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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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隆领着吴冰和郑朝返回小院。

　　（“别唠了，准备开饭。”

　　何雨隆吆喝着让众人洗手吃饭。飞跃，去喊你岳父起来吃午饭。

　　好嘞，马上去。

　　郑飞跃拍拍手，到隔壁院子把何大清叫了过来。睡到这钟点，昨晚做贼去了？何雨水瞥了父亲一眼。

　　大年初二本是走亲访友的日子。

　　何大清倒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胡说什么呢，城里哪来的牛可偷？

　　何大清没好气地瞪女儿。

　　这丫头口无遮拦，大过年的咒自己亲爹进局子？

　　二叔，昨晚和李婶聊什么那么晚？

　　何雨隆笑着问道。

　　他挺好奇两人聊什么能到凌晨三点，连院里的打架声都没吵醒何大清。随便聊聊，没注意时间。

　　具体聊了些啥？

　　爸，说说嘛。郑飞跃也凑上来。

　　他想知道何大清和李婶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去去去，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

　　何大清推开女婿的脑袋。柱子和秋叶他们呢？

　　何大清环顾四周，没见儿子一家。带承智回娘家拜年去了。

　　这样啊。何大清端起碗，吃饭吃饭，饿坏了。

　　午后众人在院里晒太阳喝茶。二叔，不去找李婶了？

　　她闺女今儿带着女婿和外孙来拜年，我去不合适。

　　何大清悠哉地品着茶。您见过她闺女吗？

　　见过闺女，还没见过女婿和孩子。

　　她对您印象如何？

　　还行吧。

　　您该过去一趟，何雨隆笑道，李大妈闺女和女婿来拜年，家里肯定缺个掌勺的。

　　二叔，您这谭家菜传人的手艺正好露一手，让她们开开眼界，说不定您和李大妈这事就成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何大清摩挲着茶杯，忽然抬眼，雨隆，这法子真管用？

　　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但保管让李大妈闺 婿记住您。

　　她们放心了，才敢把母亲托付给您啊。

　　说得在理。何大清整了整衣襟往外走。哎——二叔您当真啊？何雨隆愣在原地。

　　他本是随口打趣，没承想二叔竟当了真。哥你就逗他吧。何雨水直摇头，生怕父亲贸然登门会吃闭门羹。我倒觉得大哥主意不错，郑飞跃插话，这种事就该主动些。

　　想过李大妈儿女这关，总得让人看见诚意。

　　飞跃说得对。吴冰点头附和。说起这事，何雨隆突然转向吴冰，冰子你还没对象吧？

　　没呢。吴冰耳根发烫，不明白话题怎么跳到自个儿身上。快三十的人了，终身大事该上心了。

　　嘿嘿......

　　别光傻笑，有中意的姑娘没？

　　真没有。吴冰挠头。

　　这些年不是练功就是忙武术班，父母最近来信还说在老家张罗相亲，也不知成不成。雨水，你高中同学里有没有合适的？给冰子牵个线。何雨隆记得妹妹有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模样都不错。行啊，改天我约她们出来坐坐。何雨水盘算着，那些闺蜜有的已经成家，倒还有两三个单着。

　　夜色渐深，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单身汉的身影。

　　关于吴冰能否入得了那些姑娘的法眼，谁也不敢打包票。

　　毕竟三十岁的他与何雨水那些才十岁的同窗之间，隔着整整一轮的光阴。

　　这般年纪差距，终究要看月老手中的红线是否情愿。大哥，雨水她们班的姑娘和我差着辈分呢。

　　只要姑娘愿意，你怕什么？何雨隆翻着泛黄的法律条文，1950年颁布的婚姻法明明白白写着：男子满二十，女子满十八便可成家。

　　十九岁的何雨水带着她那群同龄姐妹，站在而立之年的吴冰面前，这鸿沟确实显得格外扎眼。

　　可这又如何？当年他与阿诗玛不也隔着九载春秋？眼下唯一需要担心的，反倒是那些姑娘瞧不上自家这个憨厚的兄弟。雨水，这事说定了。

　　改天约上你的 妹，给冰子张罗张罗。

　　明儿下午北海公园怎么样？

　　发什么呆？何雨隆踹了脚走神的吴冰，问你明天成不成？

　　成！当然成！吴冰一个激灵，搓着手应承下来。

　　想到明日即将到来的相看，他心里像揣着个扑棱的麻雀，既期待又惶恐。

　　这谈情说爱的门道，可比当年师傅教的拳脚功夫难琢磨多了。

　　暮色四合时，中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我们回来啦！何雨柱抱着咿呀学语的小承智迈进门槛，冉秋叶提着菜篮跟在后头。

　　听说要给吴冰说亲，何雨柱咕咚咕咚灌下整杯凉茶——他这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嗓子早冒了烟。雨水可得好好跟你同学说道说道，把你冰子哥的优点都摆出来。茶杯在石桌上磕出清脆的响，惊飞了枣树上打盹的麻雀。

