骑楼的雕花铁栏,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将族谱小心翼翼地塞进随身的麂皮包里,指尖不经意触到包底那枚冰凉的玉佩——那是沈家长房的信物,龙纹缠绕的玉面上刻着一个“沈”字,而他们要找的旁支,据族谱记载,信物是一枚刻着“鬼”字的玉佩,形状与这枚如出一辙。
“你确定不用我陪你进去?”陆时衍将车停在古街入口的老榕树下,目光扫过街角那家挂着“藏珍阁”木牌的店铺,门楣上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万一有危险——”
“放心,我只是去‘买东西’。”苏念拉开车门,米白色的旗袍裙摆扫过车门,她特意在领口别了枚民国时期的珍珠胸针,鬓边别着支玉簪,活脱脱一副对古董情有独钟的富家小姐模样,“你在对面茶馆盯着,要是我两小时没出来,再想办法。”
古街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踩上去偶尔会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苏念沿着街边慢慢走,目光掠过一家家古董店的橱窗——有的摆着青花瓷瓶,有的挂着老旧字画,唯有“藏珍阁”的橱窗格外特别,没有摆显眼的大件,只在铺着深色绒布的柜台里放着几枚古玉佩,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玉佩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她抬手推开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柜台后正在擦拭玉佩的男人抬起头。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藏青色的对襟褂子,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串紫檀手串。他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沈家特有的清冷,只是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一丝警惕,目光在苏念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领口的珍珠胸针上。
“小姐想看点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南方口音,手里的麂皮布还在慢慢擦拭着一枚白玉佩,“本店主营古玉,也有少量明清瓷器,都是正经渠道来的。”
苏念走到柜台前,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柜台上的玉佩,手指轻轻点了点玻璃:“我想找一枚民国时期的双鱼玉佩,家里老人留下的念想,前些年不慎遗失了,听说您这儿藏品齐全,特意来碰碰运气。”她说着,眼神不经意间瞟向男人的领口——那里露出一截红绳,绳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被衣领遮住了大半。
男人闻言,擦拭玉佩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苏念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双鱼玉佩倒是有两枚,不过都是清代的,民国时期的少见得很。”他转身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两枚白玉双鱼佩,玉质细腻,雕工精致,“您瞧瞧,这两枚都是乾隆年间的,水头足,寓意也好。”
苏念凑过去看了看,指尖轻轻搭在玻璃上,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男人的领口。刚才风一吹,他的衣领晃了一下,她隐约看到红绳上挂着的玉佩边缘——那形状,和她包里那枚沈家长房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她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故意皱了皱眉:“可惜了,我要找的是民国的,上面刻着‘平安’二字,您这儿真没有?”
男人将锦盒盖好,放回博古架上,重新拿起刚才擦拭的玉佩:“要是实在想要民国的,您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我帮您留意着。不过话说回来,小姐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领口的红绳又晃了一下,这次苏念看得清清楚楚——那玉佩上刻着的,正是一个清晰的“鬼”字!
心脏猛地一跳,苏念指尖微微发凉,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我是从上海来的,这次来南方办事,顺便帮老人找玉佩。您这儿的玉佩品质真好,除了双鱼佩,还有没有其他样式的?比如刻字的?”她故意引导着话题,目光落在男人手里的玉佩上,“您手里这枚就不错,能不能让我看看?”
男人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眼神里的警惕更浓了:“这枚是家传的,不卖。”他将玉佩揣进怀里,动作很快,像是怕被苏念多看一眼,“小姐要是实在找不到民国双鱼佩,前面几家店也有古玉,您可以去逛逛。”
这话明显是下逐客令了。苏念心里清楚,再纠缠下去只会引起怀疑,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麻烦您帮我留意着民国双鱼佩,要是找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那是她特意准备的假名片,上面印着上海一家古董店的名字,地址和电话都是虚构的。
男人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脸上没什么表情:“好,要是找到了,我给您打电话。”
苏念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手已经悄悄摸向了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刚才的对话,她都录下来了。走到门口时,她故意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男人:“对了,您这店开了多少年了?看着很有年头的样子。”
男人正在整理柜台上的玉佩,闻言头也没抬:“祖传的,几十年了。”
“那您姓沈吧?”苏念突然问,目光紧紧盯着男人的反应。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玉佩“啪嗒”一声掉在柜台上,幸好铺着绒布,没摔碎。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警惕,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姓沈?”
