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昭雪碑前故人影,阴阳两界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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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无咎,站在森罗殿的丹陛之上,看着玄猫接受玄虎族残魂的朝拜。它脖颈间挂着玄虎王的认祖令,绿瞳里的威严与稚气交织,像极了壁画中年轻时的玄虎王。
阎君将一枚新铸的阴司令牌递到我手中,令牌上“特察使”三个字旁,多了行小字——“阴阳巡察使”。
“血影虽平,两界仍需维系平衡,阳间的冤案、幽冥的异动,都需你往来巡察。”
令牌入手微凉,却比阴律司印更添了几分暖意。
我望着殿外飘来的阳间纸钱灰烬,突然想起沈青禾递来的那本血屠案证词,想起青溪县百姓夹道相送的野花,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玄猫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跳上丹陛蹭我的手腕:
“阳间的昭雪碑该立好了,去看看吧,王说过,正义需要被铭记。”
踏入阴阳渡魂台时,阳间的风带着麦香扑面而来。
正值秋收,青溪县的田野里金黄一片,田埂上的孩童追逐嬉闹,笑声清脆得像忘川河畔的风铃。
村口的老槐树下,一座新碑赫然矗立,碑上“昭雪”二字笔力遒劲,碑文中详细记载了十年前的血屠冤案,以及我蒙冤昭雪的经过。
沈青禾正带着百姓为石碑培土,她的青布长衫沾着泥土,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意。
“谢大人!”
沈青禾最先看见我,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化作了然的温暖,
“阎君托梦说你会来,百姓们都在等你呢。”
周围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当年为我喊冤却被打压的老者颤巍巍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布满老茧,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谢秀才,你看,公道自在人心啊!”
我抚摸着冰凉的石碑,碑石上还残留着阳光的暖意。
玄猫从我的袖袋里探出头,绿瞳扫过围观的百姓,对着沈青禾轻轻晃了晃尾巴
—— 它记得这位能看见阴阳的仵作,当年若非她爹留下的证词,阳间的冤案不知要拖到何时。
沈青禾从袖中取出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齐的卷宗:
“这是青溪县所有悬案的记录,有些死者魂体入了幽冥,或许你能帮他们查清真相。”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官差簇拥着顶轿子驶来,轿帘掀开,走下一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竟是当年为我翻案的巡抚李大人。
他见到我时愣在原地,随即对着石碑深深一拜:
“谢兄,当年我力薄,未能及时为你昭雪,今日总算能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的魂体,却仍对着他拱手行礼,这份迟来的正义,终究没有缺席。
在青溪县停留的三日,我跟着沈青禾走遍了当年血屠案的遗址。
废弃的村落已被新的炊烟覆盖,血影分阵留下的痕迹被农耕的泥土掩埋,只有村头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镇魂珠光芒。
沈青禾说,自血影被除后,青溪县再没发生过离奇命案,连孩童夜里啼哭的次数都少了,百姓们说,是谢秀才的冤魂在护着这片土地。
离开青溪县前夜,沈青禾带我去了乱葬岗。当年我被处决后,是她爹偷偷将我的尸骨埋在这里,如今坟头已长满青草,旁边新立了块小木牌,写着“谢无咎之墓”。
沈青禾蹲下身,为木牌系上红绳:“我爹说,你是好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现在好了,你可以安心了。”
我看着她指尖的红绳,突然想起幽冥的魂灯,原来阴阳两界的思念,都是用温暖的方式寄托的。
返回幽冥时,玄猫在渡魂台上回头望了眼青溪县的方向,绿瞳里映着万家灯火:
“阳间挺好的,就是阳气太盛,烤得我毛疼。”
我笑着揉揉它的脑袋,知道它嘴上嫌弃,心里却和我一样,被那份人间烟火暖了魂体。
渡魂台的白光笼罩全身时,我最后望了眼昭雪碑,碑前的香烛还在燃烧,青烟袅袅升起,像是在为阴阳两界的安宁祈福。
回到森罗殿,阎君已在殿中等候,案几上摆着数十卷卷宗,都是阳间各地悬案的记录,卷宗旁放着张新的阴阳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需要巡察的地点。
“阳间青州府近来怪事频发,死者魂体入幽冥时都带着相同的血影残渍,怕是血影余孽未清。”
阎君指着舆图上的青州府,“沈青禾的师兄在青州府当仵作,可托他相助。”
我接过卷宗,封面上的“青州府连环命案”几个字触目惊心,卷宗里的尸检记录与青溪县血屠案有几分相似,死者咽喉处都有细小的血洞,却查不出任何凶器痕迹。
玄猫跳上案几,绿瞳扫过卷宗上的血影残渍绘图:“是‘血影针’,归墟血影本源衍生的邪术,能悄无声息地吞噬生魂。” 它的爪子在舆图上一划,“这背后定有血影余孽在操控,或许与崔珏的人间党羽有关。”
前往青州府的路上,幽冥梭在忘川河上平稳行驶。
河水清澈见底,新魂们坐在摆渡灵舟上,对着巡河的阴兵挥手,牛头马面正带着玄虎族的魂卫加固归墟封印,整个幽冥一派安宁景象。
玄猫趴在船舷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开口:
“等查清青州府的案子,我们去玄虎圣山的魂脉泉看看吧,那里的泉水能养魂,对你阳间的残魂有好处。”
我知道它是担心我魂体不稳,却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达关心,忍不住笑出了声。
踏入青州府地界时,正值阴雨连绵。府衙外的公告栏上贴满了悬赏缉凶的告示,百姓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恐惧。
沈青禾的师兄林墨是府衙的首席仵作,他正在义庄验尸,见到我时并不惊讶—— 沈青禾早已修书告知他幽冥特察使的存在。
“谢大人,这些死者都是夜间独行的书生,咽喉处的血洞细如针尖,却深达魂脉,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吸走了生魂。”
林墨掀开白布,死者的面容苍白如纸,眉心处隐隐有血影纹路。
我祭出阴律司印,印光扫过尸体眉心,血影纹路瞬间清晰,果然是归墟血影的衍生咒法。
玄猫从袖袋里窜出,绿瞳盯着尸体心口:“血影针需要媒介才能施展,这死者身上有胭脂香,凶手可能是女子。”
林墨眼睛一亮:“没错!前两位死者的衣襟上也发现过胭脂粉,只是我们以为是风尘女子所留,没当回事。”
顺着胭脂香的线索,我们查到青州府最大的青楼“烟雨楼”。
楼里的姑娘们个个貌美,却都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灵。
老鸨见我们来查案,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玄猫突然对着二楼雅间低吼,绿瞳里闪过凶光:
“血影在里面!”