　　何雨水笑盈盈地说放心，我一定把冰子哥夸得特别优秀。

　　雨水，别太夸张，就实话实说。

　　吴冰听了这话，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雨水，只要如实介绍冰子的情况就好。

　　有缘的自然会成，没缘分也不能强求。

　　何雨水明白这个道理：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能不能帮冰子找到对象，就看你的了。

　　包在我身上，一定给冰子哥找个好姑娘。

　　说起这事，何雨水很有信心。

　　实在不行，街道办还有几位合适的姑娘。对了，何大清起床了吗？何雨柱问道。

　　何雨隆回答：中午起的，现在去李大妈家帮忙做饭了。

　　李大妈女儿一家来拜年，二叔去帮忙了。

　　这么热心？干脆搬过去住算了。何雨柱撇撇嘴。

　　何雨隆打趣道：柱子，看来你们又要多个后妈了。

　　随便他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何雨柱和何雨水对此都很淡然。挺好啊。”

　　“那就行，飞跃没欺负你吧？”

　　“哥，冤枉啊，我哪敢欺负雨水。”

　　“都是我欺负他。”

　　看着郑飞跃慌张的样子，何雨水忍不住笑出声。

　　她不仅没被欺负，还经常逗弄郑飞跃玩。对了大哥，我爸说好久没聚了，特意备了两瓶好酒，邀你们有空去喝两杯。”

　　“回去告诉叔叔，改天我带坛好酒去看他。”

　　“我爸准要高兴坏了。”

　　最让老爷子惦记的，就是何雨隆珍藏的美酒。

　　自从尝过之后，再好的茅台都失了味道。

　　要是知道何雨隆要带酒去，老人家怕是要乐得合不拢嘴。雨水，飞跃，今天还回家吗？”

　　“不回了，后天上班，多住两天。”

　　“也好，多玩几天。”

　　“我去约几个同学。”

　　何雨水打算找几个闺蜜，明天去北海公园逛逛。该做饭了。”

　　何雨柱看了眼时间，起身去了厨房。

　　晚饭后时间还早，何雨水拉着郑飞跃出门见朋友，顺便把他介绍给自己的闺蜜们。大哥嫂子，我先走了。”

　　吴冰吃饱喝足准备告辞。

　　何雨隆叮嘱道：“别忘了明天北海公园。”

　　“忘不了。”

　　“你小子要是临阵退缩，就活该打光棍。

　　辜负雨水一番心意，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吧大哥，这事我绝不退缩。”

　　终身大事当前，再紧张也不能怂。

　　要是连这都畏缩，怕是祖宗都要从坟里跳出来骂他。回去好好收拾下，把胡子刮干净，第一印象很重要。”

　　“得嘞，大伙儿再见！”

　　吴冰跨上自行车，身影消失在胡同尽头。

　　何雨隆笑了笑，转头问何雨柱“柱子，你岳父岳母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就是不知道组织上什么时候能把事情查清，还他们一个公道。”

　　多亏了何雨隆的关系，冉父冉母在农场那边过得还算舒心。

　　只是关于他们的审查工作，至今还没有明确结论。别太着急， 总会水落石出。”

　　冉父冉母的问题并不严重，既然组织已经启动调查程序，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比起其他人，老两口的处境已经算幸运了。

　　在部队农场有人照应，至少不必受苦。

　　何雨柱和冉秋叶也明白这事急不得，只要父母平安就是最大的安慰。

　　......

　　大哥，大嫂，我们回来了。

　　雨水，飞跃，回来啦。

　　我哥他们呢？

　　已经回去了。

　　临近晚上九点，何雨水和郑飞跃才踏着夜色归来。

　　何雨柱一家和聋老太太早已返回大杂院。

　　次日清晨，何雨柱计划带着妻儿去给三位师伯拜年。事情办得如何？

　　放心吧大哥，那两个单身的姐妹我都约好了。

　　有对象的同学都抽不开身。

　　不过两位未婚的女同学已经答应，约好明天下午在北海公园见面。不错啊雨水，有当媒人的潜质。

　　我也这么觉得。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你们还住上次那间房，记得把大门栓好。

　　何雨隆搀扶着阿诗玛回房安歇。

　　长夜悄然流逝。

　　晨光微熹时，何雨柱一家三口便出门拜年去了。

　　何大清吃过早饭便去了邻居李大妈家串门。

　　何雨隆原打算今日去看望刘怀仁等人，因不放心阿诗玛独自在家而作罢。

　　谁知傍晚时分，刘怀仁一行竟结伴登门，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团聚。

　　刘怀仁、牛爷、关老爷子、韩春明，雷宝樟夫妇，林诚斋老两口，张齐墨夫妇带着孙儿，徐慧珍和蔡全无夫妇领着女儿......

　　浩浩荡荡十几人，仿佛提前约好似的，把整个院子都填满了。各位叔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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