苏念心里暗喜,脸上却依旧平静:“刚才听对面茶馆的老板说的,他说‘藏珍阁’的沈老板是这街上的老行家,懂玉。我就是随口问问,您别介意。”她说着,轻轻推开门,“那我先走了,麻烦您留意玉佩的事。”
走出店门,苏念才感觉到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她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走到街角时,回头看了一眼“藏珍阁”的门——男人正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握着那枚“鬼”字玉佩。
她加快脚步,走到对面的茶馆,推开门就看到陆时衍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普洱茶。看到她进来,陆时衍立刻起身:“怎么样?”
“找到了。”苏念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压下心头的激动,“店主姓沈,身上戴着‘鬼’字玉佩,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他很警惕,我提到姓沈的时候,他反应很大。”
陆时衍皱了皱眉:“这么说,他肯定知道沈家的事。你有没有暴露身份?”
“应该没有。”苏念从包里拿出微型录音笔,“我用的假身份,递了假名片,只说是来买玉佩的。不过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我。”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族谱里说沈家旁支‘以古器为业’,这家店显然就是他们的据点。而且他刚才说店是祖传的,几十年了,和旁支南迁的时间也对得上。”
陆时衍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刚才苏念和男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听到男人说“这枚是家传的,不卖”时,陆时衍的眼神沉了沉:“这枚‘鬼’字玉佩,应该就是旁支的信物。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接下来怎么办?”苏念看着窗外,“他已经对我有警惕了,我肯定不能再去了。”
陆时衍沉思片刻,目光落在“藏珍阁”的方向:“先等等,看看他会不会联系你。你不是留了假名片吗?如果他联系你,说明他还在试探;如果不联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他顿了顿,又道,“我刚才让熟门查了一下这家店,老板叫沈敬亭,四十岁,十年前从他父亲手里接过这家店,父亲去世后,就只有他一个人经营。没查到他有其他家人,也没查到他和沈家其他分支有联系。”
“一个人经营?”苏念有些意外,“族谱里说旁支人丁兴旺,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
“可能是刻意隐藏了。”陆时衍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南方这边宗族观念重,旁支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只是没在店里露面,或者用了别的身份。沈敬亭只是明面上的负责人。”
正说着,苏念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南方号码,心里一动——难道是沈敬亭?她看了陆时衍一眼,按下了接听键,故意用略带惊喜的语气说:“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是苏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沈敬亭的声音,比刚才在店里时温和了一些,“我是‘藏珍阁’的沈敬亭。刚才您说要找民国时期的双鱼佩,我突然想起,我父亲生前好像收藏过一枚,不过一直放在库房里,没拿出来过。您要是有时间,明天可以来店里看看,是不是您要找的那枚。”
苏念心里一凛,果然是他!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她看了陆时衍一眼,陆时衍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答应。苏念立刻说道:“真的吗?太好了!我明天上午十点过去,可以吗?”
“可以。”沈敬亭的声音依旧温和,“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苏念看向陆时衍:“他约我明天上午十点过去,说有民国双鱼佩。显然是在试探我。”
“意料之中。”陆时衍的眼神冷了冷,“他肯定怀疑你的身份了,想借着双鱼佩的事,再探探你的底。明天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那谁去?”苏念问,“你去的话,他没见过你,说不定能蒙混过去。”
陆时衍摇摇头:“我去也不合适。他既然能察觉到你的异常,肯定也会警惕陌生人。而且我对古董不太懂,很容易露馅。”他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了,让老周去。老周是古董行的老手,对民国玉器很有研究,而且他常年在南方跑,口音和本地人差不多,不容易引起怀疑。”
老周是他们认识的一位古董鉴定师,为人可靠,对沈家的事也有所了解。苏念立刻点头:“好主意!老周去的话,肯定没问题。我们可以提前把要找的双鱼佩的特征告诉他,让他照着说。”
陆时衍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周的电话,简单说了情况。老周在电话那头很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明天上午十点是吧?我现在就准备准备,保证不会露馅。你们放心,我对付这种老狐狸有经验。”
挂了电话,陆时衍看向苏念:“老周说明天会提前半小时到,先在附近观察一下情况,再进去。我们明天就在对面茶馆等着,随时接应他。”
“嗯。”苏念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沈敬亭的试探让事情变得复杂,但至少他们确认了他就是旁支的人,而且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只要能从沈敬亭嘴里套出更多关于旁支的信息,就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青石板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街边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映在骑楼上,别有一番韵味。苏念看着“藏珍阁”的门,心里暗暗想着:沈敬亭,明天老周过去,你会不会露出更多破绽?沈家旁支隐藏了这么多年,到底在谋划什么?那枚“鬼”字玉佩,又藏着什么秘密?