我冲上楼踹开房门,只见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铜镜里映出的却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团蠕动的血影!
“是‘血影寄身’!”
玄猫化作幽冥玄虎,绿火喷向女子,女子惨叫着转身,脸上的人皮面具裂开,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血影纹路,
“谢无咎,你毁我血影分阵,杀我本体,今日定要你魂飞魄散!”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竟是崔珏的残魂碎片附在了青楼女子身上!
血影女子甩出无数血针,我祭出阴律司印护住林墨,玄猫的绿火与血针碰撞,在房间里炸开漫天血雾。
血雾中,无数书生的冤魂浮现,他们对着血影女子哭号,却被血影缠住无法逃脱。
“这些书生的魂体被她炼成了血影针的养料!”
我怒喝着将镇魂珠的光芒注入印光,金光如网罩住血影女子,她体内的崔珏残魂惨叫着想要逃脱,却被金光死死锁住。
林墨趁机用桃木剑刺穿血影女子的心口,桃木剑上沾着玄猫的虎魂珠粉末,血影瞬间溃散,青楼女子的身体软软倒下,眉心的血影纹路渐渐消失。
雅间里的冤魂们在金光中恢复清明,对着我们深深鞠躬后消散,烟雨楼里其他姑娘的眼神也渐渐恢复神采,老鸨瘫坐在地上,终于说出真相
—— 这女子是三个月前新来的花魁,自她来后,府里就开始死人。
清理血影残渍时,我在女子的梳妆盒里找到块玉佩,玉佩上刻着青州知府的私章。
林墨脸色一变:
“这是知府大人的随身玉佩!难怪我们查案处处受阻,原来是知府在包庇她!”
我们立刻赶往知府衙门,却见知府已悬梁自尽,房梁上缠着血影丝,他的魂体被血影拖入地底,只留下封血书,上面写着“血影不灭,死无葬身之地”。
“是崔珏的残魂碎片操控了知府!”
玄猫盯着地底渗出的血影,绿瞳里燃起怒火,
“他在阳间还有党羽,想用书生的魂体重炼血魂幡!”
我将阴律司印按在地面,印光顺着血影丝蔓延,在地底炸出金光,知府的魂体从血影中挣脱,对着我们磕头道谢后,跟着前来接引的阴差往幽冥去了。
青州府的连环命案告破后,百姓们在府衙前为我们立了块“护民碑”,林墨将所有卷宗整理成册,托我带回幽冥,说要让地府的阴魂也知道阳间的正义。
离开青州府时,沈青禾竟赶来了,她递给我个药箱:
“这里面是能克制血影的草药,用魂脉泉水煎服,能护你魂体不受阳间阳气灼伤。”
她的脸颊微红,轻声道,“阎君说,若你想留在阳间,她能帮你寻一具合适的肉身。”
我握着药箱,心头涌上暖流。玄猫在我肩头轻咳一声,绿瞳对着沈青禾眨了眨,像是在替我道谢。
站在阴阳渡魂台上,我望着阳间的炊烟与幽冥的魂灯,突然明白阎君封我为“阴阳巡察使”的深意—— 正义不该分阴阳,冤屈无论在人间还是幽冥,都该被昭雪。
回到森罗殿,我将青州府的卷宗呈给阎君,玄猫跳上案几,对着舆图上的下一个红点甩尾巴:
“下一站去哪?我已经闻到血影的臭味了。”
我看着它跃跃欲试的模样,又望向阳间的方向,沈青禾的草药在药箱里散发着清香,昭雪碑前的香火还在燃烧,阴阳两界的前缘,正在这一次次的巡察中,续写着新的篇章。
或许有一天,我会选择留在阳间,看遍人间烟火;或许永远留在幽冥,守护忘川河畔的安宁。
但无论在哪,只要阴律司印还在手中,只要玄猫还在身边,只要还有一丝冤屈未雪,我谢无咎就会继续行走在阴阳之间,让正义跨越生死,让温暖连接两界,直到每个魂体都能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安然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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