陆时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想太多,明天看老周的就好。我们已经找到了踪迹,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苏念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但她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追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沈家旁支的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总有一天,能揭开沈家所有的秘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老周准时出现在清平古街的入口。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个常年奔波的古董商人。他走到对面的茶馆,和陆时衍、苏念碰了面。
“老周,辛苦你了。”陆时衍递给老周一杯热茶,“沈敬亭约的是十点,你一会儿进去,就说你是苏小姐的朋友,苏小姐临时有事,让你过来看看玉佩。”
老周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放心,我都记好了。民国双鱼佩,刻着‘平安’二字,玉质要温润,雕工要精细。要是他拿出来的玉佩不对,我就说不是,再探探他的口风。”他顿了顿,又道,“我刚才在门口看了一眼,‘藏珍阁’的门是开着的,沈敬亭坐在柜台后,好像在等客人。没看到其他人,应该就他一个人。”
“好,那你注意安全。”苏念叮嘱道,“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假装接电话,赶紧出来。我们就在这儿盯着。”
老周笑了笑:“放心,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有事的。”他放下茶杯,拿起公文包,“时间差不多了,我过去了。”
看着老周的身影走进“藏珍阁”,苏念的心提了起来。她紧紧盯着店铺的门,手里攥着手机,随时准备接应。陆时衍也皱着眉,目光紧紧锁在店铺里,透过玻璃,能看到老周和沈敬亭在柜台前说着什么,沈敬亭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有什么恶意。
过了大概十分钟,沈敬亭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递给老周。老周凑过去看了看,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不是这枚。沈敬亭又转身去取了一个锦盒,打开后,老周的眼睛亮了亮,拿起玉佩仔细看了起来,还从公文包里拿出放大镜,认真地观察着。
苏念心里暗暗着急:老周到底看到了什么?那枚玉佩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沈敬亭有没有露出破绽?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老周终于放下了玉佩,和沈敬亭说了几句话,然后拿起公文包,转身朝门口走来。苏念和陆时衍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老周刚走出茶馆,苏念就迫不及待地问。
老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他拿出来的两枚双鱼佩,都是清代的,根本不是民国的。我故意说不是,他还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说再帮我找找。”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怀里的‘鬼’字玉佩,我看得很清楚。玉质是和田白玉,年代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和沈家长房的玉佩材质、年代都差不多。而且他柜台后面的博古架上,有几个格子是空的,像是经常有人拿走东西,又放回来。”
“空格子?”陆时衍皱了皱眉,“难道他还有其他藏品,没摆出来?”
“有可能。”老周点点头,“我刚才故意和他聊起古董行情,提到了沈家的古玉,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他只是个小生意人,不懂什么沈家古玉。显然是在刻意回避。”
苏念心里一沉:“这么说,他还是在试探,而且对沈家的事很警惕。我们该怎么办?”
陆时衍沉思片刻,目光再次落在“藏珍阁”的方向:“看来不能急着逼他。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老周,今天谢谢你了,辛苦你了。”
老周摆摆手:“客气什么,都是朋友。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
三人离开了茶馆,坐上陆时衍的车,缓缓驶离了清平古街。苏念回头看向窗外,“藏珍阁”的招牌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她心里清楚,找到沈家旁支的踪迹,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揭开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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